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看着阿狗的神色, 心里一喜, 他笑地一张胖脸挤在了一起, “老伙计, 怎么着, 有戏啊,难道这妞找过你”

    阿狗使劲儿嘬了一口烟,娴熟的吐出一口烟圈,他神色有些疑惑不解, 他拿着照片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阿强, 你确定这是个妞儿吗”

    “嗤, 你这话说的, 不是妞儿是什么,难道是女装大佬啊。”

    阿狗听完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碾了碾, “阿强, 我在东码头混了半辈子了, 什么人能逃过我的眼睛这照片上的女人,我感觉和我前几天见的一个黑脸小子很像, 可, 那是个男人。”

    “男人”阿强自己看看手里的照片, 非常正点, 处处透着女性气息, 男人这怎么可能

    阿狗这时又点起了烟,他皱起眉使劲嘬了一口,他点点头, “嗯,男人,不过,没有拨开衣服,谁也不好说,阿强,我的眼睛毒的很,只要见过一面就记住了,是男是女一会儿就知道了。”

    一间狭小阴暗的地下室内里,那位黑脸青年把背包里的东西清点完毕,他来到洗手间里,站在那面已经从中心开始裂开的镜子前。

    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眉心一蹙,发现脖子下方有块地方,洁白无瑕和周围黝黑的皮肤呈强烈的对比,他马上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粉扑仔细涂了涂。

    脖子上那块很快被遮住了,他摸摸自己的前胸,脸上浮现一个古怪的表情,似乎很不舒服一般,他把手伸前胸衣服里扭动了一会儿,叹口气,“唉,没事长这么大干嘛,要是对a就方便多了。”

    整理完之后他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头发留的很短,连刘海都没有,他看着头发蹙眉自言自语,“还是太长了,茶茶说的对,长成这样确实比较麻烦”

    他从破旧的洗手池上拿起剃须刀把原本就不长的头发剃的更短,头发离头皮只离头皮一两公分,他对着镜子又照了照,清秀的脸庞比之前多了几分英气,原本还有几分柔弱的长相现在多了几分男子气。

    “这样好多了,头发总能长起来的还是命最重要。”

    他走出洗手间,把那顶旧草帽戴好, 背起放在床上的背包走出地下室。

    东码头是珍宝岛本地人出海的码头,有些船只也做运人的买卖,只不过这些被运的人,都是没有身份证护照黑户,鱼龙混杂各色人都有。

    黑脸青年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东码头的外围,他站在一个隐蔽的位置警惕的观察着周围过往的人

    就在他准备迈步进入码头时,一阵刺耳的汽车轰鸣声响起,一辆大型越野车疾驰而来冲进了东码头。

    青年刚刚看到里面有大概六七个人,这俩车他见过几次,是当地地头蛇的车,经常在岛上横冲直撞地,嚣张之极。

    他们来这里干嘛

    青年收回了自己的脚,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破旧的手表蹙起眉,时间不多了,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开船了

    如果有手机就好了,就可以打电话到国内了,她眼底闪过焦灼,这个地方没有身份证根本买不了手机,虽然地产富饶,可是因为当地政府和地头蛇签订了一个不成文协议,就是不管做什么生意的,打渔的,甚至普通底层打工的,都会上缴高额的保护税。

    而手机电脑这种在c国随处可见的东西,在这里都是有钱人才能拥有的东西,仅有的几个公用电话厅都由政府管理。

    这个地方就像一个牢笼一样,只是有钱人的乐园

    扮成黑脸青年的林沐沐在岛上警惕到一天换一个地方住,都是最底层人住的地方,这些底层人如果不是政府和黑社会勾结,他们会生活的很好很滋润。

    岳燃,他把房子建在了岛上风景最好的地方,华丽巨大的像一座宫殿一样,他是这里的名人,除了做生意,和政府还有黑社会都有一些勾结

    他要找一个人太容易了,如果不是她谨小慎微到极致,现在早就被捉了。

    进还是不进要不要赌一把她打听过,这个阿狗虽然心黑贪财,但是他的船确实是最安全最快的,只要船离开码头,几天之后她就到国内了。

    就赌一把吧要不然在这里迟早被人发现,她压低了帽沿疾步像码头方向走去

    一位三十岁左右年轻男人缓步从轮船的甲板上走下来,他身材高大颀长脸上戴了一副金边眼睛,五官深邃端正,嘴边留了一圈小胡子,身上穿着灰色西装,一副学者的斯文派头。

    他身边跟着一位年纪差不多的男人,都是一派斯文,他站在珍宝岛的海港上,面容严肃对一旁男人说,“红十字会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柯老师,都安排好了,那边的人等着你去呢。”

    “嗯。”

    被称为柯老师的男人微点了点头,他看向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复杂的情绪,他收回视线看了看腕上的表略蹙眉,“得快一些,我怕等不及”

    眼底划过焦灼,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车上有位小个子的瘦干男人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欢迎再次来到珍宝岛,上车吧。”

    柯老师看到车上的小个男人眼中划过笑意,没有应声就上了车。

    小个男人叫巴颂,是珍宝岛本地人,平常是做外贸出口的,因为小时候被当地红十字会救过命,所以在自己发达后就经常会给红十字会捐款。

    在红十字会担任名义副会长,当地政府也会给他几分面子。

    巴颂启动好车子,回头一笑,本来就小的眼睛挤成一条缝,用带着明显珍宝岛方言的国语对后排的柯老师说“好久不见,你这副样子好别扭啊。”

    后排的人“嗤”的笑了一声,本来严肃斯文的气质瞬间凌厉起来,眼神突然间变的锐利,好像一只伺机扑杀猎物的豹子。

    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这样呢”

    巴颂哈哈一笑点点头,“这样顺眼多了。”

    “巴颂,人打听好在哪里了吗”

    “嗯,前几天东码头引起骚乱,秦三槐的人在那边闹翻了天,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人呢,有没有被抓住”

    巴颂看着他明显焦急的神色,微微一愣叫了很久没有叫出的名字,“阿晟,你先别急,人跑了,不过据说受了伤”

    何晟的心一沉,受了伤他的心好像突然被人扯起来,一阵撕扯般的疼痛,她一个小姑娘,再厉害也是小姑娘,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他这些天没有一天不在后悔的,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现在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只要她活着就好,他只要她活着。

    巴颂看着他的神色,原本有些嬉皮笑脸的表情收了起来,“你放心,我一定把弟妹给你找回来,活生生的找回来。”

    他语气里带着一股狠劲,小眼睛变的犀利起来,他回过头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疾驰而去

    嘿

    岳风轻轻轻摸了摸躺在床上女孩的额头,手掌心被烫了一下,他蹙起俊秀的双眉问一旁的佣人,“多少度”

    佣人是位五十岁左右的本地妇人,叫如娘,她皱着眉叹口气用蹩脚的国语回话,“四十一度了,先生,可以送到医院吗”

    岳风轻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如娘弯了弯腰退出房间。

    “疼爸爸特别疼,爸爸”女孩呓语着,声音很虚弱。

    他站起来把女孩额上毛巾在水盆里弄湿拧了拧重新给她敷上。

    目光里闪过忧虑,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女孩的脸,目光在女孩的左胸前停下

    血浸透厚厚的纱布,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眉心紧蹙,这时女孩突然伸着胳膊挥舞着,嘴里面断断续续的呓语, “何晟何晟救我,我想离婚”

    “我想回去做法医”

    “岳燃,你这个小畜生竟敢把我当玩物囚禁”

    “这个世界太癫狂了没有一个正常人我想回去爸爸,爸爸,沐沐要爸爸”

    她挥舞的手突然被人捉住,她觉得这只手好大好有力,好像有一种特别安全的感觉

    岳风轻把女孩的手握住,手掌心立刻滚烫起来,他看着女孩苍白柔弱的脸庞,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她,“沐沐别怕,现在安全了,别怕。”

    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昏迷着林沐沐渐渐安静下来,她紧紧握着那只手,眼泪从眼角留下来

    岳风轻抬起另一只手温柔的帮她拭去眼泪,温声哄着她,“沐沐乖,沐沐最勇敢了。”

    昏迷中的林沐沐觉得这个有些陌生的声音是那么温和,这些话爸爸小时候经常对她说。

    沐沐乖,沐沐最勇敢了一定是爸爸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吗

    岳风轻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林沐沐,眼底划过不忍,她现在需要马上做手术,现在回国根本来不及了

    没想到她居然就是岳燃要找的人,他神色冷了下来,他这个侄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个地方他的人不多虽然和当地官员有些交情,可是这次还牵涉到当地的黑社会,非常麻烦,林沐沐现在等不了了必须尽快做手术。

    红十字会,对,那里有许多c国的医生,医疗条件是当地最好的。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他回神淡淡的说了声,“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老吴,他一向冷静自若的神态显得有些焦急,一进门就有些急匆匆的说,“先生,岳燃,带着一帮人来找您了。”

    岳风轻眼底闪过锐利,一向温和儒雅的面庞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好啊,赶的很巧,我正好想见见这位架子很大的厉害侄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好像喜欢上九爷爷了,肿么破

    可以安排一个女配乖乖非你不乖就只和九爷爷谈恋爱那种有仙女没有看出来我的狼子野心,白白浪费了我的脸皮

    一会儿统一发红包,谢谢仙女们的留言这几天会在白天发文,之后还是晚上8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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