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人一鬼找了一个较为偏僻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一人一鬼屁股才坐稳,一旁的服务员便眼疾手快的拿着菜单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开始热情的和他们介绍着店内的特色菜。
服务员站在桌子边,侃侃而谈“不知道两位喜欢吃什么菜如果是喜欢吃辣的话,小店里有金针菇肥牛,麻辣香锅”
司降没什么耐性,直接将其打断。
司降“住嘴。”
服务员一愣,没反应过来。
服务员“客人”
司降“你自己看着办,别问我。”
服务员“啊”
服务员傻住。
坐在司降正对面的廖鸣默了默,然后慢吞吞的对服务员说道“呃那个,你还是把菜单给我吧。我师父不喜欢点菜”
服务员闻声,伸手将菜单递给了一旁的廖鸣。
廖鸣接过菜单,低头将菜单上的菜扫视了一圈,接着抬头问自家师父“师父,我帮您点两个菜和一碗饭可以吗”
无人应答。
廖鸣意会,然后立刻替自家师父点了一个素菜和荤菜。
因为自家师父的手上没多少钱,所以廖鸣特地挑了两个还算便宜的菜。
服务员低头记好,随口问“就这两个菜吗”
廖鸣乖乖的点头,说了声是。
服务员了然,拿着菜单退下。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忍不住颇为奇怪的瞧了两人一眼。
不喜欢点菜师父
这是最近新出的特殊y吗
一人一鬼这边。
廖鸣知道自家师父喜静,所以在服务员离开后,他便立刻乖乖的合上了嘴,屏息静气,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但因为干坐着实在是有些太无聊了,所以廖鸣便开始不动声色的偷偷听起周围其他人的聊天内容起来。
左边
“听说你家楼下的那个男的出轨了”
“是啊,前天被他老婆发现的,现在家里正在闹离婚呢”
“啧啧,男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就是”
前面
“刘哥最近过得挺潇洒啊,赚了不少钱吧”
“嗨,也没多少,也就百八十万”
“牛叉啊刘哥在哪混,也带带小弟呗。”
“哈哈,好说好说。”
右斜方
“思思,你作业写完了吗”
“没有,那么多,哪做的完。”
“我也没”
“哎,不想活了。”
和预料中的一样,周围其他人的聊天内容大多都没什么新意,不是家长里短,就是一些低俗无趣的八卦,再不,就是没什么意思的日常。
廖鸣正要准备收回注意力,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了一些别的什么。
“听闻齐家还是那样”
“是啊,我看估计是救不回来了。”
“不是说还请了天师吗”
“谁知道,可能请的都是些江湖骗子吧。”
“不过我听说,酬金涨到两百万了”
“是啊,啧啧。”
“两百万哎,我要会驱鬼,我也去了。”
“别瞎想了,那哪是那么容易能学会的”
一人一鬼的斜前方不远处,两个男人坐在位置上,你来我往,一人一句。廖鸣听着两人嘴里的谈话内容,双眸越来越亮。
两百万
听完,廖鸣立刻想也不想的将目光转回至面前自家师父的身上,接着惊喜道“师父师父你知道我刚才听见了什么”
吗这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司降神色冷漠道“闭嘴,安静。”
廖鸣乖乖的闭上了嘴,一脸委屈。
廖鸣郁郁不乐的低着头,伸手在桌上画圈。
同一时间。
菜终于上来了。
虽然餐厅里的环境不怎么样对某只鬼而言,但菜的样子,起码还是稍微的能看得过去的。
现下这会,某只鬼默然不语的凝视了眼前的两盘菜少顷,然后,他像是做出了什么巨大且又艰难的决定一般,脸色十分沉重的拿起了筷子。
司降夹起菜,皱着眉头吃了一口。
两秒后。
呸,什么怪味。
其实两盘菜的味道还算可圈可点,但对于从来没吃过饭菜的某只鬼而言,除了怪异二字以外,再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
某只鬼越吃,脸色也便就愈发的难看。
同时间,也就愈发的怀念起他当年还是鬼,不用吃饭也不用穿衣和睡觉的那个时候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
一等解决了温饱的问题,某只鬼便脸色难看的立马放下筷子,付了钱,起身就走。
廖鸣乖乖的跟在司降的身后,欲言又止。
出了餐厅,耳边顿时清净了些,司降的脸色便也跟着微微的缓和了些许。
廖鸣见自家师父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点,于是赶忙开口说道“师父我刚才听到”
不等廖鸣说罢,只听司降冷冷道“我知道。”
廖鸣一愣。
廖鸣微微的愣了愣,然后很快的回过神。回过神来后,他两眼放光道“那师父我们现在是去捉鬼吗”
司降面无表情的回“不。”
廖鸣眨了眨眼,呆住。
廖鸣下意识的问“那师父我们这会去哪”
司降没回。
司降低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自己身上两天没换的衣服,拧起了眉头。
因为将近快有两天没洗澡也没换衣服的缘故,所以他现在整个人略有些不太舒服。
一种难以用言辞来形容的各种不适。
尽管司降想尽力的无视身上的这股不适感,但看起来毫无作用。似乎,除了去金志国家洗澡之外,就再无其他解决的办法了。
司降沉着脸,不耐烦的啧了声。
做人真烦。
看完,司降冷着脸抬头。
司降“走。”
廖鸣下意识问“去哪”
司降依旧没回。
廖鸣疑惑不解的跟上。
顺着金志国脑中的记忆,一人一鬼乘车到了和平街。
准确来说,应当是到了金志国的住处那。
这会,一人一鬼站在一家老旧的店面前,无言的望着店面静默许久。
店面又旧又破,拉下的卷闸门上满是红色的铁锈。在生锈的卷闸门的两旁,则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密密麻麻的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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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
这是金志国的店,又或者说是住处。
因为这里极偏,而且老旧,所以店的门面费十分便宜,就跟普通的出租屋差不多一个价,甚至是比一般的出租屋还要低上一点点。
也因为这样,金志国干脆将这个门面租下,当成了自己的住处。
又因为太偏了的缘故,所以基本没什么路人会经过这里。没有路人经过,那也就别谈什么客人了。
因此,白天的时候,金志国还是会到路边去摆摊行骗哦不,算命。
看着金志国那穷酸潦倒的店面,又或者说是住处,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金志国就是冒死,也要把棺材上的那些真武神符给揭下来了。
廖鸣抬头看了眼店面,然后扭头将四周环顾了一圈,接着,他呆呆地问道“师父,这里是”
司降没回,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廖鸣愣了愣。
廖鸣看了眼钥匙,又看了眼生锈的卷闸门,一下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廖鸣惊讶道“这是师父的店吗”
在知道是自家师父的店后,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穷酸又破旧的店在廖鸣的眼中一下子变得高大上了起来。
接着,廖鸣蓦然又想到了什么。
只见廖鸣两眼放光道“难不成,师父特地回店,其实是为了拿东西吗”
司降头也不回“不是。”
廖鸣不解“那是什么”
司降“洗澡。”
廖鸣茫然“啊”
廖鸣茫然不解的看了眼店门,眨了眨眼。
这里可以洗澡吗
同一时间。
司降将钥匙插进锁孔,然后俯身拉起了卷闸门。
生锈的卷闸门被拉起之后,店内的情景也在同一时间显现在了一人一鬼的眼前。
里面的情景比店门外看起来还要更为的穷酸。
店里压根就完全没有装修,四面都是光秃秃的水泥墙,也没有地板砖。
用来照明的灯更是只有头顶上的一个两块钱的白炽灯泡,连灯罩也没有。
难怪房租会那么便宜。
一眼看过去,整个店里,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还有几件旧衣服以及金志国吃饭的家伙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穷酸的可怕。
至于吃饭的家伙,也就是金志国那些摆摊算命,用来骗人的那些玩意。
司降轻飘飘的扫了店内的情景一眼,然后一脸嫌弃的随手从仅有的几套衣服里挑了一套出来,拿着进了浴室。
廖鸣则乖巧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自家师父将澡洗完。
少顷。
司降站在窄仄的浴室内,垂眼注视着手里又滑又腻的肥皂片刻,然后低头瞧了眼软趴趴的垂在自己两腿中间的东西,随后,陷入了沉默。
他不是很想洗这根玩意。
倒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嫌弃罢了。
此时。
房门外。
廖鸣坐了好半天都没等自家师父出浴室,于是忍不住疑惑不解的开口问道“师父你还没好吗”
浴室里响起一个不耐烦的男声“住嘴。”
廖鸣乖乖的合上了嘴。
廖鸣坐在椅子上,对着手指,神色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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