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管事给郎主包扎好了伤口后,便退出去准备夜宵。
院外,雪点缓缓飘落,通明的院子银装素裹着,有些许的寒气从窗隙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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滢雪把火盆放到嵇堰脚架,再把热水端过来,不发一言地拧干帕子,递给他,瓮声瓮气的道“擦脸。”
嵇堰难得不逞强“伤口疼,你给我擦。”
滢雪嘴硬“疼死你算了。”
话虽硬,可却是主动地给擦脸,动作甚是轻柔。
他岔腿而坐,滢雪则站着,低头垂眸给他擦脸,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则是一动不动的,灼灼地盯着她瞧。
瞧得她没了脾气。
她声音闷闷,带着一丝哽咽“你怎么总是受伤”
看到他受伤,她心里憋闷难受,越发的喘不过气来,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
嵇堰望进她那双微红的双眸,那眼眶蓄满了泪,似盈盈波光。盈光落入他的心间,胸腔一阵鼓动,心头顿时软了下来。
嵇堰又软又心喜她对他的在意。
伸手把她拉坐到了他的腿上,把她抱入怀中,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抹过她眼睑下的眼泪,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下来,哄道“莫气也莫哭,这回是我轻敌了,下回我小心些,不会再让你担心。”
低沉柔和的嗓音说着哄人的话入耳,滢雪心里有丝丝喜意在荡漾,可随即又想到他身上的伤,这丝喜意顿时消散。
想要推开他,却又担心推到他的伤处,只得轻轻戳了戳他没受伤的胸口“你别抱我,会压到你的伤。”
想了想,又小声的说“我没生气,就是看你受伤,心里憋得难受。”
便是擦去了脸上的眼泪,眼中还是湿润的,眼尾也还泛着红,虽不合时宜,但还是想起在榻上为数不多的两回欢好。
她身子又娇又软,难以承受他索取,他鏖战正酣时,她却已然这般哭红着眼向他求饶。
嵇堰压了压邪火,佯装淡定的继续哄“伤手左手臂和腰后,你别乱动就不会影响。”
乱动他遭不住。
虽压了邪火,但还是没忍住在她眼角亲了亲。
滢雪似想起了什么,双颊顿红,抬手推了推他的头“别弄。”
怕他又要继续亲,忙问问正事“且说回来正事,人是从哪就出来的”
嵇堰面上一时肃严“长公主城外庄子的后山山洞,也就是她先前办赏梅宴的那座庄子的后山。”
即便猜到这事与长公主有关,可滢雪还是轻抽了一口气“你怎么猜到那些人会在哪处的”
嵇堰道“胡邑查到了一行有问题的商旅,他们所经之道会经过那庄子,若是在途中劫走,可却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有可能是以货物的形式装在箱中掩人耳目,可道上有诸多关卡,检查货物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除非有两种可能。”
“一是关卡上有他们的人。二,人并未出关,而是在这段距离匿
藏了起来。这事我猜到与长公主有关,那极有可能原路返回去,所以查不到任何踪迹。”
我派人调查庄子附近,确实发现了端倪。避免打草惊蛇,派人大肆调查商旅来声东击西,实则已经把重点放在了除夕夜动手救人上,除夕鞭炮声响到庄子外,能遮盖我们营救时不可避免弄出来的声响,争取一些营救时间。10”
滢雪听了他的分析,惊了几息后,又问“那这算不算抓贼拿赃”
嵇堰漠然地摇了摇头“难,长公主也可以说是突厥人灯下黑,故意把人囚在庄子附近。”
滢雪“哪,那些与你们交手的人,就不能从他们身上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吗”
嵇堰与她相视一眼,说“这些,我暂且不能与你说。”
能说的,嵇堰会说,但机密的,若是无关案子的,不会因为是信任的人就能说。
滢雪很明事理地点了头“我理解。”
嵇堰道“明日一早,我要进宫一趟,也陪不了你和阿娘她们用朝食。”
滢雪“正事要紧。”
似想到了什么,声音柔和了下来,温声劝道“但明日进宫后,你向圣人告几日假在家中养伤。你要记得你是血肉之躯,会伤会病,别太逞强。”
嵇堰肃严的脸上忽被笑意取代,又低头啄了啄她的脸颊“我晓得了。”
身体上的伤口自然是痛的,但他的心情却极好。
她没有了她父亲的后顾之忧后,她不再隐藏情感,嵇堰似乎隐约感觉到了她的柔情蜜意。
似裹了蜜糖一样的小美人,真真叫人遭不住。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洛管事也送来了夜宵。
准备了两份汤面。
滢雪今晚的团圆饭没怎么吃,自然也是饿的。
两份汤面都卧了两个蛋,滢雪把鸡蛋都拨到了他的碗里“我不爱吃鸡蛋黄。”
嵇堰闻言,便把筷子把鸡蛋戳开,留下鸡蛋黄,把蛋清给了她。
随即笑道“这算不算我与你今晚的团圆饭”
滢雪闻言,脸上顿时粲然,望着他时,一双丽眸散发着熠熠光亮,声音清亮道“怎么不算呢。”
二人都暂且忘记今晚的凶险,面带笑意的用着汤面。
天色未亮,屋中炉子的炭余下灰,只留淡淡余温。
嵇堰起来时,床上还在睡着的滢雪缩了缩。
他往炉子添了炭后,才去盥洗室洗漱,顺道把她昨晚未灌热水的汤婆子,拿去灌了热水。
等他从盥洗室出来,滢雪已经坐了起来,一手拉着帐幔,一手揉着惺忪的双眼,见他出来,她眼尾挂着困意的眼泪,打了个哈欠后,呢喃着嘱咐“你别忘了要告假。”
嵇堰顿时被她这股犟性给取悦到了,眉眼噙着笑意走到床榻外,倾身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知道了,娘子。”
“昨日熬了夜你都还能记着起来提醒我,我要是再不知趣,你便不让我回房就是了”
还不大清醒的滢雪,装也不装,直接摇头“不行,冷。”
昨晚身边有暖炉,比平日都好睡。
嵇堰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阳气烈,他冬日不大畏冷,夏日却是畏热。
现在她晚间有多黏他,他几乎可预见夏日就有多嫌弃他了。
嵇堰把人塞回了被窝中,掖好了被角,说“我尽早回来。”
尽管,这事还没那么快完。
想要把权势过大的长公主拉下马,没那么简单。
最难过的,还是帝王那一关。
总念着当年旧情,也要看人有没有变,不然不是好事,而是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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