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西安城,他们的马车便被人拦住,那人腰间佩刀,又直言请他们去府上做客,宴梨便知道,这定是宣家的人了。
果然,宴梨听到他自我介绍“小的宣贵,是宣家的二管家,少主让我在此等您。”
“不必急于一时吧”宴梨也没下马车,蹲在车门口淡淡的说,“我们车上有伤患,我需得先安排他在客栈休养,明日自会去的。”
那人并未走开,而是拱手道“宴姑娘,府里会安排妥当,请”
“不用了。”宴梨完全不理会他的话,“关系也没好到互相帮忙的地步,请让开,我们自己会处理。”
说完宴梨就缩回到马车内,车夫直接扬起鞭子,那挡路的人直接让开,并未为难他们。
开房间的时候,花满楼为三人先订了七天。宴梨不解,“只不过是大家说个明白,用不了这么久吧”
“陆小凤肯定会来,咱们且等一等他。”
宴梨恍然大悟,是了,花满楼的玉佩在上官飞燕那里,陆小凤一定会被她引走。若是他们不在西安停留,到时陆小凤肯定是找不到他们的,而七天都是短的了。
既是如此,三人便暂且安下心来。但是车夫的腿最好是好好休养不要再挪动,宴梨问花满楼的意见,他却反过来问她怎么看。
“伤了骨头最好是修养几个月,肯定是不能跟咱们奔波了,不如就在西安给他租一间房子,再请人照料,等到伤好了让他自行回百花楼”
花满楼颔首,“就依阿梨所说。”然后把钱袋放在了宴梨面前。
宴梨先是不解,随即反应过来他可能是想要让她拿着钱安排,于是点点头,一边把钱袋揣进怀里一边道“等明日从宣家出来,咱们就去问问。”
花满楼笑着答应,顿了顿又问道“威信镖局也在此处,阿梨不准备过去吗”
“不去。”宴梨回答的果断,不过她也不想让花满楼觉得她冷血,又解释道“只是血缘上的关系而已,他们对我来说完全陌生,大家相安无事就好。再说我父母去世的事情威信镖局估计还不知道,就这样吧,让他们以为我父母还隐居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吧,免得伤心。”
“那”花满楼嘴角笑意越深,“此事了了之后我们就回百花楼吧。”
“好啊。”宴梨答应完,立即轻轻“啊”了一声,“我还想去京城,仲仪要参加春闱,我有点儿担心。”
“那就一起过去。”
宴梨当然乐意,有花满楼在,她安全有保证不说,出行也完全不用自己担心,就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我都在百花楼白吃白喝了,出来也都是你在花钱。”
花满楼轻笑,“陆小凤他们从来不与我客气,阿梨你既然也是我的朋友,自然也无需介怀。而且有你这个朋友相伴,我很开心。”
宴梨本来也没准备客气,现在既然花满楼这么说了,她就更不会客气,及至后来都习惯的有些理所当然了。
第二日宴梨和花满楼本来准备自己问了路慢慢走过去,不想一出客栈就又见到了昨日那个中年男人。宴梨看了花满楼一眼,最终扯着他的袖子上了宣家的马车。
这一段路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下马车前的一刻,花满楼突然出声道“别怕,我陪着你。”
宴梨只是心绪复杂,并没有害怕,但是花满楼的举动她还是很感动的,垂眸间眼神中满满都是温暖。
宣家宅院风格大气,占地面积不小。二管家宣贵在前头为两人带路,宴梨注意到碰见的人几乎全都有佩刀,而岁数大些的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讶异,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宴梨猜测,也许是因为她这张脸与母亲极像。
而到了某一处院落,一个清雅貌美的中年女人见到她之后脱口而出的“千雪”二字,让宴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不,不是,千雪不会这么年轻”中年女人也就是宣夫人,仔细打量着她,眼眶湿润道,“孩子,杭千雪是你的什么人”
宴梨在她靠近的时候后退一步,等到对方不再试图走近,这才面无表情的说“想必这位便是宣夫人,杭千雪,正是家母。”
宣夫人激动不已,想要触碰她却又想起她对自己的抗拒,便站在原处语无伦次的说“孩子,我是你姑祖母,你叫什么名字千雪,千雪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屋内又走出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见到宴梨时也是一惊,“这是”
宣夫人抓住丈夫的手臂,泪眼朦胧中满是欣喜道“信德,这是千雪的女儿”
宣信德却并不似她那般喜悦,只淡淡的扫了宴梨一眼之后,视线落在她身后的男子身上,见他虽年轻,身上内力气息他却无法感知清楚,顿时有些吃惊的问“这位公子是”
花满楼拱手,礼貌道“宣家主安好,在下花满楼,是阿梨的朋友。”
宴梨自始至终也没有自报姓名,而是等花满楼说完,淡淡的说“我不是来跟谁叙旧的,二位的千金请我来,不知可否让我见一见说完话我就走。”
宣信德和宣夫人对视一眼,不知到底是何情况,但现在女儿的情况特殊,他们自然是一切以女儿为先,于是便忧戚的对宴梨说“你姨母卧病在床,无法起身见客,便只能带你们去她的卧室了。”
宴梨对她说的“姨母”二字没有反应,沉默的随两人进屋。几人穿过一个堂屋又进了一个门就到了一间卧室,一进去宴梨便觉一股浓重的药味儿扑鼻而来,随后才注意到屋内的场景。
她没见过正常的闺中小姐的卧房是什么样的,但是绝对不会是像这间一样,几乎没有一点女性色彩,一应摆设装扮极简,就好像主人根本没拿这里当家一样。
床边站着一个带着奇怪树叶形面具的男人,从始至终没有向他们投以目光,只专注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而宴梨站的位置根本看不见床上人的脸,只能看到被子微微起伏,节奏极缓。
宣夫人低声问道“雅儿又睡了吗”
面具男人这时才转过头来微微点头,宴梨瞳孔微张,此人的衣着打扮虽然不同,但只他周身的气质和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就是那个黑衣男没错了。
“这”宣夫人有些为难的看着宴梨,“阿梨,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姨母又昏睡了,她近些日子总是这样,不过没多久就会醒,不如咱们先在外厅稍坐,一会儿她醒了再进来”
“宣夫人,请叫我宴梨。”
宴梨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就要扯着花满楼出去。花满楼原本顺着她的力道往出走,突然停下脚步,对宴梨说“阿梨,人醒了。”
宣信德和宣夫人也听到了他的话,先是不解,紧接着便听到了床上人的嘤咛,立即匆匆转身走了过去,紧张的问“雅儿,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宣雅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看着床边的人,虚弱道“娘”
“娘在。”宣夫人强自冲着女儿微笑,侧过头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再转过头时又语气欢欣的说,“雅儿你想吃什么,娘亲自下厨给你做。”
宣雅艰难的握紧母亲的手,费力的摇了摇头。这时一直默不吭声的面具男突然声音极小心的对她说“宴梨到了。”
宣雅眼睛一亮,几瞬之后,脸上慢慢有了光彩,宣夫人见状,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趴伏在夫君怀里。而宣信德看着女儿的样子,也悲痛的闭上眼。
面具男弯腰扶起宣雅,又让她靠在怀里。而宣雅似乎已经习惯,自在的靠着他,这才看向门口的方向,见到宴梨的一刻,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即嫌弃的蹙眉“你长得可真像那个女人”
她坐起来,宴梨才发现这也是个极美的女人,原本艳丽的眉眼因为病痛的折磨多了几分苍白柔弱,但眼神仍然锐利又极具攻击性。
她这个样子,宴梨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便扯着花满楼的袖子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静静的看着她等她的后文。
宣雅看着她的举动,突然弯了弯嘴角,“你这性子倒是既不像宴淮,也不像杭千雪,若是长相不是这样,我可能会更喜欢你一点。”
“我为什么要你喜欢”宴梨冷笑,并没有因为她病入膏肓的模样又任何的怜惜,视线直直的落在宣家夫妻身上,“不是问我娘怎么样了吗几个月前她和我爹一起死了,至于死因”
宴梨下巴向宣雅和面具男抬了抬,冷冷的说“问他们吧。”
“是我让阿莫带着人去的。”宣雅的眼里渐渐带上恶意,恶魔一样引诱道“恨我吗你只要拿着一把刀插进我的胸膛,就像你爹娘死的时候一样,就报仇了”
“雅儿”宣夫人不敢置信,“你们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的加更。
虽然没有全部回复,但是评论我都会看,我知道你们好多都是从我之前的文过来的,谢谢onno支持。
然后v后应该会日六,到时候我重新确定一下更新时间,会在文案和作话里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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