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飞鹰也是开局就变成翠仙楼花魁的, 这里的老鸨管她叫红樱姑娘,所以她现在自称欧阳红樱
她生怕这身份会假戏真做, 还要伺候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客人,于是用一枚玉镯子收买了自己的贴身侍女,让侍女深夜偷溜出去打探消息。
然后侍女就带回了一张贴在街巷墙边的寻人告示。
欧阳飞鹰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画的那些图案,画风熟悉,知道贺屏必定潜伏在登月楼,因此赶紧吩咐侍女,一大清早就去登月楼捎口信, 邀对方过来见面。
没想到不仅是贺屏, 其他的队友居然也都来了。
“我房间昨晚闹了一夜的鬼。”她指了指路晓凤站的位置, “貌似前任花魁就吊死在这里。”
“”路晓凤闻言一个激灵,迅速后退, “这他妈也太巧了吧”
“我躺在床上, 它就吊在那晃来晃去, 眼球外凸, 舌头伸得老长。”欧阳飞鹰比划着解释, “但它也没来攻击我, 就是念念有词,说自己不允许翠仙楼的任何人好过, 迟早会联合它的兄弟姐妹们一起报复, 千面神大人会帮助它们的。”
“它说的兄弟姐妹, 肯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兄弟姐妹吧”盛绯迩猜测,“是不是跟它一样的鬼怪们还有这个千面神大人该不会是领导它们的鬼王”
“我看很有可能,毕竟我们这次进游戏就是来寻找七枚鬼核的,单是桑榆城就这么多鬼,擒贼先擒王, 不然怎么得到鬼核”
冉素素正在翻自己那本小册子“朋友们,我这本书除了教怎么画符咒之外,扉页还有句话,写着戾气深重且修炼久远之魂灵,方有鬼核护体,非法力高深者不能消灭。”
“意思是并非所有鬼都有鬼核呗”路晓凤挠头,“咱们得找最厉害的才行,没准这个千面神大人就有鬼核问题是咱们法力高深吗万一去送人头就惨了。”
“不知道,我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法力,要不我为什么不会用”
贺屏一直在暗中端详欧阳飞鹰,这会儿被欧阳飞鹰发现了,她神色古怪地问他“看什么呢”
“没什么,难得看你穿这种华丽的裙子,不太习惯。”
“好看吗”
“好看。”他干咳一声,及时岔开了话题,“你找到自己的法器了吗还有地图碎片。”
“找到了,地图就贴在前任花魁吊死的房梁上,我是等后半夜它消失了,才搬椅子踩上去拿的。”
“那法器呢”
“法器藏在屏风后面,是一把伞。”
欧阳飞鹰把伞取来给大家看,果然,伞上花纹也是一致的。
盛绯迩苦恼“现在只剩曦哥还没归队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找他”
“去,当然得去。”欧阳飞鹰说,“等我把这身衣服换了,你们有钱吧去找老鸨帮我赎身,我这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你们拿去用也行。”
“开玩笑,看不起谁呢”路晓凤骄傲叉腰,“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全体经济实力雄厚,只有你是亟待拯救的小可怜怎么样,是不是感受到了现实世界与游戏世界的巨大落差”
“那为什么只有我感觉落差,小贺总怎么就能保持原有水平”
“可能是运气问题,大明星开局兜里就装着道具,这能比吗”
“”
于是按照计划,欧阳飞鹰留在房间换衣服,四位队友去老鸨那里帮她赎身。
他们去了很久,之后意气风发的回来了,据说是把老鸨揍了一顿。
“我们也不想揍她。”路晓凤说,“但她磨磨唧唧一直抬价,怎么劝都不肯放人,那我们能怎么办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呗。”
冉素素附和“对啊而且我们也没亏待她,五千两还不够吗不够也没办法,我们还得留点钱自己花呢。”
反正不管老鸨到底被揍成什么样,总之这件事是解决了,而且当四位队友齐刷刷站在面前时,欧阳飞鹰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穿的全是男装,只有自己穿了女装。
没办法,花魁的衣柜里只有女装。
她竟然也有今天。
五人把房间里的值钱首饰席卷一空,低调离开了翠仙楼。
他们先回了一趟登月楼,据伙计说并没有陌生人来找,可见徐苍曦没出现;然后又去了一趟赌场,没发现什么异样,值得一提的是路晓凤想试试手气,自己玩了两把,结果输了三百两
他不得不承认,赌圣确实是赌圣。
其实昨晚贺屏也已经把登月楼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一遍了,并无异常,连个鬼也没看见。大家思前想后,决定再回路晓凤的店铺,看看那口井。
要说根据,也没什么特别的根据,只是冉素素突然来了一句“那口井里说不定有东西”,他们认为欧皇的直觉可以作为参考,谁让她在这场游戏里格外欧。
况且路晓凤也证实了,自己当时只在草里找到了地图碎片,没敢认真研究井的内部。
正好队友们都在,人多壮胆,再探一遍也没坏处。
五人先就近吃了顿饭,那家小馆的盐焗鸡和八宝粥都味道不错,等到了路晓凤的店铺时正值午后,阳光暖融融的照着后院,所以那口井就更显得没什么可怕了。
盛绯迩走在最前面,好奇探身往井里看,谁知很快就被贺屏和欧阳飞鹰一左一右拽回了原地。
徐苍曦不在,他俩就接过了大旗,像极了爸爸妈妈无谓的操心。
贺屏踩着井边杂草,谨慎往井中张望,为保险起见,队友们纷纷抓住他的胳膊和衣角,防止他被藏在井里的女鬼拖下去。
“凤儿。”他很有耐心地制止,“不要揪我的衣领,快把我勒死了。”
“我这不担心你吗你没看过午夜凶铃吗等昨晚那女鬼爬出来你就倒霉了。”
“午夜凶铃也得发生在午夜,你看这大太阳,女鬼也嫌晒。”
欧阳飞鹰询问“看见什么了”
“看见井是口枯井,里面没水。”
“没水没水我们是不是可以下去”
冉素素吓了一跳“跳下井吗万一跳女鬼脸上,打扰它午睡怎么办”
“嗯,虽然你的想法很阴间,但确实很有道德感。”
“”
欧阳飞鹰随手捡了块小石子扔进井里,试图测试井的深度。
她侧耳倾听,若有所思。
“井不算深,但为什么石子好像滚了一段距离”
按理说这么窄的一口井,落地就落地了,不应该有这种由近及远的滚动声响。
贺屏反应过来“难道井下还有另外的通道”
“我也这么觉得。”
“那我下去一趟。”
“咱们找根绳子。”
路晓凤迅速离开现场,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手里拖着一大捆粗而结实的麻绳,看起来很重。
“这绳子是我店里的,绝对够长,你捆在腰上,我们拉住你。”
“好。”
冉素素亲自上手在贺屏腰间系扣,她一本正经。
“这还是我拍戏学来的,叫拴猪扣,貌似人家捆猪都这么捆,非常紧,想挣都挣脱不开。”
“谢谢你,辛苦你了。”
“咱这关系,客气什么。”
“”
贺屏放弃了和某位大明星的无效谈话,他抓紧时间,双手撑着井边,两脚踩着两侧石壁,小心翼翼往井下深入。
其余队友排成一行,配合着他的速度慢慢松绳子,再由欧阳飞鹰站在最前面,方便随时和他沟通状况。
听得欧阳飞鹰高声问“小贺总,到了吗”
“到了。”贺屏的声音,稳稳从井下传来,“你判断得没错,这里的确有条通道。”
“真的通往哪里”
“不知道,我进去看看。”
欧阳飞鹰有点不放心“你自己能行吗发生不对劲就赶紧往回跑。”
“好,记住了。”
就这样,贺屏进了井下通道,半天再没回应。
欧阳飞鹰等了很久,忍不住又喊了他两声,可井底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到。
她开始犯嘀咕“不会是出危险了吧要不要先把他拉上来”
队友们也都同意,结果他们刚要开始行动,贺屏就回来了。
他在井下扯绳子“飞鹰,飞鹰听得见吗赶紧拉我上去,换绯绯下来。”
“绯绯”见他平安,欧阳飞鹰惊喜之余,听了这要求又疑惑,“为什么要换绯绯”
“曦哥被封在井下密道了,需要红莲戒指的主人才能解除封印。”
“啊”
后方的盛绯迩听到了这句话,她将自己的银戒指对准阳光,惊讶发现戒指顶端镶嵌的那颗红宝石里,居然真的有莲花纹路若隐若现。
“没错,就是我的戒指”
大家齐心协力,把贺屏从井下拉回了地面。
冉素素费了很大力气解自己的拴猪扣,然后又开始往盛绯迩腰间系。
贺屏认真嘱咐盛绯迩“井下很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你要摸着往前走,一旦进入那条通道,就像与外界隔绝,上面的人讲话也听不到了,你别怕。”
“嗯,我不怕。”
“可能需要走个五分多钟才到,你叫曦哥的名字,你俩都在通道内,他能听见。”
“好的。”
盛绯迩看似淡定,其实心里是有点着急的,具体表现为她系好了绳子,直接就想往井里跳,但又被欧阳飞鹰拽回来了。
“你慢点儿,我们得先拉住你,回头再把你摔着。”
一切准备就绪,这回二度下井,所有人都比刚才更熟练了。
盛绯迩身材纤细,动作也敏捷,她很快踩到了井下地面,和队友们打了声招呼,就摸索着拐进了左边的暗道。
确实如贺屏所言,里面一片漆黑,气息潮湿腐朽,连井口透进的阳光也没有了。
她像是被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从而完全陷入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里。
暗道又窄又矮,她弯着腰往前走,心里想的却是,徐苍曦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大概是受了委屈的。
大家都顺利会合了,只有他一个人被封在井里面对黑暗,就算他实力够强,也不该经受这些。
她试探着呼唤“曦哥,你听得见我讲话吗”
不多时,暗道深处传来了徐苍曦的声音,略显低沉沙哑。
“听得见,绯迩。”
他像是刻意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仿佛只为了叫一声她的名字,来求心安。
“我来了”盛绯迩提高音量,“我马上就救你出去”
“不急,你注意安全。”
然而在盛绯迩看来,这里除了黑,也没什么不安全的,所以她愈发加快了脚步。
直到她的脑袋撞上了一道透明屏障。
她捂着额头顿住脚步,意识到这就是封印徐苍曦的地方了。
“曦哥,我好像到了,但我要怎么救你呢我不会用这枚戒指。”
徐苍曦安抚她“别急,按我说的去做。”
“好,你说,我听着呢。”
“你的法器上是不是雕了花纹”
“对啊。”
“其实那些花纹,都是由同一图案拼接成的,你虚空画出完整图案,就能开启法器。”
“可我没记住图案的样子,现在我也看不见。”
“没关系,我教你。”
徐苍曦的语气极其冷静,他将图案拆解,一步一步引导盛绯迩来画。
盛绯迩屏息凝神地学,生怕出丝毫差错。
当她左手虚空画完最后一划的时候,戴在右手的戒指,忽然亮了一下。
是不是成功了
她似有所悟,当即合拢五指攥拳,将戒指击打在面前的结界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红光大盛,随着一声轰然巨响,结界应声而碎。
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将盛绯迩卷入其中,她重心不稳,向前扑进了徐苍曦的怀里。
原来两人近在咫尺。
在摔倒的那一刻,徐苍曦单手护着她的头,用力搂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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