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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妄望了望天色,还是像刚刚一样黑,黑到看不见星星。
但就这么一会儿便和刚刚产生了不同,压抑的乌云覆盖了整片天空,连月亮也看不见了。
看样子要下雨了,刚好,他今晚也不打算夜巡。
巫妄动了动脖子,等雨滴落下。
他很喜欢阴天下雨刚开始的那一小段时间,干燥的地面突然滴落稀稀疏疏的雨滴,然后变得密集起来。
没有太阳,少量的光,走在路上也不会踩在雨水里。
刚开始的那会儿雨水打在身上会有一种微弱的刺痛感,还有变得有些清新湿润起来的空气,带着些土腥味儿。
雷声响了,雨滴开始稀稀散散的降下。
然后雨滴逐渐变得越来越大,青石地面吸收密集的水渍痕迹。
巫妄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转了转脖子。
该回去了,再待一会儿,地面就完全湿了。
他使用留在家里的邪神权柄,消失在黑夜中。
场景瞬间转换,巫妄动了动眼珠。
家玄关处有了细微的不同,并且摆来做装饰罐子里的药不见了,偷窃者甚至还掩耳盗铃好像糊弄傻逼一样给他换上了水果糖。
那糖和失踪的药物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关。
而且家里还隐隐约约有一些动静。
这一切都指明着一个真相家里进贼了。
很好,虽然那糖他挺喜欢的,但偷东西偷到他身上了,居然还没走。
巫妄抽出厄神之刃,眼里满是杀意。他正打算冲进去一通乱杀,却突然一丝毒计涌上心头。
先吓死你,再弄死你。
他面色冰冷,提着已经被拿走所有药物的玻璃罐子,没有换鞋,就直接穿着还带有酒吧那儿不知是血族还是人类血迹的长靴走进客厅。
灰白的大理石瓷砖上,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血色的脚印。
巫妄将瓶子扔在茶几上,紧急调动印有邪神权柄的真理之眼首领直接接管,套上“黑夜教父”的皮肤,瞬移到他家玄关处。
“来了,坐吧。”
他淡淡开口,坐在了沙发上。
身形修长,长相冷峻凌厉,拥有金红色双瞳,眸色幽深的青年男性自玄关处走出。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外披一件黑色大衣,胸口上还坠着怀表的金色链子。
他的行走路途平行于那条血色脚印,谦和有礼地颔首,“不请自来,打扰了。”
藏在二楼房间的泽二和玩家们透过门缝看着外面。
阳台上的方絮和方月也透过缝隙压制气息偷看。
这个没见过的男人有极强的压迫感与气势,竟与狂信徒相差无几。
泽二意识到不对,当场关掉了直播。
这个拥有金红色双瞳的男人一点也不像他话里的那么客气,直接就在沙发上坐下来,“狂信徒大人屠了真理之眼,就换来这结局名为守护h城,实则流放”
巫妄阴沉的看着他,“别太嚣张,小心步了你前任的后尘。”
男人了然的笑了笑,像是什么东西破冰而出,“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的。”
巫妄冷笑,眼眸深不见底,“何以见得机关可是个不则手段的暴力组织,我也只是个帝国走狗罢了。”
“你知道皇帝的想法吧”
“是啊,那又怎样。”巫妄无所谓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他虽然阴险,但他是个不错的皇帝,决策都有效果,也不会视帝国与不顾,算明智。”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我的评价,他是个枭雄,对谁说人不会变的万一他被吞没,已经不算人了呢”
“他够理智,也懂取舍。”
巫妄坐直身体,指尖敲击桌面。
“可你并不是一心认为他不会变,你留下了后手,而我和我将真理之眼变为的猎魔人组织在下自夸一些,我便是你留下的后手。对吧狂信徒大人,看来您的忠诚也并不是那样坚定。”
男人将一个木制的令牌放到桌子上,推向巫妄,“这是诚意。”
巫妄歪着头看令牌,突然笑出了声,“呵呵呵明智的选择。”
男人意味深长地说出了审判军团的信条,“必然,危害帝国者将迎来审判。”
巫妄面无表情地反问,“那我该谢谢你了”
“当然不必,您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教父。”
男人开了个莫名其妙的玩笑。
巫妄冷声道,“再开这种低级玩笑,就带着你的家族去死,我不介意换个后手。”
“作为掌权者,我个人认为还是别那么凶得好。”男人双手合拢地笑,一道喷涌而出的血柱将四周充斥密集血点,就像外面的雨刚开始的那样。
突然近距离接触这样的场景,的确会被吓蒙。
这太突然了,方絮方月和楼上的玩家、泽二全都不知所措。着着杀气腾腾的巫妄,越发越惶恐待会儿自己被发现后的结局。
巫妄端坐在沙发上,整理好不知何时挽起的袖口,好像刚刚暴起杀人的不是他一样,“再发表你的个人言论,就不只是这个下场了。”
他放下袖子补充,“我讨厌你这样说话的人。”
“别这么暴躁,是不是没想杀我吗”无头的身体无奈地捡起还在茶几上打旋的头,像拼积木一样安回自己的脖子上。
“还弄脏了你自己家,得不偿失。”
“哈啊”巫妄咧开嘴角,“你说的没错,你溅得到处都是血,如同白纸上的黑点那样令人生厌。”
男人故意惹他厌烦,不符合人设地对他眨眨眼,“可这是你干的呀,狂信徒大人。”
“所以说我讨厌你这种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虫子,我选择彻底把纸染黑。”
电光充斥了室内,所有目击者都不可抑制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只能看见曾溅上血点的地方,都变为了一大片凝结血块,色泽发黑又光滑,不知是用多少血液才烧成的。
惊悚而诡异。
巫妄将手中伪装成普通短刀的厄神之刃随意扔在茶几上,发出哐当一声,“别装死,滚出去,我希望我家能像你来之前那么干净。”
“唉,还以为真的想杀我呢。”
血块从四周剥落,组成一个看不出形状的人。
“那我可就先告辞了,免得大人看了心烦,需要帮您解决这里的小老鼠吗”血块的面部似笑非笑,重新拼合组成原来的样子,然后长出肉芽新生面部。
“别多管闲事。”
“告辞。”
男人恢复当初的冷峻消失不见,连带着巫妄家也光洁如新。
“出来。”
巫妄依然坐在沙发上,声音毫无起伏。
二楼的玩家磨蹭了一会儿,一个又一个的钻出来。
巫妄瞬间头疼了,这些玩家是怎么摸到他家的
还好刚刚回家想先换鞋没转移到床底的坐标那,不然到时候房间里的玩家看他从床底下爬出来
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猛男人设绝对会崩塌。
床底已经不安全了,已经不再是他的快乐之地了。
二楼的房间还有玩家不断的出来,可能是被他刚刚自己杀自己吓结实了,出来以后就下楼老老实实在他面前站成一排,还有一个熟悉的黄毛。
巫妄第一反应是秋泽,后来才想起来,这应该是泽二。
啊那没事了。
他就说嘛,玩家偷他家怎么可能还把他阿爸也带来
巫妄松了一口气,继续装深沉,“我说全部出来。”
阳台的柜门被拖动出声响,方絮和方月低着头走到客厅,和玩家们一起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
巫妄首先把目光停留在那群玩家身上,“药呢”
很次实习工摸摸自己的后脑,一副惊讶的样子,“大人,您在说什么什么药啊”
“对呀什么药啊大人,您说,我们一定想办法帮您搞到手”
玩家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
“嘁”
巫妄没理会他们,对泽二说“老实保住自己的命,想找死我先弄死你。”
泽二本来以为自己会被灭口,听见巫妄的话不可置信,“就这”
“你还想怎样”
巫妄不耐烦,他是真怕这个容器一不小心玩死自己,这样万一秋泽在主世界死了咋办
“那我可以走了我保证不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泽二指着自己脑袋发誓。
要不是泽二长着一张和老父亲同样的脸,巫妄差点想踹他一脚,“走吧。”
泽二在心中感叹着狂信徒大人脾气其实真的很好呀,只会对危害帝国的人那副狠厉的样子。
巫妄又看向了怂得跟什么似的工具人姐妹,他对方絮冷声说“别带着你未成年的妹妹到处惹事,未成年没有分辨能力,她闹你就打到她听话。”
方絮嗫嚅了一阵,像蚊子一样“嗯”声回答。
巫妄心里愤愤不平。
孩子怎么能惯着呢一看这次就是妹妹出的主意
他压低声音警告,“已经晚上了,回去睡觉。”
工具两姐妹也在感叹巫妄对人类阵营脾气好中离开了。
玩家们还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巫妄,希望自己也能被放走。
“药可以给你们,还可以付给你们一些其他的东西,但”
所有的玩家都眼前一亮,原来把他们留到最后是要给隐藏任务,他们就知道巫妄爸爸不会亏待他们
“爸爸你说,什么任务”
巫妄低声开口,“我希望你们能体现出价值。”,,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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