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吻痕陪你到老,照顾你到老。

    沈长把人拽来时,全凭时的冲动。

    隔水声,听见敲门声,门外的人说了什么他都没能听清楚,亦无听清。

    想要把门外的人拽来,拽自己的世界,拽到自己的身边,好像有这样,他体内翻涌的那股躁动,才能乖觉地安静下来。

    花洒都没有关,两人拥吻时,花洒的水亦不可避免地入了喉。谁也没有功夫去管。

    在方才,沈长觉得这冷水有些经受不住。

    此时,淋在他身上的水俨然带温度,才会连同他身体的体温随之起升高。

    此冷热交替,他的皮肤起了粒粒的小疙瘩。

    余别恨的手抚在沈长的手臂上,抚在他过于单薄的后背。在发现自己的轻抚,并没能使长身上的小疙瘩消退后,余别恨睁开了眼,他伸长了手,去关处于工作状态当的花洒。

    手先他步。

    沈长关了花洒,他握住余别恨伸出去的那手,将他的放在自己的腰,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他的手指没入余别恨的发梢,隔衣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相贴。沈长体内,有股燥热在横冲直撞,想要将这人完全属于自己,令他属于自己。

    然而,在他所受的皇子的正统教育里,必然是没有何同男子亲密这项的。

    他们两人的身子已仅仅贴合在了处,可接下来要何,他却不得要领,这令沈长很是有些烦躁。

    余别恨像是感觉到了长急躁的情绪,他安抚地亲了长的耳朵,他所愿地取悦他。

    这是长所陌生的领域。

    花洒已经关了,密闭的空内,任何点声音都会放大,哪怕是呼吸声。

    沈长趴在余别恨的肩上,粗热的呼吸连同氤氲的水汽,拂在余别的脖颈。余别恨的脖颈也染上了殷红的绯色。他手伏在沈长的腰,免得他从墙面上滑下去,另手开了热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拿喷头,挤了点沐浴露在手,为长冲洗。

    长闻见睡莲的香气,转身抱住了余别恨,亲在了他的劲侧。

    长的裤子都湿透了,余别恨身上的t恤有裤子也都无幸免。

    沈长好,他本来是来洗澡的,也带了换洗的衣物。

    余别恨是被长给拖来的,自然什么都没带,得出去拿。

    沈长在穿裤子,见余别恨往浴室的门口走去,把人给拉住了,他上下扫了眼浑身都在滴水的余别恨,“你打算这么出去”

    沈长弯腰把内裤连同裤子同穿上,起身,用命令地口吻道“你干脆也冲澡,我出去给你拿衣服。”

    余别恨的视线落在长锁骨同身上的几处红点上,声音微哑,“好。”

    余别恨在脱裤子。

    长门也没敲,这么捧衣服来了。

    他的视线随意往余别恨身下扫了眼,随即拧了拧。为何同为男子,他同阿元的区别这般大

    “衣服我给你放这了。”

    余别恨将裤子脱下,他转过身,看了眼被长放在置物架上的衣服,“好。”

    沈长出去了。

    余别恨洗完澡,在拿内裤时,不小把长给他拿的t恤给碰掉了地上,沾了水。

    哪怕余别恨以最快的速度它从地上捡起,是迟了,湿了挺多,不好再穿了。

    余别恨好先把裤子穿上。

    沈长在喝民宿房里送的矿泉水,听见洗手门打开的声音,他转过身。

    视线不经意扫过在余别恨的胸口的位置,沈长的瞳孔倏地缩。

    那里,有块红色的不胎记简直,像是利箭穿过身体而留下来的疤痕。

    沈长将手的矿泉水瓶随手放在了边上的茶几上,他快步走上前,指尖颤抖地触碰上余别恨胸口的那片胎记。

    兴宝五年,阿元为迫使金凉放了他这废帝,率军北上攻打金凉。千里作战,难度可想而知。

    也是在那场战役当,阿元为敌人的箭矢所射,仍在重伤的情况下,大破金凉。

    晏家军大胜,金凉帝被迫放他大恒。

    可也是在那场被载入史书的战役当,阿元深受重伤。

    为没能及时救治,加之为了能迎他大恒,阿元在班师朝途车马劳顿,乃至为阿元日后的身子健康埋下祸患。

    长期征战,身上多处陈年旧伤,阿元的身体在到大恒时已是极坏,长期靠药物勉力维持,方能操持军纪。

    即便此,沈长俭依然没能容他。

    哪怕他到大恒,阿元未避嫌,再未曾单独见过他,亦未曾在私下联系过他,他亦没有再重登帝位的意图,沈长俭仍是派人在阿元长期服用的药物里作了手脚。

    倘若不是沈长俭不义在先,他又怎么能够联系上阿元的旧部,最终策反了羽林军,沈长俭亦被他鸠杀在寝宫。

    他鸠杀了沈长俭,又下令不许以帝王的规格入殓沈长俭的尸身,更不许他的棺椁入皇陵又何

    阿元已是不能复生。

    那些带刀光血影的肮脏旧,今想来,反倒像是场旧梦,今的岁月安稳竟像是才是他真正的人生。

    “长,长”

    沈长过神,落入双关切的眼睛。

    “你的眼睛有点红好吗”

    他的眼睛,红了吗

    沈长摇摇头,他勾了勾唇,“没什么。”

    片刻,指余别恨胸口的这胎记,呼吸有些乱地问道“你这胎记,是自出生起,便有的么”

    余别恨顺长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的疤痕上,“嗯。是不是很像是道箭伤爸妈曾经开玩笑说,也许我上辈子曾经是”

    沈长替他把话补充完整,语气笃定地道“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尽管早确定,别恨定是阿元,在看见胎记的这刻,沈长更加体会到了宿命的意味。

    没想到,他同阿元,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即便阿元不记得他,没有认出他。

    没关系。

    要他们两人没有离散便好。

    余别恨刚才没有把那句话说完,是为他知道晏扶风在长目的地位,他不确定,在听见将军这样的词汇时,长会不会作过多的联想。

    没想到,长会主动提及,而且他目前观察而言,长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波动。

    余别恨弯腰,在他自己的旅行包里找了件体恤穿上,笑了笑,跟长说起他跟他爷爷的桩旧。

    “我爷爷是笃信的佛教徒,他也相信这世万都有果、轮。他曾经告诉我,将军是杀戮很重的身份,所以这辈子让我投生在了医学世家。杀人的手,变成了救死扶伤的手。有这样,这辈子或许才能修圆满。”

    “派胡言你杀人是为了救大恒的百姓于水火”

    沈长稳了稳呼吸,“我的意是,便是你上辈子是大将军,你手上沾血,那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子民不被他族。何况,倘若你是有罪孽的,那皇帝更该死。果没有皇帝的命令,将军们又何须上场杀敌将军不过是把利刃,皇帝才是持剑之人。有罪的是皇帝,是每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家之人,你不过是把忠君的剑,何罪之有果真有报应,应当冲皇家,冲皇帝去,同你有何干系”

    将军不过是把利刃,皇帝才是持剑之人

    有几皇帝会是这样认为的呢

    边境失守,首先问罪的便是将军。国泰民安,遭到忌惮乃至清洗的,依然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果历史能够再给长点时,也许,大恒的国运不至往后传了几皇帝,早早地淹没于历史当。

    余别恨知道,长肯定是想起他过往的那些了,底叹了口气,怪自己失言。

    国仇家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太过沉重的话题,尤是对于身为帝王的长而言。

    余别恨假装没有察觉长稍稍有些过于激动的情绪,他开玩笑道“你说得好像我上辈子定是忠耿耿的大将军。也许,我是造反的将军呢”

    沈长倒没像是别的皇帝,听见造反两字变了脸色。

    “那你坐上那把龙椅,自己称帝,有何不可反正这天下没有永垂不朽的基业,哪开祖皇帝天生下来便是皇帝不都是造反,或者是起义夺得的天下么所谓皇帝轮流做,年到我家。你要是当了皇帝,那我要当闲散王爷。什么批阅奏折,御驾亲征统统都是你的。我需要当享清福的王爷好。”

    长从前是生下来,便是太子,后来又被他的父皇给推上帝位挡枪,从来都由不得他选。

    现在不样了,他已是自由身,自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想。

    余别恨假装在认真考,许久,他出声问道“皇帝能跟王爷结婚吗”

    沈长鄙夷地睨了他眼,“你能不能有点志向”

    再则,堂堂国之君,想跟王爷成婚,成何体统

    余别恨从后面,抱住沈长,他将人圈在怀里,双手覆在他的双手上,“我最大的志向,是以后好好工作,身体健康,陪你到老,照顾你到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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