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45
舒乐仔细观摩了一下画上的内容, 又对比了一下屋中的摆设。
由衷的对系统感慨道统啊, 我觉得小同同就很有前途, 还很有梦想。
系统没搭理他。
舒乐只能左转右转的欣赏了一会儿, 决定把画卷起来塞回画娄里的时候。
卧房的门“咯吱”一声
林季同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似乎回来的非常着急,连以往总是打理妥当的衣摆都没有弄整齐,还带这些急促跑回来的褶皱。
舒乐正在书桌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卷那张春宫画,一抬眼,便对上了林季同的视线。
舒乐“”
舒乐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瞄了个体无完肤的作品,又看了看站在门前的林季同。
极为难得的不好意思了一下。
林季同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舒乐手中的那副画, 他盯着舒乐“你出宫了”
舒乐哈哈了两声, 露出一个笑来, 道“陛下恩准,回将军府看看。”
顺便想过来找你看看能不能搞一搞。
舒乐收回视线, 随手将卷好的画丢进了画娄。
然而画娄的瓶口不大,舒乐的身手也大不如前。
随手一掷,没把那副画丢进画娄中, 反而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更令舒乐感到绝望的是,那副画上他系好的带子因此不小心被摔了开来
画轴卷开一半,露出的正是他和林季同的。
互帮互助的下半截来。
舒乐“”
可以, 非常有思想的画轴了。
舒乐下意识看了一眼林季同的神色,然后向前伸手走了几步去捡那滚了好几圈的画轴。
手刚碰到画,舒乐便发现另一只手从旁边盖了过来, 覆在了他的手上。
舒乐愣了愣, 侧过头一看。
林季同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口的位置走了过来, 此时正蹲在他的旁边,握住了舒乐的手。
自从病后舒乐的体温总是偏低,而林季同却显得非常温暖。
两人的动作将本就已经在地上打开了一半的画轴又向前延了一截,这下整张画便又重新彻底的展在了舒乐面前。
亲眼和葫芦对象一起看自己的春宫画。
那感觉是非常刺激的。
舒乐抿了抿嘴角,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林季同握住舒乐的那只手没有松开,用另一只手将画重新卷了起来,低下头对舒乐道“你看到了”
舒乐格外厚颜无耻的点了点头,看着那副画卷在画娄里转了两圈停下来,笑嘻嘻道“画技不错,还挺逼真。”
要不要再来一次呀
林季同转身深深的看了舒乐一眼,眼底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拉着他在椅上坐了下来。
然后折回桌前,给舒乐添了一杯热茶“今日天气甚好,为何你手上还是这般凉身子还未大好么”
舒乐接过茶喝了一口,转移话题道“也不算吧。对了,我方才来时你家小厮说你不在府上,去哪里了”
林季同顿了顿“照月楼。”
舒乐
舒乐咳了两声,才道“没想到林兄有此等雅兴。”
接着想了想,又问了一句,“照月楼可是又有新的美人”
林季同侧身望了望舒乐,摇摇头道“乐兄,你不是一直对六音喜爱非常,我以为你会先问她。”
舒乐捧着茶杯,爽朗道“哎呀林兄,虽然我如今在宫中,但消息也是灵通的。六音不都嫁人了么自然是不能再想的。”
林季同沉默半晌,摇摇头“自六音出了照月楼之后,新人层出不穷,照月楼倒是比之前更加热闹几分。”
舒乐非常向往的直了眼睛,感慨道“唉,真羡慕你,美人相伴,潇洒风流。”
林季同笑了笑,突然道“乐兄,六音出闺阁之日,托我带给你一句话。”
舒乐转过头“嗯”
林季同道“日日苦思君,恨君不生情。”
舒乐“”
不是的,小姐姐,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对你硬不起来。
而且,舒乐总觉得今天的林季同哪里怪怪的。
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舒乐苦思冥想了一番,也没想通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只能试探着问道“林兄,你这是替六音来向我讨罪了不成”
“怎会。”
林季同重新为舒乐斟了茶,然后探身过来,帮舒乐整了整衣领,“宫中一切可好”
舒乐实在喝不动茶了,他只想来跟林季同搞一搞,但是现在看上去林季同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委屈。
难过。
舒乐趴在桌上,闷闷的道“还好,就那样吧。一个大男人在后宫里还能怎么好。”
林季同看了他一眼,只看到舒乐的半个后脑勺。
想起刚刚看到舒乐身上的模样,林季同闭了闭眼“陛下他,待你如何”
舒乐随口道“就那般吧,还能如何,又不是真的去给他进宫做皇后。”
林季同停了片刻,似乎想忍住不说,却又最终没能忍住。
他看了看舒乐,轻声道“乐兄,那陛下与你”
舒乐身后的那个位置还是不太爽利,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嗯”
林季同极为艰难的道“陛下与你,互相帮助过吗”
舒乐“”
这个问题终于挑起了舒乐的一丝兴致。
至少让他看到了一点点明媚的曙光。
舒乐从桌上直起身子来,扭过头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林季同,眼珠一转,凑上去道“敢问林兄问的是哪种互相帮助啊”
林季同面上飞快的掠起了几丝薄红色“就是,我与乐兄曾经”
舒乐兴高采烈的贴得更近了一点,幽幽凑在林季同身边道“我懂了,就是如林兄画上那般互相帮助,是么”
林季同没有说话。
舒乐从椅上站起身,双腿一跨,坐在了林季同的腿上。
舒乐眨了眨眼,轻笑一声“要我说林兄你画都画了,还将那副山水挂图取了下来,是不是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将这幅你我的春宫画挂上去欣赏一番呀”
林季同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瞳孔猛地一缩,连脸上的红晕都浓重了几分。
“有胆子画怎么没胆子认啊”
舒乐双手搭上了林季同的两肩,咬了咬他的唇,“是不是很怀念那一次”
林季同生怕舒乐掉下去,只得双手从后面托住了他,拧着眉依旧没答。
舒乐“啧”了一声,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伸腿轻轻踹了林季同一脚“林兄,问你话呢”
“别胡闹。”
林季同将舒乐在怀中托稳了,兀自又安静了好一阵,才缓缓的吐了一个,“嗯。”
舒乐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向前探着脑袋去听“嗯是什么啊我没听清。”
“乐兄”
林季同终于有些恼了,涨红着脸抬起眼看着舒乐,还要一边小心翼翼的搂着他不要让他掉下去,“分明现在是我在问话的。”
舒乐好不容易笑完了,配合的点了点头“行行行,你问。”
林季同只看着舒乐不说话。
舒乐悠然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林兄是问我和陛下弄过没有,对吗”
林季同扶着舒乐的腰,眼底有些纠结,却还是又问了一遍“弄过了吗”
舒乐朗笑一声,抱着林季同两肩的胳膊又使了把劲,整个人和林季同贴得更紧了些。
他放低了声音,悄悄的道“是呀,而且林兄,不仅互相弄过还做了些其他的事。”
舒乐说完后,伸手去林季同身下撩了一把,若有似无的道“比如夫妻之事。”
舒乐勾了勾林季同的手心“不知林兄,可否愿意与我一同试试呀”
林季同怔了怔。
抱着舒乐的手也僵了片刻。
他的面色中飞快的显露出几分惊讶,游移,渴望,欲求。
却最终停在了理智的那一格。
林季同摇了摇头,将舒乐抱了起来,又将他安稳轻柔的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你如今是后周的皇后不可惹人非议,这般对你不好。”
舒乐
舒乐好不容易燃到一半热血又被浇得冷了下来,他沉下脸“今日之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林季同却站起了身,亲手为舒乐捋好了衣物,又在舒乐额头上吻了一吻。
开口道“不必急于一时。乐兄,待你他日脱了皇后之衔,离宫之时,你我可结断袖之意,永为同好。”
舒乐“”
那是我怕不是已经要憋死了。
舒乐一直知道林季同是个读书人,直到现在却发现真是典型的不能再典型。
甚至在古时候也要奉行先领证再睡觉。
被连浇两次,舒乐的兴致终于彻彻底底的败了下去。
他挥开了林季同的手,面上已经摆不出多余的表情。
舒乐站起身,抬步就往卧房外走去。
林季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舒乐似乎不太爽快,立即跟了上去。
还没追到,便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格外尖细又熟悉的声音“皇后娘娘,时辰已到,陛下命奴才来接您回宫。”
正是福全。
舒乐拉开林季同卧房的门,一眼便看到福全拱手拿着拂尘,毕恭毕敬的站在屋外。
见他出来,登时露出个假笑“娘娘,陛下不是让您回家吗怎地来了林大学士府上”
舒乐回头望了林季同一眼,转身对福全道“时间还早,来看望老友。”
福全也不揭穿,只又作了个揖“既然如此,娘娘便快些与奴才回去罢。陛下已在宫中等了许久。”
舒乐“嗯”了一声,对福全道“稍等我一下,我与林学士说句话就走。”
“娘娘请。”
舒乐转身走到林季同身旁,幽幽的叹了口气“林兄,真可惜,今天你没上我,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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