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诏一个人在垫子上悠然自得的玩儿手机, 齐舒辰和骆燃显然玩儿的很疯,两人回来时,裤子已经湿透,就连上衣也溅上了水。
骆燃一抹脸上的水珠, 跑到辛满旁边, “满满哥,你看我捡的石头, 好看吧。”
他手上是几颗小的鹅卵石,挑选的都是些很圆润的, “我回去把它们做成装饰品怎么样”
齐舒辰哼笑, “几颗破石头。”
骆燃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捡了一颗。”
齐舒辰, “我可不像你,我这颗多有特点。”说着,他将自己捡的鹅卵石拿出来, “像不像棋子的侧脸”
“咦还真的挺像的。”听齐舒辰这么一说, 辛满细细打量了一番,还别说确实挺像狗的侧脸,就是有些地方,线条不太流畅。
齐舒辰得意的将鹅卵石装进口袋,“等回去再打磨一下,就更像了。”
骆燃哼了一声,“我再去捡个橘子头去。”
“回来,去什么去, 一会儿天黑了,温度也会下降,咱们得赶紧搭帐篷,换件衣服。”齐舒辰一把拽住骆燃的领子,将人给栓在怀里。
有力的胳膊圈住骆燃的脖子,倒叫骆燃有些脸红,安安静静的不跑了。
“喵。”橘子这时候过来,粉红的鼻头嗅了嗅骆燃的裤腿,又嫌弃的甩头跑开。
骆燃赶紧拍着齐舒辰的手臂喊,“诶快放开,我得看着橘子点,不然跑远了不见。”
“去吧。”齐舒辰带笑的松开骆燃。
辛满拉着帐篷的一角问澹台佛这个怎么弄,澹台佛收回眼神,接过辛满手里的帐篷,“我来搭,满满你去收拾食物,一会儿做饭吃。”
“好吧。”辛满点点头,完全将帐篷交给澹台老师。
他们五个人,三顶帐篷,程诏自己一人一个,正乐得清闲时,齐舒辰将棋子牵来,“棋子和你睡,好好待它。”
“汪汪”傻狗哈哈的吐舌头,似是在对程诏笑。
程诏“”
他哀嚎一声,倒在垫子上,“不我宁愿要橘子也不要棋子,它太吵了。”
齐舒辰反驳,“胡说,棋子最乖了,是不是”他揉乱棋子的狗毛,“白天多带它玩儿会儿,等晚上就不吵了,加油。”说完,拍了拍程诏的肩膀离开。
程诏和棋子四目相对,终于妥协的将狗爪拽起,“和哥睡你要乖一点,不然晚上将你当鸡腿啃掉。”
“汪汪汪。”棋子将程诏扑倒在地,欢快的摇尾巴。
“哈哈哈这是谁切的”辛满从袋子里拿出装好的胡萝卜就笑了,一个个胡萝卜竟然被切成心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骆燃从齐舒辰家里拿来的,当时便直接装进袋子里,辛满也没看。
“我切的,是不是特别好看”骆燃举手邀功,“拿竹签串起,一定很好吃。”
辛满“”
形状和好吃有什么必然关系吗它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胡萝卜味儿吧。
澹台佛看到胡萝卜却皱了下眉,“烧烤胡萝卜好吃”
辛满摇头,“不好吃。”
澹台老师有些不爱吃胡萝卜,辛满知道,平时做菜时,要是有胡萝卜也尽量不会做出太浓的胡萝卜味道。
“骆燃爱吃,都给他吃吧。”辛满无奈的摇摇头,用竹签串起几串。
帐篷搭好后,他们便开始准备烧烤,而这个时候山上已经来了很多人,他们这地方虽然但偏僻狭窄,总的来说还算清净,但也有人选择了在附近休息。
这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大概是刚结婚,辛满还听到他们说接下来去哪里度蜜月,女的长相一般,可以说有点清秀,男的便很平凡,戴着一副眼镜,身材有些瘦弱。
就在辛满几人说笑时,那边的女人却在偷偷打量几人,他们五人在一块儿,造成的视觉效果是巨大的,皆长得好看不说,帅的还各有千秋。
偷瞧了许久,那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搭话,“你们也过来看流星雨,还带着猫和狗啊”
澹台佛和齐舒辰当然不会回答,他们一般对外人有些冷漠,程诏笑眯眯的,转着手中的烤串,辛满笑着点点头,“嗯,是的。”
他和骆燃正聊着回去后院子该怎么收拾,澹台佛坐在辛满旁边,身侧的胳膊绕在辛满身后,虚虚的搂着腰,但因为离得近,没人看到。
女人没察觉到她过来时气氛有些冷场,还在那处找话题,“你们带的东西可真多,还有烧烤,是怎么过来的”
“开车过来。”辛满看了眼周围,“东西还好,不算多。”
女人眼里有些羡慕,在外面还这么悠闲,而且一看他们就是不缺钱的样子,她和老公其实也小有积蓄,但经不住大的花销,只能省着点。
本来他们都对流星雨不感兴趣,但结婚后总得出去玩玩儿,正巧离得近,便选择了这里。
两人一顶帐篷,带了个小锅,可以煮泡面吃,剩下的便是零食,本以为这过得还算不错,但一比旁边,却有些差得远了。
她老公似是搭帐篷遇到些难题,便将女人给招呼了过去,辛满松了口气,挠挠脸,大概他不怎么会和女人说话,回答起来都有些别扭。
“想什么呢”澹台佛揉了揉辛满的脸颊。
“我在想明天白天要不要多睡会儿觉,流星雨不是要很晚才出现吗。”
流星雨就在明天晚上,有些人为了占据好一点的地理位置,便会提前好几天过来,程诏出去转了一圈,发现一个前天就来这里的人,还有些人不想在山上睡,便会在明晚过来,到时候山顶做一晚也不会累到哪里去。
“那个时候人肯定多,抱着棋子和橘子点,省的它们乱跑。”程诏伸了个懒腰说,“吃饱喝足,躺下睡觉了。”
“你是猪吗,这才几点。”骆燃满嘴烤玉米说他。
程诏也不在意,反而一手指按住鼻头,冲他哼哼几声。
“噗哈哈”骆燃笑喷。
“喂喂玉米渣子都喷我身上了”齐舒辰气的站起来,抖落身上的玉米粒,他才换的衣服。
骆燃吭哧吭哧的又啃了几口,“没事,我不嫌弃你。”
齐舒辰“我嫌弃”
“明天起来看日出吗”辛满问了句。
“要要要”骆燃快速点头,“我起不来,齐舒辰你叫我。”
齐舒辰没好气道,“我是你妈吗”
辛满乐了,“不应该是爸吗”
为什么要把自己定位在妈妈身上。
齐舒辰拍了一下脑门,“我被他气的。”
和骆燃这小傻子在一块儿,自己也要傻了。
“走,棋子,爸带你去放放风。”齐舒辰牵着棋子带它去远处的林子中。
“我也去,等等我。”程诏跳起来跟上。
骆燃也想跟着去,可他满手还都是烤串,又不舍得放下,辛满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一会儿我跟你去。”
“好。”骆燃这下放心。
然而两人过去时,却看见齐舒辰牵着棋子,和程诏一脸怒意的看着对面,对面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哭着抱住中年女人的腿,而年轻的姑娘则是哄着。
辛满走过去时,还在听中年女人嚷嚷,“上山看个流星雨还带着狗,万一伤着人怎么办,我儿子又不是故意的,至于这么凶吗”
程诏被气笑了,“我们怎么凶了,您倒是说说,是您的儿子刚才无故捡起一根树枝就来打我们的狗,不过说了句让他离远点,他就哭了,我们是骂他了还是打他了”
中年女人还待说什么,却被年轻的姑娘扯住,“妈,你少说几句。”
她又转向齐舒辰两人道歉,“真对不起,我弟弟就是淘气,抱歉,你的狗没事”
“管他的狗有没有事,现在是你弟弟被人欺负,你还帮着外人,死丫头,我就不该带你过来。”中年女人说着还要去拧女孩儿的胳膊。
女孩儿脸色难看的迅速躲开,这会儿也冷下脸,“妈,大清早亡了,就算没亡,咱们家充其量也就是个普通户,你在这儿充什么能,什么叫我帮着外人,你也不看看他被你宠成什么样子,在外闯祸的事情还少吗被骂过多少次不长记性,每次都是他先招惹别人,做错事就只知道哭,一点都不会反省,而您只会惯着他,我现在就怀疑,他长大是不是朝着混子发展。”
女孩儿似乎憋了很久的气,终于要在她妈不分青红皂白要拧她时爆发出来,连齐舒辰脸上的怒意都有些消散,愣了下。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中年女人气的手抖,“我看你现在就是混子,你弟弟长大出息着呢,小心我不让他养你”
女孩儿一脸不屑,嗤笑道,“幸好我从小没在您身边长大,这是什么思想,我也不用他痒,不过”
女孩儿停住话语,低头看了眼被吓住不哭的弟弟,不过还是一个孩子,还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女孩儿自认为恶毒的话语骂不出来,心生无奈,“行,我不看了,先回去,您和爸自己带着弟弟看吧。”说完转身便走。
中年妇女神情难看了半响,终是拽着儿子追过去,边走边骂,“瞧把你姐气的,一会儿给我道歉。”
小男孩儿委屈的嗯了一声,乖乖跟着离开。
到最后还是没有给齐舒辰道歉,狗子被白打一下,虽然先前委屈害怕的叫唤,现在又活泼起来。
程诏咂咂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个中年女人应该就是不认为自己儿子的行为是错的,但要说重男轻女忽视女儿什么的,也没有到极端的地步,最后还是要对自己女儿妥协。
有些亲情复杂却又割舍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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