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辞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沈意对上视线,沈意看起来依旧内敛,拿着粉笔,低声的自我介绍之后,在黑板上写下来了自己的名字。
"沈意同学是从三中转过来的,开学成绩比叶祁还要高两分,他的位子先坐在后门的最后一排,之后再做调整。希望同学们能够和沈意同学好好相处”
老张在讲台上说着,底下非常的热闹。
"我靠,长这么好看。”
“看起来好高冷。”
“一中转过来的,现在都快高三了,为什么转学啊”
夏清辞他们的座位也是在最后一排,不过是靠着窗户的,沈意坐后门那边,和他们的位置是对着的。
"他转学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孟飞瑜拧着眉毛。
"这个我也不知道,"叶祁说,"不过我听说沈老爷子这阵子身体不行,似乎是住院了,沈渝含在那边陪着。”
"什么毛病,不知道过来恶心谁的。"
寒假的事,即便谢病免没有说,他们都在一个圈子里,从沈渝含那群狐朋狗友那里也听说了。
谢病免目光落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沈意上,眼里深不见底,嗤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新同学没有书,夏清辞,你先带新同学过去领书。"
夏清辞身为班长,平常这些琐事都是他做,这次他还没有起身,谢病免站了起来。
“老师,我们两个认识,让我去吧。”谢病免散漫地说,“班长今天都跑一天了。”
谁去都行,不过老张不放心让谢病免一个人去,他怕谢病免欺负新同学,然后叶祁说他也想去,老张挥挥手就让两个小兔崽子滚了。
夏清辞在教室里看着他们三个离开,临走的时候他还跟谢病免说了,让谢病免不要乱来。
三个人去了没多久,没一会就回来了,他们的教材一部分和一中不一样,主要是练习册和随堂作业,还有各种模拟题。
沈意是一个人抱着书过来的,还有古汉语字典和几本他们学校发的课外名著,书加起来不少,显然谢病免和叶祁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让沈意一个人搬着进教室里。
回来的时候夏清辞正在收寒假作业,他顺着看了一眼,沈意脸色略微苍白,自己抱着书回到了最后一排的座位。
他到最后一排把谢病免和叶祁的作业也收了,谢病免等叶祁放完了才放,顺便把他的也找出来了,将他们两个人的练习册放在一起。
夏清辞回想起来,前世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谢病免作业都最后一个交,练习册放在他的上面,两辈子的习惯都没有变。
下午的时候开始正式上课,他们班同学对转学生的热情还没有退,好些个趁下课时间过去跟沈意搭话的,但是沈意不怎么理人。
"人家已经算是态度好的了,想想当初二哥转过来的时候,跟他多说话可是会挨揍的。"
夏清辞不明白沈意为什么转学,他也不太想明白,一整个下午,他除了沈意刚过来的时候多看了两眼,之后就没有再怎么留意过。
主要是谢病免一直在偷偷留意他,他估计他要是多看沈意两眼,谢病免肯定又得不高兴。
这才开学第一天,上午没收了谢病免的烟,现在还是不让他不高兴了。
第一天没有上夜自习,毕竟今天是周日,从第二天的周一开始,他们就要开始上夜自习了。
一放学人就都走了,沈意一个人在教室里,他看着角落里的两名少年一起从教室出去,视线慢慢的收回。
夏清辞不用回家,还有一些不习惯,他是带手机过来的,回到宿舍看了手机,他爸给他发了信息,他回复过去,给他爸发了一堆信息。
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宿舍有单独的洗漱间,夏清辞发信息的时候,谢病免过来瞄了一眼,然后把校服脱了。
"岁岁,你去不去洗澡。"
夏清辞"你先洗,我一会去。"
谢病免应一声,拿着换洗衣服去了洗漱间,里面摆放的有他和夏清辞的刷牙杯子,是放在一起的。
洗漱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水声,夏清辞在柜子里找出来换洗衣服,他们宿舍里有空调,现在的天气还很冷,他看了一眼,空调是学校统一开的,他们没办法单独开。
很显然,现在学校不会给他们开。
很快水声停了,夏清辞手机响了两声,他以为又是他爸发的消息,并不是他爸,是另一个熟悉的头像。
shen我可以补偿,也可以等
“岁岁,里面的水放一会才能热。”
谢病免从洗漱间里出来,第一次住宿,是和岁岁一起,他显然挺高兴,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被水打湿了些许,扣子没有扣,腹肌若隐若现,有水珠顺着沾湿裤子边缘。
“好,”夏清辞回沈意回了个“不用”,他不需要补偿,更不需要沈意等他。
沈意如果真的是为了他大费周折的转学,简直是令人费解,而且他觉得很烦很麻烦。
他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收回,此时才看过去,问谢病免,“怎么不穿衣服。”
“一会就要睡觉了,还要脱,好麻烦。”
他们两个人的床隔着一条过道,被子都已经铺好了,书桌上放着他们两个的书。
“这才几点,”夏清辞看一眼时间,今天老师留的也有作业,“你穿个外套,先把头发吹了,然后写作业。”
“一会我要检查。”
谢病免“”
他拿着衣服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看见谢病免老老实实的在书桌前坐着,听他的话把头发吹了,也穿了外套,不过穿的似乎是他的,正在对着草稿纸算题。
还挺乖。
夏清辞凑过去,看一眼谢病免写的数学题,他洗澡的这一会,才写了几道选择题。
还有一两道中间空着的选择题,估计是不会。
他坐在谢病免旁边,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摸了摸谢病免的狗毛,“穿的是我的校服”
谢病免“嗯”一声,然后瞅瞅他,在练习册上面点了个深色的点,“还有好多不会的。”
“你先写,写完了我给你讲。”
夏清辞趁着谢病免写作业的时间把头发吹了,他的练习册上课的时候就已经写完了。
他吹完头发,谢病免也写的差不多了,好多空白的,字还是歪歪扭扭,像是小学生写的。
“我看看,”夏清辞拿过来练习册,先用铅笔改了,谢病免错的倒是不多,但是空的很多。
“这个是上学期的知识点,函数的一种,你先看给出的条件”
夏清辞给谢病免讲了两道,还有一道类似的题让谢病免自己写。谢病免磕磕绊绊,按照他的过程推导出来,解出来了正确答案。
“岁岁,你看看对不对。”
“对了,”夏清辞唇角略微扬起来,“很厉害。”
谢病免把笔放下来,像是一坨粘糕一样粘在了他身上,抱着他下颌放到他的肩膀上,低声说,“好多我都不会写,我是不是很笨。”
他还想着怎么说,听到了谢病免的下一句,“沈意也能考七百多分,但是我只能考两三百。”
夏清辞听出来了,可能是今天老张念沈意的成绩,这是一直在惦记着呢。
“你不笨,”夏清辞摸了摸谢病免的头发,谢病免性格硬气,头发却很软,摸起来很舒服,他揉一会谢病免的耳朵就会红红的。
“他考多少,和我们又没有关系,”夏清辞看着大鸟依人的谢病免,眼底柔和了几分,“我们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在意的只有你,只要你努力了,考多少都没有关系,”夏清辞说,“或者你不努力,有自己的考量和考虑,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如果谢病免真的不喜欢学习,也确实强求不来。
“不,”谢病免唇角碰碰他的耳尖,“我会努力,不能辜负你的期望。”
听夏清辞这么说,他这里很高兴。
“岁岁真好,”谢病免又问他,“你知不知道沈意为什么转学。”
夏清辞“不想知道。”
他说,“不管我们的事,不用管他。”
谢病免“嗯”一声,他其实知道,叶祁跟他说过,沈意原先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的建议是让沈意尝试先去找“同类”去交朋友,可能夏清辞正好就是沈意找到的第一个同类。
类似于雏鸟情节。
他感觉牙齿之间想咬东西,这是烟瘾犯了,于是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他剥糖的时候夏清辞就在旁边看着,眼里带着些许鼓励。
“甜不甜,”夏清辞问他,“可以多吃两个。”
“小卖部卖的也有,喜欢吃以后天天给你买。”
谢病免奶糖在舌尖卷了下,咬的嘎嘣嘎嘣响,唇齿之间都是牛奶甜味,他感觉还可以,但是也没有特别喜欢。
不过是夏清辞给他的,他就特别喜欢了。
“甜,”谢病免说,“你要不要尝尝。”
夏清辞眨眨眼,他看着谢病免不到一分钟就把糖吃完了,咬的嘎嘣嘎嘣,仿佛吃的不是糖。
“哪有你这么吃糖的,能吃出来味儿”
他这么说一句,准备自己剥一个,下一秒,谢病免说了个“不用”,唇角覆上来一片温凉,香甜的气息顺着落在他唇齿之间。
谢病免扶着他的后脑勺,眼底酝酿着浅淡的笑意,轻轻地吻他,他们气息交融,还顺带着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先是挣扎了一下,然后就顺从了,毕竟谢病免难得这么温柔的亲他,不是跟小狗一样乱咬,他也轻轻地用唇角碰了一下。
奶糖的味道布满唇齿之间,像是要溢进喉咙深处,他耳根有些发热,细白的指尖按着桌子,整个人仿佛要被谢病免吞没。
好不容易谢病免松开他,带笑的话音在耳边。
“你说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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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微寒十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他无意间得知了真相,自己并不是林家的真少爷。他是假冒的赝品,真正的少爷是那个经常和他作对、对他恨之入骨的路月沉。
他在生病时的梦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未来的他,因为针对过路月沉几次,对路月沉经常冷眼旁观,在他们身份被揭晓的时候,他成了被痛打的落水狗。
不但失去了身份、他还被路月沉踩在了脚底下,几乎人人都能朝他吐一口吐沫。
2
得知真相的林微寒“呵。”
没到最后一刻,到底谁才是落水狗可不一定。
他照旧对路月沉冷漠,偶尔扫一眼孤僻单薄的少年,在某次路月沉被堵的时候,他依旧没有出手帮忙。
巷子里的路月沉被人踩在脚底,阴影下明艳的眉眼抬起来,眼底漆黑明亮,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猎物,对待他的轻蔑冷漠,只轻声说了两个字。
“等着。”
3
林家权势滔天,近来出来一桩丑闻,原来生养了二十年的少爷居然是个赝品,真正的林家少爷是从贫民窟爬上来的新贵。
外面通天报告热闹非凡,房间里,路月沉看着床上的人,他还没有靠近,旁边的烟灰缸迎面擦着他的脸砸过去。
伸出来的那只手密密麻麻都是痕迹,林微寒脸色惨白,被他砸的人并没有生气,而是过来贴心的帮他掖好了被子。
动作小心翼翼、嗓音却低沉温柔,恍惚像是恶魔在低语。
“你是想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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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美人假少爷受x傻穷拼白切黑真少爷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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