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阴姬勉强接受了这个消息,她扭头问雄娘子,“静儿就是为这个走得”
静儿违背宫规,实属不该,可她下决心离开神水宫的那一刻,一定恐惧极了。
“当然。”雄娘子苦笑,“我一个半路蹦出来的爹,哪能有那么大的面子。”还不是静儿非走不可,他才得了父女团聚的便宜。
阴姬想了想,“叫她回来,把孩子生在外面,然后回来。”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雄娘子“嘿”地冷笑一声,心道,神水宫这种地方,冷得像冰热得像火,根本不是正常人待得地方,他的静儿既然出去了,又怎会愿意回来。
不过,他并未明晃晃地嘲讽阴姬,而是拉回正题。
“你还没说,那个男人是谁”
阴姬沉吟了一会儿,无奈对女儿司徒静所知实在太少,只得摇头,“我不知道。”
闻言,雄娘子嘴唇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回一句“既然你不知道,那不如先在这宫里搜上一搜”来嘲弄阴姬,神水宫里藏了男害了他的女儿。可胆子让他闭嘴,何况,那些也尽是些气话。
他把脸转到一边,沉默下去。
阴姬伸手,捏着雄娘子的下巴迫使他转回来,神情十分不悦,可是语气却是没那么严厉。
“我还没治你的罪,你倒是使起脾气没完没了了。”
雄娘子挑眉,干脆面孔一换,眉眼妩媚含情,“那要不要我给宫主大人笑一个”
阴姬抚上雄娘子的脸庞,倾身靠过去,低声道“好呀。”
雄娘子也不扭捏,当即低眸一笑。
心在悸动,很想亲亲他的脸阴姬这样想,便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叩叩
内殿之外有人敲门,却没有请求召见的话语。
阴姬只来得及轻触一下情人的面颊,随即便与之分开。她眉头一皱,当下想起一个人来,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妥。
外面的人敲过门,也没出声,竟直接推门进来了。
宫南燕像往常一样,随随便便进入阴姬的寝室,全然没有一丁点为人下属为人弟子的自觉。可是今天,不如往日那样轻松快活。
她进去后,只走了一步,身形晃了晃僵在原地。
阴姬收回抵在雄娘子下巴上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她和雄娘子之间依旧是极度暧昧的距离,她意识到了,也未挪动半分。
在宫南燕面前,她不需要证明什么,她是高位者,做何种选择都不需要对别人解释。
可此时,宫南燕的心思并不在阴姬身上,她正在用复杂至极,极到怨毒的眼光注视着雄娘子。而雄娘子望着那宫南燕张与自己非常相似的脸,愕然不已。
“燕儿。”
宫南燕浑身一震,飞快对上阴姬的眼,充满了期待。
“你出去。”阴姬平淡地说。
宫南燕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她死死咬着嘴唇,执拗地看着阴姬。
阴姬将视线移开,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已知没有商量的余地,自己输了,宫南燕最后怨恨地望了阴姬一眼,转身冲了出去。
宫南燕走后,室内的气氛并没有恢复如初。
雄娘子失神半晌,突然开口,“我就是来问问静儿的事,太生气了,控制不住自己。”
“算算日子,静儿也快生了,我”
“你想去哪儿”阴姬幽幽道。
雄娘子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脑海中又闪过宫南燕那张神似自己,但比自己更年轻的脸,忍不住赌气将身子一扭,背对着阴姬。
“神水宫不是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阴姬从后面抱住雄娘子,冷冰冰地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杀你,想走哼,尸体也别想踏出神水宫半步。”
面对这样的威胁,雄娘子无动于衷,当年他执意离开神水宫时,阴姬的威胁已经听得够多了。他懒懒地靠在阴姬怀里,眉头紧锁,一下下舔着唇角。
“静儿”
“以前是我不知道。”阴姬抓散了怀中人的发鬓,附耳轻声道“现在我知道了,就一定会水落石出。”
她倒要看看,敢引诱她神水宫弟子的男人有几条命。
遥襄生了,是个男孩。她送给孩子的出生礼物,是白玉魔的一只眼睛。
全江湖都知道君子剑黄鲁直的侄女生了个大胖小子,只因,那日南宫灵把前来祭拜的宾客扔在灵堂上,一去不返,赖在产房外面专心等遥襄生产,。听目睹过的丐帮弟子说,稳婆将包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抱出来给南宫灵看的时候,南宫灵笑得合不拢嘴,根本不愿撒手。
一时间江湖上传得风言风语。
时光如流水,转眼一年就过去了。遥襄的儿子忘儿马上就满周岁,她恢复得不错,心情愈发的好了。
“嘬嘬嘬”
南宫灵跪在毯子上,以一种非常愚蠢的姿势把脑袋伸进摇篮里逗弄忘儿。
正值仲夏,入夜也不见凉爽,遥襄坐在露台的美人靠上,一下下摇着扇子,这儿和房间里比起来至少不那么闷。
忘儿和南宫灵与她相隔几步远,中间是一道门,只是夏天拆了门板只剩门框,帐子拢到了一遍。
遥襄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座非常精致的二层小楼,南宫灵在府里大肆兴建翻修的亭台屋宇中,这座琉璃翠瓦的小楼就是其中之一。忘儿满月后,他们娘俩便搬了进来。
“忘儿,忘儿。”南宫灵喃喃念了几声,“你确定不再起个名字了忘儿当小名还是不错。”
遥襄望了望天空的夜色,心中十分无奈。照南宫灵这种哄法,不知忘儿几时能睡着。
“不了,就叫这个。”
别以为她不知道,南宫灵自己琢磨了几个字,很想让忘儿按他的意思另取个大名。
被遥襄拒绝了,南宫灵也不气馁,继续从其他方向游说,“丘忘叫起来不顺口,不如”换一换,或者加一个字也好。
“他不姓丘。”遥襄干巴巴地说。
她厚颜自称丘夫人,自娱自乐,但让忘儿姓丘,还是不了。她不忍心,而且良心会痛的。
南宫灵愣住了,“那姓什么”
遥襄把宫扇抵在下巴上沉吟。
“姓黄”南宫灵开始自行理解,在心里给遥襄加了一段戏,以为她为了避免有人上门寻仇,或者担心孩子长大后卷入家仇恩怨之中,便要让孩子随母姓。
“黄忘”南宫灵自顾自念了一遍,品了品,连连摇头。
这个就更顺口了。
“也不姓黄。”遥襄懒懒一笑,她叹了口气,“我还没想好呢。”
她看呀,忘儿以后跟着姓司徒就不错。
忘儿躺在摇篮里翻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已经睁不开眼了,南宫灵轻轻搓了一下他的小鼻尖。
“你若是没想好,不如就姓南宫吧。”
摇扇的手一顿,遥襄撇撇嘴,“现在外面到处传,说忘儿是你儿子,这要是姓了南宫,可就坐实了。”
南宫灵扬起英俊的眉毛,颇为得意的样子,忘儿睡着了,他伸头在那张香香软软的小脸蛋上轻轻吻了吻。
“忘儿就是我儿子。”坐实就坐实,巴不得呢。
忘儿睡熟了,南宫灵仍赖着不走。他爬起来坐在凳子上揉膝盖,然后对遥襄招手,指了指桌上的棋盘。
正好下盘棋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最重要的是,这里一抬眼就能看到摇篮里握着小拳头睡觉的忘儿。
遥襄并未推辞,坦然走进来在南宫灵对面坐下,也不客气,直接落子。
一边下棋,南宫灵一边与遥襄商量几日后忘儿满岁宴的事宜,无非是抓周的桌子上都摆什么,问一问遥襄有没有要加的。
渐渐的,桌上只剩落子之声。
忽然,遥襄语调悠扬地开口,“白玉魔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这老东西,她生忘儿的时候没少吃苦头。
南宫灵说要拿他试问,可终究是雷声大雨点小,白玉魔依然逍遥法外。
“他,狡猾得很。”南宫灵手捻一枚棋子,眉头蹙起,紧盯着棋盘,“我也怕逼得太紧,他狗急跳墙,伤了你和忘儿。”
遥襄轻笑,“白玉魔狗急跳墙怎会伤了我和忘儿,难道,他不该就地变成一条死狗吗”
南宫灵正要落子,一下便怔住了。他抬起头望着遥襄,片刻后,低声笑起来。
是啊,他这个理由是不太充分。
“哦对了。”南宫灵笑容稍敛,顺利落子,“楚留香送来一封信。”
乍一听到楚留香这个名字,遥襄瞬间有些失神。与三四线,甚至十八线配角混久了,突然主角的大名流入耳中,倒是十分难得。
“信上说,他要来取忘儿抓周抓到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宫南燕两个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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