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小说:穿到民国搞实业 作者:後来者
    次日一早沈诚润带着沈诚然如往常一般出去卖肥皂,二人早起都迷迷糊糊,谁也没注意到身后巷子中窜出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悄悄跟在沈诚润兄弟二人身后。

    到了中午,沈诚润两兄弟已经卖出一半肥皂,又累又饿,沈诚润就道“咱们先吃饭,吃过饭再卖。”

    沈诚然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腔,不停说了一上午话,嗓子都说冒烟了。

    二人就顺便找了一个面摊坐下吃饭,摊主笑问“两位小兄弟吃什么,素面二文一碗,荤面四文一碗”

    说是荤面,其实就是薄薄的几片肉片,不过肉再少那也是肉,沈诚然馋得舔舔嘴巴,“哥,我想吃荤面。”

    沈诚然半天没得到他哥回答,转头看去,发现他哥不知道在看什么。

    “哥。”沈诚然拍了沈诚润下,奇怪道“哥,你在看什么今天你怎么了,怎么总是不停回头张望。”

    沈诚润收回目光,“我总感觉暗处有双眼睛盯着咱们,可每次回头都没看到人。”

    沈诚然顿时跟着紧张起来,警惕地四处搜寻。

    同时小声道“哥,会不会是花婶子咱们要不要回家。”

    生意总不能不做,今日回家,以后呢

    “二位客人,吃什么”摊主打断兄弟二人对话。

    沈诚润发现这时候那股被窥探的感觉又没有了,他第一次做人,以前听说过第六感这种感觉,但还是一次体验,不知道准不准。他从家门口出来就有这种感觉,可是每次都找不到人,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碰到花婶子后太过紧张出现的焦灼感。

    不管怎样都得先吃饭,沈诚润就道“两碗荤面。”

    这种面摊的量也就一般,够妇女儿童和食量小的男人吃,像他和沈诚然这种跑了一天又累又饿的人是吃不饱的,就起身又买了四张饼子。两张玉米面的,两张白面的。

    沈诚然吃了一碗荤面又吃了一张白面饼子就饱了,剩下三张饼子都被沈诚润吃光,就这还把一碗面汤喝光。兄弟两个吃过的碗,光可鉴人。

    沈诚然揉了揉饱饱撑撑的肚子,忘了刚才的事,道“哥,你现在可真能吃,要不是你自己赚钱厉害,就算不生病,我和姐都养不起你。”

    沈诚润跟着笑,虽然只是一天但是他能感觉到沈诚然的细微变化,他已经开始学会相信他,并且有意无意越来越亲近他,那种以前夹杂在兄弟间的疏离正在逐渐消散。

    沈诚润很欣慰。

    兄弟二人又休息了会,才开始继续卖肥皂。肥皂生意很好,早早卖完,兄弟二人就收摊回家,路上路过徐屠那里买了板油回去,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再次出现。不过只是一瞬间,那种感觉快得就像是沈诚润自己过度紧张所导致的心慌。

    “诚然,今天我感觉很慌,咱们先回家,暂时不去牛婶子那里。”沈诚润还是决定小心谨慎一些。

    “好。”沈诚然没意见,他现在对他哥的赚钱能力很信服,就很听他哥的话。

    兄弟二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进屠宰场,宝成大剌剌问道“刚才那小子买什么了”

    卖肉的几个屠夫和沈诚润兄弟已经相熟,都认识,炸然跑出来个人询问兄弟二人的事情,这些屠户自然不会告诉,“人家买什么干你什么事情”

    宝成是他们那片有名的小流氓,平时邻里邻居都绕着他走路,就算他故意找茬都不敢惹他,好久被人这么怼过,顿时火气,怒道“问你什么你就只管答,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那屠夫霎时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举着手中滴血的屠刀,森然道“小子,你跟爷爷耍横呢”所有屠户几乎同时像宝成看过来,各个凶神恶煞,看着就似能杀人的主。

    宝成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主,真碰上横的比谁都害怕,哆嗦着双腿就往外跑,奈何双软得像面条,扑通一声摔个大马趴。顿时所有屠户都哈哈大笑起来,宝成在屠夫们的笑声中狼狈地连滚带爬逃出去。

    “诚然,衣服回来了。”沈诚润兄弟回来,沈清雅就捧着新做好的衣服过来,“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好趁早送去铺子里改改,别耽误你明天的事。”

    明天就到了徐屠闺女成亲的日子,沈诚润之前见沈诚然没合适的衣服就让沈清雅去铺子里帮沈诚然做一件,顺便也让她自己做一件。

    沈诚然多久没穿过新衣服了,高兴地伸手捧着衣服,同时对沈清雅道“姐,你也换上给我和大哥看看。”

    沈清雅的衣服很合身,主要是她已经十六,个子长不多少,就做的正好。至于沈诚然的就有些大,不过这也正常,这时候孩子的衣服都会大些,小孩子长得快,不做大些,半年就不能穿了,就是沈家以前也是如此。

    沈诚然对此一点不在意,卷了衣袖开开心心地转圈圈。

    “好看。”看着弟弟开心,沈清雅也跟着开心。

    沈诚然双眼亮晶晶的,“姐,你也好看。”

    看着姐弟俩开心的样子,沈诚润心里升起股奇异的感觉。那应该就是亲情独有的温暖,为自己的亲人付出,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姐弟二人臭美一会儿,都把衣服换下来藏在高处才吃饭。

    等吃过晚饭,外面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天色正好,便是有人跟着他们也看不清。况且他们回来这么长时间没出去,此刻天色又这么晚,就算有人跟着他,大抵也只以为他们不会出去了,正适合他去牛婶子家里。

    沈诚润提着篮子带着沈诚然轻轻打开门,往牛婶子家走去。

    逃出巷子宝成去了花婶子家里,彼时周强和花婶子丈夫都下工回来,一家正在吃饭。

    宝成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下,也不管饭菜够不够,更不在乎伙食粗糙,大口大口就吃了起来。

    花婶子家的伙食不说按人头算得也差不多,多一个宝成,周强父子几人就都没吃饱,累了一天了,饭还不够吃,花婶子的丈夫难免生气,瞪了花婶子一眼。花婶子赶紧陪着笑,给男人打了洗脚水,又刷干净碗筷才出来拉着宝成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沈家那两个小兔崽子在哪个洋行搞出来的肥皂今天我可还看见沈清雅那小贱蹄子还买新衣服了,至少两套,我看见两种布料子,一个女款,一个男款。一家子破落户还能穿起新衣服,肯定是卖肥皂赚的。”

    宝成双眼中的贪婪之色似喷发的火山,“我今个跟了他们一天,也没看见接头人。”

    花婶子皱眉,“要不明天再跟踪一天”

    就在这时周强匆匆忙忙跑回来,“娘,沈诚润和沈诚然又出去了。”

    花婶子和宝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欣喜,“幸好我让强子偷偷观察沈家那几个兔崽子的动静,不然果真让他们骗了。宝成,你快点跟上去,这次肯定能找到他们的接头人。”

    宝成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咧嘴乐,“不愧是读书人就是聪明,这样的天色最适合干些不宜见人的勾当。”

    宝成顺着周强的指路赶紧追上去,就见沈诚润和沈诚然拿着东西进了一户邻居家。

    他聪明的没有立刻敲门进屋,而是找了一处低矮的墙头爬了上去。然而牛婶子家的后窗玻璃被人挡住,他压根就看不清里面发生什么事情,越是这样,宝成越觉得里面有鬼。

    宝成这人属于典型的正事不行,不着调机灵的人。

    很快就想到沈家日子发达得这么快,不应该只靠这卖肥皂赚来的几个铜板的差价。若是这中间有另一个人担保,那么赚来的银子沈家绝对不可能拿大头,大头拿去孝敬别人,沈家的日子又怎么富贵得这么快

    要说这人无知就什么都敢想,若是稍微有点知识的人就会明白肥皂有多难制作,那纯碱手艺掌握在洋人手里,等于扼住多少生意人的咽喉,那么多有学识的人想要攻破这项技术都求而不得,沈诚润不过一个读了几天书的孩子罢了,又怎么可能会这项老大难的技术。

    然而宝成到底没学识,不懂这些,在他眼里读书人就是了不起,就应该会这项技术,不会的都是读书不好的人。

    宝成心跳如擂鼓,只感觉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再也忍不住翻身跳进牛婶子家里。

    刚贴近后窗户,还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忽然就传来一阵狗叫,那叫声越来越近,转瞬就到了眼前。

    宝成平时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更没少被狗撵,这种事情他有大把逃跑的经验,因而反应迅速,在牛婶家的两条狗即将咬上他的时候,他攀上墙头狼狈逃了。

    沈诚润听到动静却是心头一跳,他赶紧从厨房跑出来,问道“牛婶子,刚才我听到狗叫,可是家里来客人了”

    牛婶子一脸晦气,“应该是这段时间家里天天飘出肉香,不知道招了哪个馋鬼过来。可惜那人逃得太快,不然被我抓到一定打断他的腿。”

    牛婶子又喃喃道“这人身手这般快,肯定是个惯犯,被这样的人盯上,以后家里可得注意了。”

    沈诚润听着这些心跳越来越不安,靠好油和沈诚然带着东西匆匆赶回家。

    到了家里沈诚润一脸凝重的把事情和沈清雅讲了。

    “我总感觉那偷不是冲着牛婶家去的,而是冲着咱们来的,昨天我出去卖货就总感觉有人盯着,本来还怀疑是自己多疑了,看来我的感觉没错。”

    沈清雅和沈诚然都开始惊慌,沈清雅着急道“那怎么办”

    沈诚润思索片刻,“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一时半会真没法办。这样,明天开始我和诚然就不出去卖肥皂了,反正咱们现在和李家杂货铺有合作,家里又进账,饿不到。等到月底咱们的房子到日子,咱们就搬过去住,到时候家里请个婆子和两个护卫,那人见咱们戒备也就不敢怎样。”

    不管背后盯着的人是谁,他们住在大院里的这些日子至少是安全的。无论谁也不敢在这么多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行凶,当然有敢行凶这本事的人,压根也不会偷摸跟着他,而不下手。

    沈诚然焦急道“大哥,那这肥皂生意就不做了,这么赚钱的生意”

    “当然要做。”沈诚润道“只不过这些都得等到搬家,虽说坏人不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行凶,但是姐自己在家我到底不放心,所以才提议咱们都在家陪着姐。等到搬了家,我就回去读书,我必须得和同学相处,才能了解他们的人品,也好找一个品行不错又能护得住咱们的人家合作。

    说来说去,这肥皂生意太大,以咱们家的势力做这生意犹如小儿抱金砖过闹事。”以沈诚润的关系网,也只有找有背景的同学家里合作这一条出路最为合适的。

    当初选择这门生意的时候,他就没想自己单干,不过是想着给家里缓口气,就找个大树靠着。

    沈清雅和沈诚然见沈诚润把事情都想得这般井井有条,跟着安下心。

    沈家吃过饭把肥皂做出来就睡下,宝成却兴奋地睡不着觉,他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花婶子一家,当然没说是猜测,而是当成自己亲眼所见。花婶子那双混浊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宝成直接提议道“之前咱们要跟他进货就赚点差价他都不愿意,现在要他交出技术他更不可能同意,所以软的是不行咱们只能来硬的。”

    花婶子愚蠢又恶毒,“那你说怎么办,只要能发财,我都听你的。”

    “这硬手段也分好几种,就沈家那两个兔崽子的性格,咱们若用一般的威胁手段,他们当时迫于无奈答应下来,转头告了咱们,咱们全都得下大牢,还得特殊手段。”宝成在外头混了那么多年,阴毒的手段见多了,自是知道怎么叫人吃了亏也不敢声张,只能硬生生咽下去的阴损方法。

    翌日虽然肥皂昨日做好了,但沈家兄弟都没如往常那般早起出去卖肥皂,急得宝成和花婶子在家里团团转。

    花婶子不安地问道“沈家那几个兔崽子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会。”宝成斩钉截铁地答道。

    他自认为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身手还是有的,不过跟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罢了,还能叫他给发现。那些读书人脑子里除了那点书外,还知道个屁。单打独斗,都得教他给打趴下。

    “再等等看。”

    大约一个时辰后,沈家兄弟才出来,特别是沈诚然换了一身新衣裳,二人喜气洋洋的出门。

    花婶子和宝成看在眼里恨不能冲上去亲手给他扒下来,“在等半个小时,若是沈家兄弟不回来咱们就动手。”宝成的眼里充斥着恶毒的光芒,旁边的花婶子也不遑让。

    沈诚润和沈诚然是无奈出门,之前答应了徐屠要上门给写礼帐,这与徐屠一家而言是大事推脱不得,就只能赴约,也是出去的时间短,至多不过两个小时,应该不会发生什么,这也是沈诚润同意的理由。

    沈家兄弟赶到时候,客人都还没来,正是时候。

    “恭喜。”沈诚润把自己的贺礼送给徐屠。

    徐屠本来也没指着沈诚润能拿出什么好东西,他一直以为沈诚润来他这里买那点肉不过就是做点吃食生意。此刻看见沈诚润送的礼物竟然是洋皂,这东西洋行里可是五元一包,沈诚润就算只送了两块过来怎么也得好几角钱,当时就乐得合不拢嘴。

    这可是厚礼了。

    徐屠当时就叫人上了瓜子花生和糖块茶水,甚至还端来了一盘坚果,随便沈诚润和沈诚然取食,还叮嘱家里务必看着些,若要少了及时填补,不可短缺

    其实送肥皂完全是家里银子正是紧张的时候,偏偏肥皂制造出来,一时半会也不能出去卖,沈诚润就想到这东西贵,送礼也是个厚礼,这才带来。

    沈诚润吃着坚果感叹道“也不知道福福今个怎么了,竟是不肯跟我出来,平时黏我黏得紧,恨不能一步不来。这有好东西却反而不来了。”

    沈诚然不答,他对福福没感觉,就是哥养的宠物这种简单的认知,因而只乖乖坐在一旁吃东西,沈诚润则帮着徐屠请来的另一位先生一同写帐。

    花婶子和宝成见沈家兄弟半个小时还没回来,知道这两人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就先去敲院子中其他人家的门,本来大家都不愿意理会,花婶子就以共同发财的名声把大家聚集到一起。

    其实本来没人信,就花婶子家那个抠搜劲,别说没发财的营生,就是有,也不会那么大方告诉大伙。不过是看在花婶子说的信誓旦旦,且想着去一趟也损失不了什么,万一没去是真的就亏了的心理来的。

    花婶子把大家都聚集到她家屋里就把沈家兄弟会制造肥皂的事情讲了,“你们也看见这沈家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现在发达成什么样子,日日都有肉吃,以前那可是糠都吃不起的人家。

    这么好的机会大家邻里邻居的理应互相帮助。”

    还是有有自知之明的,就道“沈家那几个孩子这几年过得什么日子咱们心里都有数,那么苦的时候咱都没帮过忙,现在人家有这样发财的大好事,怎肯凭白分给咱们”

    花婶子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这就得用些非常规手段”

    有几个妇人被花婶子这个森然的笑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察觉出不对劲就想退缩,“那个什么,我家里还有衣服没洗,我先回去了。”

    “我家里也有事,先走一步”

    然而花婶子的笑容越咧越大,几个妇人这才发现几乎各家的小孩子都在花婶子家里男丁手上,那几个男丁以给小孩子糖水喝为由把孩子们骗过去,这会手上都拿着刀。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一时之间几个妇人都白了脸,却同时再不敢吵着要走。

    本来花婶子真不愿意这发财的机会分出去,可是不分出去不行。一个大院里住着,他们对沈清雅有点什么强迫手段,一个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到时候谁家多事出去报警,一切就都功亏一篑。

    所以不如拉着这些人一起干,大家都参与了强迫事件,只要不想进去的事后都会守口如瓶,谁也不敢出去声张。

    这也是花婶子选择这个时间,并且没事先就和院子中这些人家商量的原因。只有这会儿各家劳动力都出去上工,家里只剩下妇女才好被威胁,等那些人家家里人回来,他们的事情已经办完,所有人家家里女人都参与了胁迫,只要不想把家里所有女人都送进去,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些手段花婶子可没有,都是市井打混的宝成出的主意。

    果然没人敢再提出反对的声音,花婶子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意味深长道“我这也是无奈之举,都是为了大家共同发财,你们也别不高兴,日后且有好日子等着你们呢。”

    花婶子带着自家没上工的男人还有侄子带来的大汉以及各院中的女人一同奔至沈家,花婶子一马当先,进屋不由分说就去抓沈清雅,沈清雅尚未反应过来,一旁早就警惕地福福却先反应过去,倏地窜出去一口咬在花婶子抓人的手上,花婶子惨叫一声,回手把福福打落摔在墙上。福福被摔得晕头转向,起来就看见面色不善的花婶子要抄起扫帚打它,赶紧贴着墙根跑了。

    花婶子不屑地骂道“果然就是废物,读书人就是没用,只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你说你家养只老鼠,那么老贵的坚果就买了不少,可是祸到临头,这老鼠溜得比谁都快,若是养只狗说不定还能拼死护主,跟老娘搏上一搏。”

    “姑,别废话,正事要紧。”宝成不耐烦听花婶子废话,上前一步粗暴地帮了沈清雅,怕她叫喊还堵了嘴,又在她脖子上架了刀子。

    沈清雅吓得眼泪汪汪,一动不敢动。

    花婶子面目狰狞,恶狠狠道“小贱蹄子,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许叫,否则别怪我宰了你。”

    沈清雅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连连点头。

    花婶子又问“说,你那两个兄弟是不是会制作肥皂”

    这话一出,沈清雅惊疑不定,不知道花婶子打哪知道的。她口不能言就拼命摇头否认。

    可是花婶子已知道事情真相,又走到这一步怎是她否认就能善罢甘休的,又恶狠狠道“我都知道了,你骗我没用,赶紧把方子老实交代出来,不然就别怪老娘心狠手辣。”

    沈清雅泪流满面拼命摇头,花婶子搞不懂她摇头是什么意思,不肯说还是不知道就示意侄子把她嘴上的布团拿出来。

    沈清雅哭着求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兄弟怎肯告诉我一个女孩。”

    事实上,沈家兄弟制作肥皂从来不背着沈清雅,她知道全部步骤。可是她不能说,那是他两个弟弟日后安身立命的东西,她若是告诉别人,她两个弟弟那么小,以后拿什么赚钱。

    就算死,她也要保住秘密,那是她大弟辛辛苦苦想出来的方子,若是防着她,她此刻也不知道。兄弟竟然信任她这个姐姐,那么她就是死都不会说出去。

    见沈清雅怎么都不肯说,花婶子也一时也不知道她是否真不知道。凭心讲,她有这生钱的方子,肯定就不会告诉女儿。女儿若是告诉女婿那个外人怎么办

    宝成冷笑道“不肯说好办,不知道更好办。姑姑,也不用那么多废话,就让我把这女人睡了,到时候她人就是我的,沈家那两个兄弟就是为了他们姐姐过得好,也得把方子告诉我。”

    这年代对女人名节格外苛刻,不是宝成异想天开,有些人家的女儿没被男人睡,就只是意外看了身子都得委身于人。被流氓地痞玷污的女人,最后不得不委身的不再少数,大多人家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即便有刚烈的女子坚决不愿,最后送那之人进监狱,可外界的流言蜚语却让许多女人受不了,吊死在家中,甚至还会影响家中其他姐妹的亲事。

    所以这还真不是宝成痴人说梦,真就是这时候被轻薄的女子家中会做的选择。这种事情即便在百年后,也不是没有,况且此时。

    “不成”周强瓮声瓮气地声音响起。

    “怎么不成,这法子可是我想出来的”宝成怒目圆睁。

    花婶子看着自家儿子哪有不明白他的心思,以前她看不上沈清雅,除了单纯嫉妒她命好,生在富贵人家,还嫌弃她不如农家女子能干,也怕见识过富贵后心野,不肯跟儿子好好过日子。现在不同,谁得到沈清雅,就得到下金蛋的母鸡,那肥皂生意可是发财的生意,花婶子自然乐意。

    “宝成,这事你还真不成,还真得你表弟来。”见宝成要发怒,花婶家赶紧安抚,“自家妹子被,可以忍气吞声嫁了施暴的人,但若是做小呢,沈家到底是读书人家,迂腐古板好面子,有个做妾的妹妹,这书还读不读了,岂不被所有读书人耻笑。就算为了这个,不想追究也只能追究到底了。”

    这是宝成成了亲,花婶子才想到的说辞。

    花婶子苦口婆心劝道“宝成,大局当前,可不能意气用事,那读书人可都面子大过天啊你再想想,日后发财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宝成想了下,确实读书人就算会把妹妹嫁给她的人,但为了名声无论如何不可能让自家妹妹做妾,可恨他偏偏成了亲。

    宝成恨声道“日后生意我要大头”

    “好好好。”花婶子眉开眼笑,一叠声应着。到时候方子掌握在自家手里,谁占大头可就说不定。

    花婶子对周强使个眼色,周强就走上前,花婶子和众人退出去等在屋外。

    周强看着这个昔日他做梦都高攀不上的女子触手可得,做梦一样,他自认为深情款款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沈清雅抖如筛糠,因口被塞住,只能不停摇头,心中一片绝望。

    而门外那些同住一个大院的妇女,因孩子被胁迫,就那么听着花婶子和宝成讨价还价决定了沈清雅的命运,没一个敢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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