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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沈昱骁已经压低声音, 谢爻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唏嘘, 即使谢砚被谢家欺负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当着谢家长辈的面儿讲也不妥当吧这男主还真是对得起自负狂妄的人设呢。
沈兄, 我并未受人欺负。谢砚蹙眉, 微微侧头似留意九叔的反应。
罢了, 沈昱骁将欲说的话吞回肚里,化作一声长叹你无事便好,我只是担心你。
嗯, 我知道。谢砚淡声道, 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总给人种敷衍的错觉。
阿砚,我们好久没好好说会儿话了,我从歌川捎带了点雪梅酒, 今夜一道儿喝罢。
谢爻心中一跳, 来了来了, 沈昱骁最擅长用把酒夜谈这一招,两人在房中喝喝小酒叙叙话, 喝着喝着指不定就衣带渐宽了。
可惜了, 我不沾酒。
闻言,沈昱骁气结, 谢爻大惑不解, 这侄儿昨天不还想拿他的醉花凉解渴么, 还说生辰之夜要与自己喝天在水到天明。
阿砚你茶总喝罢沈昱骁强制压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已显得有些不耐了。
夜里喝得少。谢砚依旧是淡淡的,凉凉的,好似事不关己。
那你看着我喝酒,陪我说说话沈昱骁到底年轻,还是一副公子哥儿脾气,哪里碰过这样的钉子,一时气急败坏,醉翁之意不在酒,寻常人都晓得的道理,谢砚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呢
谢砚正欲开口,一句asquo明儿还得早起arsquo未来得及说出口adashadash
对了砚儿,我突然想起,这两日你习的asquo折浪式arsquo有几处不对,要不今夜我给你指点指点谢爻做出一副凝肃的神情,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
谢砚侧头,依旧是云淡风轻好。
言简意赅,十分干脆。
谢爻笑微微的转向沈昱骁沈公子,你不介意罢
沈昱骁额角隐隐现出几根淡蓝色的血管,握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语气也算不上友善谢前辈说笑了,今夜应算我叨扰了。
哪里的话,上次不厌城,也多亏沈公子出手相救,这番恩情谢某定是要还的。
举手之劳而已,谢前辈言重了。沈昱骁说的是大实话,他也就帮忙寻了间客栈垫付了些银两而已。
沈公子太谦虚了,一番商业互吹后,谢爻笑道天也晚了,一路车马劳顿,沈公子早些休息罢。
沈昱骁气得连敷衍的笑都挤不出来了。
这个理由并不高明,谢砚的剑式精准绝伦,完全挑不出错处,方才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现在将人扣下了总得有个交代。
砚儿,这样,你先使一遍asquo折浪式arsquo我瞧瞧。两人行至无冬湖畔的长夏谷,月华清凉,四周寂寂无人,谢爻硬着头皮吩咐道。
是adashadash话语方落,木剑出鞘,钝拙的剑刃霎时清光四溢,周遭草木俱动,山鸟惊鸣,剑意轻快肆意灵流内敛沉厚,即使站在一旁谢爻也不禁屏息敛神,完全移不开目光。
虽然谢砚的挥剑之姿赏心悦目,可很明显,这asquo折浪式arsquo确实是有两处错误的,谢爻不解,他先前也看过谢砚使此式,精准无比游刃有余,怎么今夜反而犯了如此显而易见的错难道真如此幸运老天和自己站在一边
请九叔指点。黛蓝的眸子在月光下清凉澄透,十分诚恳。
谢爻与他说了一遍错处,待谢砚再使时还是没纠正过来,谢爻只得握着他的手一点点纠正,如此反复十几次,彼此十指相扣脸面相帖,谢砚总算完美无误的使出了asquo折浪式arsquo。
谢爻的手心早已汗津津的,两人的衣衫都湿透了,月上中天,早过了子时。
赶紧回去睡罢,还能歇一会儿,谢爻与谢砚并肩而行,发现不过短短数月,这孩子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把汗擦了,夜里风冷,当心着凉。
谢爻话音方落,一方手帕便轻轻压了过来,替他抹掉额角的汗水,他活了二十一年,还未有人对他做过这等温柔得举动,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咳我自己来便好。
顿时面上火烧火燎的,他自己未察觉,谢砚却将他脸红的样子看了个够。
九叔是,害羞了
自从穿到谢爻这副身体后,作息十分规律,很久没有熬夜了,方才指点谢砚又是一番体力活,谢爻躺在水温微热的浴盆里,渐渐迷糊起来。
一阵风从回廊处卷进屋中,晚上露水重,浴盆中的水也凉了,谢爻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屋门未关,一地月光洒落,一个人影立在近前,欣长挺拔,背着光,看不清神情。
九叔,水凉了,赶紧起来罢。说罢已送上备好的巾布与睡袍。
谢爻恍恍惚惚的应了,毫不避讳地从水中站起身子,玉白的皮肤湿漉漉的挂满水珠子,在月光下泛着模糊又暧昧的光泽。谢爻取过谢砚递来的巾布,不经意间手指相触,谢砚就似被烫着般下意识缩了缩手,谢爻浑然不觉。
你怎么还没睡
不困。
谢爻心中揣测,怕是沈昱骁来了,今夜又被自己强行拉去练剑,这侄儿情思翻涌难以安寝罢,思及此心中有些愧疚砚儿,说实话,你想随沈公子去朝歌岛么
侄儿哪也不想去。谢砚回答得十分笃定。
谢爻点点头,此时已披上睡袍,谢砚伸出手,帮他把微湿的头发拢起,修长白皙的脖子露了出来,衣领微敞,锁骨的轮廓若隐若现。
其实,九叔也不希望你去,谢爻声音低低的,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旋即又打了个哈哈,眼中满是水光晚了,你赶紧回去歇一歇。
躺在榻上,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发觉谢砚无动于衷,便朝里挪了挪身子睡罢。
对谢爻而言,两个男人同睡一榻,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况且对方还是个少年人,唤他一声九叔。
好。谢砚的唇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他小心翼翼又心满意足地躺在九叔身侧,规规矩矩的,与九叔相对而躺。
谢爻一闭眼就沉入黑甜,谢砚双目炯炯地睁着,夏夜衾被单薄,谢爻贪凉只盖了肚子,四肢都露在了外边。睡袍轻薄若水,漫过谢爻的身子勾勒出纤细修长的身体轮廓。
借着月光,谢砚发现九叔嫣红的唇上有一枚小小的痣。
当沈昱骁知晓谢砚随他一道儿去长乐海时,欢喜得险些睡不着,暗自兴奋了一夜,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翌日醒来晓得谢爻也随行,顿时火冒三丈。
他不明白,为何这谢爻总是在他家阿砚的身边阴魂不散。
九叔,我也要去。谢音得了消息,哪里肯放过这个既能跟着沈哥哥又能出去玩儿的机会。
音儿,不许胡闹。自古长乐海灵试鲜少有女修参与,更何况此时谢音尚未满十四岁。
大哥急什么,我问九叔又不问你。小姑娘倔强起来,连兄长都不怕的。
谢爻笑你若真想去,也可以,就是不许惹事。
他心中自有考量,谢音虽与谢砚同母,因貌似其父又是水灵灵的女孩子,很得谢家人宠爱,自小修习术法在同辈中已是佼佼,应该给她一次在灵试上崭露头角的机会;还有就是,有谢音这吵吵闹闹的小女孩子在,多多少少也能牵制住沈昱骁。
谢九叔音儿一定乖乖的。谢音眉花眼笑,朝谢砚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既然九叔已经答应,谢砚自然无可奈何了。
两日后,一场暴雨刚过,空气潮湿凉爽,一行人向东启程。
从南境洛川到东域越良,马车需要半月余的路程,他们一行三辆马车,沈昱骁自己一辆,谢音姑娘家一辆,谢家叔侄俩一辆。沈昱骁几次三番邀谢砚与他同乘,谢砚都一一婉拒了,好几次谢爻看沈昱骁气得发抖不忍心,就嘱咐谢砚去与他喝几杯茶,自然,他这电灯泡也在场的情况下。
一路上谢爻有种错觉,自己仿若守着自家宝贝白菜的老父亲,生怕图谋不轨的男孩子将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拱了去。
九叔,我们已到越良地界了。时值盛夏,东域乃鱼米之乡富庶之地,其中又数越良最繁华,越良长乐城内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行人皆穿绸饰银,歌楼茶肆林立,十里荷塘画舫,满目荣华。
听说宋家想借此次灵试,为他家大小姐择夫婿,所以今年特别热闹,酒楼里人声鼎沸,谢音提高了嗓音兴致勃勃嚷道,看无人感兴趣回应,笑盈盈朝谢砚使坏要不大哥你也去试试
听闻谢家大小姐虽为美人,修为灵力也鲜有人能及,但性格极强骄纵蛮横,这样的女子,阿砚怕是消受不了的。沈昱骁如是说道,将杯中黄酒一饮而尽。
谢爻心中呵呵一笑,说到骄纵蛮横,全书中有谁比得过你呢沈小公子
沈公子这话就不对了,惧怕与比自己强大的姑娘结为道侣,这样的男人该是多自卑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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