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男人和中年男人对视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得色。
二楼茶馆中的洋人们同样跟着露出胜利的微笑,一个洋人道“这回看沈诚润如何翻身,被自己亲手养大的狼咬一口是何种感觉”
“大概悔不当初,万箭穿心。”
洋人们哈哈大笑,“这才对嘛,华夏需要什么良心实业家,这里就需要资本家,华夏不从根子上败落,怎么列入我们国家的版图。”
对华夏发展有利的人,无论是谁,都是他们的敌人,这片土地迟早有一天要属于他们的国家。
洋人们看着楼下身姿挺拔的少年,他年少有为又怎样,热血努力又怎样,很快他就要跌落尘埃,心灰意冷,再也爬不起来。
然而当他们的视线落在沈诚润身上,却发现沈诚润纵然冷如霜雪,但是却不慌不忙,沉稳的过分,仿佛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少年意料之中。
本来胜券在握的洋人们望着这样的沈诚润莫名心底一慌,旋即想到自己计划已经经过无数遍演练绝对不会出错,又放下心来。
“哦,是嘛”沈诚润不但不慌,反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周局长,这里有人实名举报你们警察队伍,你不管管吗”
警察局周局长从人群中晃出来,慢慢悠悠道“我听到了,敢问这位工人,你兄弟叫什么名字,我怎不知道还有这事。你放心,今个你把兄弟名字报出来,我定然给你一个说法,参与你兄弟案子的所有警察我周某人跟你保证,当场就让他们吃枪子。”
赵大海做梦都没想到警察局局长会在这里,他们不过就是一场简单的工人罢工争取权益运动而已,出几名小警察镇压就行,何至于惊动警察局局长。
“我,我”赵大海腿抖声音也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诚润就笑,笑的愈发温和,“你还不快把你的冤屈同周局长说,周局长可是答应你给你做主了,你不想报仇了吗”
被沈诚润这般质问,赵大海更加不敢说话了。
围观群众都道“你说话,把你的冤屈都讲出来,让那些不干人事的警察吃木仓子。”
“你快点说啊,咱们这么多人看着他敢不给你一个交代。”
“想想你那惨死的兄弟”
围观众人七嘴八舌,把赵大海说的冷汗都下来了,高个汉子低声咒骂一句,来到赵大海身旁,看似安慰的拍了拍赵大海的肩膀,小声对他道“随便说一个。”
反正他们警察调查需要时间,警察局长又怎样,还不成脑子里就能装下所有案宗。
“有什么冤屈你就说吧。”
赵大海自是知道他现在骑虎难下,索性心一梗,咬牙道“我那兄弟叫赵二虎,你去查吧。”
周局长丝毫不见着急,竟还悠然问道“排行老几”
“老二。”
“呦,老二啊。”周局长变魔术一样拿出一摞调查资料,根本没看,就随意翻了两下,然后就陡然变了脸色,暴喝道“赵大海,你他么拿老子当猴耍呢。你家统共就五个兄弟,你排行第三,老二他娘的生下来不到一年就夭折了。
你他奶奶个腿的意思是老子手底下的兄弟抓一个没断奶的婴儿回警察局刑讯逼供,逼他承认他犯罪了,你那婴儿兄弟因为不会说话无法认罪,被老子手下的兄弟给活活打死了,然后对外说他是畏罪自杀。
我艹xx。”
周局长骂了一串不可言说的脏话,最后总结道“你就算唬弄鬼,也给老子编圆了。”
哗然声顿时响起一片,就算老百姓再好唬弄,这种荒唐之事也不可能相信。那些警察就是再无能,他上街拽个流浪汉顶罪他们都信,怎么都不可能用个婴儿顶罪。
“我,我,这”赵大海完全没想到谎言会被当场戳破,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个劲看身边的两个男人。
这时候这两个男人都懵了,谁能想到堂堂一个警察局局长竟然能把一个小老百姓的信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对,局长哪会知道底层小老百姓的家庭情况,这分明就是早有准备
两个汉子目光猛地射向沈诚润,莫非他早有准备,不对,他一定早就知道了,不然不会应对这么及时,那他们的计划
两个汉子又向远处茶馆忘去,可惜距离太遥远,两个汉子的洋人主子也不能及时给指挥了。
茶馆中的洋人们面对这一变故脸色皆变得难看无比。
一个洋人低声咒骂了一句,“狡猾的华夏人,他一定早就知道了,这是在给赵大海下套。”
“我,我记错了。”赵大海见那两个汉子面色铁青,同样无计可施,只能用这样苍白的借口解释着。
“记错了。你当老子是傻子,还是这全城的百姓是傻子,这样大的血海深仇能记错他妈的,狗都能记住杀他同伴的人是谁,下次见到还得汪汪两声,你他么告诉老子你记错了。
老子看,压根就没有这回事,你这就是故意往沈先生和我手下兄弟身上泼脏水呢。”
赵大海浑身抖如筛糠,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海。”忽然从旁边围观人群中挤出好几个人来,打头的是一个苍老的婆子,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裹着襁褓的婴孩。
“大海,你怎么能做下这种糊涂事。沈先生那可是大善人,他办慈幼院,帮助我们妇女儿童,对待手底下工人更是没有比这再好的,你怎么能同人一起冤枉他”婆子哭的一声比一声声嘶力竭,使劲捶着赵大海的后辈。
“娘,我”赵大海抖着嘴唇,似有话要说,又似有话不能说。
他的妻子这时候抱着孩子扑到他旁边,同样大哭道“大海,你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娘几个,你要是真有个万一,咱们剩下的几个孩子怎么办,家里兄弟又怎么办”
这话已经等于明示,赵大海是老实,但不代表他傻,他听出妻子的意思,这是那些人找到他家人,他若是再硬抗着不说实话,那他的家里人都得跟着被牵连。
可是当初那些洋人明明答应他,待事成后就会送他们去海市租界,那里天高皇帝远,各方势力杂乱,即便是叶家也无法插手,到时候给他们一个铺子,保他们衣食无忧一辈子,现在为什么他的家人出现这里
赵大海想不通其中变故,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完了,他只能实话实说。
赵大海如同抽了精气般,整个人瞬间变得萎靡不振。
“对不起,娘,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沈先生,更加对不起工友们对我的信任。”赵大海砰砰地给母亲磕头,此刻他眼泪哗哗的流,是对未来的恐惧,家人的担心,是真的感情流露。
“沈先生对我们很好,待遇好,工钱更是从不拖欠,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私心,我就是一条白眼狼。”
赵大海不顾两个汉子的阻止,孤注一掷道“胶带确实是我偷的,不过却不是我的本意,都是受刘海指使。”
刘海见事情不好,早就偷偷躲进人群中,打算找个机会开溜,没想到这时候被赵大海指认出来,脸色铁青,“你别血口喷人。”
赵大海根本不管他,继续坦白道“我小儿子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前几天竟然学人家赌博,一下输了几十两银子。
我上哪里能搞到这么多钱,赌坊那头还催的紧,扬言若是拿不出钱就要砍断我儿子一条胳膊,还要抓我家里姑娘去卖。我正六神无主的时候,刘海找到我。
他跟我说只要我同他合作,故意拿工厂东西被抓住,然后死不承认就行。
我胆子小,当时就不敢,问他沈先生要是送我去警察局怎么办,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刘海就给我想出这么一个借口。
他承诺我只要我办到就帮我还钱。”
赵大海一口气都讲了出来,“并告诉我也不用在意后续警察的报复,因为他身后有洋人撑腰,等事情结束就把我们一家送到海市租界内,那边各方势力杂乱,到时候再给我们一间铺子,就可保我们余生富贵无忧。
我就心动了,我承认我就是一条白眼狼。”
“洋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听了赵大海的话,沈诚润并没有洗清身上污名的喜悦,仍旧淡淡的。
“洋人就是为了给沈先生的名声泼上一盆脏水,想让国内所有有善心的企业家寒心,再没人为华夏做事,他们就可以把华夏收入囊中,为所欲为。”
“赵大海,你住口,你说你收了沈诚润多少钱你才背叛我们,没想到我们工人中竟然还出了你这样一号叛徒。”中年男人试图补救。
可惜赵大海的一家人现在都在沈诚润手中,他现在只求家人不被连累,自己如何早就无所谓了。再者在洋人和沈诚润两者间,他自然更相信沈诚润,沈诚润的人品有目共睹,洋人根本就没拿他们当过人。
“我说的没一句假话,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工厂里的工人,是洋人派来监视我们的。”赵大海道“沈先生对工人好,工人们感念沈先生的恩德,都不愿意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
所以大半都没来,来的这些都是企图能获得更多的利益罢了,至于多出来的人,都是刘海伙同洋人雇来的。”
刘海慌了,“赵大海,你,你疯了。”
“我没疯,我句句说的都是实话。你亲口说,这两个是鞋厂还是胶带厂的,在哪个车间,有没有人认识他们”
沈诚润道“刘海你倒是说啊”
刘海一脑门子汗,根本说不出来。
这时候游行的工人里就有人站出来道“我就是胶带厂的,不认识他俩。”
“我是鞋厂一厂的,我也不认识他。”
沈氏鞋厂现在都是租用的小作坊,方便管理,就分了一厂二厂等,以后一起搬进新建的工厂就不分厂了。
“我是鞋厂二厂,我也不认识他。”
“”
各鞋厂都有代表在,没一个人认识这两个从一开始就搅风搅雨的中年男人,那两个中年男人傻了。
“周局长,如今真相大白,我沈诚润要向你报案,请你将坏人绳之于法。”
“沈先生放心,这是我分内之事,我一定会办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预收满级老祖重生归来
俱怀逸重生归来,就发现修真界变了。
他那个所有修真者恨不能打破脑袋头拱地哭天抢地争着进的凌天丹宗就差没成一座荒山,山里杂草丛生,虫鸣鼠蚁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奇珍异宝灵兽灵植。
从前所有修真者都以己身可修丹道为荣,若是能拜入他们凌云丹宗,那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结果现在丹根成了基本等同于不能修行的废物,而若是拜进凌天丹宗那就更是废物中的战斗机。
甚至有一个被测出天生丹心的丹道天才被青云剑宗推荐拜入他凌云丹宗时,不感恩戴德激动欣喜就罢了,竟在测灵场当众生生挖出自己的丹心以表对他凌云丹宗以及丹道的唾弃。
才千年不到的时光,难倒他们就忘记那个昔日天生丹心的少年如何在这翱云仙州叱咤风云、搅动天地、威慑一方,就连天道都退避三舍的往昔了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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