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殿下,得罪了怎么?现如今才觉着害羞……
沈长思注视着眼前之人, 试探性地唤了一句“阿元”
余别恨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沈长思心中一颤,双目紧紧地盯着余别恨,“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不等余别恨回应, 沈长思凶狠地道“你若是敢说甚臣罪该万死, 朕休了你。”
余别恨贪婪地注视着眼前的人,笑了笑, 道“陛下真了解臣。”
沈长思哼了哼。
余别恨以前不是没有想他跟大将军晏扶风的关系, 也猜到他们两个人肯定有着很深的羁绊。
只是他长于现代,所以哪怕是他梦见了关于大恒,关于晏扶风跟明佑帝的种种,很时候, 他也只是更像是一个旁观的角色。他解晏扶风因为君臣之别, 只能将自己的对殿下的感情永远地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不能宣之于口。
然而, 也仅仅只是解。在他来,晏扶风的那些事他毕竟没有切去经历。
可是, 去的记忆通昨晚的梦境,悉数都回到他的脑海, 他被迫重新在梦境里把去重新都经历了一遍, 那些挣扎跟坚守的岁月,他才有了真正切的体会。
梦里, 他也见到了他死数年,长思去他的坟前祭奠他的场景。
史书上只是记载长思在一次出宫感染上风寒, 次体抱恙,以致一病不起。却原来,竟是在他的墓前, 跌了一跤。
也终于明白了,昨天他跟长思一起从沈老爷子的墓地下山,他为了扶长思伤到了脚时,长思为什么会紧张到手都在发抖的地步。
以前,余别恨只要一想到长思,一个人面对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心底难免心疼。现在,在那份心疼之余更了深切的自责。
他什么都忘了,心安得地做他的余医生。
尤其是他们最初识的那段时间,他对陛下固然称不上冷漠,可也决计不热络。
余别恨声音沙哑“陛下为什么不告诉我”
“朕若是告诉你,你便会信了”
余别恨认真地道“只要是陛下说的,都会信。”
沈长思转头,平躺在床上。他的双眸望向天花板,唇角上扬着,“一开始确实是恨不得跨猛摇你的肩膀,想你记得往的事,想你记得朕。来便觉得无甚必要。你在这里有你的家人,朋友,有全新的生活。你是不是记得朕,记得去,又有甚要紧最为要紧的是”
沈长思转头脑袋,去余别恨,唇边笑意未减,甚至带着一丝狡黠,“你便是不记得朕,不也爱上了朕”
余别恨的耳朵染上一层薄红。
沈长思凑近他,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故意道“怎的朕说得不对”
“陛下”声音着有几分求饶的意思。
余别恨不是容易害羞的性子,然,阿元也不是。此时不习惯,半还是因为刚恢复记忆,还没有好好地消化两人从君臣,忽而成为了世间最亲密的伴侣关系之故。
沈长思愈发起了逗弄的心思,“朕同你之间什么什么亲密的事情没做怎么现如今才觉着害羞”
“不是害羞,臣只是”
“一时未曾适应”
余别恨解释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唇上陡然覆上一片温热。
余别恨体僵直,了片刻,他才迟疑地、缓缓地圈住沈长思的腰,也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不敢唐突。
像是睡了很久,很久,忽然醒来,头的世界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事都要重新去适应。
沈长思在余别恨的下唇轻咬了一口,歪着脑袋,“阿元,你这样像是朕在强抢黄花闺女。”
余别恨也笑了,了一会儿,认真地道“这段时间,陛下辛苦了。”
沈长思不以为意,他懒声道“朕未曾觉着有甚辛苦,了,大恒都亡了,你不必什么陛下,臣的了。往一切照旧。你我还是同去一样。”
余别恨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沈长思一眼出了他心中所想,“阿元你是读史书之人。自古朝代更迭,都自有定数。历朝历代,你可见哪个朝代真能够千秋万代的了大恒会亡,也不是历史的定数。朕都不介怀了,你又何必因此而感伤还是说,朕现在不是皇帝了,你便瞧不上朕了”
余别恨指尖点在长思的唇上,垂下眼睑去瞧眼前的帝王,“我去世那时,你也不是什么帝王。”
一个无权无势,不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上皇,缺衣少食,吃顿饱饭,还得监脸色。
如果不是他时刻派人盯着“养怡殿”的情况,打点了监。陛下那些年的日子只怕得还要不好,简直比现在的沈家大少爷份还不如。
余别恨心里少还是有点伤感。
沈长思拿余别恨点在他唇上的食指,齿尖在他的手指间磨了磨,轻哼一声,“阿元你好大的胆子。”
余别恨低笑出声,“那也是陛下惯出来的。”
沈长思“”
反了天了
反了天的余别恨去他的皇帝陛下做早餐。
余别恨的脚扭到了,不方便跑步,动上没有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
恢复记忆这件事,对于余别恨而言,也没有造成什么困扰。
他接受的是现代的人人平等的教育,他曾经根深蒂固的君臣之别,不再是他心中无法逾越的天堑。
也许冥冥之中,一切都安排好了的。
他忘却前尘,如一张白纸投生于这异世。他的心中江山社稷、国仇家恨,也没有君臣之别。
所以他才能够在意识到自己被长思所吸引时,连性别都没有纠结,接受了他对长思动心的这件事,才会有现在的水到渠成。
沈长思没了睡意,索性也早早地起了。
他洗完漱,倚在厨房门口,睨了眼余别恨的脚,“脚踝可好些了”
在沈长思洗漱的时间,余别恨已经煮好了一锅的虾饺。他关了火,转头,“嗯。好了。”
沈长思走近,“险些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想起去的事情的”
余别恨把虾饺分别盛在两个碗里,长思取来两根汤勺,两个人一人端了一碗,去到餐厅。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之,长思一直学着跟余别恨一起分担家务,学着怎么去照顾人。
自己端碗去餐厅这件事,沈长思早做惯了,甚至一开始因为没经验,手拿着碗壁,而不是端着碗底那块比较厚的凸起的地方,而被烫手。
现在他做这些事,早是驾轻熟的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烫了,他肯定一手端一个,根本用不着余别恨自己把碗端去。
长思做惯了,余别恨也早习惯了,是在恢复记忆的现在,心境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
他的殿下,总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着惊人的成长。
余别恨拿了一个隔热垫放在长思的桌前。
“其实,这几年,我一直陆陆续做关于大恒,关于晏扶风以及你的梦境。”
沈长思原本手里持着汤勺在吹凉勺中的虾饺,闻言,倏地朝余别恨了去,“这事怎的往从未你提及”
余别恨也自己拿了一个隔热垫,把手中的碗放在隔热垫上,这才坐下。
“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一开始,是不确定。毕竟,我同那位沈家大少爷接触得也不。是面,你几次说漏了嘴,加上言举止上的变化,我才确定是你。来是不知道该怎么提及这件事。
走到你的面前,直接跟你说,说我知道你不是盛世集团的大少爷”
好像无论怎么措辞,都不合适。所以也一直没提。
沈长思倒是没气余别恨瞒了他这件事,换位思考,倘若是他仅仅只是做了几个荒诞的梦境,他也不会冒冒失失跑到对方的面前,去确定对方的份。
沈长思肚子饿了,他把虾饺吹凉,咬了一口,“按照你的说法,即便是你梦见去的事情,你也没觉着自己便是阿元。那你是怎么都想起全部的事情的”
吃虾饺容易口渴,余别恨又去长思热了一杯奶,端到他的桌前,注视着他,“是昨天晚上,忽然又梦见了很去的事情。早上你抱住我之前,一点点地全部都想起来了。”
“喔。”
沈长思神情似平静地喝了口牛奶,然而从他微颤的手足以说明,对于余别恨回复记忆这件事,他远没有他自己表现出得那样平静。
余别恨握住沈长思微颤的手,“殿下,是臣来晚了。”
余别恨唤的是殿下,是从沈长思幼时,便一直伴随他的称呼。
“什么晚不晚的,朕放开。朕饿了。”
沈长思将手从余别恨的手中抽出,垂眸掩去眼底的潮红。
余别恨注视着长思白皙的脖颈,他犹豫了下,将人轻轻地揽入怀中。
“殿下,得罪了。”
沈长思疑惑间,他的唇被吻住。
余别恨的舌尖顶开沈长思的唇,将两世的思念都付诸在这个亲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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