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今天也在修罗场里挣扎
他们疯了她可是男生,不是女生他们没搞错吧
这时候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四人。仿佛有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如芒在背的尖刺感让赵岁后退几步,讪笑道“我才到,歇会儿,我不跳,你们找别人吧。”
陆彦“行吧。”
楼慈收回手,面容冷淡。
沈之珩笑了笑,没说什么。
然而他们也没找别人去跳舞。
悠扬的舞曲奏响,赵岁找到位置坐下。欣赏了一会儿舞蹈,赵岁喝了一杯饮料,然后去卫生间。
走廊上,一个女生背对着赵岁,女生佝偻着腰,撑着墙。
背影有点眼熟。赵岁定睛,这时候女生身形颤巍了一下,她立即去扶女生。
“你还好吗”
“我没事。”
赵岁听出了女生的声音。
是苏黛。
赵岁打量戴着严严实实的面具的苏黛。
即使苏黛戴着面具,赵岁也能发现她的面色很苍白。她问“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苏黛推开她,又撑着墙,气若游丝,“没事。”
“可你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呼吸停了一下,苏黛说“只是有点低血糖。”
低血糖难怪面色苍白浑身没力的样子。赵岁从兜里翻出一颗棉花糖,剥开之后递给她。
“快吃。”
苏黛看了看已经剥好的棉花糖。头晕得越来越厉害,身体也发虚。
她没再犹豫,一把抢过棉花糖塞进嘴里。
绵绵软软的棉花糖融化在口腔,甜津津的,像有气球一样迅速在口腔里鼓起来,膨胀开。
赵岁又给她剥了两颗棉花糖。她一一接过来吃下去。
晕眩感伴随着饥饿感逐渐消散,苏黛缓了小半会儿,才总算缓过来。
“谢谢。”苏黛说。
“不用。”
有脚步声响起,有人过来了。
来人映入视野。
“啊啊啊啊啊”赵岁和苏黛同时尖叫,下一秒出自本能地抱住对方。
走过来的人穿着白色的长衣,戴着很恐怖的面具,像一只幽灵一样渗人。
似乎是被她们的尖叫声吓到的幽灵也尖叫了一声。
旋即,幽灵意识到是自己吓到了对面两人,急忙解释,语无伦次道“别叫了别叫了,我不是那个什么我是化妆成这样子,今天不是化妆舞会吗你们别叫了别叫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不是幽灵,是人
赵岁和苏黛登时冷静下来。她们俩按压下惊悸,打量对面的幽灵。
幽灵取下面罩,非常尴尬,“对不起啊。”
不是恐怖的幽灵,而是参加化妆舞会的化妆成幽灵的人。
唯恐自己再吓到她们俩,那人说了句对不起后就一溜烟儿跑了。
整个走廊里安静下来。苏黛整个人僵住了。她发现抱着赵岁,赵岁也抱着她。她心脏一跳,迅速推开了赵岁。
被猛地推开的赵岁步子踉跄了一下。接着便看见苏黛耳根像被刷了红色颜料,迅速涨红。
“抱歉。”赵岁说。她现在是男生,女生被男生忽然抱了,应该会不舒服还可能会生气。
苏黛嗓子滞涩,回味过来后,她惊异地望了她一下。
刚才赵岁竟然也抱着他一样,害怕地尖叫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男生,一点也不像上辈子那样凶悍胆大。
她面露狐疑,端详赵岁。
这辈子的赵岁实在有太多变化了,性格变好了,成绩变好了,长相貌似好像也比上辈子更阴柔了,胆子还变小了。
像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如果她不是顶着赵岁的脸的话,苏黛都怀疑面前的赵岁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
苏黛心绪翻涌,旋即翻涌出惊涛骇浪。
赵岁她实在不像上辈子的她,而且据其他人对赵岁的描述可知,她转学来之前,赵岁和上辈子一样嚣张狂妄,不爱学习,还经常打架斗殴。而她现在的变化,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开始变化成这样的。
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除非
她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现在的赵岁会不会不是原本的赵岁。
会不会被另外一个人给夺舍了
仔细搜寻那些细节,经过抽丝剥茧得出的结论,指向性越来越明显。
苏黛颤颤地问,“你是”
赵岁“什么”
“没什么。”苏黛赫然止声,含糊地应了一句没什么。
刚才实在是太贸然。苏黛镇静些许。可她为什么要问她不必要清楚,也不必要纠结现在这个人是不是赵岁。
或许她是赵岁,只是性格发生了变化,又或许是她被人夺舍了。
但是,她没有必要去弄清楚,没有必要去确认些什么。
她只要和赵岁做陌生人就行了。
将所有心思沉淀到心底,苏黛快步离开。赵岁茫然地目送她走远。
从卫生间回来宴会厅,赵岁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
她才坐回去没多久,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女生羞答答地站到她面前。
女生“可以邀请你一起跳一支舞吗”女生的裙子蓬蓬的,像蛋糕塔一样甜美,边沿还有亮晶晶的碎钻,赵岁很喜欢。她起身,“好”
“他不跳。”
有人打断她的话。她皱着眉瞪擅自代她拒绝别人的陆彦,“我没说我”
另一边沈之珩温温柔柔地出声“你不是累吗不是要歇一会儿”
“我早就歇好了。”她喜欢女生的蓬蓬裙,她愿意和女生跳舞。
而这时,楼慈睨着女生,语气没有起伏,“你要和他跳舞”
没有起伏的语气却带着隐隐的压迫感,女生结结巴巴,“呃”
楼慈“嗯”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件事没做,先不跳了。”女生按住面具,扔下这句话之后迅速逃开。
赵岁“”
她吸气,居然不让她和别人跳舞。难道就因为她之前拒绝了他们他们可真小气她闷着头不说话,不跳舞的话,舞会就变得无聊了。她有点想回家了。她才站起来,灯光毫无预兆地熄灭。
宴会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音乐停止,周围嘈杂起来。
直到主持人开始说话,大家才明白原来灯光突然熄灭不是因为出现故障,而是特意安排好的。
主持人说灯光会熄灭三十秒。在这三十秒里,所有人都是自由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无聊。黑暗里,赵岁嚼了嚼花糖,腹诽道。
忽然间,她一只手被人轻轻地捏住。很轻柔的力道,像唯恐破坏什么珍贵易碎的物品。
她还没抽出手腕,身后又贴上来一具灼热的身体。
暖烘烘的胸膛严丝合缝地挨着她,然后发顶落下一吻。赵岁瞠目。
她赶紧猫下腰,挣脱拉着她手的人,和从背后拥住她的人。惊惶地快步退逃开,却不料下一秒又被人扣住了腰。
她落入一个冷硬且冰凉的怀抱里。大掌将她的后脑勺紧紧的摁在凉凉的胸膛上,像是要把她锁住。
赵岁使劲挣脱。可是挣脱不了。她像被锁链捆绑住。
有种无法喘息的窒息感。一种仿佛被捆绑之后再也挣脱不出来的恐惧让她毛骨悚然,全身发麻。
就在她快要叫出声来之际。捆绑住她的锁链松开了。随之头顶灯光骤然亮起。像是特意算好时间放开她一样。
被放开的赵岁宛若劫后余生,她喘息几下,立刻环顾四周。对面是浑身泛着凉意的楼慈。
左边是在和郑邵东说话的陆彦。右边是在转手表的沈之珩。
是谁牵了她是谁亲了她又是谁紧紧地抱着她像锁链一样捆绑着她让她无法喘息。
她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不是谁。
周围的人也探测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她蜷缩着被人牵过的指尖,摩擦了几下被人亲过的发顶,又按着胸脯用力地深深一呼吸。
最后,她长长吐气。
算了,反正也没吃什么大亏。不过她也不太想留在舞会上了。
“我走了。”她说。
陆彦“这么快就走”
“嗯,我觉得挺无聊的,不想玩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司机在外面等着呢。再见。”
陆彦目送她的身影走远,他用指腹碰了下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软的香气。
沈之珩轻轻地捻手指,像是在回味什么。楼辞慈则反复地抚摸自己的胸膛。
离开学校,赵岁径直奔往别墅。
这周末放三天假。所以,参加完宴会后她还得回家。回家后赵岁洗了个澡,好好地睡了一觉。
一觉睡到次日中午。原主以前的好兄弟们又来约她出去玩儿。
都约了好几次了,她一直不去好像不太好,毕竟那些都是原主的兄弟们。
想着郑邵东也会去,她没再迟疑,答应赴约。
这次还是在ner俱乐部。她只希望这次他们不要再看什么少儿不宜的片子。
俱乐部里,原主的好兄弟们玩的玩飞镖,玩的玩纸牌,玩的玩桌球。赵岁对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她坐在吧台边,一边小口小口地喝果汁,一边刷着手机耗时间。
有人在抽烟。刺鼻的烟味一阵一阵飘过来。她屏息。
忍受不了的时候,她对郑邵东说“我出去一下。”
走出v房,她去走廊尽头的窗口透气。
吸了会儿新鲜空气。她表情一滞。俱乐部旁边就是小公园。小公园里的长椅上,坐着一个身影很熟悉的人。
她定睛一瞧。是苏黛吗
有点像。她探出上半身,仔细瞧了一瞧。
好像是苏黛。苏黛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仍然带着标志性的口罩。确认是苏黛后,她发现苏黛在抹泪。
她在哭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为什么哭赵岁走出俱乐部,径直去往苏带黛那边。
走近后,她看到苏黛双目通红,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下来,浸湿了口罩。
赵岁不知道苏黛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后,苏黛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可是苏黛仿佛毫无所觉,只是默默流着泪。
思及苏黛有低血糖,赵岁脚步一转。
苏黛紧紧抱着膝盖上的包,缩着肩膀低低抽泣。
突然面前出现一双干净的白鞋,随即,一杯热奶茶出现在她面前。
一抬头就看见了赵岁,苏黛愣愣。赵岁又递给她一盒小蛋糕。“吃吧。”赵岁说。
苏黛没有理她。她垂下了头,却不再流泪,仿佛是在控制自己不再流泪。
“吃点吧,你肚子都饿地咕咕叫了。”
苏黛仍然不理她。
赵岁索性坐在她旁边。把吸管插进奶茶里,把小蛋糕打开,奶茶浓郁的香气和蛋糕香甜的香气混合着在空气中发酵。
浓郁的香味争先恐后地钻进苏黛的鼻子里,苏黛肚子叫得更响了。
赵岁“吃吧,别又像昨天那样低血糖了。就算再怎么也不要饿着自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苏黛有些动容。她喉咙微动。
“吃吧,吃吧。”赵岁把奶茶和蛋糕往她面前一凑。
苏黛鼻翼微张,踟躇几许,最终她还是接了奶茶和蛋糕。
“谢谢,”她对赵岁说,“你不准转过来看我。”
说完,苏黛背过身,摘掉口罩吃了起来。吃的时候还警惕地注意着背后的赵岁,唯恐赵岁转过来看到她的脸。
暖融融的奶茶流进空荡荡的肠胃里,甜甜的蛋糕融化在口腔里,像是给了她一种依仗一样,击中了她现在脆弱的情绪,她原本刻意控制住自己,不在赵岁面前哭,然而这一刻她再也绷不住,无法再控制。她重新低低地啜泣,哭了起来。
赵岁就坐在她旁边,什么也不问。她看着这样的苏黛,只是觉得很愧疚。
如果她没有穿到原主身上的话,本来原主和苏黛会是一对让人所有人艳羡的一对,可是她穿到了原主身体里面,她的性取向仍然为男,她不可能会喜欢上苏黛。
所以,她相当于破坏了原主和苏黛的姻缘,拆散了他们。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苏黛让她远离她,她还是忍不住去关心她。
她愧疚,她过意不去,所以她想尽可能地弥补苏黛。她轻轻拍苏黛的背。
感受到背部轻轻的拍打,带着安抚性的拍打让苏黛脆弱的情绪加深,也哭得更厉害了。
夕阳西下,漫天霞光笼罩下来,将整个城市晕染成了一片朦胧的颜色,而苏黛整个人黯淡无光,即使是漫天灿烂的霞光也染不到她身上。
她哭了很久,渐渐地,音量变小,直至消失。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瞳孔涣散,虚视着前方。赵岁仍旧什么也不问,就这样陪她坐着。
最后一丝霞光散尽,天色逐渐暗下来,赵岁才低低问道“还不回家吗”
苏黛一言不发。赵岁缄默下去。
黑沉的天空上,月亮渐渐升起。苏黛终于起身了。她往回家的方向走。
身后赵岁亦步亦趋跟着。
苏黛转过身。赵岁“我送你,现在天色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太安全。”赵岁想她现在是男生,比苏黛安全,所以她得送苏黛。苏带嘴唇动了动,继续往前走。
到了公交车站,苏黛终于打破沉默,“你回去吧。”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
“可是你一个人”
“你走吧。”
“苏黛”
“公交车下站后,不用走几步路我就能到家,不用你送。”
听了这话,赵岁踟躇着,“那你一个人回家小心点。”
上车刷卡,坐上座位,苏带微微偏转脑袋看车窗外。
车窗外,赵岁还站在原地。夜风吹她的额发,露出她溢满关切的桃花眼。
想起暖融融的奶茶甜甜的蛋糕还有她默不作声的陪伴,苏黛心中情绪微微翻涌。许久,她低垂下巴。
车门闭上,引擎启动,公交车往前行驶。已经转开目光的苏黛,又重新望向站在夜风里的赵岁。
直到赵岁的身影被车子甩到身后,再也看不见。
苏黛一到幺姨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小镇。幺姨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发说“别担心了,爷爷没事。”
苏黛点了点头,心里却难受得无以复加。
今天下午她正在兼职,妈妈突然打电话来说爷爷住院了。
上辈子,爷爷也是这个时候住院的。妈妈说爷爷是老毛病,没什么事,住几天院就好了。让她不要回去,她也就没回去。
可是爷爷一住院,就再也没能从医院里出来。他老了,身体病痛多,住院之后情况急转直下,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重来一世,她又要再经历一次失去爷爷的痛苦。
可是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即使她重生了,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边收拾东西边哭。她要回去,她要见爷爷。
第二天,苏黛没来上学。
原文里面好像是没有这个情节的,原文里这时候苏黛没有请假回家。
脑海里闪现出昨天苏带哭泣的画面,赵岁叹息,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课本上。
“楼神,这一题怎么做啊。”班里的学习委员含羞带怯地来到楼慈身边,问他题。很明显的醉翁不在酒。
其他人看到她去问楼慈题,不禁低声议论。
“学习委员居然敢去麻烦楼神”
“所有人都知道楼慈不耐烦给别人讲题吧”
“有些人吧,就想试试呗,万一呢万一自己就是特殊的那一个人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楼慈斜斜地靠着椅背,白色耳机搭在肩膀上,正垂眸切歌。
对于递到他面前的习题本,他就跟没看到一样。
“楼神”学习委员脸上有些挂不住。
切好歌,楼慈戴上眼罩。当作女生不存在一般。
学习委员的表情僵在脸上,最后面色灰白,走开了。
赵岁放下笔揉捏着有些酸的太阳穴,她卡在了一道圆锥曲面题上。
解了半天没解出来,她侧眸,“楼”
他在睡觉,她及时闭嘴,没去打扰他休息。
没成想,楼慈却取下眼罩和耳机,“什么事”
他似乎没有因为被吵醒而生气,赵岁便放心地开口,“有道题”
“什么题”
赵岁把题目指给他。
不是高中知识范围的题。但她知道楼慈了解这些内容,所以才问他。
楼慈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他捏着笔,冷白的皮肤在光影下有种透明的质感。
几分钟过去,他说没解出来。赵岁凑近看他的草稿。
他的思路跟她不一样。她把自己的草稿递给他,“你看看我的。”
他们互相看对方的思路,迅速沿着对方的思维延伸,验算。
不多久,两人几乎同时放下笔,“做出来了。”
赵岁托腮,“果然解题需要永无止境地开拓思路,永无止境地交流。”
接着她又说“不过这道题,我觉得你的思路更好,你真厉害。”
听到这话,楼慈惯常冷淡的嘴角往上一提。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赵岁已经转过去又开始做题了。他合上嘴唇。
今天的值日生是赵岁,楼慈,沈之珩和陆彦。
下午下了课,他们留下来打扫清洁。
陆彦对赵岁说“你不用做清洁了,我们来。”
赵岁没理会他,直接去拿抹布。陆彦去外面提水,楼慈扫地,沈之珩拖地。
洗干净抹布,赵岁去擦黑板。以她的身高擦黑板,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擦好了。
她又去擦窗子。
擦干净下面的窗子,她在桌子上垫了纸,站到桌面上擦拭上面的窗子。
她细细地擦拭着玻璃窗,还没擦两下,一双手扣住了自己的腰。
她被抱了下来。
双脚落地后,她对上楼慈疏淡无波的黑眸。
楼慈拿过她的抹布,站到桌子上去擦窗子。
他站上去的时候,高大的身身影遮住了她面前的光线。
光影笼罩着他的轮廓,笼罩着他擦拭的动作,给赵岁一种朦胧的虚幻感。赵岁钝钝地说了声谢谢。
接着,她思维空白了半秒。
刚才她抱她的感觉很熟悉。
像舞会上让人无法呼吸的拥抱,冰冰凉凉的,带着将人捆绑住的窒息。
她惊然,那个人是楼慈吗
转瞬她自己就否定了这样荒诞的猜测。不可能的,楼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
她摇了摇头。
做好了清洁,他们去吃饭。吃过饭,陆彦和郑邵东去打篮球了。
赵岁在教室里写了会儿作业,闻到从校外面飘来的烤串的香味,她舔舔嘴,有点馋。
现在还是晚饭休息时间可以出去买点东西。她想了想,快步去校外。
她径直奔往学校旁边的小吃摊。
点了烤串,等待着烤串烤好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声传到耳边,“哟,这不是赵岁吗”
转回头看见几个穿着打扮都很流里流气像混混的几个男生。
这几个男生好像认识原主,可是她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没有这些男生的记忆。
所以肯定不是原主的朋友。她礼貌性地冲他们颔首,继续等烤串。
其中一个寸头走近,“哟,一个人,落单了”
不善的语气让赵岁心生警惕。她没再理他们,接过烤串就回学校。
这几个男生却拦住她,不让她走。
赵岁“请让开。”
寸头见赵岁不似以前那样嚣张狂妄,对他们还挺友善客气的,而且还一个人落单了,寸头黄毛眸中闪过狠意,“哎哟,我就不让怎么了”
赵岁直觉自己惹上麻烦了,她避开他们,可他们总是堵着她,挡着她的路不让她走。
她着急了,不客气道“让开”
他们嬉皮笑脸,就是不让。她朝旁边一拐,却被寸头挡住,眼看着寸头就要一掌拍下来,一道沉沉的声音猝然响了起来
“他叫你们让开,你们聋了么”一字一句说得清晰缓慢,含着森冷透骨的压迫感。
赵岁立即循声望去。她看到了楼慈。
他步伐不疾不徐,眉目阴冷,身后是漫天霞光。他的身影仿佛撕开了天际,披着漫天霞光,从远至近走过来。
他走到寸头面前,和陆彦一样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冰冷沉凉的压迫感压制到寸头头顶,寸头立刻收起脸上嘻嘻哈哈的笑,警惕戒备地看着走过来的楼慈。
寸头斥“你谁呀”
楼慈眸光凌冽,寸头只觉背脊发凉,像被一种残忍嗜血的野兽给盯住了。
寸头旁边的小弟拉他,说“哥,这好像是那个楼慈”
楼慈
听到这名号,寸头心里一咯噔。楼慈,楼氏独子,楼氏有多牛逼暂且不说,最主要是楼慈他外公家族是xxx国黑手党头目。谁敢惹他啊而且他脾气也不好,不像赵岁那样是火爆型的令人害怕,他是冷酷行的令人害怕,让人想到毒蛇,让人想到他外公家族的黑手党这人他惹不起啊。
寸头清清喉咙“哦,原来是嘉德的学神啊,久仰久仰了。”
楼慈根本就没理他,寸头悻悻然,忙不迭带着一伙子兄弟迅速离开。
等他们离开了,赵岁松气,转而撞上楼慈含着讥诮的眼神。
楼慈“你以前不是挺凶的怎么现在这么怂”
赵岁心里一抖“我觉得以前那样不太好,所以觉得自己的性格要温和一点,不要太凶了”
听到她的回答,楼慈从鼻子里嗤出气音。赵岁感觉到自己是被他嘲笑了。她面颊发烧。
为了缓解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把烤串往他面前一递,“吃吗”
楼词垂眸,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烤串上。
烤烤串上散着许多辣椒,发出一种调料很劣质的气味。
“不吃。”他从来没吃过这样劣质的食物。
赵岁哦了一声,往学校走。边走路,边吃烤串。
余光里,赵岁不停地咀嚼那种看起来很劣质的食物,她似乎觉得很好吃,吃得很香,嘴角都沾染了油渍。
察觉到楼慈在看自己。赵岁沉吟了一下,直接递给他一串烤串,“试试”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烤串,最后,楼慈接过她递过来的烤串。
挑剔,苛刻,嫌弃地扫视着手里的烤串,楼慈难以下口。
“吃啊,很好吃的。”赵岁催促。在她的催促下,楼慈闭着眼睛,轻轻咬了一口。
味道吃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劣质。
反而香香辣辣的,口感很焦脆。
“怎么样好吃吧”赵岁问。楼慈语气冷淡,“一般。”
赵岁撇了撇嘴,“我觉得还挺好吃的。”她又接着吃。
腮帮一鼓一鼓的,吃的很开心。吃着吃着感觉到来自旁边不容忽视存在感极强的注视,她侧头发现楼慈盯着她的烤串,一眨不眨。
她心想他不是说一般吗怎么还盯着她的烤串,明显是还想吃的样子。
她又递给他烤串。楼慈偏转过头“不吃。”
说着不吃,下一秒却又把眼睛转到了烤串上。赵岁这会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她笑了笑,直接把烤串塞到他手里,“我求你吃,你吃吧。”
他眉梢一动,“你求我吃”
“对,求求你了,快点吃吧。”
“是你求我吃的。”他淡淡道,随即才屈尊降贵,咬了一口烤串。
结果,赵岁买的十串烤串她自己就只吃了三串。
作者有话要说 楼神“我,黑手党继承人,为了小桃花留在国内,从来没吃过烤串这种劣质食物,这种劣质食物真真香”
更辣更辣,我不管接近8000字就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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