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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雾织“”
第一次露出近乎呆滞的表情。
巴卫抱着被子退离了几米远才眯起眼睛看清了对方, 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没等他出声就被与雾织抢声开口
“你头发怎么变短了害我都没认出来。”
银发狐妖怒极反笑“你这该死的家伙,大半夜的跑到别人卧室来在说什么呢”
自知理亏的与雾织噎了下, 她端坐在被褥前打量着四周掩饰尴尬,轻咳一声“刚来的时候觉得气息不太对劲, 我以为出什么事了。”
“这里是神社,能出什么事”巴卫冷哼一声,忽地扬起颇为艳丽的眼尾朝她看去,目光充满探究。
小巧挺立的鼻尖嗅了嗅,果然嗅到了与雾织身上不同以往的气息。
他耳朵动了动, 身后蓬松的白色尾巴也不可抑止的摇晃起来, 一边嗅着一边手脚并用地一步步爬向与雾织。
“你没用人身”
他凑近了与雾织东闻闻西嗅嗅,这幅模样倒是莫名想到了夏油杰, 耳朵一抖一抖的模样看着人十分手痒。
“因为一些原因,御影去哪了”与雾织按捺下某种想rua的冲动,指尖抵在巴卫额头上推开他, 结果被反银发狐妖一把抓住。
与雾织“”
巴卫抓住她的指尖嗅了半天,然后猝不及防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
与雾织倏然站起来, 下意识抬手将他掀翻在地, 发出巨大的声音惊扰了神社里的其他神使。
“唔啊”
巴卫翻了个跟头撞在门槛上痛呼一声, 似乎恢复了神智的瞳孔立即变圆,朝她怒气冲冲地喊“你干什么啊想打架吗”
与雾织擦拭着指尖,冷下脸“作为现世不多见的妖怪,你想死是不是御影去哪了”
既然神使还在, 就说明御影还活着,那么神社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我怎么知道啊”巴卫扯了下嘴角,干脆盘腿坐到地板上揉着隐隐作痛的肩膀, 没好气地说“那家伙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留下一堆烂摊子我收拾”
“”
与雾织表情凝滞了一会儿,离家出走
温柔和蔼的土地神御影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倒是你,找他做什么”巴卫揉着揉着又躺回去,单手撑着额角,一副倦懒地姿态。
“既然御影不在就算了。”与雾织表情有些闷闷,可是除了御影在现世她和其他神明也不熟,难道真要去找祸津神
得了吧,他自己都没有人身。
要不要去问一下别的地区土地神
“看你这样子”巴卫掀起眼皮打量着与雾织,作为神明来说,与雾织的特性倒是愈发强了,连他都会被吸引。
“是因为人身吧”
与雾织迟疑片刻后点点头。
“原来真的是想找他解决人身的问题,真可惜,他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巴卫打了个哈欠,似乎想到什么额角隐隐冒出青筋,“如果让我找到他,绝对不饶他”
“你去找其他神明帮忙吧,不过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有神明能帮你。”
“神明大人竟然把下界的人身给玩丢了,哈,你应该是第一个吧”
毫无疑问被狐妖嘲笑了。
与雾织没什么表情,与其听着这只白发狐妖说垃圾话还不如去其他地方想想办法。
“喂,等等。”
大概是察觉出与雾织准备离去,巴卫忽然叫住她,坐直起来。
“嘁真是没耐心,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哦”银发狐妖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折扇摇摆。
与雾织并不想跟妖怪废话,她拢起袖口,站起来走到巴卫面前。
“你有什么要求”
冷香透过衣襟传递到他鼻尖,他立即捂住口鼻退后几步,脸颊莫名浮上红晕,不断掩饰般咳嗽着“不要靠过来”
“”与雾织脸色更冷了。
竟然还被妖怪嫌弃了。
她忍着怒气听巴卫接下来的话。
银发狐妖脸颊上的红晕消退不去,他用手背遮掩住唇角,退到安全距离喘了几口气,别开眼神“在御影回来之前你来暂代土地神的位置。”
“”
与雾织不太想答应。
“为什么”
巴卫揉着鼻子嘟囔起来“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御影不在这里没有了神息,虽然过的倒是自由快活”
虽然不明白御影为什么突然出走,但巴卫还是希望在他回来前能够将神社打理好,没有神息很容易被污秽之物沾染。
而且其他神使也都是依附神明的力量,御影不在它们就会变弱,这样一来可就很危险,如果遇上咒术师就更加麻烦。
虽然这些事情与雾织也明白。
但不知道御影什么时候回来,兼职土地神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忙,因为土地神不仅要聆听人类的祈愿,同时也会聆听神明的祈愿。
“关在职责的问题,你倒是不用担心,毕竟平时御影那家伙就已经够闲了。”
这倒是。
每次拜访御影不是在喝茶赏花就是在睡觉。
巴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问“怎么样”
大约是不忍见到御影神社这样败落,与雾织叹了口气,抿了抿唇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无法一直留在神社里,留下神息有什么事情直接唤我就行了。”
“留下神息就够了,谁要留你一直在这里,切。”巴卫不爽地撇过脑袋,咬牙切齿“等我抓到御影绝对要好好修理一顿”
神息,顾名思义就是神明的气息。
相当于某种自然结界,主要用于抵御邪祟入侵,净化神社。
一般只要神明常驻就会自然产生神息,像与雾织这种临时来访的神明,留下神息需要留下常年佩戴的东西。
与雾织身上并没有佩戴任何饰物,想了想将发尾卷在小指上,然后剪下一卷。
将物件放在神社里就会产生与雾织的神息了,正当她准备将发物安置好时巴卫忽然开口“交给我吧,然后我再想想放哪里。”
与雾织蹙眉“这是发物,很重要。”
神体一般来说是不可侵害的,剪下发物对神明来说牺牲已经很大了,虽然只是一小卷发物。
“我知道啦啊,总要先下结界吧,你在御影神社根本下不了自己的结界,到头来还不是要我来。”
巴卫不耐烦地说完拿过与雾织的发丝收入浴衣的袖口内,他微微回头“对了,关于人身的事情”
“我要去查一下,我记得御影之前处理过类似的神明祈愿,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翻翻看。”
与雾织点点头,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御影的神使还是挺靠谱的。
不像自家神社里的那几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
昏黄的光线将视线模糊,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想着想着,困倦感袭来。
她轻轻阖上眼眸,呼吸平缓。
平安时代。
“大、大人”少女颤颤巍巍地替她盖上白色的衣帽,声音中带着不可抑止的哭腔。
破旧的草屋内烛火摇晃,窗外的夜幕再次降临。
与雾织穿着一袭单薄的白衣,发丝如瀑布披散在肩头,笑着摇头“没关系,你还是快走吧。”
少女的愿望不过是逃脱献祭的命运。
然而在这样的时代,总会有下一位少女出现,于是在与雾织的建议下让少女换了一个愿望,让她代替自己去献祭。
“真的能行吗”枫器有些质疑地出声,“最近南边的鬼怪声势相当浩大,屠杀了不少城池和村落,不少除妖师和阴阳师都有去无回。”
“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不想杀人,就只能斩妖除魔了。”与雾织也是很淡定地与枫器脑内对话,端坐在屋子里任由少女摆弄自己的模样。
枫器怒道“如果是大妖怎么办”
“打不过就跑,还能怎么办。”与雾织闭上眼睛,倒是有些纳闷。
我也没这么弱吧。
虽说是无名神,但总归也是神明。
随着夜幕加深,而村子外的灯火也愈发通明,已经有不少村民围在屋子外准备接人,少女替与雾织梳着头,不知不觉哭出声,低声抽泣着。
枫器见状也闭了嘴。
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哭的,愿也是她许的,明明马上就要重获自由了,一边替与雾织精心打扮着一边却一副极度不舍的模样。
到底枫器也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来,不过身为神器与雾织还是能感应到枫器的心情,她仍旧只是闭上眼眸,没有动静。
时辰已到,木门被立即打开。
或许是怕人跑了,几名壮硕的青年直接推门进来,一路护送着盖着白帽的与雾织走出来,上轿。
耳边是村民的高喊声与夹杂其中亲人的哭喊声,只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说,这架势像不像结亲”
与雾织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枫器很给面子的冷笑两声作为回应。
说是轿子其实也很简陋,四面挂着白纱与铃铛,最前面的人捧着供果食物,看起来倒有几分祭祀的架势。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到河边,水中倒映出白纱飘摇的身影,与雾织余光瞥见湖水中的颜色竟然是暗暗的红黑。
也许是埋了太多尸骨,浑浊不清,散发恶臭。
与雾织却愈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人会死。
“停下”与雾织高声喊了一句,却无人回应,仍旧一意孤行送她上路。
枫器冷冷开口“这些人忙着送你去死,就别指望他们会中途放弃了。”
与雾织抿了下唇,愈发靠近湖畔那股浓烈的恶意就愈发令人颤抖,不对劲。
不对劲。
令人窒息、战栗、扼喉的感觉袭遍全身。
倏然间。
与雾织感受到一股凉风从脖间划过,刹那血花四溅,白纱帐被染上了猩红的颜色,那些人顿时伫立不动。
“”
因为脑袋消失了。
所有人的头颅就在刚刚被削掉了。
轿子还没倒是因为杀得太快,所有人反而还处于一种肌肉僵直的状态,这一行无头尸体呆呆站在湖畔,红纱飞扬。
与雾织缓缓扯下白帽,在一片血色中隐约看见了那位出手极为暴虐残忍的家伙。
那个在湖中心,堆满骸骨之上的王位。
与雾织轻轻捏着袖口歪了下脑袋,伸手撩开轻薄的纱帐,抬眸便是那双微微流转的赤血双瞳,对方恰好支起下颚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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