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
个把月没有上班, 在家养孩子谈恋爱,厨师变着花样做饭,人都变得懒散起来, 两人分别胖了三斤和四斤。
林故若和容磊商量过后, 觉得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 陆家不能继续住了。
虽然他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同, 林故若关心的是每天早上起床就是一桌子中西式早餐, 晚上又是六菜一汤打底,遭不住。
容磊关注的是他得回o上班和整理容成的举报材料, 远山僻静、空气清新。奈何离市区实在太远, 他每天上下班不堵车时候通勤两钟头,堵车时上不封顶, 短期或者有林故若坐在副驾的时就还好,现在林故若的报告内容已然完成, 不配他上下班了,容磊一个人60迈开很久的车,会很绝望。
离开陆宅那天张管家和厨子如同送孩子出远门, 大盒小盒的填满了整个后备箱。
从打包好的酥皮点心、亲手包的速冻包子、饺子、汤圆,林故若夸奖过的朝天椒和自己家磨的椒盐粉。
大有离开家以后林故若会饿死的感觉, 至于容磊喜欢吃的没有给他准备, 男人就应该习惯自己老婆的口味。
林故若没什么可带走的,住进来时候九月初秋,要离开时候十月深秋, 国庆佳节。
衣服过了季,不如就放在这边, 她除了常戴的首饰盒, 就只带了橙子最喜欢的熊宝宝。
走之前她和容磊又沿着青石板来到了从前与橙子野餐玩闹的湖边。
野花的生存与繁衍能力都极强, 几天前他们把阳台上的花带来湖一隅,随意的种下,现在那花在万物枯竭凋零的时节里,向阳怒放,随风摇曳生姿。
林故若握着熊宝宝的圆手臂,对着那片姹紫嫣红摆动,“说个再见,下次再见啦。”
容磊轻轻捏林故若的腰,又敏捷的跳开两步装作无事发生过,站在水边抽烟,一副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模样。
“”林故若单手搂熊,冲过去用头把容磊撞了个踉跄差点儿摔进水里,然后美滋滋的顺着青石板跑路去了。
“林、故、若你有本事别跑啊”容磊踢着脚尖的水,惊魂未定的转身大喊。
林故若回身,冲他勾手指,“那你来追我啊。”
带着泥土清新气味的山风略过脸颊、撩起林故若的裙角、钻进容磊领口大开的衬衫。
踩碎被树影斑驳的光,脚步声急促又清脆,惊起林间飞鸟无数。
一个抱着熊在前面疯跑,另一个大步疾走边追边喊。
两个身价不菲,动不动台上演讲镇定自若的杰出三好青年。
此刻如同十几岁的少年人,因为谁敲了下谁的脑袋不肯承认而满操场的你追我赶。
林故若忘乎所以地朝前奔跑,她没有空回头看容磊和自己的距离。
否则她会发现容磊的神情温柔又难言明。
充满爱意的眼睛无法被形容,他就是在哪里,只多不少,与日俱增。
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和欺骗,打起精神去趟拍卖会都会被“容家人”影响心情。
换了任何一个富家大小姐都不会受这种委屈,容磊根本没有机会,哪怕他用尽全力纠缠也不会有。
就和应慎行那天语重心长劝说的一样。
幸亏她是林故若,在无尽宠爱里长大、永远阳光璀璨、相信人性自带闪光点的林故若。
她饮烈酒、含冰块、眼里始终有星光,会为友人通宵达旦,多数时候懒得算计和比较,永远坚持走在自己认为对的道路上,哪怕前路未知,并不光明,可能全无意义。
即使自己狂奔九十九步都只图开心,完全不觉得委屈,等对方迈一步就会扑进怀里变成小狐狸晃尾巴。
也幸好她是林故若,全宇宙六十多亿人,就只有她一个林故若。
容磊只爱她。
从前都是林故若在追,往后换容磊来,他会披星戴月,乐此不疲,一辈子都向她奔赴。
愿景非常美好,现实骨感到不行。
林故若气喘吁吁地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粗气,对着花园里浇花的张管家哭唧唧大喊,“容磊他欺负我,他追我。”
张管家把水壶一扔,双手大展挡在林故若面前,拦住了后面的容磊,语气超凶,“你追她干嘛啊容磊什么夫妻情调,那你不会慢点儿追啊,你看给人家累的你再说你再说,你信不信我卷你。”
“后面那几辆车跟着你干嘛啊若若。”沈沁抱着桶巧克力杏仁冰淇淋瞅着后视镜发问,“你最近摊上事了”
绛紫色法拉利812踩着六十迈游荡在马路上,驶向今天要去的某家位于南平市郊的网红餐厅。
林故若瞥后视镜,懒洋洋的答“你是不是加错了量词,就一辆吧,我认识,白君安,一个自作多情的神经病,等下到了餐厅坐下,我再和他聊聊人生。”
白君安自从上次被林故若公开回绝后就没有再出现作妖过了,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傻子。
实际上白君安完全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沮丧难当,花了大把时间才重整旗鼓。
这段日子里他有一场独奏会,顺便距离上次通过科目一,已经过去了两年零九个月,驾校教练疯狂给他发消息,告知他驾校有效期三年,再不考就要从头再来了。
考驾照的荼毒会平等降临在大多数没有私人教练的人身上,就比白君安大兄弟。
他起早贪黑、除了独奏会的四天都在驾校挨骂和练车,这儿不昨天才拿本,今天就成功上路自己跟林故若了吗。
沈沁把木勺斜插进冰淇淋里,严肃道,“我没有说错量词,后面起码有四辆车在跟你,你说的追求对象应该开的是白色保时捷,他的跟踪技巧最烂,连你都发现了。”
二级警督沈沁慢吞吞开始了她的分析,“后面还有辆悍马和奔驰大g,这两辆跟车的距离把持得刚刚好,技巧相当高超,但他们的车型过于张扬,南平这种路段开贵价越野的太少,这么扎眼的车型和这种跟法,代表他们不在乎被不被看到,看上去更像是来保护你的。”
“剩下那辆黑色本田雅阁,看不清多久没洗车,跟得相当专业,普通人不会察觉到自己被跟,不过没有悍马和大g专业就是了。车上肉眼可见有三个人,如果有第四个应该是长时间卧缩状态,普通跟踪可用不上三个人一起,这辆车必有妖。”
“你从我家接我开到现在快上高速,开了多久,这四辆车就跟了我们多长时间。”沈沁重新捧起冰淇淋,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含糊问,“你得罪谁了啊”
林故若蹙眉频频往后看,果然如沈沁所言,看到了她说的车型,她蹙眉叹了口气,“我没得罪谁,最近得罪的一个是容磊他表妹,我家做丧葬生意,八竿子打不着一个竞争对手出来,跟我干嘛绑架要赎金”
她并不因为发觉自己被跟而觉得恐惧和害怕,原因无他,这辆跑车飚起来能追上的少,自己车上还坐着位刑警。
沈沁同样散漫,随口调侃,“那可说不准啊,这家伙绑架你多轻松啊,带走好吃好喝供着,开口问叔叔要两个亿,叔叔肯定不带报警直接给钱买你平安的。”
“姐。”林故若握着方向盘,长叹一口气,“你就没想过,后面车是跟你的吗,你这职业可挺高危,丑人不少,退一步说打给你爹妈,也能拿到两个亿。”
“那不会的。”沈沁被她逗笑,她在休息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个有职衔的警察,像是只懒得动弹的布偶猫,座椅被调到一百三十五度,不看后视镜时就躺着往嘴里送冰淇淋,“首先,今天是你来接我,你是开进我家小区把我接出来的,车窗贴了防盗膜,这既然不是我的车,别人怎么知道是我坐其次我身上除开集体功勋,个人功勋有一个算一个全是靠远程狙击拿到的,二级警督职称是去年有大半年在养病,闲来无事去警校教射击凭高级专业技术评上。请问什么犯罪分子会挑战跟踪一个职业狙击手呢,来寻死吗”
林故若琢磨了下,认真问,“那现在怎么办,这饭我们还吃吗讲道理,你很难约,我很想吃。”
“吃啊,为什么不吃,那辆本田雅阁上高速就得被卡,很不幸,我在你车上,管他们到底跟的是谁,现在都等于在跟我。”沈沁把蓝牙耳机挂好,拨局里值班电话,“喂,是我,沈沁,我被人跟踪,现乘坐车牌号为。”
“平a8123。”林故若乖巧报上车号,握方向盘拐弯。
沈沁重复一次后继续,“是辆紫色保时捷,正穿过西城区平安路驶向平津高速,跟踪车辆为黑色本田雅阁,车牌号平a9327x,可能是套牌车辆,通知交警设卡。”
拦车两个字沈沁甚至没来得及说出口。
巨大的声响让她为之一惊,林故若同样错愕,她打死轮并道,反应极快的靠边停下。
沈沁耳机里还是同事扯着嗓子嘶吼,“沈副沈副你没事吧。”
后视镜里,本田雅阁打弯加速跟车,横撞上白色保时捷,撞击力巨大,雅阁车前盖顶凹陷,保时捷尾翼凹进一大块儿。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黑色雅阁缓慢的后倒车,轮胎艰难的抓地退开,不停调整向右打轮儿。
瞎子都能看出来这特么的是肇事逃逸前兆,沈沁边报位置边大步迈下车,手伸向后腰抽枪。
跟得原本不算近的大g与悍马在听到巨响的瞬间加速迎头过弯,一前一后成三角形把快要撞废的本田雅阁卡死在其中。
林故若多瞅了几眼保时捷的车门,按照她玩车多年的经验看,白君安这孙子最多是被安全带勒伤。
百万级豪车和十万的防撞水平在这时候就展现出了保命的价值。
她跟120说明自己的具体位置后,安静的缩回驾驶位,从储物格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往自己嘴里塞了跟草莓爆珠点上,开始看戏模式。
沈沁持枪对准雅阁玻璃,呵道,“警察,下车。”
悍马和大g驾驶位的人十分配合工作,火速高举双手下车,都特么是林故若熟脸。
开悍马的是陆波,陆老爷子的得力助手兼保镖,大g的是赵猛,应家保镖。
两人异口同声,“见义勇为,不用谢。”
本田雅阁车内三人纹丝不动,天地良心,容成上次雇人跟踪林故若被发现后,斥重金换了一队号称“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团队,拍着胸脯保证和容成,就跟踪这种事,他们团队特别专业,最早他们仨就是各大犯罪团伙里专门干踩点儿的马仔,能混上位全靠自己活儿好。
这伙人专业不专业不太好说,倒霉是真的倒霉,接到任务后首次跟车,就赶上对方车上坐着个侦察能力第一流的刑警。车开的好好的,还遇上白君安这种三天前才拿到驾照本的新手司机。
虎也是真的虎比,他们在看到沈沁一个女警的时候居然想着女的能干啥,不然我们反抗吧。
反抗也不是不行,就是负隅反抗而已。
“大哥,咋整。”副驾驶帽子压得极低的青年攥着四棱刺发问。
后坐被叫大哥的中年人抄起开山斧就推车门,“老子有案底,不能就这么进去,咱们拼一波,这女警不敢开枪,吓唬人的,我们挟持她跑路。”
“行,反正让条子抓住不行,搏一搏。”副驾和驾驶位的小青年同时下车。
“砰”一声枪响,最先持械下车的中年男性捂着手掌哀嚎,开山斧重重落地“哐当”砸向地面。
驾驶位靠陆波最近的青年人被陆波一个鞭腿当胸踹去,砸向雅阁车窗,车窗玻璃震碎,青年咳出口血顺着车门滑下去。
冒着白烟的枪口对准剩下拿四棱刺的独苗头顶,沈沁叹了口气,“你怎么个意思兄弟拿53式刺刀妄图袭警是犯法的,我击毙你最多写份报告,而你放下武器,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七条第五款暴力袭击正在依法执行职务的人民警察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使用枪支、管制刀具,或者以驾驶机动车撞击等手段,严重危及其人身安全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粲然一笑,“所以你选七年以下,还是想我送你回老家”
远处几辆春风650tr警用摩托呼啸而至,团团把四辆车围起。
玻璃碎了满地,有人哀嚎,有人抱头大喊投降,鸡飞狗跳,饭是没的吃了。
白君安和两个受伤的马仔被救护车拉走,就和林故若推测的全然无差,人完全没事,是她强行把人送上车的。
“姐姐,他们跟踪你。”白毛少年受了惊吓,周身都萦绕着种浓厚的脆弱感,人见人怜。
好在林故若不是人,她才不怜爱,万分敷衍的安抚,“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去录口供,你需要去医院检查,你这种情况很可能有脑震荡,我很担心你的安危,这样,你先去检查,检查完我去看你好吧。”
白君安不情不愿的上车,沈沁嘱咐同事做事之余还不忘八卦问,“你真去看他啊”
“我说的是假话,这你也信”林故若揉着酸疼的太阳穴转身看赵猛和陆波两位保镖,“你俩是不是也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陆波假作不闻接电话、赵猛迅速给自己挂好耳机沉溺在音乐海洋里,开始他的摇摆。
跟踪、非法持械、加上袭警,除了交警部门外西城区刑侦支队的人也很快到了现场。
陈逆敲车窗时,沈沁正坐在林故若副驾里吃那桶她吃到半截就下车,被林故若贴心冻回车载冰箱里的冰淇淋。
750的大桶,眼瞅着就要见底。
沈沁专心吃冰淇淋,以为是哪个同事问事,无所顾忌的摇下车窗,就撞见张冷漠俊逸的脸。
西城刑侦支队队长陈逆俯身站在车窗外,削薄的唇紧抿,深邃的黑眸盯着那桶空空如也的冰淇淋,低声问,“你上周答应过我什么”
“”沈沁咽下口水,沉着冷静推锅,“我说了我不吃,若若非要我尝尝,我就尝了一口,剩下的都是若若吃的,真的。”
驾驶室门被拉开,容磊清冽的声线响起,为林故若辩解之余,顺便拆沈沁的台,“我老婆她开车,肯定没手吃冰淇淋。再说你手里这冰淇淋可不好买,我老婆不可能自己跑去买,都是让我买了扔冰箱每次见你拿两桶的。”
陈逆简直要被这群朋友和沈沁气疯,一时半会儿看不到人就偷偷吃冰淇淋还遇上跟车持械歹徒。
他挽起袖子把沈沁从副驾拎猫似得揪出来,塞回自己车里,还不忘折回冲容磊要林故若车载冰箱里备着的另一桶,一并扔垃圾桶销毁。
林故若斜坐在大开的路虎副驾上,长腿外踏踩地,纤细的指间夹着烟,神色从容的看他们勘察现场,默然不语。
容磊站定在林故若面前,深呼吸讲,“你偷偷给沈沁喂冰淇淋的事情我帮你处理好了。”
“嗯。”林故若轻哼,不理会他。
容磊伸出手,想去碰林故若,被她闪过后尴尬的停在半空,温声说,“今天的事情,我以后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
“多久以后”林故若掀眼皮,吐出口白雾,冷冰冰的说,“等我人入了土,你在我坟头讲,那也特么的叫以后。”
事情不算小,现场目击者统统要去警局录口供,容磊没能得到送林故若的资格,他得到了句,“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你晚上等我回家,我们再说。”
林故若和沈沁这顿历时三个月才约上的饭注定吃不上,并且对她们来说都算悲喜交加的周末。
悲的是容磊早知道有人在跟踪林故若,他选择不说而是找人暗中保护她;沈沁偷吃冰淇淋被陈逆抓到现行。
喜的是林故若解除了被跟踪的危机障碍,之前思索容磊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缺少的那条线终于浮出苗头;沈沁立了功。
“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团队的名号居然真不是吹牛逼来的。
车上三人,两人是在逃犯,曾在某省持械入室抢劫、导致两人重伤一人死亡,另一位有吸毒和藏毒案底。
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功夫
就是你偶然间发现自己朋友被跟踪,顺便抓个想要肇事逃逸的,结果发现他是重大通缉犯的巨大运气。
事发的那条路是大路,天眼监控高清,陆波那一脚足足踹断了对方三根肋骨,经过评定决定给他上报见义勇为。
本着反正都是注定蹲监狱,不如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的心态。
三人团伙对受人指使跟踪林故若的事情供认不讳,他们供出来的是个纯种二流子,和容成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连容氏集团外编临时工都不是的人。
从银行卡转账到通话记录都完全指向这进过十来次号子的二流子。
林故若在警局坐到夜幕深深,中途收到白君安的消息,连脑震荡都没有,最多是冲撞时掉了几根头发,指认指使者的时则摇头表示根本不认识对方。
而策划这桩绑架未遂的人表示出的选择跟踪林故若的原因更是相当合情理,完全挑不出半分问题来。
“我看她家里有钱,想她要赎金,就是这么简单,反正被发现了,就随便你们处置吧。”
后来的事情就和林故若彻底没关系了,她履行完公民义务,可以离开,要多注意安全。
但林故若和沈沁心里都如明镜,后面跟车的两个保镖绝不是凭空出现的,这事绝没有随机性绑架那么简单。
推测不能拿来当做实质证据,如果不是那辆车想要肇事逃逸、后来持械袭警,甚至跟踪都不触犯刑法。
事情的答案要从派出保镖的容磊身上找。
深秋天寒,eon八十一层的天台上只有林故若一人。
她披着从前台要来的毛毯,盘腿窝在秋千里,手握着杯剩底的威士忌,冰球还没有融化。
林故若把杯子举起来,透过玻璃和冰块,眯着眼看天台从地底向上的投灯。
五光十色的灯火经过几次折射变得光怪陆离起来,北风去拂动清池里的水波,把月光揉碎、拍散。
那年盛夏时节,容磊就在这个清池边,给她捧了大半个晚上的水中月。
镜花水月,皆是虚妄。
虚妄又怎么样呢只要你想要,仍旧愿意为你捧上万次。
林故若后来所有的爱意和勇气都基于从容磊哪里得到了相应的、同等乃至于更为厚重的爱。
她以前就怀疑过容磊为什么会故意欺骗自己,为什么不给自己个解释,只要容磊肯说,她就肯信。
之前不是推算过原因,不过思路总是被莫名其妙的截断,林故若脑海里飞速拼凑过去思维的断点,把自己抽丝剥茧得出来的结论重新拼凑搭线,加上了有人想对自己不利这个理由。
喝酒可能就是会误事,林故若思来想去,都想不到容磊是发现了谁在跟踪自己,找人保护之余又不肯直说交代。
商业问题没可能,殡葬业不同于其他产业,说进军就进军。
私人恩怨那究竟是什么私人恩怨,能让应慎行和容磊分别派人保护自己开罪了这两位大少爷,智商超过50的人都知道低头比较好,玩绑架
那些破碎的拼图不断的被拆下又拼上,在哪里都不对劲,林故若用力敲敲自己的脑袋,气馁的嘟哝,“罢了,人活着又不是没长嘴,不想了,回家问问阿磊好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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