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滚烫一片与之十指交握,手背上青筋毕……

    余别恨没让长思哭。

    他的亲吻很温柔, 轻抚也很温柔,足以令长思沉醉其中,而忘了其他。

    他熟悉长思的身体,仔细地留意长思的每一个反应, 确定他的身体跟他本人都已经做好准备, 才行到下一步。

    然而,无论长思之前的准备有多充足, 余别恨有多擅长忍耐, 在后的那一刻,长思总归还是免了受了些疼。

    他的手抓在余别恨的背上,修剪整齐、平滑的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 齿尖咬住了下唇, 没有发出一声闷吭。

    余别恨感觉到后背长思手指的用力, 他竭力地忍住, 长思适应。

    沈长思的指甲在余别恨的后背掐出一道血痕,在忍耐的人仅仅只是余别恨一个。他的气息粗喘, 咬牙道“别停,你要敢停下来, 你这辈子休想再近朕的身。”

    酒精的催化, 身体濒临临界的疼痛,加之, 伏在他身上的人是旁人,而是他的阿元, 一贯谨慎的沈长思忘了平日里的自称,暴露了身份而自知。

    余别恨只是想要长思的身体先充适应,他并没有想过要停。

    以长思的骄傲, 做到这一步,他怎么能停

    余别恨声音低哑“好。”

    一滴汗,滴在沈长思的唇边。

    咸的。

    长思竟也没有嫌弃。

    窗帘没有拉上,清的月色似乎也好奇人间的绮丽风光,探屋内,映着无内暧昧的交叠的身影。

    昏暗的视线中,沈长思根据模糊的轮廓,抚上余别恨的脸颊。

    这般疼,幸好,是他受下了。

    在他自己的身子都那般适的情况下,擦去余别恨的额头的汗。

    余别恨握住沈长思的手,密密地吻上他的手腕。又顺着他的手腕向下,吻上他的手心。

    这个吻,一也狂热,也没有任何的侵略性,它没有带着任何撩拨的意味,是一个很虔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赤诚的吻。长思的心跳却犹如跑马一般,受控制地狂跳。

    阿元的吻,仿佛带着电流,他的手,连同他的身子,都轻轻地颤抖着。

    余别恨的唇是热的,沈长思的手心亦是滚烫一片。

    他们没有办法区别,他们两个人中究竟是谁的温度更高一些。

    余别恨俯下身,吻上他紧咬的下唇。

    他的舌尖试着挑开长思的牙齿。沈长思怕咬到他,便松开了嘴。余别恨温柔地亲吻着他。

    仿佛置身在一片柔软的云端里,沈长思抓着余别恨肩膀的那只手稍稍卸了力道。

    余别恨察觉到沈长思这一瞬间的松懈。

    沈长思放在余别恨肩上的那只手,骤然用力。

    余别恨握住沈长思的放在床上的那只手,与之十指交握,手背上青筋毕现。

    有光,映在他的眼皮上。

    沈长思的眼皮动了动。

    他的身子像是去围场狩过猎一般,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酸疼。尤其是他的下身,宛若在骑马时遭受过剧烈的颠簸,除了酸疼,还有一种难以言的肿胀感。

    沈长思倦极地睁开眼。

    因着太累,加之还十困倦,眼睛在骤然触及光亮时,颇有几适应。

    沈长思复又重新将眼睛闭上。

    眼睛稍微适应了光线,沈长思这才睁开眼。

    他转过头,意料之中,边上的床榻已然是空的。

    他虽知现在是何时辰,观头大亮的天色便知晓,定然是早的了。阿元自早就上班去了。

    边上的枕头,有一处太显的凹痕,是昨晚被主人躺过的痕迹。

    沈长思的鼻尖,凑到枕上嗅了嗅,上头有一股淡淡的像是豆蔻跟红浆果的香气。旁的气味,他颇为陌生,想是这个朝代才有的,他辨出来。

    待闻见花香中一丝丝薄荷的气息,沈长思耳根蓦地彤红。

    昨日,为了让他舒服一些,阿元便将他放在了他的枕头上。

    他自己都忘了,此时随着这一丝丝钻入鼻尖的薄荷,昨夜的荒唐同孟浪便都记了起来。

    方才还将鼻尖凑得极近的他,此时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脑袋,重新枕回了他自己的枕头上。

    只是他的头枕上,虽无薄荷的丝丝清凉,却也无豆蔻同红浆果的香气。

    沈长思在枕上躺了躺,肚子饥肠辘辘地叫了起来。

    沈长思一只手撑在床上,缓缓坐起身。

    饶是早已有心理准备,那瞬间身子宛若被锯成两段的疼痛感,仍是令长思疼得拧了拧眉。

    过这种疼尚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再疼,会比日阿元为金凉敌军的箭矢所射中胸口,刺穿甲胄同血肉,却还要带伤日夜兼程地护送他回都城宁安要来得疼,也会比阿元中鸠毒,毒性漫至五脏六腑要来得疼。

    何况,昨日若是他先主动,阿元也是愿意为他雌伏的。

    纵然什么都记得,他的阿元亦什么都肯为他去做。

    只是,他怎么舍得

    阿元已为了他,将前程同性命都一并舍了,他又怎么舍得他再遭任何的罪。

    沈长思去了趟洗手间。

    这次去洗手间的时间,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

    沈长思一只手扶着腰身,慢腾腾地从洗手间出来。

    果是声色伤身。

    沈长思走至床边,拿起手机,了上面的时间,1307。

    他竟然睡了一个上午,又险些将午时的时间一并睡过了。

    床头柜边,有他昨晚便提前备了的消炎药,以及敷的药膏。

    这些东西,都是他按照周还发给他的那份长图备的。

    效果知如何

    昨晚上的效果应是错,至除了初时的那一段时间,后头他是尝到了欢愉的滋味的。

    沈长思勾了勾唇,至于阿元是否亦是如此,得阿元回来,他再询询。

    沈长思拿起拿起消炎药,这才发现,在消炎药的下方压着一张便利贴,上头是他所熟悉的端隽字迹

    “醒后给我发条信息。早餐在微博炉里。吃完早餐后再吃。餐椅上放了软垫,之后,再吃消炎药。一次两颗,一日两次。敷的药我回来。”

    便利贴上的字,较之平时要稍稍潦草一些,瞧得出来,是在较为匆忙的情况下写就。

    阿元两世都是一丝苟的性子,都是在固定的,富余的时间出门,鲜会出现匆忙的情况。

    沈长思将夹在指尖的便利贴收好,唇角轻勾,莫是,阿元今早险些睡过了头

    这个,阿元多半午休。

    他昨夜后来虽因为累极睡了过去,可迷迷糊糊间,也有感知是阿元去打了温水,为他做了清洗,还替他按摩了酸疼的腰部。

    如此,阿元应是一晚上也没能睡太长时间,便早起上班去了。

    他还是先让阿元好好休息,迟些再给他发信息过去。

    沈长思去了厨房,是一碗粥,还有几碟可口小菜。

    他将粥跟小菜别加热,端去餐桌,果然瞧见平日里他坐的那个餐椅上,垫了一个软垫。

    沈长思唇角扬起,慢腾腾地在软垫上坐下。

    有软垫垫着,身子自是舒服许多。

    知晓他这具身子体质算得好,因此沈长思便严格遵照医嘱。

    吃完早餐,沈长思手里头端着一杯温开水,习惯性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走至门口,忽地想起,消炎药连同他的手机都还放在余别恨的房间,便去转身去了卧房。

    阿元的房间,同他昨晚来时自是别无二致,沈长思却是走至窗边,将窗帘连同窗户一起拉开,留了两扇纱窗通风。

    待到耳根的热度褪去,沈长思这才坐回了床边,拿了枕头垫在身后,温水送服,吞了两颗消炎药。

    手机上的屏幕亮了亮。

    沈长思低头瞧了一眼,唇角弯起,眼底亦是跃上几意。

    “还再睡吗”

    沈长思将手机解锁,开对话框,这才发现,在这条信息之前,还有几条信息。

    沈长思从上面还没有的那一行开始。

    “醒来后给我发条信息。”

    “醒了吗”

    “身体还好吗”

    “早饭在微博炉里,吃过了没有”

    “中午了,本来想给你卖,担心你还没睡醒。”

    “醒来后,给我发条信息。”

    沈长思了信息的时间间隔,基本是半个小时候,或是一个小时给他发一次。应该也是忙里偷闲。

    沈长思此时有一些懊悔,早知道他应该早早地一眼手机,也知道这几个小时里头,阿元了几回手机,是是他的回复得心焦。

    沈长思倚着床头,在对话框上输入,速度比平时要慢上一些。

    “醒了。早餐吃过了,消炎药也吃了。余医生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沈长思信息才发送过去,手里头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沈长思有些诧异,往常,他若是在阿元上班期间发信息过去,总是要隔挺长一段时间才能收到阿元的回复。

    沈长思了接受。

    视频里,出现他所熟悉的白色的修长身影。

    饶是沈长思已见过许多次,余别恨身穿大夫衣袍的模样,那抹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的视线仍是轻易地就被吸引。

    像是冬日推开窗,骤然瞥见的那一株傲霜的雪松,只一眼,便映在了脑海,从此刻在了心间。无论瞧过多回,依然怦然心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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