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虽然华通背景不小, 甚至还带了点颜色, 但在陆诏律那, 完全不值一提。
陆诏律只要张一张嘴,他的这家酒店, 明天就能关门。
华通为什么会巴结钟佛,一方面是钟佛的确有点本事,第二方面,也是想通过钟佛, 借此来和陆诏律攀上关系。
结果谁知,这关系还没攀上,他就要完蛋了。
华通后悔不迭。
早知钟佛根本在陆诏律这说不上话,他就不死命的讨好巴结了。
华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然后低声下气,讨好的对着陆诏律说道“仙师,我这也是一时间的鬼迷心窍,不小心犯了一个小错误您就大人有大量, 先暂且绕过我这一次我下次保证不会再犯了。”
一旁站着的女生见华通对着陆诏律如此的恭维讨好,低声下气, 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瞪大了眼。
就连华安的董事都要对着这人如此的放低姿态,恭维讨好那么,也就说明,这人的身份, 甚至是比他们还要不一般。
想到此, 女生鼓足勇气, 说“他们是用网上的招聘广告骗人过来的,那个广告起码已经挂了三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就不信只有我一个人打了电话,然后被他们骗”
华通听到一旁的女生二话不说的将他给拆穿,一时间不由得恼怒的瞪了女生一眼。
女生缩了缩身子,抓住了陆诏律的袖子,往他身后躲了点。
陆诏律垂眼“手。”
女生一怔,没反应过来。
她抬头看了陆诏律一眼,然后顺着陆诏律的视线看了过去。
顺着看了过去后,她这才反应过来陆诏律究竟是在指什么。
她微红着脸,迅速的放开了陆诏律的衣服,然后羞耻的说了声对不起。
陆诏律这才终于慢悠悠的收回了视线。
陆诏律重新将目光转至华通。
在陆诏律冷漠的注视下,华通满头大汗,背后已经是冷汗淋漓。
华通伸手抹了把汗,说“虽然招聘广告挂了三个月,但是现在人哪那么好招,之前的确来了两个,但是才一开口说了工资,那两个就跑了所以她这是第一个”
华通面不改色,睁眼说着瞎话。
女生单纯,一听,表情登时不由变得更为绝望。
她哭着说“原来只有我最傻,才被骗吗”
陆诏律皱了皱眉,觉得有点不对。
华通见陆诏律没说话,于是忙伸手指向钟佛的方向,说“仙师,我这话可绝对不是在说谎,不信您问他他也能作证”
陆诏律闻声,这才终于将目光转向瘫倒在床上的钟佛。
钟佛衣服还没穿,浑身赤裸,因为陆诏律闯进房间来的时候,他正好在床上办事,所以他两腿间的这根东西还湿答答的垂在中间,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陆诏律厌恶又嫌弃的皱起了眉。
陆诏律“符揭了。”
站在陆诏律身后的女生愣了一愣,不明白他是在叫自己,还是在叫华通。
女生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正当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准备朝床边的方向走去时,华通先一步的上前,揭掉了钟佛额头上的符。
在揭符的瞬间,华通朝钟佛丢了个眼神,暗示意味十足。
钟佛收到眼神,心神领会。
于是,只听钟佛想也不想的说道“是啊仙师,我这是第一个这才上手呢,就被您给抓到了”
钟佛一边说着,一边凄惨的咳了口血。
钟佛神色哀戚,卖惨道“其实其实我是因为太喜欢她了,她不肯喜欢我,我一时间鬼迷心窍,就忍不住仙师,您知道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吗因为求而不得,所以一时间迷了心智,做出了冲动的事情”
陆诏律沉默。
没人能更比陆诏律更懂,求而不得的滋味是什么。
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
他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就好似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即。
他不论如何伸手,都碰不到分毫。
即便他再如何追在他的身后,他也永远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若是心情好,或许还会和他搭上两句话,若是心情不好,便就能立刻翻脸将他甩在身后,再也不看他一眼。
陆诏律微微的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眼时,陆诏律的眼中已经恢复清明。
陆诏律转头看向身后的女生。
陆诏律沉声问“你想要他们结果如何”
女生没明白意思。
她仰着头,问“您的意思是”
陆诏律面无表情“不论是报仇,还是关进监狱,全由你来决定。”
女生睁大了眼。
女生试探性的问“如果如果我想要他们偿命,那也可以吗”
陆诏律眉心微动。
陆诏律安静了下,回了个单音节。
是。
一旁的钟佛和华通一下子傻了。
因为陆诏律从来不开玩笑,但凡是他从嘴里说出来的,就绝对是认真的
于是,钟佛和华通立马就慌了。
两人跌跌撞撞的爬到女生的脚边,忙冲着女生求情道“我们这只是一时间的鬼迷心窍,是冲动之下犯的错,我们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你想要什么钱包包名牌大学我们都能满足你”
女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我”
两人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求情,但只听一旁站着的陆诏律冷漠的丢出了四个字。
陆诏律“闭嘴,安静。”
两人瞬间噤声,不敢再造次。
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女生揪扯着衣领,表情无助。
她茫然若失抬头看向陆诏律,问“我能问问您,我现在该怎么办吗”
陆诏律冷着脸,毫不犹豫“这是你的事情,我不能替你做主。”
女生垂眼,失落的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钟佛贼心不死,开口说道“反正不就是一个处女膜”
钟佛想着不就是一个处女膜吗,正要准备说让女生要点钱就完事,但话才说到一半,陆诏律便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像一般的普通人扇巴掌,都是用的外力。就算打的再厉害,也只是脸上觉得疼罢了。
但陆诏律是修道之人,他的每一个巴掌,是十成十的内力。
普通人打脸,是脸疼。陆诏律打脸,是五脏六腑都疼。而且不是一般的疼。
钟佛被陆诏律这一巴掌打的再次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血,他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饶是一旁看着的女生,也觉得钟佛现在的模样,简直凄惨的不行。
华通则直接被吓尿了裤子。
接着,只见陆诏律居高临下的看着钟佛,沉声问“我有让你说话吗。”
钟佛低声道歉“抱歉仙师,是我越矩了”
陆诏律这才冷漠的将视线从钟佛的身上挪开。
陆诏律的目光重新回到女生的身上,等着她开口,给旁边的二人判刑。
女生看着身侧二人凄惨的模样,犹豫了小会。
她咬了咬唇,迟疑道“要不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就当我这次被狗咬了谁让我这么好骗呢。”
和钟佛以及华通不同,大多的普通人,心地善良,且容易心软。
如果钟佛的样子没有这么凄惨,还是和当初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她肯定不会这么说话。
少说,自己也会上去踹钟佛个十脚八脚,直到钟佛哭着喊姑奶奶。
但是现在钟佛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了。
她毫不怀疑,如果陆诏律再给上一巴掌,他就会这么死在这里。
她的身子的确的确没了,但是但是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一条人命。
而且说不准,他以后真的会改过呢
她往好处想着。
陆诏律却是皱起了眉。
陆诏律“不行。”
她一怔。
陆诏律“犯了错,就必须付出代价。”
女生“可是”
陆诏律“如果你无法做出决断,那么我会代行惩罚。”
听罢,女生下意识问“那他们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陆诏律先是看了眼华通。
陆诏律“十年牢狱。”
然后,再转向倒在地上的钟佛。
陆诏律“杖百。”
女生呆了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陆诏律的意思。
棍杖打一百下。
但是,在电视剧里,棍杖光只是打二十下,被行刑的人就已经没了半条命。
若要是一百下那不就得打死了
女生犹豫着问“那他要是被打死了怎么办”
陆诏律无情又冷酷“那是他的事。”
对于陆诏律而言,一百杖已经足够便宜钟佛了。
若要是承受不住,死了,那也只能怪钟佛活该,罪有应得。
女生听罢,无言,哑然。
女生默了默,最后小声说道“我家没什么钱,大学学费一年几万,我家可能没钱供我上大学所以,所以我才想着出来兼职”
陆诏律懂了。
陆诏律抬了抬下巴,说“去他包里拿卡。”
女生愣了一愣,问“银行卡吗”
陆诏律“是。”
女生怔怔的应声,转身将钟佛的衣服摸了摸,然后摸出了一个钱包。
接着,她找了找,抽出了五张金色的银行卡。
找出银行卡,她下意识的转身递给陆诏律,但后者没接。
只见陆诏律垂眼,冷声质问道“密码。”
钟佛咬了咬牙,如实的将这五张银行卡的密码报了出来。
陆诏律了然,回头“记清楚了吗。”
女生虽莫名,却还是乖乖的点了个头。
然后,只听陆诏律想也不想道“你可以走了。”
女生愣愣的哦了一声,准备将卡重新放回原位,然后再离开。
但陆诏律拦住了她。
陆诏律“你在做什么。”
女生“您不是让我”
陆诏律“我让你拿着卡走。”
女生再次傻住。
而这个时候,只听一旁的钟佛大声道“那卡里有几千万”
陆诏律“闭嘴。”
说完,再次将目光转向眼前的女生。
陆诏律“不走”
女生“我”
女生看着手中的卡,表情犹疑。
这钱是不是太多了点
陆诏律却误会了。
陆诏律蹙眉“不够”
说罢,又去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华通。
意味不言而喻。
华通被陆诏律看的身子一抖。
生怕陆诏律让自己也把银行卡和密码交出来,华通对着女生忙说“仙师让你快走,你就拿着卡走啊是舍不得这里吗”
女生略有些犹豫的看了华通和陆诏律一眼,最后鼓足勇气,拿着卡,转身离开。
看着女生转身离开的钟佛目眦欲裂。
女生转身离开后,陆诏律也不欲再继续呆在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了。
陆诏律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说“看在是初犯,这次就先这么揭过。如若让我发现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二人身子一抖,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陆诏律说完,黑着脸,拂袖而去。
楼下蹲着的二人,先是看着一个身穿的校服的女生狼狈的从豪华套房的专属电梯上下来,然后过了没多久,陆诏律沉着脸,也一脸不快的从电梯上下来了。
虽然不知道楼上发生了点什么,但看着陆诏律和那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的神情,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到底是什么事二人想不通。
同一时间。
陆诏律一走,钟佛便就立刻开口说道“快扶我起来”
钟佛气若游丝,声音低不可闻。
华通闻声,赶忙上前将钟佛扶起,然后把他扶到了床上。
钟佛靠在床头边,再次表情痛苦的咳了一口血。
如果陆诏律要是再用力的扇上两巴掌,他这个人,差不多就是真的要废了。
钟佛忍不住道“妈的咳下手真狠”
华通忧心忡忡“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钟佛捂着胸口,咬牙切齿“还能怎么办这段时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妈的,他的几千万,就这么没了。
上一次床花了几千万,草。
说罢,钟佛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来。
钟佛恨恨道“究竟是谁给仙师通风报信的”
华通摇头“不知。据前台服务员说,他是一声招呼也没打,突然过来的。”
钟佛嘴里又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钟佛“妈的要是让我找到他,我要他好看”
华通却是想到了别处,忍不住说“能有仙师电话的人想必也绝对不是一般人罢”
钟佛声音一顿。
对哦
连他都没有仙师的电话,若非不是陆诏律主动给他打电话,他根本就不会有陆诏律的电话。
所以知道他在这,还知道他在做什么,甚至是有陆诏律电话,能让陆诏律肯接通的人到底是谁
钟佛深思。
陆诏律走后,约莫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楼上的司降终于给蹲在楼下守着的西鹿和廖鸣二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司降直接开门见山“走了”
二人一同问“师父您指的是那位和师父您一块在店里的那位师弟先生吗”
司降“是。”
二人乖乖的应声,回“嗯,那位先生是十几分钟前走的。”
司降了然,回“可以上来了。”
说完,他立刻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二人莫名,乖乖的乘电梯上楼,重新回到司降所在的房间。
到了房间,不等二人开口,司降问“他下来之前,可有发生过什么”
两人虽莫名,却还是乖乖的回道“在他下来之前,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拿着几张卡,好像银行卡的样子,挺狼狈的下来了。”
司降“没有再回去”
二人摇头,说“她坐了车就走了,看样子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司降眼帘低垂,手指轻轻的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
这个时候,记性还不错的西鹿蓦然又想起什么。
西鹿拍手“哦对了,还有那位先生上去之后,没过多久,这个酒店的老板就出现了。他身后带着一个女的,急匆匆的就往电梯那赶。两个人的样子不太亲密,我猜,应该是秘书或者是酒店经理什么的吧”
司降问“陆诏律走后,他可有下来。”
西鹿想了想“反正在我们上来之前,我没看到他带着那个女的下来”
某只鬼了然,意会。
西鹿说完,问“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司降“等。”
西鹿眨了眨眼,不明就里。
等什么意思
午夜十二点。
晚上十二点,钟佛所在的顶层豪华套房的房门,准时被人给敲响了。
扣扣扣扣扣扣扣
听着房门外这段十分具有规律的敲门声,房间内的钟佛不怒反笑。
钟佛拿起屋子里的罗盘和符篆,扯起嘴角,冷笑着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正好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心情怎么好的时候,可以抓一两只鬼来玩玩,让他开心开心。
钟佛起身,将房门打开。
打开后,门外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
当然,这是钟佛早就料到的情景。
钟佛站在原地,二话不说的掏出符,迅速的转身,朝身后贴去。
那只鬼反应极为迅速,在钟佛手里的符篆即将要贴在它脑袋上的一刹那,他迅速的后撤,躲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钟佛见状,冷笑“躲得还挺快。”
接着,钟佛缓缓地将房门关上,双眼微眯,狞笑。
钟佛“让你找谁不好偏偏要过来找我。还正好撞到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在昨天,我估计就放过你了。但是今天不好意思,哪也别想跑。”
钟佛说罢,掐了个诀。
一张明黄色的符篆瞬间在他的手中无火自燃。
符篆燃烧的火光将那只鬼的面孔照亮了一瞬。
看到鬼的面孔,钟佛心下一惊。
钟佛惊骇道“我不是在你身上贴了符吗你怎么从下水道出来的不对到底是谁把你从那放出来的”
女鬼没有说话,两眼怨毒的看着他。
女鬼身上煞气极重,她腥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钟佛,头发像是失去重力一样,在空中飘散。
她长长的头发将一旁的沙发缠绕包覆,然后恶狠狠的朝钟佛的方向甩了过去。
钟佛虽然会捉鬼驱邪,但不管再如何的神通广大,毕竟还只是一个凡人。
要是被这么大的沙发给撞到,起码有好一段时间都喘不过气来。
钟佛身子下蹲,急忙躲避。
钟佛躲过,沙发落空,撞到了墙面上,在墙上竟是直接撞出了一个大大的凹洞。
可见眼前的这只女鬼下手的力道究竟多重。
看着身后的这个凹洞,钟佛微微正色,也不由得开始变得认真了起来。
钟佛嗤笑“竟然变成了厉鬼吗呵呵,就是千年厉鬼,我也照杀不误”
说罢,他掏出符篆,飞快的念诀。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
吾今祝咒,扫尽不祥,
遇咒者灭,遇咒者亡,
天师真人,护我周全,
斩邪灭精,体有灵光。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钟佛口诀念罢,女鬼的头发蜷缩了一会,但随即又很快再次展开。
她瞪大双眼,红色的鲜血不断的从她的脚下溢出,渐渐的将整个房间都给打湿了。
钟佛心下不妙,准备再次掏符掐诀。
但他还未来得及掏符,这个时候,他眼前的情景,突然一变。
他来到了酒店的一楼。
只见原本灯火通明的酒店,现在漆黑一片。
钟佛皱着眉头,掏出了一张符,念诀。
口诀念罢,符篆瞬间无火自燃,将酒店的一楼大厅照亮。
原本站在柜台前的服务员,现在整个人倒在了柜台之上,完全的没了生息。
地上满是血。
有鲜血拖拽的痕迹,还有喷溅的痕迹,就像是谁在一楼进行了大屠杀一般。
钟佛蹙眉看着眼前的情景,缓缓的抬脚,向前走了一步。
他倒不是在为这些生命惋惜,他只是在奇怪,刚才的女鬼怎么不见了
钟佛心下疑惑不解的想着,慢慢的向前走着。
就在他即将要准备走出酒店的时候,他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他蓦地回过了头。
一回头,只见那只女鬼紧紧地粘在了他的身后,那张已经被老鼠给啃的不成人形的脸,几乎快要直接贴在了他的脸上。
钟佛这才明白,女鬼不是不见了。
而是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饶是钟佛见过再多的大风大浪,见到眼下的情景时,也忍不住被吓的心下一惊。
但也只那一下。
钟佛很快镇定下来,他飞快的掏符,准备贴在对方的额头之上。
女鬼迅速后退。
钟佛啧了一声,正想要推后一步,走出酒店外,到亮一点的地方再说,然而,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等等
想到某种可能性,钟佛闭了闭眼,竭力的让自己冷冷静镇定下来。
十秒后,钟佛复而再次睁开眼。
再次睁开眼,钟佛眼前的情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从酒店的一楼大厅,来到了酒店的顶层。
此刻,他站在顶层的边缘,只要一抬脚,马上就能从几十层楼上摔下去。
钟佛眉头紧皱,抬起了头。
只见那只女鬼静静地悬浮在半空,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咧到了耳根。
女鬼的脸上,满是恶质的笑意。
去死
快去死吧
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喜欢你,你干嘛还要活着呢
女鬼慢慢的说着,在他的耳边蛊惑,低语。
钟佛双眼迷离,在她的诱惑之下,慢慢的伸出了左脚。
跳下去吧
快跳下去吧
跳下去给我偿命
就在钟佛即将要准备跳下去的时候,钟佛精神一震,蓦地清醒。
他迅速收回脚,准备后退。
而就在他要准备回到安全的地方时,他蓦然间觉察到了什么。
等等有点奇怪。
钟佛心下暗忖,掏出一张清心符,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他沉着脸,开口念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口诀念罢,他再次睁开眼。
这次,出现在他眼前的,终于是真实的场景了。
只见他站在窗户边,身后的窗户大敞。
如果他刚才,真的急急忙忙的向后退了一步,就为了能退到安全的地方,那么,他现在早就已经变成了地上的一具尸体。
想到此处,钟佛狞笑道“真厉害果真不容小觑”
女鬼见没能骗到钟佛,不由感到颇为遗憾的垂下了脑袋。
但很快,她又再次慢慢的抬起了头。
她对着钟佛,嘻嘻的笑,眼中满是恶意。
身后,一双腐烂的女人的手突然自身后将钟佛抱住,想要将他往楼下拽,钟佛见状,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铜镜。
准确一点,这并不是铜镜,这只是一个看似像是铜镜的驱邪法宝。
它名为六阳神火鉴,为太乙真金所炼成,可降伏鬼物。乃是稀世之宝。
因为这种稀世宝物用上一次,就得耗费大量的精力,所以钟佛一般不会轻易地拿出。
稀世宝物之所以是稀世宝物,正是因为它极为厉害。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东西是什么,但从六阳神火鉴上传来的灼热阳气,让女鬼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感。
女鬼脸色一变,趁着钟佛还没来得及念完口诀,迅速消失。
在消失之前,女鬼恨恨的咬牙,瞪了钟佛一眼。
下一次一定要弄死他
女鬼消失,钟佛颇感无趣的啧了声。
钟佛冷哼“倒是聪明。”
此时,楼下。
坐在房间里一直没睡的某只鬼,在女鬼消失隐匿之后,抬头朝天花板的方向看了眼。
果然失败了吗。
看来那个牛鼻子老道的手里,的确有驱邪的稀世法宝。
隔日。
一大清早,某只鬼就把西鹿给叫到了他的房间里来。
他看了西鹿身上的黑裤子和黑外套一眼,皱了皱眉,说“回去换掉。”
西鹿弱弱的哦了一声,问“换成什么”
司降“校服。”
西鹿回想了下自己学校里的校服款式,表情不禁变得有些嫌弃。
校服特别宽大,一穿上,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西鹿小声说了句好,然后问“那个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司降“勾引。”
西鹿“勾引勾引谁啊”
西鹿纳闷,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西鹿眼前一亮,兴奋道“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换。”
司降“嗯。”
一旁的廖鸣还在纳闷。
廖鸣“她怎么就突然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啊师父”
司降没理,重新合上了眼。
床睡得真不舒服。
真想回去睡棺材。
廖鸣“师父师父你又睡了吗”
司降“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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