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今天也在修罗场里挣扎
赵岁“”
他要干什么
刚跑到终点的楼慈见陆彦单膝跪在赵岁面前,眸色迅速沉下去。
沈之珩眉心紧紧蹙起来。
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四周安静地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
赵岁结结巴巴道“陆陆彦你你干什么”
陆彦抬眉,向赵岁笑了下后,低头。
看清他的动作。赵岁心中的惊惶瞬间消散得干二净。
他在给她系鞋带。他说“鞋带散开了都没发现”
她讪讪的,音量很低,“没注意到。”
晚风吹起他额间发丝,湿润的发尖被风掀起来,露出他汗湿的额头。
赵岁怔然。他跑完那么累,第时间不是擦把汗,不是喝口水,不是歇歇,而是跪下给她系鞋带。
他就这么单膝跪着,专注认真地给她系鞋带,晚风吹拂着他湿润的头发,他背后是片像要燃烧起来的落日余晖。
“我操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彦哥单膝跪下来,要要那啥呢”
“我也以为”
“我靠,他们俩感情真好,还,还给对方系鞋带呢。”
“你们不觉得他们真的很基吗”
“呸彦哥之前有女朋友的吧,人家性取向为女基个几把基”
“说不定被岁哥掰弯了呢。”
“可拉倒吧,岁哥怎么可能掰弯彦哥啊,岁哥直男,他不喜欢gay,以前被gay告白过,他直接把人揍到医院去了好吗俩直男就别磕了”
“除了彦哥,你不觉得楼神还有会长他们三个人和岁哥之间的气氛都很基吗”
“人家感情好,就基啦楼神不喜欢女的,也不喜欢男的好吧还有会长,人家家里信仰基督教,基督教恐同的好吗怎么可能会基”
“说的也是可是他们几个和岁哥真的好好磕呜呜呜”
“你们这些人真是,人家男生之间感情稍微好点,你们就磕磕磕,人家直男知道了不得恶心膈应死”
“嘘嘘小声点”
人群里,冯蔓静静地看着给赵岁系鞋带的陆彦。她从未见过他对谁这样好过,无论男女。
“蔓蔓”同桌拉了拉她,“你和陆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啊。”
冯蔓垂眸,遮掩住自己的情绪,苦笑,“还能怎样啊”
原本自己和他就是假装的情侣,她还能怎样
这边厢,陆彦给赵岁系了两个粗犷的蝴蝶结,拍她的鞋面,“好了。”
他站起来,像座矮下去的山突然拔地而起,瞬间从赵岁头顶压下来,遮住了她的光线。
赵岁回神,忙把毛巾和矿泉水递给他。他先拿了毛巾擦汗,赵岁把瓶盖拧开之后再给他。
这时候其他两人也过来了,赵岁把东西递给他们,然后开心道“你们今天真厉害”
沈之珩笑笑“谢谢。”
楼慈看了下她鞋面上碍眼的蝴蝶结,没说话。
比完赛他们重新回到观众席。郑邵东歪在陆彦旁边和他起打游戏。
“彦哥你干嘛呢快掩护我”郑邵东快速点击屏幕,余光里,陆彦已经没再打游戏,他正侧身注意着身畔的赵岁。
赵岁靠着椅子,脑袋点点地往下垂着,她正在打瞌睡。
“彦哥,快,别磨蹭了”郑邵东拽了下陆彦。
“不玩儿了。”陆彦丢给他四个字,然后正要扶住赵岁往下垂的脑袋,却被楼慈抢先步。楼慈扶住赵岁的额头,赵岁立刻醒过来。她揉揉眼睛,玩了会儿手机后又开始打瞌睡。
只不过这次她的头没有下下地往下垂,她直接把脑袋靠在了椅背上。但是睡着睡着她的身子开始往下滑。
坐在她右侧的楼慈伸手去揽她,却被陆彦抢先步。
陆彦稳住她下滑的上半身,顺势揽,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睫毛动了动,没醒,枕着他的腿,继续睡了。
楼慈眸色沉沉,片冰凉,陆彦翘起嘴角,大掌按在她柔软的头发上。
阵凉风刮过。
陆彦和楼慈正准备把外套脱下来给赵岁盖着,沈之珩却提前把外套盖在赵岁身上。
在睡梦中感受到凉意的赵岁紧紧地抓住了盖在身上的外套。
沈之珩唇畔漾开微末的弧度,他回到自己的位置。
赵岁是被广播里播音员突然激昂振奋的声音给震醒的。她迷迷糊糊的,视野里是傍晚较暗的天色。
此时太阳落尽,霞光也散尽,天色暗暗的,昏昏的,弄得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她更加昏昏沉沉了。
再睡会儿。她想继续睡。
她在“枕头”上蹭了蹭,倏地感觉到这枕头貌似有点不对劲。
硬硬的,热热的,好像蓄藏着蓬勃的力量。没睡醒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她思维迟滞地捏了下枕头。
“捏够了没有”低沉的笑从头顶盖下来,赵岁顿住。
那瞬间,她昏昏糊糊的神识瞬间清明。
原来她的枕头并非真的枕头,而是陆彦的腿。她迅速从他腿上起身。
“我我怎么”她磕磕巴巴,颊边烧起红云。
“你睡着了,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赵岁窘了窘,又发现身上过于宽大的外套。外套胸前的校牌上写着沈之珩的名字。她急忙脱下外套还给沈之珩,“谢谢。”
“不用。”他把外套拿了回去。赵岁僵坐着,捂住飞满红云的面庞。
陆彦看着她指间露出来的羞红的下巴,低低笑了。
运动会历时三天,正式结束。闭幕式上,陆彦作为优秀运动员上台领奖。
他参加了不少项目,每个项目都拿到了优秀的名次,个人为火箭班挣了很多分。帮火箭班在运动会上的排名提高了很大截。
看着站在领奖台上的陆彦,赵岁再次为他感到惋惜,他运动天赋那么好,却不能再做运动员,实在是可惜。
运动会结束,苏黛也回来上学了。
苏黛清减了许多,整个人纤薄如纸,仿佛阵风就能刮走。
赵岁担忧地观察着她。她不知道苏黛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她为什么这几天没来学校,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瘦了那么多。
原文里,在这个时间点,她也没出现这情况。赵岁也不好问她。
叹了口气,赵岁不再关注苏黛。
前方,赵岁和楼慈在讨论题目。两人离得很近,脑袋似乎都快要靠在起。
陆彦伸长腿用脚蹬了下赵岁的椅子腿。
“怎么了”赵岁回头问他。陆彦把语文练习册递给他,“交作业。”
“你又不是我这列的,你交给楼慈。”
“跟他不熟。”
都个寝室好段时间了,还不熟赵岁没跟他废话,把练习册拿过来放到楼慈那边,然后继续跟楼慈讨论题目。
还没讨论会儿,椅子腿又晃了下。
“你又干嘛”赵岁问陆彦。
“交数学作业。”他把数学练习册给她。
不过多久,椅子腿又被人蹬了下。
接着面前就递过来陆彦的英语作业。
赵岁“你就不能起交给我吗”
“不能。”陆彦挑眉,笑得痞痞的。
“讨厌。”赵岁不再理他。
过了好阵,她的肩被人从后面拍了下。她怒了,“烦不烦呀你”
哪知,回头却对上沈之珩温润里带着微微错愕的面容。沈之珩正给她递着叠练习册。
“对不起。”赵岁赶紧道歉。
“没关系。”
赵岁把练习册抱过来,同时用力瞪了下陆彦。都是他害她怼错了人。
陆彦却笑了。仿佛还挺享受她瞪他样。赵岁整理好桌子上的作业,数遍确定交齐了之后,她把练习册交给科代表。
把练习册交给科代表的时候,听到科代表在说过生日的事情,赵岁心思动。
“今天是几号”她就近问旁边的同学。同学回答了她。
赵岁回了座位。
今天是她生日。应该说是她在原来世界的,原本的生日。
晃,她都穿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她有点惆怅地叹息着,突然她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她的生日和里面的女主是同天生日。
也就是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苏黛的生日。她的目光转到苏黛身上,苏黛在写作业。
下午下课后,赵岁没去食堂吃饭。她径直去往校外,在蛋糕店买了个小蛋糕回了学校。
她回学校后没有去教室,而是朝枫叶林走去。
在枫叶林比较偏僻的角落,她果然看见坐在石桌前的苏黛。通过段时间的观察她才发现,苏黛般会在这里吃饭。
取下口罩的苏黛,头发披散着,几乎完全遮住了脸,大概是取下了口罩也不想别人看到她的脸,所以才这样散着头发。
发现有人来了,苏黛警惕地动,快速戴好口罩。
赵岁走到她面前,“苏黛。”
“有事吗”她的口吻不咸不淡。
赵岁提着袋子放到桌上然后把袋子打开露出里面的蛋糕盒。
“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她说。
苏黛震住。她呆呆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赵岁开始现编,“之前我在班主任办公室问题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你的些信息,然后发现你的生日和我和我个朋友模样,所以就记下来了。”
苏黛怔怔地凝望着蛋糕,眸子里有水光渐渐浮现上来。大约是在赵岁面前哭过次后,她也放开了,这次哭也不再加掩饰。她就这么看着蛋糕,默默地流泪。
这次,熟知原文的赵岁清楚地知道苏黛为什么哭。
原文里苏黛原本有个双胞胎妹妹。但是她们出生那天,妹妹去世了,而她活了下来。她父母很伤心很痛苦。因为苏黛生日的这天是她妹妹的忌日,所以她父母从不给她过生日。
小时候,同龄人都可以过生日,过生日有蛋糕吃,可以穿漂亮裙子,她非常羡慕也非常难过自己不能过生日。
可同时她又有负罪感,她妹妹是这天去世的,她竟然还想在这天过生日,她觉得自己有罪,而且罪不可恕。
长期这样的极端矛盾使她产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她被折磨得非常痛苦。
可是她还是渴望有人能给她过生日的,哪怕是次。
赵岁很同情她,也很可怜她。所以没忍住给她买了个生日蛋糕。
苏黛泪眼婆娑。今天她父母如同过去的十几年样没有祝她生日快乐,连电话都没给她打个。
没有人知道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没有人给她说声生日快乐,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重视。
可是赵岁突然出现,给她买了生日蛋糕,并且跟她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多么简单而普通的四个字,却是她十八年以来如此渴望的四个字。
有人给她过生日了。
长期以来压抑的渴望得以实现,她止不住地流泪。
上辈子赵岁纠缠她,问她生日是什么时候,她说我从来不过生日,因为我的生日是我妹妹的忌日。
赵岁以为她因为妹妹的死,很难过,所以不愿过生日,从此以后也没再提过这件事情。囚禁她的十年间也没给她过过生日。
她上辈子直到死,也没人给她说声生日快乐。
可是这辈子赵岁跟上辈子不样了,她没有问她生日是什么时候,她直接实现了她长久以来直没有实现的渴望。
她掩面,滚烫的热泪浸湿口罩,浸湿指缝。
赵岁“别哭了,过生日嘛,得高高兴兴的。”
苏黛从模糊的泪光里看清对面的赵岁。赵岁弯着双亮亮的桃花眼,逆着光,五官轮廓有些模糊,那双眼睛却极其清晰。
良久良久,苏黛哽咽“谢谢”
“不用了。”赵岁点燃蜡烛,烛光印在她白皙的面庞上,“快许愿吧。”
苏黛看着映着烛光的赵岁,闭眼许愿。
耳边传来赵岁轻柔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闭着眼睛的苏黛心脏像是被泡进暖融融的热流里,温热潮湿,发胀。
她吹灭蜡烛。蜡烛没熄灭。她忘了,她戴着口罩,吹不灭蜡烛。
“我先转过去。”赵岁很自觉地背过身。苏黛取下口罩吹灭蜡烛。
蜡烛熄灭,苏黛抬眸,前面赵岁安安静静地站着,背对着她。高大却略显单薄的背影刚好将自己笼罩在内,仿佛是给了她个安全幸福的港湾。
她静静凝望赵岁。赵岁也静静地背对着她,也没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转过来。
许久,苏黛戴上口罩,嗓音沙哑“好了。”
赵岁转过来,她把刀叉递给她,“切蛋糕吧。”
第次切蛋糕,苏黛的手有点抖,小心翼翼地切好,把切好的蛋糕颤抖着推到赵岁面前。
“谢谢。”赵岁再次很自觉得转过身,背对着她坐下。赵岁小口小口地吃蛋糕,心里默默地祝自己生日快乐。
她身后,苏黛神色涣散,表情很空茫,她缓慢机械地将蛋糕送入口中。
柔软绵滑的蛋糕融化在口腔里,香甜四处弥漫,甜丝丝的奶油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温暖了她的身体。
四下静谧无声,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把蛋糕吃完了。
赵岁先离开的。她吃得饱饱的,甚至被蛋糕甜到有些齁了。回教室之后喝了大杯水腹中的甜腻才算稀释了些。
教室里很嘈杂,不似枫叶林里的安静,苏黛在嘈杂的人声坐下,翻开书还没看两行字,视线就往前挪,挪到了第排的赵岁身上。
她的身体被楼慈遮住了些,只露出半边身体。苏黛久久望着那半边身体,直到上课铃打响。
运动会过后,学校要求每天要跑操。跑了几圈,赵岁腿都软了,还要爬那么长的阶梯回教室,她只觉人生片灰暗惨淡。
她摸着酸软的膝盖,步步往上爬台阶。
“很累吗”沈之珩在旁边问。
“累。”她现在都不想说话,她只想快点爬完这。
他很绅士很礼貌的伸手,“要我拉着你吗”
“不用,谢了。”
话音才落,她的手就被只冰凉的手捏住。楼慈站在她前面,捏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楼慈”她低呼,“谢谢,放开我。”
楼慈置若罔闻,仍旧拉着她爬。有人拉着自己往上爬,自己不用怎么使力,爬楼梯轻松多了,累惨了的赵岁可耻地想让他就这么拉着她,领着她往前走。
他走在她前面,高大挺拔的背影带着冷酷的凉意,连整齐干净的头发丝儿都透出不容忽视的凉意。
捏着腕部的手也是冰冰凉凉的,可是不知为何那凉意只是停留在她皮肤表层,也没有想象中的凉。在炎热的天气下,这样凉凉的温度还挺舒适的。
她还在感慨,忽然腰上就紧,脚下腾空。
“啊”她惊呼,整个人被陆彦打横扛到肩上。
“陆彦你干什么”她被扛到他肩上,有瞬间的眩晕,“放我下来”
“你不是累我扛着你走,你就不累了。”陆彦说。他扛着她,步伐轻松地往台阶上走,如同扛着片羽毛,不费吹灰之力似的。
“你、你放我下来”她使劲儿挣扎。
“啪”他拍了下她的屁股,“别动,老实点”
被他打了屁股,赵岁整个人瞬间爆红像被煮熟的大虾样,她羞耻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羞红着脸,“我不,你放我下来”
“再乱动,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他威胁,说着他指了指栏杆外面。
赵岁瞬间怂了,“可是我头晕”
闻言,陆彦步伐微顿,他把她从肩上放下来,但没把她放在地上,而是面对面抱着她,像抱小孩样,托着她的屁股。
“还晕吗”他问。她没回答他,而是迅速往下滑,想要站到地上,他却霸道地扣着她,不让她下去。
她上下扭动着,陆彦身体陡然僵。他低低地骂了句脏话,警告般地对赵岁说“别动了小桃花。”
“你放我下来。”她疾言厉色。
他额角突起青筋,嘴唇凑到她耳边,嗓音低哑,似在极力忍耐什么,“别动了,帮我挡下。”
挡下挡什么她不明白。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到她耳朵上,“硬了,帮我挡下。”
赵岁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瞳孔剧烈收缩,差点尖叫出声,“你”
“嘘,你想让别人都知道吗”
赵岁心脏急速跳动,像是要跳出胸口样,整个人慌乱地不知所措,“我不帮你挡”
“你挑起来的,你负责。”他呼吸愈发灼热。
“不关我的事”
“行,那你下来,他们看到了,也知道是因为你我才”
“那那我怎么帮你挡”赵岁心乱如麻。
陆彦把她往下滑点,抱紧她,“别动就行了。”说着,他忍着额角的青筋,快速往前走。
这时,楼慈拦住他,冷冷道“放开他。”
沈之珩“赵岁说放他下来。”
“不我不下来”赵岁急忙开口。闻言楼慈和沈之珩滞。
赵岁胸膛起伏着,“我不下来。”她像只乌龟,搂住陆彦的脖子,把整张脸埋进陆彦宽厚的肩膀上。
“听到了吗他要我抱着,不下来。”陆彦越过他们俩,快速往前走。楼慈浑身气压降低,下秒就会有冰渣子落下来似的。沈之珩看着抱着赵岁的陆彦,嘴唇紧绷成条直线。
陆彦像抱小孩样抱着赵岁在校园里穿行,路上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日哦我没看错的话,彦哥抱着岁哥”
“对,你没看错。”
“这他妈干嘛呢这是”
“啊啊啊啊啊我就说他俩很基吧,你们还不信不基的话,哪个男的会那样抱着另个男的”
“艹,我不信”
“天哪,老子磕的c是真的”
“滚啊,这有什么,我们班上还不是有些男生故意这样,还坐腿亲嘴呢,那不就是他们故意这样闹着玩儿的吗岁哥和彦哥可能也是闹着玩儿的吧”
“我不管,我磕的c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
能感觉到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她和陆彦,赵岁埋在陆彦肩上的脸更烫了。
“快点。”她闷闷地催他。
“嗯。”他声音更嘶哑低沉,像是有把火在烤着他的喉咙,声带都快被烧毁般。
快步进入教室,陆彦放下赵岁,然后拿起桌洞里的外套,利落地系在腰间。他大步流星地去往卫生间。
教室里,赵岁捂着胸,剧烈地喘气,她用力揉搓烫烫的面颊,又咕噜咕噜地灌凉水,企图消灭浑身上下散不去的热度。
灌了瓶又瓶,冰凉的水总算让她全身退烧,她逐渐平静下来。
身侧,楼慈眯着眼,打量赵岁,“你和陆彦,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赵岁咯噔下,“没没什么”她又变成乌龟,把脑袋缩进了臂弯里。
上课铃打响,陆彦还没回教室。赵岁手机震动,她收到陆彦的消息。
陆彦我回宿舍趟,帮我请个假。
回宿舍了赵岁耳朵又滚烫起来。她深深吸气。
教室后排,苏黛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赵岁。她今天才注意到,赵岁,沈之珩,楼慈,陆彦四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随即又想到,上辈子,赵岁没考进火箭班,也不在火箭班,陆彦也不在火箭班,还有楼慈,楼慈上辈子直接出国了,也没进火箭班。
只有沈之珩,上辈子跟这辈子样,都在火箭班。
这辈子除了赵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他人也发生了些变化。
她陷入沉思,脑海里倏然闪过陆彦亲密地抱着赵岁的画面,她不禁皱眉。
节课结束,陆彦重新出现在教室里。他好像洗了头洗了澡,发尾溢出带着洗发水香味的水雾,身上透着沐浴露的香气。
“小桃花。”
她没理他。
“小桃花。”
还是没理。
陆彦“你是打算以后都不跟我说话了”
赵岁憋出几个字,“我现在不想理你。”
“那你什么时候想理我”
“你现在别跟我说话。”
陆彦往后摸了下微湿的头发,缄默下去。
赵岁松了口气,手机倏然震动。有人发了消息过来。
陆彦不让我跟你说话,发消息可以吧。
赵岁没理。
陆彦你很生气你爬楼梯累,我心疼你才帮你,你不仅不领情,还因为乱动“害”了我,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受吗差点就废了,明白么
赵岁惊疑,那样,就差点废了
不对不对,他忽悠谁呢怎么责任还全在她身上了
赵岁回他个表情包不要脸
身后陆彦笑声低沉,回她好好好,我不要脸,别生气了,成么我本来也是好意,没想到会这样。
赵岁不是不讲理的人,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她回了个“嗯”字。
陆彦不生气了
赵岁嗯。
过了会儿,陆彦又发来消息。
陆彦虽然差点废了,但那可是我的第次,你不得为我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二更合并,三更失败,汪地一声哭出来,发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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