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刃而解
没过几天,裴少嵇就老老实实捧回了几本带颜色的言情回来,出乎他的意料,孟采薇拿到书就先往结尾翻,挨个筛了一遍,分成了两摞,见其中一边更高一些,她就咧嘴笑了。孟采薇跪在软榻上楼主裴少嵇脖子,极亲昵地吮了下裴少嵇的唇峰,“少嵇,谢谢你。”
郑重其事的语气,好似裴少嵇给她找来了什么世间珍宝一样。
男人无奈一笑,伸手拨了拨孟采薇耳垂上的金耳钉,灿然的两朵小莲花,衬得肌肤胜雪,惹人怜爱,“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就这么高兴”
孟采薇点头,“高兴啊,只要是你用心为我找来的,我当然都高兴以后少弄那些金子银子,那是咱们家的钱,别浪费了。”
“嗯,咱们家的。”裴少嵇也被取悦,拍了拍孟采薇的腰,然后问她,“这书你按什么分的”
孟采薇伸手按在那一摞高的上面,“这边都是好结局的,那边是悲伤结局的两种要倒替着看,不然该腻味啦。”
裴少嵇一哂,“这种书还值得你分罢了,你愿意看就看吧,不过不许走心,尤其是那些不好的听见没有。”
孟采薇哼哼了一声,大着胆子掐了把裴少嵇的屁股,“臭小子,还敢教训你母亲了。”
裴少嵇眼睛里蓦然一红,像是瞬间变成了狼,硬生生扒开了孟采薇的手,“你别闹”
孟采薇愣了下,下意识低头,去追寻小少嵇的身影。哪知,裴少嵇欲盖弥彰的侧开身子,“不早了,你赶紧休息,我先回去了。”
“哎等等”孟采薇直接抱住裴少嵇的腰,说什么也不松手,裴少嵇怕把她摔下床,当然也不敢使劲挣扎,孟采薇埋在他怀里窃笑,半晌才小声嘀咕“少嵇你是不是又”
裴少嵇恼羞成怒,使劲掰着孟采薇手指,“还说没学坏,你看看你都在想什么”
孟采薇这回彻底绷不住,笑得露出满口整齐的小白牙,“你别急着走嘛,亲一下再走啊。”
“孟采薇”
“少嵇”孟采薇仰着头,手里还揪着他衣服,一声轻唤恨不得拐出十八道弯儿来,裴少嵇但觉心头一震,说什么都舍不得拔开步子了。孟采薇得逞的笑,攀住他,撒娇似的哼哼,“亲一下,亲一下就放你走。”
裴少嵇无奈,只能拥住死缠烂打的小女人,低头轻轻哦不,碰到以后就变成重重了,他吻住了她,两人唇齿相依,恨不得都将对方嵌入骨髓里一样,夺取着每一点津液。裴少嵇啜住孟采薇作祟的小舌,牙尖轻咬,才最后放开她,“好了吧,我走了”
他呼吸比刚才要粗重百倍,孟采薇面露红晕,眼含春水,满脸依赖地抱住裴少嵇的手,“不用我吗”
裴少嵇轻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又微微笑了下,“不用,你好好歇着。”
孟采薇也没再纠缠,乖乖放开手,任由裴少嵇逃似的走了。
片刻,她一个人仰面躺下,忍不住抱住枕头笑了这才是热恋的滋味呀
攘外必先安内,安好了内,裴少嵇这才腾出手,认真对付赵煊。
几天以前,就已经有御史上书弹劾起了孟采薇,照例说她一个妇人,八杆子都跟朝政打不上边儿,偏偏得了忠贞这两个对女子来讲非常有含金量的封号,以至于皇帝接到弹劾以后,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御史弹劾她不贞,认为这个封号应该被褫夺,这么说,弹劾上来非常有道理。可是从皇帝的角度看来,这就是逼着他去面对过世臣子老婆出轨的无厘头闹剧,不是不敢管,是嫌管了没格调。
这奏章就跟鸡肋一样被皇帝随手放在案桌上,始终也没想好怎么应对。
夺个封号不是问题,他赐死的人都不在少数,还会为了个深宅妇人而犹豫吗关键是这御史说来也字字也都是“风闻”,既然是“风闻”,那就最好要查出个证据,难道还要派人去惠安侯府查一下忠贞夫人的作风问题吗这圣旨下出来就搞笑。可若是不管,一味地推翻御史的话,那就该影响他自己的名声了,这是赔本买卖啊。
裴少嵇猜到皇帝拿到这奏本,一时半刻不会真的做什么,因此,慢条斯理地先把孟行人等送出了颢京。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你拿这个,到了安西都护府以后去找佟家人,交代你的来意,他们自然会替你安排。”
孟行抱拳一拱,“侯爷大恩,孟某记在心里。”
裴少嵇摆了摆手,“别客气,那三成利,你就按我说的处理,我的计划,也不要让忠贞夫人知晓佟家与京中通信往来,有单独的一套法子,你若联系我,可通过他们,先把信送的佟钦隽手中,记住了”
“是,侯爷放心。”孟行低头答应着,可眼神里,却滑过一点复杂的神色惠安侯的行事风格,与他想得大不一样,更令他出乎意料得是,惠安侯居然会缺钱。
两成利被提高到三成,若不是为了长远,孟行说什么也舍不得割让。好在惠安侯还算大度,非但了兵马,还帮着引介了几位西域高人,孟行揣着怀里几封惠安侯的亲笔信,总算上路了。
而这厢,裴少嵇望着他的身影,沉叹一声,扬鞭催马,直奔鲁昌侯府。
“我靠,你真把那玉牌给他了”佟钦隽蹭地从圈椅上站起来,一脸痛心疾首,“裴少嵇,你你也太疯狂了”
裴少嵇没吭声,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佟钦隽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来回回地转,“你想好了这事你跟孟采薇说过没有啊万一她后悔了呢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她根本不是喜欢你,只是看中了这惠安侯夫人的位置,你怎么办”
“她现在就是惠安侯夫人。”裴少嵇淡淡开口,“我意已决,钦隽,这事我与你说过不下十次,你该知道我是势在必得。”
佟钦隽盯着裴少嵇,没说话,半晌才胡乱摆了摆手,“滚滚滚,你在容我考虑个一年半载的我脑子慢,转不快,你等着去吧。”
裴少嵇也没多话,看了他一眼,干脆利索地起身告辞。
宫内。
税法改革在整个河北道都推行得差不多了,随着皇帝决心将新税法推行全国,孟然栋的官位也更进一步,做上了户部尚书。
君臣二人正讨论着如何按州郡划分税钱,便有一个内侍缓步上前,悄声道“皇上,惠安侯求见。”
皇帝话音一断,立时想起了那本被他搁置已久的奏章,再侧头,看到身边站得刚好是忠贞夫人的父亲,不由心念一动,“叫他进来,孟卿,你也别走。”
他命人取来了那本奏章,一边递给孟然栋,示意他看一看,一边迎上裴少嵇,寒暄起来。
然而,君臣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孟然栋就忽然膝头一软,跪了下来,“皇上臣、臣有罪”
孟然栋脸色非常难看,女儿的事情他一直管得很少,看到这样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羞愤,但毕竟愧对女儿,他倒没一味把罪责往女儿头上扣,只希望自己认罪,能叫皇帝从轻处罚就算不能从轻,最好也息怒
毕竟,第二春这种事情其实不是大错,错就错在,孟采薇辜负了皇帝赐下的封号,给了皇帝没脸。
裴少嵇看孟然栋的神态,就猜到他手里的奏章是什么了,偏他故作不知,还问道“皇上,出什么事了”
皇帝从孟然栋手里抽回那本奏章,又递给了裴少嵇,“你也看看。”
裴少嵇从容打开,看了一会儿,却是笑了。
他的反应与孟然栋相差太大,以至于皇帝不得不侧首,认真问道“怎么了”
裴少嵇抬头,双手一并递上奏章,“皇上,这是个误会。”
“嗯”
“这位御史不是说见到家母私会外男吗其实是个误会。那个外男,乃是一位商人,行走西域与我大宁,臣与他略有几次逢面之机。所谓共进午膳,乃是臣陪家母去给家父上香归途用膳,凑巧遇到此人,他知臣身份,因此上来寒暄,与家母并无干系”
皇帝点点头,这个正常,裴少嵇好歹也是个侯爷,又曾在安西都护府呆过,这种商人上赶着结交他,那是人之常情,无意间冲撞了忠贞夫人,那只能说是凑巧商人嘛,能懂什么规矩。
裴少嵇见皇帝和孟然栋都有几分霁颜,继续解释“至于后面什么共乘一骑,那是牵强附会了。用完午膳,臣驾马车,带家母去了庆徽班的戏园,想请两个角儿到府上唱曲,为家母怡情。奈何家母认为,尚在孝期,不宜有此举,将臣教训一顿以后就回府了,这点,皇上可以派人去庆徽班问,臣确实是无功而返,还挨了一顿奚落。”
皇帝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你啊,也太糊涂了朕赐了你母亲封号,她自然行事慎之又慎,怎么可能肯听戏呢”
原本棘手的问题迎刃而解,皇帝甚至无心去考究裴少嵇话里真假,就把这奏章丢到了一侧,“好了,朕知道了,这事,朕会替你答复御史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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