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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不可置信地睁大,随着对方手上越发放肆的举动, 谢爻一颗心往下沉
这崩得一塌糊涂的人设和令人窒息的剧情走向, 太特喵扯淡了
虽然心中无数呼啸奔腾而过,面上却竭力表现出凝肃淡定, 他试图将脑中混乱的思绪理出眉目来, 却皆是徒劳。
得出的唯一一个结论是,还好, 此刻谢砚鬼血发作胡作非为的对象不是沈昱骁, 不然如此投怀送抱岂不是羊入虎口
平日里他嘴上虽不说, 却是真真正正的将谢砚当做最亲近之人看待, 如今谢砚的所作所为, 包括那句恩断义绝的话,实在是令他有些寒心。
“谢砚,你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谢爻低喝道, 如今没有让他多愁善感的余裕, 首要任务, 是要封住谢砚的鬼血。
“做你的侄儿, 有什么好” 不能碰你不能睡你, 更不能光明正大惦记你当然, 这句话谢砚没敢说出口。
怔愣片刻, 谢爻自嘲的轻笑“原来如此,真是委屈你了。”
嘴上说得轻描淡写的, 心中却一阵钝痛, 却也知当下不可感情用事, 敛了情绪道“你的抹额呢”
“绑在九叔手上。”
“解开。”
“不行。”
“”谢爻气结,被疼爱的晚辈嫌弃不算,还被他在新婚之夜五花大绑,一边说着厌弃的话语一边行羞辱之事
“九叔生气了”
“”谢爻无语,被这样忘恩负义的对待,不生气的人怕是都圆寂了。
“九叔是生我的气”或许是光线暧昧让人产生错觉,谢砚的面上竟有几分欢喜之色
“混账,把抹额系上,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不。”斩钉截铁,言简意赅。
“”
“九叔会跑的。”谢砚的目光不复往日的冰冷淡漠,氤氲着水雾,让人瞧出一番可怜委屈的深情款款来。
如水深情中,有危险的火苗在跳动,如今压在他身下衣衫半褪的,是心心念念的九叔。
胸膛上纵横交错的缠香丝疤痕已被粉红的新肉所覆盖,心口处的旧伤也只剩下淡淡的痕迹,再淡,却也消失不掉,永远烙在这幅躯壳上。
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因自己而烙下的伤痕,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九叔这副身子,为了侄儿,也算不得安生了。”
谢爻晓得自己挣扎不过,反而淡淡自嘲一笑“是,养虎为患,后悔死了。”
谢砚的神情瞬间一凝,旋即抿了抿嘴,似委屈又似自暴自弃“二叔说得对,我对不起九叔,是我错了”
“可是,我愿将错就错。”
赌气般说完这句话,谢砚竟笑了,俯下身子一口含住对方的耳垂,轻咬挑拨。
柔软的舌尖勾勒着耳朵的轮廓,又湿又暖,有些痒痒的,却无法勾起谢爻情欲此时此刻他反而冷静下来,脑子转的飞快,心生一计。
他狠下心,将舌尖咬了个大口子,鲜血涌满口腔,腥甜味弥漫开来。
“砚儿,吻我。”谢爻索性将心一横,违心的话脱口而出。
原书中有说过,沈昱骁偶然发现谢爻的神魂是压制鬼血的良药,故而有了将谢爻禁锢凌迟神魂的桥段
如今他灵脉被封,神魂却封不住,以血渡魂之法,值得一试。
闻言,谢砚的动作却停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狭长的眸子亮了亮“九叔,你”
“吻我。”谢爻紧紧闭上眼睛,眉头深蹙,连嘴唇都是颤抖的。
滚烫的薄唇擦在他脸颊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谢爻腹诽,这混账方才不是胆大包天么,怎的自己一主动他反而怂了
谢爻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朝对方的唇胡乱吻去。
与其说吻,倒是撞更贴切
因为毫无经验可言,又不情不愿的,角度力度都糟糕透顶,唇瓣相触的一瞬间前牙也狠狠磕了磕,谢爻疼的泪花直冒,却又不想半途而废,笨拙的伸出舌头蜻蜓点水般,试图开启对方的唇。
太难看了,第一次索吻,对象就是男性还是这幅躯壳的侄儿
可不知谢砚是故意使坏还是突然没了兴致,始终紧闭着唇,一双眼却睁着,微微眯起饶有兴味地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九叔。
谢爻试了几次,对方毫无回应,倒是险些被自己的血呛着了,他恼羞成怒的移开脸,却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火上浇油恨不能用灵力狂炸对方一顿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九叔为何如此主动”鼻尖触着鼻尖,呼吸交缠,谢砚显然很享受这个状态,手心潮湿心如擂鼓却故作气定神闲“还把自己舌尖咬破了,是想让侄儿替你疗伤么。”
“”谢爻无语,很想问他一句谢砚你不觉得自己的人设崩得有些厉害么说好的禁欲清冷美人呢
“九叔的血,可不能浪费了。”如此说着,谢砚捏住九叔的下巴,滚烫的唇贴了上去,从慢条斯理到张狂肆意,叼住鲜血淋漓的舌头小心吸允着,心疼又珍惜。
长久的吻让谢爻牙齿发酸舌根发麻,嘴唇不自觉的微微张开,胸口因缺氧剧烈的起伏着,一双桃花眼水雾弥漫,虽然他内心无甚波澜,模样却是说不出的意乱情迷。
趁这侄儿肆无忌惮的啃噬着,谢爻自己也没闲着,将神魂一点点凝入血水中,缓缓渡入谢砚体内。
割裂神魂,自然是疼的,再疼也得忍着,若不及时将夕莲印封住,谢砚彻底黑化事小,他因此莫名其妙被哔事大。
谢砚沉浸其中刚开始还毫无知觉,而后渐渐发觉不对劲,一股平和清冷的力量缓缓汇入体内,郁结于丹田的燥热灼痛感逐渐消散,而他怀中的身体在正细细颤抖,一副极力忍耐痛楚的模样。
谢爻的呼吸渐渐变浅,身体也慢慢失去了温度,又被对方啃咬不休,简直要生无可恋的断了气
原本只是领了个拆c的任务,怎么拆着拆着把谢砚拆到自己床上来了,这就是传说中坏人姻缘遭的报应么
还没咬够么没咬够么没
“九叔,你怎么”狭长的眸子眨了眨,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眸中的水雾散了。
桃花眼半睁着,眼眶微红,唇角满是血渍,狼狈不堪,微微喘着气道“混小子,你终于清醒些了从我身上滚下去,绑好你的抹额。”
“九叔,我”谢砚怔愣片刻,清冷俊俏的脸蛋难得露出不知所措之色。
“你什么你,快,醒了就从我身上滚下去。”他现在有气无力的,连生气都软绵绵的,声音颤抖似带着哭腔。
他这人本没什么脾气,这次难得的生气了,很生气。
甚至想好跟宋以洛摊牌,他不陪着玩儿了,鬼血发作不按套路出牌,人设崩得如此厉害,丢命不算甚至还差点失身,这样下去可咋整
谢砚非但没立刻从他身上下去,还得寸进尺搂得更紧了“我,会对九叔负责的。”
“不,不用,你没做什么。”谢爻瞧他一脸认真笃定,晓得谢砚的性子是那种轻易不会开口,但凡开口就会做到的典型,怕他真要做出点什么来,连忙否认。
确实,除了接接吻,摸了几下,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有鬼血和酒精的作用,他也不知谢砚断没断片,能记住几分。
“比起说这些虚的你先帮我把手松开”谢爻现在说的每句话都喘着气,十分艰辛,他自己无知觉,如今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濒临破碎的瓷人。
谢砚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为九叔解开缚在手腕上的抹额,仔细一看,手腕内侧的皮肤已磨出无数细小的口子。
眉头紧蹙,黛蓝的眸子闪了闪,他抓住九叔的手腕凑到唇边,淡淡轻吻着,谢爻刚才被折腾了一番,如今猝不及防地被触碰,下意识一哆嗦,惊弓之鸟般忙抽回手,眼中的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却被谢砚瞧见了。
“你,往外边挪一挪。”谢爻避开对方眼神,担心鬼血没压制彻底这侄儿又发疯,他是真有阴影了。
谢砚怔了怔,毫不掩饰面上的受伤之色,沉吟片刻“嗯,侄儿明白了。”
说着就乖乖的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什么。
谢爻见对方总算恢复正常了,放松了警惕,奄奄一息地瘫在新婚水红的帐幔上,衣襟大敞也不以为意,耗了神魂,没个月恢复不了元气。
“九叔,别着凉了。”谢砚抬起手想替九叔拢紧衣衫,手还没放下,轻阖的桃花眼立刻裂开一条缝,谢爻明显颤了颤
“我自己来就好。”
“嗯”谢砚垂了眼,浓长的睫毛遮掩而下,看不清神情。
谢爻重新合上眼睛,漫不经心道“你走罢,以后仔细些,这回我替你压制住了,下回可不好说。”
“我明白。”语气淡淡的,似从遥远之处飘来,谢爻听得不甚分明。
“今夜之事,我不能当没发生过”迷迷糊糊说出这句话,谢爻便再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他原本想讲,罚你到静室面壁思过三个月,罚你半年不得乱爬我的床却再来不及说清。
谢砚那句九叔让侄儿如何做,他也没机会听到了。
他揣测,九叔这回,是真的被他所伤,也对他失望透顶,怕了他了。
只能离开,暂时,远远地。
沉沉的梦境中,有温暖的灵流汇入体内,安宁又温柔,将他破损的神魂轻轻包裹住,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疼痛的裂口。
再度醒来时,身上红绡喜服已褪下,不知何人给他换上了寻常的睡袍。
窗外日光灼烈,夏蝉鸣泣。这一觉,似睡了天长地久。
然,谢砚又消失了。
谢爻没料到,这一别,就从夏轮转到了冬季。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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