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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萝卜事件之后,郁理似乎无师自通, 摸索到了对付搞事鹤的正确方法, 每次这货对她玩什么惊吓成功让她生气了, 不出三天,一定是某把刀精神受创倒地不起。审神者使用出来的一些手段,让很多目睹全过程的刀刀们纷纷不寒而栗,感觉他们家阿鲁基在发动反击时简直不要太魔性。
本丸里现在都在传审神者现在变得这么腹黑都是鹤丸一直搞事的错,这下子打开了不得了的机关, 遭报应了吧。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刀。”宗三一脸淡定, “我倒觉得主公一直都有这方面的特性,只是没怎么表现出来, 鹤丸算是给了她变化的契机吧。”
“这是吐槽吧”旁边新来不久的明石国行忍不住道。
“也不算吧。”御手杵站在中立的立场想了想道, “印象里我们本丸的鹤确实比别的本丸更加调皮捣蛋一点,我们都是由审神者的灵力引导显现的,身上肯定会多少带点主公的特质。”
“邪恶的特质吗”蜂须贺扭头,显然并不想沾染上这种属性,“我现在都不知该同情鹤丸还是愤怒了,简直是释放出了主人的黑暗面。”
“是吗”大和守安定歪了歪头, “我倒觉得还好, 毕竟倒霉的不是只有鹤丸嘛, 惹了主人总该受教训的。”
“就是。”加州清光附和,“除了他以外,主人不是对我们都挺好嘛。还是说你们还惦记着之前让你们畑当番的事”
一群刀顿时咳嗽起来,一个个很是不满抗议“我们是那种刃吗”, 脸上全是义正辞严状。说实话,还真有几分郁理平时不要脸的姿态。
“与其说是惦记着之前的集体务农,倒不如说是那个时候大将其实就显露出腹黑本质了吧。”药研低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审神者当时拿出账单的神态语气,不禁叹气,大将在这方面也是个人才啊,而且还是不自知的那种。
“唔,总觉得主公要是彻底放飞自我,杀伤力应该比鹤要强大得多呢。”太鼓钟点着下巴,盯着天花板看的大眼睛眨巴着,说出了让整个本丸都有些惊悚的猜测。这把刀也是鹤丸国永几百年的老朋友了,说的话绝不是无的放矢。
话题进行到这里,刀剑们忽然觉得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只要别让主公有黑化的机会一切都能如常就是。至于鹤丸咳,就那样吧。
不作不死,自己打开的机关,自己按回去吧。
长达一个多月的鹤婶战争,在审神者黑化展现了随时能给出即死攻击的实力之后,取得了空前胜利。
“哎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妾身这回总算是清静了。”坐在电脑前,捧着近侍莺丸给她泡的茶,郁理喝得贼有滋味。
坐在她旁边的太爷爷对此只能微微低头,努力别让自己笑出来,看了一个多月的热闹,这场面就算以他千年的刃生阅历也是生平未见了,每一天都充满了喜感啊。
“为了庆祝大胜”郁理一举茶杯,豪迈道,“莺丸,我要再吃一盘点心”
“是,我去给您拿。”照顾主君是近侍的职责,莺丸起身,带着一脸笑意走开了。
“快去快回呀”笑着向他摆摆手,郁理正撕着手里的零食包,从里面拿出了一颗扔进嘴里,然后整张脸都皱巴起来变成“aat”状,过了数十秒才放缓了脸色,痛快地喊了声,“爽这糖有意思”
相对于郁理的志得意满,鹤丸这一阵子反而沉寂了下来,搞事刀不搞事了,每天乖巧地出勤乖巧的做事不再异想天开追求惊吓,本丸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和平。这让郁理开心了几天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会被她打击惨了从此金盆洗手不做熊鹤做乖鹤了吧
“主公,求您件事。”某一天当了近侍的烛台切叹息道,“能不能请您劝劝鹤先生,让他打精神来。”
“鹤丸看起来还好呀,能吃能睡的,哪里不对吗”听烛台切这么一说,本就心有异样的郁理不禁抬头看他。
“是这样没错。”烛台切苦笑,“可是”真的有没有精神他们会看不出来
郁理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也不再问什么“你都这么说了,我会去找他谈谈的。”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发出的请求竟然被轻易回应了,烛台切意外的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这位主公对他一向客气有加,态度上恐怕还不如总闹腾她的鹤先生来得亲昵,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回以感激的笑“多谢主公,突然提这样的要求,让您为难了。”
郁理倒没觉得有什么太为难,她本就做好去找鹤丸谈谈的打算了。反正她已经掌握了怎么欺负咳,压制鹤丸那颗惊吓之心的办法,不怕他之后再出幺蛾子。大不了互相伤害嘛,你减我800血,我回头扣你8000,来吧,谁怕谁
找到鹤丸的时候,已经是晚饭过去一阵了的时间了,这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爬上了房顶坐在上面看月亮,郁理有些费劲地找上来时,就看到他迎着月亮的孤独背影,清冷的月光洒下,还真有那么几分萧瑟。
“他们说你没什么精神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啊。”郁理一边小心地踩着瓦片,一边朗声说话。
“主公”鹤丸对她的出现很意外,在月光下惊讶的表情很是分明。
“我听说太刀的夜视能力都不咋地,你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赏月”郁理在他旁边坐下,开门见山,“不会是因为跟我比惊吓输掉了不开心吧”
“这说法也太小看我了吧主公”鹤丸立刻露出不满之色,故意大声道,“在您心里我是这么小器的刀吗”
“很像。”郁理一句话让鹤丸顿时一个岔气,才聚起来的一点气势瞬间没了,她顿时笑了,“哈哈哈,开玩笑啦,本丸里估计没谁能有你心大了。”
这明显是调侃的意味的话引得鹤丸忍不住给审神者一个白眼,郁理却不在意,都闹腾一个多月了,谁还不清楚谁啊,她又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刃“哎,说说呗,最近怎么都不搞事了”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白色的太刀将手肘支在膝盖上,然后手掌托着腮,挑眉看她,“风平浪静的本丸,不给你找事的鹤丸国永,难道不开心”
郁理被反问得一愣,低头思索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心情“唔说实话,挺舒心的。”没等鹤丸露出我就知道的神色,她接着道,“但一直这样你肯定是不开心的。”
她的说法反而让鹤丸接下来的话讲不出口了。
“一成不变、没有惊吓的日子,很容易会让心先一步死去。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我可不觉得他能安分多久哦。”用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了的表情,郁理直接道,“我是很想念才来本丸没多久十分安静仙气的你啦,可这不意味着我讨厌现在的你。安安静静的仙禽是很美,可偶尔出现一只不一样的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出了一只鹤,我可不想让他因为心情不好直接养死了啊。”
“喂喂我没有那脆弱的好吗”鹤丸立刻表示抗议,可脸上的笑容却是多了不少,“别以为能惊吓到我几次就这么嚣张啊”
郁理哈哈笑着,也没理会他那虚假的抗议,从兜里翻出零食,捡出一颗糖果放进嘴里,脸上立刻又出现了“aat”状的表情,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表情继续含在嘴里。
将审神者的颜艺从头看到尾的附丧神不可能一点都不好奇,当即就开了口“主公,你吃的是什么零食”
“一种进口的糖果。”郁理挥了挥手里的零食袋,鹤丸看到包装上写着“秀逗”两个汉字,“口味有点特殊,蛮刺激的。”
这么有趣的糖果,喜欢惊吓的刀剑男士哪里肯放过,立刻跟着讨要了。
郁理也没拒绝,直接给了他一颗,月光下鹤丸勉强能看出手里的是颗绿色的糖果,外面还裹了一层霜的样子,看着挺普通,然后,他吞进嘴里。
酸
爆炸性的酸
鹤丸的脸也像郁理一样立刻皱巴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就想吐掉,可旁边早有所料的某人哪里可能让他得逞,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吐”
他这是又被主公给耍了吧感受着嘴里酸倒牙的滋味,鹤丸不禁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蠢,还自动送上门给人整。
正哀叹着时,口中原本还酸得要死的糖忽然一下子甜了起来,之前的酸有多极至,此时的甜就有多珍贵,这极端的口感变化让鹤丸先是瞪圆了眼睛很快忍不住笑了。
“怎么样惊不惊喜甜不甜”早就计算好时间松开手的郁理笑嘻嘻地发问。
“惊喜很甜”想不到一颗糖都有这样的变化,附丧神金色的双眸此时同样眯成了一对月牙。
此时两人的嘴里都含着糖,说话都有些含混。
“主公,再给我几颗嘛”
“没有了,就剩几颗了,我自己吃都不够。”
“太刀夜视不好不代表这么近也是瞎子啊,我明明看见里面还有好多。主公,把糖交出来”
“不给不给哈哈,别想抢”
一人一刀忽然就闹腾了起来,只是这次不是为了恶作剧,而是为了争糖吃。
不远处,站在阴影下的烛台切看着屋顶上打闹的两人,悄悄松了口气。
本丸的刀终于在某天凑齐了整整五十振,根据上一个存档的经验,郁理已经发现,四十振的时候就算是到了一个分水岭了,四十振之前成功率还算高,四十振以后,就算脸好也要堆上大量的资材,可以说,之后出货的十振刀,每一振都代表了不少资材的灰飞烟灭,四炉全废那是常有的事。
为了庆祝五十振,本丸里有人提议办个庆祝宴。
这让本丸的财务官博多藤四郎很是不高兴,好不容易才收支平衡略有盈余,这就开始挥霍上了不行,绝对不行
捂着小判不撒手
在钱财的方面,连一期哥说话都不好使,更别提其他人了。
小博多的守财奴属性全面大爆发,众刀也是无奈了,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审神者。郁理看了看那边“就算是主人也不能动这笔钱”的博多,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刀剑们,翻了个白眼“行了,我掏钱,不从公中出,你们自己看着办。”她有预感,以后每新开一个存档,这种事是跑不掉的。
啊啊,果然还是赶紧解锁新人设啊,到时候再用成就点买点增加幸运锻刀的东西。
“主公万岁”
立刻有不少刀爆发出欢呼,其中短刀和酒鬼们的声音最响亮。
等宴席开始举办的时候,面对一堆朝着她举杯敬酒的场面,郁理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
护、护驾
长谷部护驾
一样的场面,一样的结局。
从满是酒气的屋子走出来时,郁理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
不,因为比上一个存档多出了二十振刀的关系,这一次她喝得也更多一些。
这个时候真恨不得自己是未成年啊,想想自己糟糕的酒量,郁理就泪流满面。
深秋的夜晚有些寒凉,然而在黄汤在肚的情况下反而温度正好。
郁理抬起头,空中的月亮正圆,好像还有点花。
上一次的晚宴,好像也是满月啊。
眼前的景色不断在摇晃,仅剩的理智告诉郁理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则就等着狼狈摔倒吧,她干脆坐在了附近的栏杆上抱着廊柱靠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然后,不情愿地被人晃醒。
“主公,主公”半带着混沌的视野重新聚焦,是黑发金眸的太刀附丧神弯着腰轻轻地晃着她的肩,“在这种地方睡着可不行啊,那帮不知轻重的家伙也真是先来喝点醒酒汤吧,一会儿我送您回去。”
“光忠”迟钝的脑子让郁理下意识轻轻开口。
“诶”审神者从未有过的亲昵口气让烛台切愣住,主公她刚刚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之前还软软靠着柱子的人忽然伸出双手,搂过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扑倒在地。醉酒的人本来力气就大,而为了防止伤到审神者,烛台切只能顺着力道当了一次肉垫。
盛着醒酒汤的茶杯洒落在地,杯子砸在地板上发出脆响,然后滚动着消失不见,可烛台切已经顾不得这些,他的心神已经全部都被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吸引了。
醉酒后的女性全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媚意,平日里宛如深山湖泊的碧绿眼眸此时更像是一对润过水的翡翠,她脸色酡红却面带笑容,那双眼睛牢牢的锁着他,仿佛蕴含着无数的情意。
她伸手,柔软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一直到喉结、锁骨这才收了回去,来不及松口气,沾着酒香的柔软身体慢慢贴了过来,这个距离可以让烛台切看清眼前娇美容颜的每一个细节。
现在,这张漂亮的脸正向他绽放出一朵令人心弛摇曳的甜美笑容,他下意识地抽了口气,已经完全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光忠”她轻轻低喃,甜腻暗哑中含着诱惑。
垂落的刘海贴在了烛台切的脸上,他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垂下,看见她因为他的顺从露出满意的笑,看着她一点点压缩着本就不多的距离,直到那双柔软的红唇即将贴上自己的一刹那,一只手臂横在两人之间,托着她的肩头将人从他身上拉起,打横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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