沈让开始调查户口“你家人呢”
陈子骁眸光一闪,回“有个爷爷。”
“之前怎么失忆的”
“出了场车祸。”陈子骁神色平静,“父母在那场车祸中死了。”
沈让微愣,顿了顿,低声道“节哀。”
陈子骁倒没有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淡淡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沈让不知道对方居然有这么惨痛的经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遭受父母离世这样大的打击,也难怪他会失忆。本来沈让的打算是就此跟陈子骁分道扬镳的,他不需要个不听话的不受自己掌控的老婆。
现在听青年道出凄惨身世,沈让顿时起了怜惜之情,散伙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失忆小娇妻的剧本崩了,那他可以换一个啊,沈让看了眼对面神情桀骜的陈子骁,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下一个剧本就叫霸道总裁跟他的小狼狗好了。
看小狼狗身手那么好,想来在床上的表现不会让他失望。
打定主意后,沈让放松了原先有些紧绷的神经,后背微微向后靠,双腿交叠在一起,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你刚才说你不想离开我,我能知道原因吗”
陈子骁迟疑了一瞬,道“因为我喜欢你。”
谎话说了那么多,也不差这桩,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对男人怀有怎样的感情,但他向来遵从本心,至少目前他不想离开沈让。
沈让闻言,不由勾了勾唇,青年的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清楚自己的魅力,哪怕之前“死心塌地”地贴着霍逸廷,他身边也从来不缺追求者。
沈让轻咳了下,说“你想留下也不是不行。”
陈子骁眼睛一亮,火焰般灼灼不可逼视。
沈让敛眸,提出最为重要的一个要求,“以后在床上,我要在上面。”如果按照时间线来推测,之前那次酒后失身,是被恢复记忆的青年给算计了,他吃了这个闷亏,当然要从对方身上讨回来。
让他满意的是,小狼狗极为听话,很是爽快地同意了。
当夜,两人在床上就生命大和谐这件事好好探讨了一番。沈让没有想到的是,以前小狼狗失忆时,在床上虽然害羞,但也热情主动,怎么现在恢复记忆了,反而放不开了。
沈让气喘吁吁,怎么也不能把小狼狗拆入腹中,自觉丢了面子,脸黑黑地道“你刚才不是同意了吗”
陈子骁同样气喘吁吁,以前打架都不带这么累人的,听到男人的质问,陈子骁理所当然地道“你要在上面我让了啊。”
沈让瞅了瞅目前的处境,噎了一噎,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耍我。”居然跟他玩文字游戏。
陈子骁赶在沈让发飙之前,权衡利弊下做出了点牺牲,一把按下沈让的脑袋,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好像是这么亲的吧不管了,初吻都没了,再亲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发展到后来,陈子骁又牺牲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翌日。
沈让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小狼狗支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那专注仔细的神情让沈让大为满足,声线低沉地打趣道“怎么,看呆了”
陈子骁迅速收回视线,脑海里不经意闪过昨晚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他不自在地避开沈让的眼睛,耳尖隐隐发烫。
那害羞的模样落入沈让眼里,算是得到些许的安慰。
小娇妻摇身一变成了小狼狗,沈让虽然接受了,心里到底有些失落,现在看到那熟悉的表情,他稍微有些安心,告诉自己不管怎么变,小娇妻跟小狼狗都是同一个人。
沈让摸了把新冒出来的胡渣,拿脚踢踢陈子骁,“去做早餐。”
陈子骁只会做三明治,还是他之前偷偷捣鼓了很久才学会的,听到沈让这话,他坐起身,正要下床,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我叫什么”
“顾景行。”
“不对。”
陈子骁沉下脸。
昨晚在最为激情的那一刻,他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沈让,为的是不想再当顾景行的替代品,结果这精虫上脑的男人转头就把这么重要的话给忘了,白瞎了他昨晚的牺牲了。
眼瞅着小狼狗不高兴了,沈让努力回忆了一下,“你叫陈陈子”
“陈子骁。”陈子骁眼神一冷,修长白皙的指骨捏上了沈让的下巴,“给我记住了。”
沈让拍开小狼崽放肆的爪子,在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有些纳闷“怎么改名了”
“我不喜欢顾景行这个名字,陈子骁是我给自己取的新名。”
沈让虽然好奇,但不是喜欢探寻别人隐私的人,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昨晚得到了满足,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这会儿心情好,没有计较陈子骁的态度,“行,我记住了。”
“你”陈子骁犹豫了下,“你可以叫我子骁。”他记得沈让叫顾景行的名字时就是去了姓的。
“好。”
沈让这会儿特别好说话。
见沈让这么听话,陈子骁不免偷偷瞅了沈让好几眼,这不像沈让的风格啊,难道是昨晚在不可描述的事情闪进脑海之前,陈子骁及时将其掐断,脸上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他满足不了沈让的胃,难道只能满足沈让的
沈让跟陈子骁的和好并不在孟念怀的计划中。
本来他以为沈让回去后就会跟陈子骁分开,结果等了半个月都没有等来令人满意的消息,这让孟念怀非常不高兴。
看来,他要给两人制造一些障碍才行。
光怀医院,某单人病房里。
霍逸廷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许久都没有将眼神移开。有什么比被人困在病房,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更让人崩溃的事。
沈让自从那次来看过他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见过他了。一想到那个卑鄙无耻又绝情的男人,霍逸廷晦暗的眼里闪过一丝波动,又转瞬即逝。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随即进来一个护士,“吃饭了。”
霍逸廷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有说话。
护士习以为常,把饭菜放到桌上,然后过去将套在霍逸廷脖子上的项圈解下,只保留霍逸廷四肢上的锁链。等护士退出房门,霍逸廷根本没碰送来的饭菜,他现在被困在这里,生不如死,哪有心情吃饭。
沈让,没想到你竟会这么狠。
苍白干涩的嘴唇缓缓往两边咧开,霍逸廷的眼里是无尽的仇恨跟绝望。他被霍家保护的很好,从象牙塔里出来就被安排进了公司,顺风顺水长到现在,想要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唯独栽在了沈让的身上。
多么可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到头来却给了他致命一击。
霍逸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配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眸跟憔悴瘦削的脸庞,当真跟个疯子无异,余光不经意触到床上的某个物体时,他笑容一窒,眼里瞬间闪过狂喜的神色。
那是一串钥匙。
应该是刚才那个护士离开时无意中掉下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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