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住的那一刻, 舒年惊呆了。
江云川的吻得很轻,只是浅尝辄止,碰了碰唇瓣, 然而就是这样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吻,却让舒年如遭雷亟, 一下子推开了江云川。
“哥哥, 你做什么”他不敢置信地问。
江云川猝不及防,后背撞上床头,露出了一丝意外的表情, 可注意到舒年脸色发白,他还是先道歉了“对不起。”
“不”舒年不是有意让他撞到的,愧疚又心疼,但他实在弄不懂江云川想做什么,哥哥怎么会怎么会亲他呢
“宝宝不愿意吗”江云川垂下眼睛,“哥哥半年没见你了,亲一下也不行吗”
“可是”舒年声音干涩, 脑子里乱糟糟的,“你是我哥哥,我们怎么能接吻啊”
即使没血缘关系, 舒年从来都是把江云川当哥哥的, 以前他年纪还小,自然不可能对江云川动那方面的想法,他相信江云川也是。
可为什么他们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好奇怪。
果然是因为他们不是活人吗
这样想着,但舒年无论如何都看不穿江云川身上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他分明就是他的哥哥。
江云川叹气, 抱住舒年的后背“你忘了吗是你说的, 你想和我在一起, 你还主动亲了我。”
“不可能。”舒年脱口而出。
“不想认账了”江云川无奈地捏捏他的鼻尖, “哥哥还清楚地记得,去年暑假,我被逼着去相亲,回来的时候你哭着闯进我的房间,说你喜欢我。”
“宝宝,你该不会是想说没这回事吧”
本来就是没有。
舒年觉得太怪异了,他死去的家人们是回来了,可这些不存在的虚假“记忆”又是怎么来的
他良久没有回应,脸色不好,江云川抚了抚他的眉心,说道“好了,你不想谈论这件事就算了,是哥哥不好,吓到你了。哥哥不会这么做了,睡吧。”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难掩神色中的失望。
舒年心里一疼,不愿看到他伤心失落的表情,小声道歉“对不起,哥哥。”
江云川摇摇头“是哥哥该向你道歉。”
他关掉台灯,将舒年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舒年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本来他是不想做什么的,可是他发现不行,哥哥是不可能对他产生那种想法的,他明天必须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浑浑噩噩躺了很久,舒年终于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也没人叫他,任他睡到自然醒。
他打着哈欠,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迟钝地想着,昨晚好像决定今天要做什么事
是什么来着
这个想法模糊地存在于他的脑海里,朦朦胧胧,很不真切,他回忆了许久,才想起“调查”这个词。
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吗
他拿起手机,翻了翻群消息,果然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要求他们调查某些精怪在全国的分布情况,开学之前要写成一篇论文交上去。
既然决定今天要做,舒年干脆利落,匆匆吃完午饭就着手开始,在网上查阅了一下午,整理出了不少资料。
中途江云川给他端来了果盘,放到他桌边“别太累,休息一会吧。”
他离舒年很近,舒年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不由心里一颤,想起了昨晚的吻,低下头回避着与他对视。
似是看出他的窘迫,江云川收回了本想抚摸他头发的手,低声说。
“对不起,昨晚哥哥没问过你的意愿,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碰你了,你别怕哥哥,好吗”
他这样说,舒年反而不忍心了。可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曾经向哥哥告白,如果真的发生过,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最终他没有说话,江云川安静地退出了他的房间。
江云川走后,舒年对着屏幕,怎么也写不下去了,索性关掉文档下楼了。
他来到客厅时,养父正逗弄着水族箱里的小章鱼“叫爷爷,这块饼干就给你吃”
“爷爷过年好给您拜年啦”
小章鱼毫无节操,无比上道,还两爪一并朝养父作揖,朝新饲主点头哈腰。
养父笑得见牙不见眼,给小章鱼扔饼干,小章鱼凌空一跃,“啊呜”一下精准叼住,鼓起嘴巴不停嚼嚼嚼。
舒年“”是狗吗。
“小年下来啦”养父看到他,笑眯眯地问,“作业写完了”
“还没呢。”舒年摇摇头。
“老师留的什么作业啊”
“调查精怪分布。”
“不愧是将来要当天师的。”养父举起大拇指,“我们家小年就是厉害,养的章鱼都会说话,怕不是以后能修成仙人”
舒年笑了笑,也不反驳,抱着养父的胳膊撒娇“以后给您炼仙丹呀。”
养父开怀大笑,揉乱了他的头发,被养母嗔怪。
“我去拿梳子给小年梳一梳。”
养父溜了,养母摇摇头,温和地关切舒年几句,去厨房做饭了,客厅里只剩下了小章鱼和舒年。
小章鱼一改软乎乎的样子,严肃地对舒年说“我说呀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舒年不懂。
“你爸爸妈妈怎么都在你不是说他们已经死”
“梳子来喽”
养父折返回来,打断了小章鱼的话。
他给舒年梳好了头发,拍拍他的背“去,别闲着,帮你妈洗菜去。”
“嗯,好。”舒年点点头,钻进厨房给养母帮忙了。
“等等”
小章鱼扑腾一下,不仅没拦住舒年,还被养父从水族箱里拎了起来。
养父定定地看它一会,突然笑了,诱哄道“小朋友,要不要吃火鸡面呀”
“咩什么是火鸡面”
“是好东西,爷爷喂你”
“不、等嗷呜好辣”
“你这老头子,你没事给咱孙子喂火鸡面干什么你看看你把它弄的,要是它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养母怒气冲冲地数落着养父,水族箱里,小章鱼肚皮翻起,死鱼一般漂在水上,被辣得蔫巴巴的,嗓子哑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养父自知理亏,脖子缩得像只鹌鹑,舒年连忙打圆场“不要紧的,它吃不坏,顶多两三天就好了,以前它也把自己吃坏过几次,没事的。”
“是吗”养母忧心忡忡,“真的不用去宠物医院看看吗可是也没开门啊”
“真的不用。”舒年摇头笑笑,“您别担心啦。”
养母点点头,终于肯坐下来吃饭了。饭后江云川负责刷碗,舒年给两位老人捏肩捶腿,聊了很久,老人们困了,上楼睡觉,舒年也回房间继续写作业。
写了一会,他有些困了,趴在桌上睡觉,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被收养时的事。
那年他五岁,跟随亲生父母自驾游,却遭遇了车祸,父母当场死亡,他也受了伤,左小腿粉碎性骨折,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哥哥照顾他。
梦中的江云川二十二三岁,成熟沉稳,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地照顾舒年。
很快舒年就变得无比依恋哥哥,每晚都要哥哥陪他睡,腿疼到钻心时,只要被哥哥喂一块巧克力糖,抱着哄一哄,他就不哭了。
就是因为这段温暖的回忆,舒年才最喜欢吃巧克力糖。
“小年,宝宝,醒一醒。”
突然舒年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睁开眼睛,从梦中醒了过来,发现叫他的人是江云川。
“别在这里睡,小心着凉,脖子也会不舒服。”江云川嘱咐他,“困了就睡吧,不着急完成论文。”
“嗯”
舒年的心软了软,揉揉眼睛,声音还有一点沙哑,主动和江云川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了。”
“你梦到什么了”江云川含笑问。
“梦到我五岁那年你照顾我不过和现实不太一样,梦里你都二十多岁了,和我年纪差好多啊。”
江云川回忆了一下,说“那年我应该是十一岁。”
“嗯。”舒年点了点头,甜甜地说,“可你还是一样把我照顾得很好。”
江云川微笑起来,暖黄的灯光下,眉眼温柔得惹人心醉,赏心悦目极了。
舒年看呆了几秒,心里痒痒的,像是被蛊惑了,他踮起脚,亲了亲江云川的下颌,呢喃道“哥哥”
江云川怔了怔,没有避开。
“今晚我还想和你睡。”舒年红了红耳朵,小声说。
“好。”江云川笑着答应了,“你困了就去洗澡吧,早点睡。”
舒年牵住他的衣摆“我们一起洗啊。”
江云川不以为意,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头“别闹了,快点去。”
“我们一起。”舒年坚持。
“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了。”
“不行的。”江云川有点无奈,“我不能和你一起。”
“为什么不行”舒年不开心。
“你长大了。”江云川说。
“那你还叫我宝宝要是你觉得我长大了,以后就不准这么叫我了”
江云川沉默良久,终于说了实话“要是我和你一起你让我怎么忍”
他抬眸看向舒年,嗓音低沉性感。
“宝宝,你要知道哥哥也是男人。”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六十
七号让我来数一数。
七号一号,全套的,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一号微笑
七号二号,想和舒年交配,给了他标记。
二号
七号三号,触手和产卵玩得很爽吧
三号爽什么啊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一号这禽兽把我打断了,他自己上了,我恨他一辈子
七号四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比谁都诚实。
四号
四号我
七号五号,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哥哥,现在一看你确实是想当“好哥哥”。
五号管理员有些事我无法控制。
七号我懂,不用解释,我们都不是活人,理智会受到本能的影响,做出一些原本不可能会做的事。
七号但是也反映出了隐藏在你内心最深处的。
五号管理员是。
七号六号算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
七号这么一看,我们无一例外,全是禽兽啊。
四号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七号我当然有了。
七号我知道我是禽兽。
七号所以我很着急,为什么我还不能展示我禽兽的一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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