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歌婉拒了明弈的搓背申请, 把这个忽然ooc的便宜徒弟劝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当太阳落山时,他们却又有了新的麻烦。
魔教中人前来搜查客栈。
哪个魔教当然是灭了天书门的那个魔教。
魔教中人乘坐着飞行法器, 大张旗鼓的降落在客栈门前,生怕客栈里的不知道魔教来了。
咚咚咚。
这一次, 不等季沉歌应声, “明弈”就自顾自推开了季沉歌的房门。
“师尊,魔教中人来了。”
季沉歌侧耳倾听, 听见热闹的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只有魔教的人呼啦啦的涌入大堂,恶声恶气的询问“见过这两个人吗”
估计是拿着季沉歌和明弈的画像来的。
说来也是有趣, 季沉歌自来到这个世界后, 就自动代入了“师尊”这个身份, 在原著中既没有姓名也没有相貌的“师尊”似乎与季沉歌完美融合。
这样不动声色地成为小世界的土著角色,上一次还是在求生仙魔录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情。
求生仙魔录那本书里, 原本就有一个名为季沉歌的角色,且确确实实是以季沉歌本人为原型, 他才能顺理成章的成为书中的“季沉歌”。
之后的小世界, 季沉歌就只能以新角色的身份加入剧情了。
可这一次呢
他为什么又一次融合成了小世界的土著角色
季沉歌沉吟一下, 决定先解决当下的危机。他问明弈, “你有易容丹么”
“明弈”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似乎就剩下硬闯出去这一个方法
“明弈”适时的提醒季沉歌“魔教教主也来了。”
季沉歌立刻收回了硬闯出去这个提议。
明弈打不过魔头, 他这个伤患更是菜到安详, 他们合力硬闯,还不如直接把明弈交出去, 还省了打架受伤的流程。
就在季沉歌思索对策之时, 魔教弟子已经在一楼大堂查了一圈, 走上二楼。
幸好亲眼看着他们走上楼的那波人早已吃了饭离开,不然魔教的人随便问一问就可以直接上来抓人了。
“明弈”弯唇一笑,“师尊,我有一个主意,可以暂时躲过魔教的搜查。”
季沉歌抬眼看他,模糊成一片的视野里,“明弈”的身影似乎与另一道熟悉的身影重叠,他心中一动,“说说看”
客栈的伙计们很紧张。
他们的客栈开在这里几十年,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这样结了仇来客栈搜查仇人的事情更是经历过许多次。
经验老道的伙计们已经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应对方式。
他们一边全力配合魔教的搜查,把魔教弟子当大爷哄,一边闭紧了嘴巴确保客人的,既不得罪魔教,也不得罪客人。
毕竟谁知道真打起来后哪一边更强
一旦站错了队,后面可没他们好果子吃。
真是熟练地让人心疼。
魔教弟子包围了客栈,又封锁了客栈大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进行搜查,当他们推开明弈的房门时,跟在后面的客栈伙计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啪的一声,房门被粗暴的推开。
房间空无一人。
魔教弟子皱眉,“住在这而的人呢”
客栈伙计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知道啊”
魔教弟子们记下这个房间,紧接着推开了客栈的最后一个房间。
“嗯师兄,轻一点”
屏风后,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衣服散落一地,一看就知道是在做什么。
客栈伙计“”
魔教弟子“”
魔教弟子啐了一口,把门甩上,骂骂咧咧的下楼复命去了。
他们为了找天书门的两个漏网之鱼已经连着半个月都没放松过,忽然撞见这种活春宫现场还怪委屈的。
他想死合欢宫那群狐狸精了
“报告教主,客栈里没有天书门掌门和关门弟子的踪迹。”
座驾上,一身玄色长袍的魔教教主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下达命令,“那就去下一个地方。”
“是”
浑身漆黑的玄鸟纷纷张开翅膀,拉着魔教众人消失在天际。
他们离开后,季沉歌立刻从“明弈”身上爬了起来。
那就是魔教教主
是。
跟季沉歌这个“师尊”一样,是同样没有姓名的“教主”。
这本小黄文的各种设定都过于随心所欲,仔细一想,连有姓名的角色都只有明弈一个。
一个有着强大神器,却充满漏洞的小世界么
“明弈”的手悄悄攀上季沉歌的肩膀,整个身体不动声色地贴住季沉歌的后背,“师尊在鲛人的巢穴里,也是这么压着鲛人首领的么”
“”
季沉歌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明弈”立刻揉捏起了季沉歌的肩膀,假装自己并不是在趁机吃豆腐。
他下了逐客令。
“魔教的人走了,你回去罢。”
“明弈”立刻道“他们随时都会回来。如今师尊修为尽失,徒儿不放心师尊。”
“所以”
“所以今夜,就由弟子守着师尊休息。”
“”
季沉歌敲了敲脑海里的系统,这个明弈不正常。
系统赞成季沉歌的看法。
无论眼前这个明弈是中了邪还是为爱失智,系统都不希望“明弈”留在房间里陪季沉歌过夜。
对宿主图谋不轨的黄文主角怎么想都不太妙啊。
“师尊在想什么”
季沉歌垂下眼眸,“在想天书门。”
“明弈”愣了愣,轻声试探道“师尊真的不会责怪弟子么”
季沉歌摇了摇头,缄默不语。
“明弈”却仿佛看到了掩藏在沉默之下的疲惫,还有深深的悲伤。
活脱脱就是一个失去了半生心血的掌门人。
“明弈”苦恼的摸了摸下巴。
这就是拥有影帝出身的道侣的烦恼么啧。
从前的季沉歌从来没把演戏这个技能用在日常生活和道侣情趣当中,“明弈”一时还真分不清此时的季沉歌处于什么状态。
他确定季沉歌已经取代了小世界的“师尊”,完美顶替了那个工具人角色,但在顶替的过程里
或许真的出现了某种意外
真有趣。
无论是或不是,都有趣极了。
“明弈”出去找客栈伙计,又给了他些银两,让他去弄来一样东西,伙计看着若无其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明弈”,满脸的不明觉厉,收下银两就乖乖去跑腿了。
半个时辰后,伙计买来了一瓶低阶易容丹。
伙计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小镇上只能买到这个,要更高级的易容丹,得到繁星城里才有。”
“明弈”点头,“魔教呢”
伙计收了大笔跑腿费,自然知无不言,“我回来的时候,魔教正在搜查镇上的一家酒楼。”
看来,魔教教主对明弈这个混沌之体势在必得,只可惜
“明弈”的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
“师尊,我回来了。”
他把易容丹搁在桌面,“总共五颗。魔教的人还在镇上搜查。”
季沉歌点了点头,“我们休息一夜,天亮时再走。”
这个时间,恐怕就是魔教中人最松懈的时刻。
“明弈”点头。
“那就请师尊早些安置吧”
季沉歌在床榻上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感知到明弈还站在床前。
“你怎么还不回去”
“明弈”乖巧地回答“我留在这里为师尊护法。”
“”季沉歌重新闭上眼睛,“那便随你。”
他打坐一夜,天光亮起时,终于凝出了一丝细小的灵气在经脉里愉快地游走。
他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才动了一下,为他护法一整夜的“明弈”走上前,乖巧的搀扶住了季沉歌。
季沉歌顿了顿,没有拒绝。
他们一人吃下一颗易容丹,一柱香后,一对容貌普通的夫妻从客栈里走出来,互相搀扶着向镇外走去。
伙计收了他们不少钱,便友情了一个情报,说是东边树林里的魔教弟子数量最少,他们便往东边走。
天光微亮,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连魔教中人的身影都不曾出现。大约走了一刻钟,他们经过一个茶铺。
茶铺的主人是一位胖大叔,正战战兢兢的煮着茶,茶铺里,十来个魔教弟子正在安静的休息,魔教教主本人占了个靠窗的位置,隔着窗户逗弄自己豢养的玄鸟。
季沉歌师徒一出现,立刻吸引了茶铺所有人的注意力。
茶铺老板看见有人经过,竟然悄悄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伺候这群魔教大爷有多吓人
相貌平平的妻子问丈夫,“相公,前面有个茶铺,咱们去歇歇脚吧。”
她的丈夫似乎是个盲人,拿了个竹竿摸索着前行,走路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多年的瞎子,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魔教教主饶有兴趣的歪了歪头。
她的丈夫点了点头。
妻子一抬头,这才看见茶铺里坐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她吓了一跳,忙拉了拉丈夫的休息,“相公,咱们还是走吧。”
丈夫露出不明所以的疑惑表情。
魔教教主懒洋洋地开口,“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本座又不会吃了你们。”
最终,那对天刚亮就偷偷出镇子的夫妻还是被“请”进了茶铺。
丈夫安静的捧着老板送上来的茶,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仿佛一个怕事的寻常百姓。
妻子却总是频频侧头,自以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魔教教主,魔教教主看着那双格外灵动的眼睛,心中微动,有了一个猜测。
他走过去,一把捏住妻子的下巴,打量她这张其貌不扬的脸,“你”
丈夫顿时皱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一把扼住了魔教教主的手臂,“放开她。”
魔教教主挑了挑眉。
这样的语气
倒真是像极了那个清高顽固的天书门掌门。
也是,如果这个女人是明弈假扮,那么明弈身边的男人必然是天书门掌门。
他徐徐放开捏着女人的手,转而凑近季沉歌,“你的眼睛瞎了”
他松了手,季沉歌便也松了手。
只见瞎眼的丈夫镇定道“瞎了很多年。”
魔教教主嗤笑一声,“瞎了也好,瞎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凑近季沉歌耳边,问“你们师徒一起来服侍本座,你觉得如何本座说了,本座不会亏待你们。”
丈夫皱着眉,“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教主嗤笑“还在装蒜。”
“哎呀”妻子慌忙站起来,“我们的钱袋丢在路上了,相公,我们回去找一找吧”
季沉歌还未表态,魔教教主就意有所指道,“钱袋丢了你丈夫瞎了,路都走不好,他能找什么钱袋你要去便自己去。”
他修长的五指按在季沉歌肩膀上,将人牢牢按在原位。
“至于他,就跟我一起等你回来。”
“”
妻子面上闪过一丝懊恼,转身离开了茶铺。
魔教教主悠悠坐下,半杯茶下肚,妻子仍然没有回来。
明弈这是丢下他师父独自跑了
没道理啊。
再看看身边的“丈夫”看不清真实情绪的脸,魔教教主直觉有诈,但他横行霸道惯了,还不会把区区一个三流门派的人看在眼里。
他指了指季沉歌,对属下们道“给我看好他。”
说罢,他大步往茶铺外面走,追寻着明弈的踪迹离开了。
“嘿,咱们教主别是看上那个丑娘们儿了吧”
“别说,还真有可能。”
“这又老又丑的娘们儿哪里好了还不如教主的洗脚婢屁股大。”
“你们懂什么,这有夫之妇,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当着她丈夫的面”
魔教弟子们哄堂大笑。
季沉歌放下茶杯,系统,我的符还剩下几张
系统翻了翻系统背包,找到了二十来张符纸,都是季沉歌在上个世界时亲手绘制的,邵玦亲自在旁指导,没有一张画废不说,还都蕴含着渡劫期剑修的绝顶剑气。
他一动,魔教弟子便厉声道“怎么大爷说话,你不乐意听”
相貌普通的中年丈夫微微一笑,“是不大爱听。”
一道剑气从他手中发出,直直射向魔教弟子。
顷刻间,那名魔教弟子便人头落地。
整个茶铺鸦雀无声。
无法抵抗的强大剑气在茶铺里肆虐,那几个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魔教弟子已经身首分离,只坐在角落静静喝茶,才幸免于难的两个弟子手脚并用的从茶铺爬出去,“教主教主”
他们吓得都要尿裤子了,拔腿就往教主离去的方向跑,跑着跑着,却慢慢停了下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
他们的教主
那个横行霸道、强势可怕的教主,此刻已被人扒光了衣服,长长的头发在树上打了个结,他整个人被自己的头发悬吊在树上,赤身的挂在宽敞的大道上。
扑通一声,两个魔教弟子腿软的跪坐在地,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其貌不扬的妻子笑眯眯的从他们中间走过,搀扶住了握着竹竿、慢吞吞走出来的丈夫。
季沉歌问“明弈”,“这是怎么了”
“明弈”笑了笑,乖巧的扶住季沉歌的手臂,“辣眼睛的东西而已,相公不用知道。”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魔教弟子,又转向季沉歌,满脸温顺,“相公,我们走吧”
季沉歌点了点头。
夫妻俩头也不回地走进镇外的树林,茶铺老板卷起季沉歌留下的两锭金子,飞快地跑了。
只留下两名魔教弟子,欲哭无泪的看着头顶上赤身的教主,留下悔恨的泪水。
完了,看见这副场景,他们也完了,请牢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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