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没想到只是看了一会书, 抬眼一看天居然都黑了，他慌里慌张的从学校走出来，打算跑去附近的商家打个电话叫司机来接。
现在只期望叔叔还没回来了
正想着呢，一辆豪车就停在了他面前。
少年白了脸，看着这辆自己每天坐着上学放学的车, 后退了一步。
后面的车窗打开, 露出黑暗下阴沉沉的男人面容，他的声音低沉, 像是在强行压抑怒意。
“上车。”
何青整个人都懵了, 他下意识的解释, “叔叔, 我不是故意的”
明哲一把拉开车门，语气冰冷，“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叔叔真的生气了
还从没有听到过男人这种严厉的语气，少年吓得也不敢说话了，战战兢兢的坐上了车。
车里是淡淡的香味, 身下是舒服的坐垫, 何青却紧张的连身子都是僵直的。
他刚坐上，车就开始往家的方向开去, 少年白着脸, 小心的去看男人脸色，又被他压抑着怒火的神情给吓了回来。
说起来何青从小就被明哲宠着长大, 男人冲他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明哲生气, 尤其是在上次挨了打之后，更是怕到不行。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家，一路上明哲别说问罪，连话都没跟他说上一句，少年犹豫了半天，才大着胆子悄悄的往男人身边坐了坐。
又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声音怯怯的叫了一声，“叔叔”
明哲却是理都没有理他，眼睛沉沉的看向前方。
何青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看着男人不理会的态度心里又莫名的委屈起来，他又委屈又害怕，只好默默地收回了手。
心里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叔叔这么疼他，他回了家好好解释，会没事的。
车进了院子，男人率先拉开车门下了车走了进去，只剩下少年怯怯的看着他的背影，小步小步的挪着脚跟在身后。
他真的有点不敢进门，叔叔不会又打他的手心吧。
想起上次那种可怕的疼痛，少年白嫩的脸皱起，脚下的动作又慢了一些。
然而车距离房子的路程就那么点，就算是他这么蜗牛爬也还是很快走到了，他刚踏进玄关，明亮的灯光下，就见穿着黑色正装的英俊男人从管家手中接过一个竹板。
长长的，扁扁的，打在身上一定很疼。
少年眼睛一瞬间瞪圆，正在蜗牛挪动着的双腿像是长在了地上一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过来。”
眼见着男人手中拿着这个可怕的东西冲着自己冷声命令，何青吓得脸煞白的退后一步。
“叔叔，叔叔我错了”
他一边道着歉，一双圆溜溜的漂亮眼睛还一刻不放松的盯着那个竹板看，“我知道错了叔叔”
少年的声音软软的，怯怯的，充满了无助，“你别打我”
要是往常他用这种语气和明哲说话，他一定早早地就把人抱在怀里哄着，但现在
男人看了一旁静候的管家一眼，管家会意，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拉着少年过去。
“少爷你听话，乖乖认错”
何青从小身体就不好，力气更是没多少，轻而易举的就被拽了过去，他身子僵硬的如同石头一般，一双眼巴巴的盯着那个吓人的竹板。
“对不起叔叔，我只是看书忘了时间，我”
他的解释明哲已经不会听了，男人冷冷的看着管家将早就准备好的长椅放在客厅中央，“趴下。”
少年满脸惊惧，目光死死盯着长椅不肯上前。
“小少爷，你就听先生的话吧，少吃一点苦头”管家满脸不忍的劝着，“再把先生惹生气了，你这顿打不知道要挨到什么时候。”
何青眼睛里已经积蓄了泪水，眼泪在眼眶里打滚的少年可怜兮兮的看向男人，试图让他放弃打自己。
“叔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晚回来”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竹板，顿时吓得声音都在抖，“求求你别打我，我听话”
明哲的脸色却依旧沉着，丝毫不见动容。
“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说去和霍天昊出去”
少年的脸顿时白的如同纸张一般。
“我，我”
“上次没怎么教训，你是不是就真的以为我不会下狠手”
明哲眼中暗沉沉的，满是失望，“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居然撒谎骗我。”
被一直宠着自己的叔叔用这种失望的神色看着，何青心凉了半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掉落下来，顺着白皙脸颊落在了地上。
“我就是太宠着你，才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男人越说越气，“趴下，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在他的视线下，少年抽泣着，像是一只被隔绝了所有求生道路的小动物，慢慢趴在了长椅上。
他不敢反抗，就那么乖乖的趴着，可怜的抽泣着等待竹板落下。
何青的样子太可怜了，明哲的神情缓和了一秒，很快又冷硬下来。
他拿着竹板，在少年惊惧满是泪水的眼下，狠狠落在了他挺翘的小屁股上。
“疼叔叔，叔叔疼”
几乎在板子落下的下一秒，少年先是僵硬了一瞬，接着大声的哭叫出来，他不敢挣扎，只能抓紧了身下的长椅，颤抖着声音哀求明哲。
“叔叔不要打了，我好疼”
这一次和上次不一样，明哲是气狠了，听见少年的哀求不仅没有心软，还又落下了一棍子。
“呜”
痛上加痛，何青哭的更加大声，胡乱的哀求着。
男人冷着脸，一棍一棍的打下去，直到趴在椅子上的少年哭声开始细弱下来，也不再哀求，一旁早就急得团团转的管家连忙上来拦住了他。
“先生，不能再打了，少爷身子弱，再打下去要出事的。”
明哲丢下手中的棍子，揉了揉眉心，见少年哭的眼睛红肿，哀哀戚戚的看向自己，又冷下了声音，高声说着。
“去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下次还用得上。”
还有下次
本来就哭的满脸眼泪的少年被吓的开始抽噎，眼中满是恐惧。
“赶紧起来”
男人严厉的语气就在耳边，何青哭的一抽一抽的，试着动了一下，发现一动屁股就是一阵剧痛，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他哽咽着声音抽抽噎噎的小声回答，“起不来”
怎么这么没用
明哲面上还是冷着，可见少年一张白皙的小脸哭的通红，抱着长椅望过来的可怜模样，还是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疼，疼”
何青小小声的叫着，头却依赖的靠近了这个刚刚打了自己一顿的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极了，“屁股好疼”
“知道疼就对了”明哲手下轻了几分，面上却还是一派冷硬模样，“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撒谎。”
何青抽泣着伸出手抱住男人，任由他将自己抱着走，声音哽咽着可怜巴巴的小声道，“我不敢了”
明哲曾经为了养好小孩也看过不少教育青少年的书籍，但没有一种是挨过打后还这么依赖家长的。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哭闹，而是就这么像是抱着全世界一样抱着自己，用着细碎的小声音说再也不敢了。
男人的声线柔和下来，“知道不敢就好。”
他抱着人上楼，一边走一边审问，“今天撒谎说跟霍天昊在一起，实际上是去哪了”
少年抹了把眼泪，忍着疼小声回答，“小姨找我”
明哲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好看了一点。
何青知道他讨厌何小姨，为了与何小姨见面撒谎也说得通。
比起他之前想过的早恋叛逆好了太多。
一边上楼梯，一边低头看着乖乖靠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少年，男人眼中多了几分柔意。
“想去见她怎么不跟我说还用得着撒谎吗”
何青此刻也是悔青了肠子，要是早知道会挨上这么一顿打，他绝对不会撒谎骗人。
屁股疼的厉害，与何小姨又是不欢而散，少年委屈又难过，小声的倾诉，“叔叔不喜欢我见小姨。”
感情还是因为他了
明哲心中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生气，他颠了颠身上人，见他惊呼着抱紧了自己，凶巴巴的回复他，“叔叔更不喜欢你撒谎”
少年委屈的在男人衣服上蹭着眼泪，声音可怜兮兮的，“我再也不会撒谎了。”
撒谎的代价太沉重了，太惨痛了
见他乖乖保证了，明哲抱紧了何青，把他轻轻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疼，疼”
屁股刚刚挨着床，少年就惨兮兮的叫了出来，一个劲的把身子往男人怀里靠，说什么也不想下去。
“听话，乖乖去床上，我给你上药。”
明哲之前还觉得这顿打该打，但现在见何青哭的满脸泪水往自己怀里挤的可怜模样，又开始心疼起来。
其实他也没怎么用力，甚至一共才只打了六下，男人之前打定主意要打十下好好让他长记性，可后来被管家一劝，那竹板就怎么也下不去了。
尤其是现在，明明是被自己打成了这样，可何青还是那么依赖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明哲心软的一塌糊涂，抱着不肯上床的少年一顿哄，“上了药就不疼了，乖，你趴着下去。”
何青哭的一抽一抽的答应着点头，“嗯，嗯，我听叔叔的。”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乖呢
男人完全将少年之前还撒谎的事抛之脑后，现在只剩下了满满的心疼。
他看着少年缓慢的，可怜兮兮的趴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药酒。
之前抹手心半瓶都没用完，这下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他打开药酒瓶，站在床边对少年说，“把裤子脱了。”
何青可怜兮兮的趴在床上，两条细长的胳膊往后伸，刚刚接触到裤子就是疼的一抖，像是触电一般的收回了手。
“疼，好疼”
好不容易被男人哄住的眼泪再次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自己伸手去脱衣服了。
明哲无奈，放下药酒问他，“你不脱裤子，我怎么帮你上药”
少年又疼又难受，委屈极了，“叔叔帮我脱”
真是个小磨人精。
他叹了一口气，在少年压抑的痛呼下，慢慢拉下了他的裤子。
原本白嫩嫩的两坨上此刻已经被打红了，一暴露在空气中，立刻颤巍巍的绷紧。
明哲眼底暗了暗，将药酒打在手心里，准备给少年上药。
“叔叔，叔叔等一下”
感受到他在靠近，何青紧张的往前爬了爬，躲开了男人的手。
小小声的哀求道，“你轻一点。”
他声音里面带上了哭腔，又是惊慌又是害怕的红着眼睛往后看，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砰砰
男人的心不知为何仿佛跳的缓慢起来，他伸出手，慢慢落在了少年挺翘的小屁股上面。
他听见自己说，“别动。”
何青委屈的撇了撇嘴，转过头去，乖乖的等着男人帮自己上药。
明哲手上都是药酒，一点点的抹了上去，触手一片滚烫，手感却滑嫩极了。
何青小时候洗澡都是由他来洗的，滑滑的触感与曾经的记忆对上，他却完全没有了那种疼爱的心理。
少年纤细的身子躺在床上，他的腰肢很细，细的像是一双手就能掐的住一般，细软的发丝打在白皙脖颈上，随着疼痛小声叫着。
“叔叔，叔叔疼疼你轻点”
娇娇软软，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信任的对他撒娇，明哲应该安慰一下他，亦或者是冷冷的告诉他这就是撒谎的代价。
这才是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
可现在，他的手在少年臀部上滑动着，不知道是因为药酒还是别的因素，手心烫的惊人，随着这股烫意，他的手情不自禁往上。
一点点的，落在了少年带有腰线的纤细腰肢上。
很瘦，很细，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辖制住，只要一只手，不管他再怎么用力都不会挣开。
“叔叔”
身下的人察觉到他的手落在了腰上，正疑惑地转过头，带有鼻音的声音里面满是信任与娇憨。
明哲慢慢收回了手，声音低沉平静，“好了。”
“哦”何青可怜兮兮的试图伸出手去提裤子，又怎么都提不起来，只好求助于明哲。
“叔叔帮我穿裤子。”
明哲面无表情的伸出手，一点点的帮少年拉了上去，看着少年忍着疼趴在枕头上的可怜模样，一言不发走出了房间。
还在小声抽噎的何青一愣，眼中委屈更多。
他都挨打了，叔叔怎么还生气
管家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等到见男人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先生，少爷怎么样了您给他上药了没有”
他是看着何青慢慢长大的，对这个从小就乖巧到不像话的孩子心疼无比。
见男人脸色难看以为他还没有消气，连忙帮着说好话，“少爷已经很乖了，他长这么大，别人家的孩子都能出去玩，只有少爷放假了只能待在家里，先生您又没有空陪着，爱玩是孩子的天性，少爷他也是”
“好了”
明哲突然打断他，挥挥手，声音平静。
“你先下去吧。”
管家无奈，只好一步三回头的不放心离开。
等到他走后，走廊里只剩下明哲，灯光下，他看着自己的影子，慢慢的低下了头。
身下某处，已经开始微微抬头。
他竟然，对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产生了欲望
全心信任他的少年，乖巧娇软的粘人，还有他从小到大对自己崇拜。
明哲一直以为，他能好好地将何青带大，他也许成绩不好，也许不会动用心机，但是没关系，他们的年龄只相差了十八岁，他可以一直保护下去。
他想很好，也很周全，就算自己意外去世，被留下来的阿青也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对阿青
明哲一直都知道何青长得好看，他甚至比大部分的女人还要漂亮，为此从小到大都没有少了觊觎的目光。
他像是守护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何青养大，没有让他遭受到外面的一点恶意。
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是否也对少年起了不一般的心思。
不喜欢看到他与别的人在一起说话，不想让他离开家，只想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曾经一直想不通的，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他喜欢上了，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
男人心神遭到了巨大的震动，他恍惚的回了房，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上开心笑着的小孩。
这张照片是何青小时候拍下的，那是他第一次带他去游乐场，小孩玩的很开心，全程都在开心的笑。
那天之后，他抱着明哲的手，软软的撒着娇，“我最喜欢叔叔了，以后也最喜欢叔叔。”
他是那么的信任明哲。
也是，对着从小将自己养大的人，怎么可能不信任呢。
男人眼中满是痛苦，他慢慢的转身，躺在了床上，眉宇间的疲惫溢出。
他是商场的点金手，他有着一大笔的财富，只要他愿意，最后这个孩子一定会落到他的手中。
可是，他能吗
阿青还那么小，他未来的生活应该是和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组成家庭，再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何志文临走前，恳求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恳求他帮何青选一个也许不漂亮，也许没本事，但是一心一意爱着儿子的女人。
男人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苦笑出声。
为什么，会是阿青呢
又为什么，会是他呢
白医生留下来的药酒很管用，第二天何青原本剧痛的屁股就只剩下微痛了，当然，对于从小到大一点苦都没吃过的少年来说，这些痛已经足够让他难受不已了。
委委屈屈的一瘸一拐下了楼，少年远远的就看到大了自己的男人坐在桌前优雅的吃着饭。
他顿时愣了，从前不管他睡到几点，叔叔可都是等他一起吃的。
难道还在生他的气吗
何青心中顿时忐忑起来，也顾不上还在疼的屁股，小心翼翼慢腾腾的移了过去，怯怯叫了一声。
“叔叔早上好。”
明哲拿着叉子的手在空中停顿一秒，又若无其事的放到了自己口中，冷淡的点点头，“嗯。”
少年顿时更委屈了，他看了一眼淡淡垂着眼没有像是以前一样宠溺笑着摸他头的男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故意坐在了男人身边。
正期期艾艾的打算好好道歉，身旁的英俊男人突然放下叉子站起身，向玄关走去。
何青顿时傻眼了。
他想也没想喊了一声，“叔叔，你吃饱啦”
“嗯。”
明哲面无表情的点头，换好鞋打开了门，“我去上班了。”
少年傻愣愣的坐在原处，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甚至都没跟自己道一声早安
从没有被这么冷漠对待过的少年委屈的不得了，眼睛几乎是立刻就红了，连忙掩饰的低下头。
恰好管家端着牛奶上来，他连忙问，“管家爷爷，叔叔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管家是知道明哲行程的，此刻就有些奇怪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少爷为什么这么问”
少年眼中希冀的光立刻就灭了下来，有些难受的回答，“叔叔他今天好像不怎么愿意搭理我”
想着明哲对少年的宠溺，管家没当一回事，“可能是先生还在生气吧，少爷你今天好好道个歉就好了。”
可是他已经道过歉了啊
何青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打算等到明哲回来好好道歉，可是等喝完牛奶，又想起来明哲的冷淡，顿时更加委屈了。
明哲出了门，心里却还想着少年刚刚不可置信看着他的视线，顿时烦躁起来。
如果他知道自己居然对他怀有那种心思，是不是也会用这种眼神看过来。
心里乱糟糟的说不清什么滋味，明哲驱车去了公司，不再想其他开始埋头处理文件，等到秘书过来询问时，他才惊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你先走吧，我再看一会。”
看着秘书离开，明哲突然想起来，这还是他自从将阿青接回家之后，第一次主动加班。
电脑旁边摆着照片，里面是他和带着羞涩笑容的少年，他揽在少年的肩膀上，眼中有着温柔。
而何青的眼中也满是幸福与信任。
男人怔怔的看着那张照片，最终伸出手，将它扣在了桌子上。
他一直加班到了很晚，算着时间何青应该已经睡了，才抹了把疲惫的脸，开车回了家。
家里亮着灯，管家迎上来问要不要吃什么，明哲摇摇头，沉默的上楼。
走到何青房间门口时，他的脚步顿了顿，无声的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房间。
何青睡得很沉，第二天打着哈欠醒来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在等叔叔回来结果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精神一震，连忙穿好衣服慌慌张张的去隔壁房间敲门。
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清清冷冷的。
他下了楼，餐桌上没有人，茶几边上也没有，“管家爷爷，叔叔去哪了”
少年疑惑的问，“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吗”
“先生昨晚回来了，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走了，少爷你肚子饿了没有我让厨房把菜端上来。”
听到他的话，何青的神情立刻变得失落起来，他还想找叔叔道歉来着。
接下来的几天少年一直都没有找到道歉的机会，男人就像是在故意躲着他一般，晚上他睡着了才回来，早上他还没有睡醒又离开。
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和男人碰上面的何青心中越来越忐忑，他甚至给明哲打了电话询问，得到的回复不是正在开会就是还在忙，根本不给他机会道歉。
最后一次挂了电话，何青彻底慌了。
他真的没想到一次撒谎居然会让叔叔这么生他的气。
少年从小被明哲带大，又是被宠着长大的，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变成这样。
如果叔叔以后再也不理他了，那他怎么办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明哲揉着眉心从车上下来，迈开脚步打开了门。
管家年纪也大了，他之前已经特地说过不用再等自己，所以现在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灯光。
男人迈开脚步上了楼，打开房间门，开始一件件的拖着衣服。
脱下衬衫，他皱着眉，有些疲惫的打算去浴室洗个澡，走到床边的时候，床上一团隆起突然起身，少年穿着睡衣，揉着眼睛困意满满的问他，“叔叔你回来了啊”
明哲脚步一顿，眉皱的越发紧了，“你怎么在这”
还没有彻底清醒的少年被他冷冽的语气弄的一愣，怔怔的放下手，一张白嫩的精致小脸上满是迷茫。
“我在等叔叔回来”
“等我干什么，赶紧回房间睡觉去。”
男人的回答却冷漠极了，他转过身，重新将衬衫床上，皱着眉看少年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吗赶紧去睡觉。”
少年愣愣的看着他，他其实早就等着了，只是因为身体不好从没有熬过夜，才会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冷冰冰的斥责，这些天被冷漠的委屈顿时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几乎是立刻，他的眼圈就红了。
“我在等你回来呢，你要是早点回来，我肯定不会熬夜的”说着说着，少年的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
“叔叔你到底为什么不理我啊，我不是已经，已经道歉了吗你也打我了，之前不是还好好地吗”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何青抹着眼泪，一边抽泣一边念叨。
“你要是不高兴，你打我，别不理我”
明哲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床上的少年。
他正哭的伤心，一个劲的伸手擦眼泪，身上的睡衣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睡的姿势不对还是怎么样，松松垮垮的落了下来，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白皙的肩膀。
他哭着哭着，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膝行着来到了男人面前，抱着他僵着的腰，小声的哀求着，“叔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撒谎了”
这个孩子正在祈求他的原谅，可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落在了他松垮的睡衣下，那里，白嫩细肉露了出来，只要他稍微动一动，就能看到一点殷红。
这是他养大的孩子，一分一厘，一丝一毫，哪怕是他的一点小心思，都尽在明哲的掌握之中。
而现在，他正抱着自己哭诉，哀求他不要冷落他。
男人站着，慢慢闭上了眼。
手，像是往常一样，落在了少年柔软的发上，温柔的拍着。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别想太多了，是叔叔这几天太忙顾不上你，快点回去睡觉吧。”
正哭着起劲的少年愣了愣，想问他又因为之前哭的太厉害抽噎起来，“真的，真的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阿青”
英俊男人慢慢将他扶了起来，修长手指将少年的衣服弄整，磁性声音依旧温柔，“你身体不好，别总是熬夜，快点去睡吧。”
何青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可是男人的神情又正常极了，他红着眼睛半信半疑的坐起身，“叔叔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啊为什么总是这么晚回家又那么早出去。”
说着说着，他又想哭了，瘪着嘴委屈兮兮的道，“我晚上睡着了叔叔才回来，早上还没睡醒你就走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理我”
明哲脸上的神情依旧温和，他伸出手，一点点帮少年擦着泪水，“下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叔叔在整理你父母留下来的资产呢，等到下个月，这些就要都交到你手上去了。”
这些话也不全是假的，至少这几天他的确在整理这些。
何青果然信了，眼神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他有些羞窘的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叔叔，是我以为你不理我。”
道完歉，他又扬起小脸，认真的道，“叔叔你不用着急整理的，反正我也不懂这些，熬夜对身体不好的。”
“好。”明哲笑着摸摸少年的小脑袋，“叔叔不着急，阿青快去睡吧，明天我跟管家说让他晚点开饭，你多睡会。”
“嗯”
既然知道了叔叔不是故意不理他的，少年也就放下了心，他开开心心的站起身，两条白嫩的细长双腿就落在了男人眼中。
明哲神情一顿，下意识的变换了站姿，掩盖下之前就有些起反应的某个部位。
看着少年毫无防备的从自己身侧离开，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带了点鼻音的声音软软的。
“对不起叔叔，之前是我不对，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少年道了歉离开，屋子里又只剩下明哲一人。
他慢慢走近了浴室，锁上门，身下早已昂扬站起。
事实上，哪怕只是看到少年静静的躺在他的床上，他已经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明哲打开水龙头，在水中闭着眼，修长双手在底下运作着。
“阿青”
泄出来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念出了何青的名字。
白浊正在一点点的被水冲走，男人在水下慢慢的苦笑出声。
如果阿青知道他尊重的长辈居然对他抱有这种肮脏的思想，他该有多么难受啊
该道歉的，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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