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暗黄的煤油灯在寂静的夜晚竟也显得特别的明亮。
林国栋今天把自己洗的特别干净,他怕宁书嫌弃。刚回来坐了几天火车没有洗澡,就已经被宁书嫌弃了,再碰上宁书上昏迷住院,又两天没洗澡,如果今天不把自己洗干净,他担心自己连打地铺的资格都没有了。
洗好澡,洗了衣服,当林国栋走到房门口之后,他又犹豫了。他和宁书结婚五年,只一起睡过两次。或者说,在同一张床只睡过两次。
而这两次的起因并不美好。
所以现在站在房门口,他是有些犹豫的。
和林国栋相比,宁书也是并不平静的。原因自然是一样的。虽然结婚五年了,那两次的经历即便在剧情的控制下,但身体的切身感受是宁书,她也是清清楚楚记得的。
所以想到今天晚上,或者之后要和林国栋一起睡,宁书有些紧张,就像恋爱中的女生,第一次要和男朋友睡一起一样。
紧张又期待。
不过宁书并没有想多久,因为房门被推开了,林国栋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林国栋觉得,既然他要和宁书好好的过日子,就不该犹豫,如果今天这样的情况再退缩一步,之后要再迈出一步就又要等了。身为军人,知道时机的重要性。
只不过,对上宁书以及三个宝的眼神,表面镇定的林国栋,内心其实松了一口气的。
“还没睡”林国栋下面穿着长裤,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估计洗了头了,虽然没有水珠,但头发并没有那么干。不过他是寸头,头发干的快。
都说寸头最考验男人的颜值,果然不假。就算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他那五官鲜明的轮廓都能给人一种心中的感觉。
“在医院睡了两天,哪里睡得着。”宁书道。但眼神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她在想,他要睡这里吗要吗睡的话把三个宝抱出去吗还是
却只见林国栋她的床沿边,然后道“睡进去一点。”
一米八的大床,睡宁书和三个宝是绰绰有余的,还很宽裕。但如果再加个林国栋,那肯定得挤了。宁书倒是想说不如让他睡别的地方,可她同样知道,今天是适应的第一步,并不适合叫他睡同样的地方。
于是一边挪动身体,一边对里面的三个宝道“睡进去一点,给你们爹空一点位置出来。”
长嘴的二宝瘪瘪嘴,不满的抗议“爹都是大人了,为什么要和娘睡”
宁书勾了勾嘴角。
林国栋看了他一眼。
二宝不服气,仰着小脑袋不屈服在他爹的眼神下“小孩子都是和娘睡的,你也可以找你娘一起睡哦,你不能抢我娘。”
林国栋轻笑一声“那你是三岁小朋友吗”
“我肯定不是三岁小朋友啊,我是大朋友。”林二宝理所当然的回答。他又不是三宝这个小朋友。
林国栋一屁股坐在床边,开始脱裤子“那你知道大朋友是和谁睡
的吗”
二宝被问闷逼了,清澈中透着愚蠢的眼睛看着他爹,被他爹带入坑里了。别说二宝,就是机灵的一宝也没发现,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大朋友是和谁睡的
林国栋脱了裤子,笔直修长的双腿上竟然有毛毛。
宁书心口跳的有些快,那些毛毛好性感。她的视线往上移,然后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巴,她想笑,他的短裤上有洞洞。
林国栋是何等敏锐的人她的视线落在他腿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只不过他强忍着假装不知道。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整个人侧睡在她的身边。
顿时,一股刚烈的男性气息把宁书笼罩了,心跳加速之余,身体也绷紧了。她的身后是他的胸膛,砰砰砰的声音,好像是心在跳动,可她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林国栋也有些紧张,女性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味道,是男人所没有的,他形容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可是又带着一股雪花膏的香味,很好闻。他的心跳也快,可只能任由它跳着。他对林二宝道大朋友都是和媳妇睡的。”这一句说的理所当然。
如果说话的时候,眼眸不要下垂看着她。
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他的眼神深邃到里面仿佛有旋涡在翻滚,而她陷入了这个旋涡里,感觉身体都软了下来。
“你骗人。”二宝的指控打断两人的旖旎。
噗嗤宁书笑出声“你怎么知道他骗人”
林二宝没有证据,他气呼呼的转过身,拿自己的后脑勺对着他娘,他生气了。
今天一宝睡最里面,中间是二宝,挨着宁书睡的是三宝。她伸手,戳戳二宝的后脑勺。“二宝同志”
二宝大声道“我睡着了,你不要叫我。”
宁书“你睡着了还能说话”这孩子,怎么那么逗。
“我在说梦话啊。”林二宝的理由非常合理。
林国栋听着他们说话,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他的视线不自觉的停在她的身上,从她乌黑的发顶,到光滑的脸庞,再到白嫩的脖子,再往下他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很热。
26岁的林国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结过婚、开过荤、尝试过女人的柔软和美好,这一刻身边躺着的女人是他的媳妇,年轻的身体开始想入非非了。
林国栋意识到情况之后,原本侧身朝里的身体赶忙平躺好,然后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军规。
宁书转过身,见他闭着眼睛,以为他是累了睡着了。想来他也确实累,坐了几天的火车,又在镇上卫生医院陪了自己两天,也难为他了。
想到这里,宁书便对反骨仔二宝道“二宝,你不能总是和他作对啊,你想想啊,你爹平时在外面保家卫国,是个大英雄哦。他挣来的钱和票每个月也都寄回来了,还给咱们买新衣服买肉吃,他也是很好的,对不对”
二宝道“可是他抢我娘啊,我都不抢他娘,他为什么要抢我娘”声音里满是委屈
一宝“”
宁书“”
三宝眨眨眼睛,听不懂。
宁书轻笑“你知道他娘是谁吗”
二宝小小的脑袋里顶着大大的问号,他一时没转过弯来。
宁书又转而问一宝“一宝,你知道你爹的娘是谁吗”
“是奶奶。”一宝用天真的童音回答,“奶奶对我们很好的。”
二宝恍然大悟“爹的娘是奶奶,奶奶对我们好,所以我们的娘也要对爹好,是不是啊”
宁书还没反应过来,可以这样理解吗
在沉默中,宁书和一宝的眼睛对上,两人都很无奈。最后宁书道“一宝,以后你多教教二宝。”他是教不会了。
“唉”二宝又叹了一声气,“奶奶对我们好,那娘你也对他好吧。我我可以把我的娘分给他一点点。”
“那你看着点分啊。”宁书投降了,干脆揉着三宝睡觉了。
二宝“我明天分。”他打了个哈欠,也要睡觉了。
一宝睡在最里面,看着睡在最外面的爹和娘,他嘴角泛起一个笑,他们有爹和有娘,真好。
房间里的煤油灯还亮着,如果是在平时,宁书在大晚上的还会惊醒,毕竟家里没有男人,她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睡的总不是那么安稳。
可是今天,她睡的格外的舒心。
大冬天的,大家挨着睡比较暖和。宁书抱着怀里的三宝牌小暖炉,察觉到后面的热源也很足,所以向后挪了挪。
黑暗中,林国栋睁开了眼,他并没有睡着,回想着宁书和对二宝说的话,他的心也暖暖的,比烈日的阳光还要暖和。原来他在她的心中是英雄啊。感觉到宁书在无意识的往他的地方挪,他干脆侧过身,然后长臂一伸,把身边的女人抱进了他的怀里。连带着三宝牌小暖炉,都在爹的臂膀里了。
翌日
宁书是被热醒的,成了夹心饼干的那种热,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前后夹击了。前面有个小火炉,后面有个大火炉。宁书动了动,实在太热了,比28度的空调还要热。
“怎么了”
耳边传来林国栋的声音。
“好热。”宁书沙哑着声音道。
“等等。”林国栋起身,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到床的里边,把一宝二宝抱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书又睡着了。
第二天
宁书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三宝和自己了。
“娘”见娘醒来了,早就醒来盯着天花板看的三宝露出一个萌萌的笑容。”
“三宝醒了啊,你怎么没起床啊”宁书亲了亲他的脸,孩子又软又嫩的脸亲起来真舒服。接着又用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还挺早的。
“嗯。”三宝点点头,然后在被窝里动了起来,他想爬起来,“娘,去”意思是,他要起床了。
“那你等等啊。”宁书先看了
一下a。今天的a捅了水果窝了,四种产品是水果,还有一种是ad钙奶。这是快要过年了,要鼓励她屯水果了
蓝莓每份50块4盒,剩余28份。
哈密瓜15块一个,每个2斤半到2斤之间,剩余46个。
红心猕猴桃10块一份,一份5个,剩余38份。
ad钙奶6块钱一份,一份4瓶每瓶220g,剩余68份。
桂圆35块一份,一份3斤,剩余36份。
每一样都要,所以宁书买的毫不犹豫。但除了ad钙奶,其他的倒是可以拿。ad钙奶等林国栋走了再拿,桂圆到时候去一趟县城就有了,蓝莓哈密瓜和红心猕猴桃也是等林国栋走了再拿吧。
“娘”三宝见娘还没起来,他催促。
“好了好了。”宁书穿好衣服起床,然后再给三宝穿衣服。穿好衣服开门,院子里没人。宁书喊了一声,“一宝二宝”
久久没听到声音,看见其他房间也没有人。
宁书牵着三宝去了厨房,厨房里有烟火味,宁书打开锅盖,两个铁锅,一个是热水、一个是白粥,白粥上面的蒸栏蒸着蛋羹和水煮蛋。
宁书带着三宝洗了脸,想着清汤白粥没什么味道,于是又去摘了小白菜,然后切碎,在锅里炒了一下,接着再把另一个锅里的白粥拌到白菜里,这样拌成了白菜粥就有味道了。
等宁书做好白菜粥,她问三宝“三宝,你饿了吗”
三宝揉揉自己的小肚子,点点头“饿了。”说的时候,他的小脸上又染上了笑容。
三宝真是个爱笑的小朋友,每次看着他笑的时候,宁书就觉得心情大好。“那你坐好,我去给你盛粥。”小朋友的肚子可饿不得。
正当宁书准备和三宝先吃早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二宝的声音“娘娘”二宝像个牛犊子一样的跑进厨房里,他的小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有细微的汗水。
“你一大早的去干嘛了”宁书好奇的问。
“去锻炼身体了。”林国栋带着一宝也进来了。
“锻炼身体”宁书倒是没有反对,“锻炼身体挺好的。”身体好了,抵抗力就强了。
林国栋走到灶头旁,发现他煮的白粥变成了白菜粥,他给自己和一宝二宝都盛了一碗。白菜粥才盛好,一宝二宝就自个儿端下去了。
白菜粥配水煮蛋,除了三宝每人一个。
“娘,我和哥哥今天醒来的时候怎么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啊”二宝剥开水煮蛋的壳,小口的咬了一下,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宁书一脸的坏笑“我也不知道啊,你问问你爹。”
二宝对着林国栋哼了一声“我问了,他说我自己去的。说我半夜起来尿尿,尿好就眯着眼睛去自己的房间了。”
宁书噗嗤了一声“那我就不知道啦,我半夜都睡着了。”
二宝瘪瘪嘴“我今天半夜肯定不尿尿。”
宁书看了林国栋一眼,他觉得二宝今天半夜还会尿尿。
林国栋也看了她一眼,面上很淡定。
等一家人早饭快吃好的时候,村里的喇叭声响起
“各位村民请注意,早上八点所有人到村委大院前集合。”
“各位村民请注意,早上八点所有人到村委大院前集合。”
“各位村民请注意,早上八点所有人到村委大院前集合。”
喇叭声不停的在重复着这句话,是大队长的声音。大队长拿着喇叭从村头到村尾都走了一边。
宁书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大早上的要集合了”
林国栋想了想“我昨天找鸿发伯谈了预防河边安全的事情,可能是这件事。”不过他也不确定。
“你说了,这么快怎么说的”宁书好奇。
林国栋也不隐瞒,把事情说了一遍“所以我待会儿要去一趟县城,找孟杰提一提这件事,反正县政府只是动动嘴巴,传达下来,其他的事情下面的老百姓会做。冬天了,老百姓都闲下来了,给河边插护栏也能挣几个工分,还不辛苦。”
宁书“我们大队里就一条河和一条溪,溪倒是方便,就是河的话一半在我们这,一半在另一个村里,那边会做这个防御措施吗”
林国栋“只要我们这边做了措施就好了,我们大队的孩子不至于绕过自己大队里的河,跑到那边去玩。”
这倒是。
宁书也不管别的村里做不做这个预防,只要自己村里做了就好。这样最起码有点作用,不然她心里头总是不安心,三个宝出去的时候,她总是提心吊胆的。
吃好早饭,林国栋去洗碗,宁书收拾厨房,两人忙好,就带着三个宝去村委大院集合了。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也差不多出门了。大队长说八点集合,就没有人敢在八点后去的。所以路上也热闹着呢。
“国栋回来了。”
“国栋这次回来住几天啊”
“国栋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一回来就赶上村里重要的事情了。”
林国栋身为村里最有出息的人,他一出门就引来了大家热情的招呼。他们夫妻俩都是村里的红人,只不过在别人的眼里,那是最好的配最差的。
林国栋一一点头示意。
“国栋一出来,你媳妇就跟着出来了,跟的可真牢,这是怕你被抢走啊”有人打趣道。
不过这打趣并没有取悦任何人,宁书翻了个白眼“大队长不是说了八点全村人在村委大院前集合吗”
这时又一人开口“国栋媳妇你这会儿这么听话,平时也没见你听话去上工啊。”
这说话的人和林母同一辈的,听似闲聊,但这话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好心。这不是挑拨人家夫妻感情吗
周边的其他人听了笑笑没说,等着看好戏呢。
林国栋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冽,果然,连亲人都会教唆孩子说那样的话
,可见旁人又怎么会没有“是我不让宁书去上工的,她平时一个人要照顾三个小孩,已经够辛苦了。如果再上工,就照顾不了孩子了。”
听到他的话,众人都看向他,就连宁书也不例外。其实她刚想怼那个人呢,不过林国栋开口了,她就不说了,她对林国栋笑了笑“没办法,谁叫我家男人心疼我。”
听听这话,让周边三分之一的女同志气死。
“就是,我娘的男人心疼我娘。”二宝牵着娘的手,是娘的忠实小支持者。
一宝很想学娘,给傻弟弟一个白眼,刚才他娘翻白眼的时候他可看到了。但是他忍了“我娘平时给我们三兄弟做饭洗衣服,很辛苦很累的,她都”
“一宝”宁书打断他的话,“你真是娘的心肝宝贝。”她真怕一宝说,她都累的流血了。一想到这,她赶忙凑到一宝的耳边轻声道,“一宝,娘流血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别人会取笑娘不中用的,知道吗”
一宝才不想娘被别人取笑,他闻言马上点头不说了。
这时有人问二宝“二宝,你娘的男人是谁啊”
虽然是随着刚才的话题开玩笑,可这话问一个五岁的孩子,如果孩子回答的不好,那就不太好了。
“我娘的男人当然是他啊。”二宝指了指他爹,他又不是小朋友,不知道这个,真是的。“伯伯,你都是大人了,怎么都不知道这个啊”
噗嗤
旁边的人都笑了,有人附和“就是啊,二宝真聪明。”
“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如二宝呢。”
林国栋勾起嘴角,揉了揉二宝的头“真聪明。”
二宝听到爹的夸夸一愣,随即嘴巴肉眼可见的咧开了,笑的像个傻子。
见林国栋这样维护宁书,大家也没有打趣的意思了,毕竟他们都不想得罪林国栋。
宁书一家五口来到村委大院的时候,就见到了老宅的人。
“老三、老三媳妇,这里。”林母一直观察着过来的人,看到了儿子和儿媳妇,大着嗓门叫人。
乡下人一般嗓门都大,但平时林母的嗓门也没有那么大,估计是林国栋回来了她开心,所以嗓门才大。
林国栋和宁书自然走向那边。
“一宝、二宝、三宝”林海才朝着他们跑来。
“海才”三个宝也跑向他。
很快,小朋友成了一个群体,说起了悄悄话。
“老三。”林国丰自从三弟回来也没有时间和他好好说过话,这会儿见着了,也聊起了家常,“这次住多久啊”本来就性格寡言的男人,也不知道说什么,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
林国梁也凑了过去。
“住到正月十五。”林国栋道。
钱爱芬也和宁书聊了起来“这次村民大会开的突然,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宁书是恢复记忆后第一次遇见钱爱芬,她的心情也有些复杂。海才的双腿是
为了救三宝废掉的,她身为一个母亲,怪他们家从而牵连一宝二宝,她无话可说。毕竟她再怎么恨,一宝二宝被林国栋接去部队了,她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们,甚至伤害他们了。
可要宁书像之前那样对她没有隔阂,那也是不可能的。人都是有私心的,她的心同样偏向自己的儿子。毕竟在那件事里,他们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在林国栋还没有接走一宝二宝前,他们也是受到过短暂的语言冷暴力的。“不知道。”她虽然对钱爱芬有了隔阂,但也只是记在心里,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钱爱芬早就习惯宁书的爱答不理了,宁书以前就会这样的性格,所以她也没有意识到宁书的冷淡。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你知道吗,林小山一家在闹分家。”她说的轻,也不知道周边有没有人听见。
啊宁书一愣。不由的问“分家了吗”她是来大姨妈的前一天和林小山说分家的,都过去三天了,也没有消息传出,再说那两天她在医院里,更加不知道这事情了,可没有想到后续来了。“怎么就突然闹分家了”她假装不懂的问。
钱爱芬道“是小山娘病了,据说是身体病的比较严重,虽然出院了,但是以后不能劳作了。这小山娘不劳作,他们一房三口人吃饭,那其他房的人哪里愿意。所以在闹分家。不过小山一家不肯分家,不然三口人挣不了工分,不饿死啊”
宁书就知道林小山聪明,那按照这样的情况,说不定林小山奶奶为了把他们分出去,还能给点好处。
张琴芳插了一嘴“那小山娘生病了就能分家,难道不好哪个儿媳妇不想分家”
这话钱爱芬可不敢说,毕竟林母在旁边呢。
林母瞥了张琴芳一眼没说话。老二媳妇的嘴巴还是贱兮兮的,可没惹出什么事情。而且她干活还是卖力的。其实她还有一点也担心,担心老林家分家后,三个孙女在老二媳妇手底下不好过。
所以如果要分家,最好等上孙女都小学毕业,有了小学毕业的学历,也总是好的。之一初中高中,就各凭本事了。
但如果她们考上了,老二媳妇不让她们继续念书的话,就算分家了,她也是要管一管的。他们老百姓要想有出息,就得读书。老三就是读书读出去的,就算老三媳妇他们读书人下乡了,可照样可以考工人。所以她可不认为读书没用。
张琴芳缩了缩脖子,在林母的眼神下又怂怂的说了一句“我说的不是咱们家,咱们家当娘家好着呢,我肯定不想分家的。”
“出息。”林母不再看她了。
“各位乡亲们”大队长林鸿发拿着喇叭来了,他站到最前面,开始了慷慨的演讲,“趁着农闲了,要过年了,我和你们说一件事。前几天,我听说了一件事,有村里的小孩子顽皮,掉进了河里淹死了,那一家子就一个独苗苗,因为孩子淹死,一个家也散了。想到我们村里也有河,有小溪,而村里也有人家只有一个独苗苗,所以我决定把我们村里的河和小溪用木栏围起来”
不得不说,不管
多大的官员,官员就是搞政治的人,大队长开口,就把大家的心态给掌控的非常到位。直接从独苗苗的人家下手,那些人家可宝贝自家的孙子了,一听到孙子可能会出事,吓的魂都要没了。所以村长一提起把河和溪都围起来,就没有不答应的。
虽然也有人家觉得大惊小怪,可给河和溪围木栏,也不是什么辛苦的活。所以也没有反对。不过也有人问道“大队长,如果去给河和溪围木栏,我们的工分还有吗”如果没工分,那宁可去上工。
“对对对,工分可不能少。”他们家孩子都大了,这木栏围不围对他们的影响不大。
大队长“放心,工分按照上工的算。所以今天的上工分成两队人,女人们继续上工,男人们跟着我去砍树做木栏。”这是他们村干部商量出来的结果,“还有,我们村里的河和许家村的河是连着的,我们只围到两村的边界处就够了。”
两个村的边界处早就划分出来了,因为河里有鱼,所以年前两个村的人都会去河里抓鱼,也因此,河边很久以前就做好了划分的记号。
随着全村村民大会的结束,大家就准备上工了。可这时,林小山娘来到大队长面前“大队长,我们家是没有活路了啊。我这身体从医院出来之后就不能干活了,我婆家竟然要趁机把我们分出去,可一旦分出去了,我们娘三个怎么活了啊求求大队长给我们家做主啊。”
林小山更是扑通一声跪在大队长面前“大队长,求求您帮帮我们,我娘以前也是拿很多工分的,她也为家里挣了很多工分了,他们不能因为我娘不能挣工分了就抛弃我们家,呜呜呜”
“大队长呜呜呜”林小石跟着哥哥跪了下来,他不知道怎么说,就一味的哭。
这事情发生的突然,叫刚准备离开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纷纷开着。宁书就是其中一个,听八卦还没有看八卦有意思。
林国栋对这种事情自然是不敢兴趣的,他正准备叫宁书走了,就见她双眼亮晶晶的盯着那边。林国栋“”他拉了拉宁书,“宁书”
宁书看向他“你先走吧,我待会儿再回去。”
林国栋“我要去县城了,孩子你看着些。”真怕她看戏看的入迷了,连孩子都不管了。
宁书点点头“你放心吧。”
关于林小山家的事情,一宝和二宝看的比他还积极呢。她是单纯的好奇,一宝和二宝因为和小山兄弟关系不错,所以挺关心他们的。
林国栋也知道孩子在村里不会出事,也就没多说了。但他准备和两个孩子打声招呼,结果看到两个儿子已经带着三宝挤到人群前了。
林国栋“”只能自己走了。
“你个不孝的东西,竟然还有脸大队长面前告状,你有没有良心啊”林小山奶奶冲了过来,“就算你以前能挣工分,难道你们三口子不用吃啊小山和小石能挣工分吗”
林小山为自己辩解“奶奶,我虽然还不会挣工分,可家里的鸡都是我喂的,家里的猪
草都是我打的。”
“还有我,我和哥哥一起干的。林小石也跟着道。
是咧,我去抓虫子喂咱家的鸡的时候,我还见过小山哥和小石哥了。”二宝嘀咕。不过他声音小,没有人注意到。
“猪草能当饭吃啊”林小山奶奶骂了一句,“你们两个小的也没有良心,也不想想你们爹刚去的时候,你们还不能上山下地的时候,吃的是谁的。现在你们还想当拖油瓶,这是要拖累全家吗”
“娘你这话是要逼死我吗”林小山娘突然站了起立,“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死了我好了,我们一家三口都死了好了”说着,她朝着村委大院的墙壁撞去。
“娘,你不要死。呜呜呜”林小山大哭。
“拦住她快拦住她”大队长大喊。
此时的村民没有散开,自然很轻易的把林小山娘给拦住了。
大队长松了一口气“好了,你们都去上工吧。小山娘你不要寻死了,小山奶奶你也给我闭嘴吧。都给我进屋子里。”见村民们依旧没动,大队长的嗓门大了,“再不去工分不要了吗振中,把名字给我记下来,扣工分。”
一听扣工分,大家马上跑了。
宁书是不怕扣工分的,反正她也没有工分可以扣,但是她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跟着进去看啊,所以也只能走了。走之前,见三个宝还在,她和三个宝打了招呼“一宝二宝三宝,我回家了,你们要回家吗”
一宝道“娘,我们在外面玩一会儿。”
宁书也没有勉强他们“那你们玩,不能去玩水,知道吗”
一宝“知道啦。”
回到家里,宁书想起了从服装厂拿来的十斤棉花,准备拿出两斤棉花给三个宝做小背心,再用八斤棉花给三个宝做一条大被子。他们那床被子是五年前房子造好的时候自己做的,当时自己想着以后要对他们不闻不问了,所以要在他们出生前,把能准备的东西准备一些。
不过被子她也不会做,她也不知道谁会做被子。之前的被子是她定的,但确实林母找人做的。想到这里,宁书决定等中午去问问林母。
她先从把十斤棉花分开,毛估估的拿出两斤,把剩下的八斤重新装好。然后又去数了自己的布票,做三件背心还是够的。
“国栋媳妇国栋媳妇在吗”外面又有人叫她了。
宁书走出屋子“婶子怎么来了”是大队长媳妇。
大队长媳妇急冲冲的道“你跟我去一下小山家,他们家在分家,小山奶奶非说小山偷了她20块钱,分给他们家的钱里得扣掉20,但是小山说这钱是向你借的,不是他偷的,所以得叫你过去一趟说个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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