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道长不舒服,明明那造化馆就是她先在那里用的,之后虽然也去了那么多所谓的助手,可那些都能算她的自己人。现在这个和尚也盯上了造化馆,要跟自己抢地盘,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谢先生的意思,那地方往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要进去
那不是自己炼丹不是,是造物的地方
谢辞渊心里明白,这个庄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可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儿了。青桑道长这边,也得好好的跟她讲清楚。
谢辞渊说道“烧制玻璃您还要带领助手一起完成呢,接下来还有工艺的改良,您也知道,这种涉及到创造的事儿做起来有多难。您不会以为咱们造化馆只专门做玻璃吧往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新事物从这里诞生呢您该把自己当成庄子的人,往后格物馆、求真馆、造化馆出来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咱们庄子所有人齐心协力的结果。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但一群人的力量是可怕的。”
青桑道长甩了甩拂尘,“把自己当成庄子的人”
“是啊。”
“我确实无处可去,长久的留在此地也未尝不可,那我就是庄子的人啊。”
“所以”
“你说的有点道理。”
青桑道长说完,就离开了。
谢辞渊也没想到,她这么容易说动。
妙缘大师说道“其实也挺容易理解的,我还有归零寺可以归属,她却已经飘零在世,人是需要有个归属的。”
谢辞渊明了的点点头。
接下来,妙缘大师便开始将一些材料往造化馆运了。谢辞渊也去找了吴天歌。
“谢兄,可许久没有见你了,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
谢辞渊笑道“最近忙的事情有点杂,还在教村学里的小朋友念书,其实过的倒也挺充实的。”
吴天歌一听便立刻说道“你去教村学那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之前县学也邀请你过去了吧你当时没答应,我还当你不喜欢教学生呢。”
“在哪儿教不是教呢,我自己教的倒是挺高兴的。”
“也是,只要自己干的开心就行了。”
谢辞渊又将自己找他的意图说了一下,吴天歌满脸不信,“不能吧还能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当真能够造出来”
“差不多。”
“那还需要多少银两”
“你看着投”
谢辞渊想着粮油司那边这一季度的银两应该马上就要下来了,到时候刚好可以投进这个项目。本身这研究也不费啥钱,关键是这东西研究出来之后,回本很快。
吴天歌心里其实是不大相信这个东西能够研究出来的,但是因为开口的人是谢辞渊,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往里面投银子。他有自己的小金库,且这事儿他还能找亲爹支援一二,第二天他就把银子给送过去了。
资料是谢辞渊当初拿出来的,如今主要研究人员就是妙缘大师。
庄子里面又忙碌起来。
田间也能看到来来往往的劳作的人,那大型水车已经投入使用,庄子周围的田它几乎都可以灌溉到。上面还有机关控制,能够改变方向。
因为受到了谢辞渊当初一句话的启发,水车还开发了载人功能。在不需要用它来灌溉的时候,人也可以坐上去,感受一下旋转升天的乐趣。
庄子的农田,种红薯、水稻、花生,还有油菜。另外还开辟了一大块菜地,里面种植一些当季的蔬菜。另外,谢辞渊还打算等到玻璃的工艺成熟以后,他就搞个大棚玻璃房出来,也能在冬天的时候种植一些蔬菜,改善一些生活质量。
目前庄子里的两大研究主力,青桑道长和妙缘大师,都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在妙缘大师刚刚进入造化馆的时候,二人好有些许的摩擦,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以后,已经好多了。
偶尔还能互相搭把手,提提意见什么的。
庄子里还有不少学徒和助手,他们平日里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就泡在藏书馆里头,如今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理论知识格外的丰富。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四月份,也就是谢东他们参加府试的日子。
府试考点比县试要稍微难一点,但主要的还是背诵,谢辞渊看了历年的府试考题,发现有些考官还会额外加一道附加题,也就是写小作文。所以在最后两个月的时候,谢辞渊也布置了谢东和村学那几个孩子几篇作文。
用成年人的眼光去看,水平确实不怎么样。但放在同龄人当中,他们的几步还是巨大的。
这一次考试,谢辞渊是跟村学的两位夫子一块儿去送的。考试地点是在中州府,路程有些远,村子里的人想了想,便索性拜托谢辞渊和两位夫子统一照看去参考的学生了,反正统共也没几个人。
如同县试一样,一考完其他几个人都先回去了,只有谢东和谢春山留了下来。王先生带来的孩子们也留了下来,他们跟谢东还有谢春山经过上次的交流,已经很熟悉了,这次交流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力气。
他们各自对了自己考试的答案,而今年考题里面果然有附加题,是要写一篇跟红薯有关的文章。可以介绍这是一种什么东西,也可以歌颂一下红薯,总之主题是红薯,立意自己定。
这题目,谢辞渊还真给出过,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确实是要求他们写红薯的。
谢东和谢春山分别将自己的文章默写了一遍,王先生那边的学生们也默写了自己写的文章。
交换过去一看,王先生便赞叹道“不愧是谢先生,教出来的学生就是不一般啊。这文章写得,已经颇有风骨了。”
谢东和谢春山两个人性格完全不一样,所以写出来的文章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谢辞渊看到天鹿书院的几个孩子听了自家夫子的话,情绪明显低落下去。谢辞渊明白他们的心理,他们跟谢东还有谢春山交流,心里未必没有炫耀,骄傲的意思,更重要的是,王夫子刚刚那话,跟现代爹妈教育孩子时口中常常出现的别人家的孩子,如出一辙。
且他也不想让自己带来的这两个小孩过分骄傲了,便说道“王先生过誉了,我之前给他们出过类似的题,要这么比,那对你的学生是不公平的。”
眼见着天鹿书院的这群学生脸色变好了,谢辞渊忽然又不想叫这几个小崽子如愿,便又说道“真要比的话,还是得另外出题,出他们都没有练过的题,如此才能看的出来他们的真实水平。”
王先生愣了一下,然后才点头说道“是,谢先生说的是。”
谢辞渊教了他们有近两个月的时间,眼见着他们的水平一日胜过一日,对他们谢辞渊其实是很满意的。天鹿书院的学生当然也很不错。
可人不能过分骄傲了。
常被别人家的孩子拿来对比固然难受,可过分骄傲的孩子也需要接受一点挫折教育。
天鹿书院确实难进,能够考进去这儿,也确实十分难得,他们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可谢辞渊也是个护短的人,在理解别人的心理的同时,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学生被别人看扁。
这些出身天鹿书院的孩子,一方面在经过交流之后,认可了谢东和谢春山的实力;另一方面,在他们潜意识当中,还是会因为出身而看不起他们,下意识觉得谢东和谢春山不如他们。
谢辞渊见王先生还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又说道“咱们可以约个时间,比比看。”
天鹿书院一个孩子站出来不服气的说道“那我怎么知道,比试的题目会不会又被你压中呢你可是状元郎,押题那么厉害。”
“我出过的题目都留存下来了,比试的题目我不出,王先生也不出,出题之前我把我出国的题目都带上,由第三方的人对比看看出的题里面有没有压中比试的题目。”
这样确实已经做到了相对公平,那个孩子无话可说。
晚上,谢东和谢春山还是睡在一间客栈里。白天发生的事情,两个人此时尚未忘记,且也已经回过味儿来,谢春山说道“我现在不太喜欢天鹿书院那些人了。”
本以为得不到谢东回应呢,只片刻后便听到谢东说道“我也不喜欢,那就比试的时候好好发挥,让那些人说不出话来。”
“嗯,他们看不起我们,可却比不上我们,没有比这更叫人郁闷的事儿了。”
恰好,谢东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一晚,两人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谁知道,却睡的比很多时候都香。
他们一行人又在府城待了十多天,府试终于放榜了。
放榜这一天,谢东十分紧张。
他有野心,还想再得个头名给谢先生瞧瞧,也让他高兴高兴。对过答案之后,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榜不出来,就不能确定。
更何况,经过那次同天鹿书院的事情,谢东就更想拿个头名,压他们一头。
谢东没有钻进去看榜,他想若自己榜上有名,肯定会有人来告诉自己的。
没一会儿,就有个天鹿书院的学生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看着谢东便笑道“恭喜啊,你又是头名呢。”
谢东原本还挺高兴,结果就听那人又接着说道“你运气可真好,能够拜谢先生为老师,谢先生押题还那么准。”
他语气听起来还挺酸。
他的另一个同窗也跟着说道“唉,听说我们院长也邀请谢先生去天鹿书院了,不过先生好像没有答应。”
有这样的名师带飞,真的好酸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到家都十点多了,实在没力气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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