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国家力量开过光

小说:秦深的客栈 作者:祈幽
    秦老板说了,只要购买满80, 就可以享受客栈v服务呢  女鬼小凉柳眉皱起, 身子如弱柳一般在风中飘摇, “臭和尚何来此言, 奴家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诓骗老板,骨灰坛乃小凉栖身之地、魂牵之所,最是要紧, 是小凉的至宝。”

    头一次见鬼的秦深僵硬地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和尚, 一身青灰僧袍,脖子上带着的念珠个个有婴儿拳头大小,面阔耳大、鼻直口方, 拿着一把丈八禅杖,端看这形象和倒拔垂杨柳、三拳打死“镇关西”的花和尚鲁智深雨有些像, 但秦深不能够确定是不是那人。

    和尚浓眉竖起, “你们这些女鬼就会花言巧语。”

    小凉带着哭腔,“和尚口口声声说奴家鬼物,你自己又何尝不是鬼。”

    “呵呵, 洒家乃是高僧坐化, 受凡人香火, 哪里是你等孤魂野鬼可比。”

    小凉也恼了, 收起哀切, 杏眼怒瞪, “臭和尚道貌岸然, 你倒是拿出住店的钱来啊, 怕不是身家都拿出去吃酒了吧。”

    和尚出口反驳,话到嘴边却词穷,因为这是事实,大手伸进怀里,半个铜子儿都掏不出来。

    虎目圆瞪,气呼呼地看着小凉,哪里能够在女鬼面前气弱,抓起身后的禅杖拍在吧台上,“老板,洒家没有金银,但这禅杖跟了洒家几百载也不是凡物,就抵押在您这儿了,等以后有了钱再来赎回。”

    吧台材质极好,台面上的东西跳了几下,吧台也是纹丝不动的。

    “呵呵。”小凉轻笑,抱着自己的骨灰坛退在一边,“穷鬼。”

    “你”

    “奴家是弱女子。”小凉挺胸,不信和尚会打女人。

    和尚还真不会,所以气得脸都涨红了。

    已经被现实调理了三观的秦深出来准备当和事佬,来者是客,和气生财嘛。

    “大家”

    话还没有等他说完,抱着宝贝骨灰坛的小凉往和尚那儿走了一步,勾着眼睛神秘一笑,“和尚,奴家知道老妖精的藏宝地,里面金银无数,只是奴家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打不过守在那儿的千足虫。和尚愿不愿意合作一把,拿到宝藏你我五五分。”

    和尚收起了怒气,“四六,你四我六。”

    “成交。”小凉果断点头,随后笑着看向秦深,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老板,奴家与和尚去去就来。”

    “随意随意,你们随意。”

    “哥,门口有什么呢,你眼睛都看直了”刚刚从后厨出来的林晓宁站在秦深的位置顺着他的目光往门口看,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是知道客栈不凡,但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被现实冲击了的秦深晕乎乎地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没什么,就是觉得世界更新过了。”

    “”林晓宁。

    “哥啊,宝成哥的红烧肉做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林晓宁砸吧一下嘴巴,口腔中的肉香还没有散去,当真是回味无穷。

    秦深眼睛一亮,自从仇宝成退役后来又出事之后,他的招牌红烧肉在很多人心中就成了绝唱,包括秦深自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有吃到的一天,肥而不腻、酥而不烂的口感无论吃多少回都吃不够。

    “你在外面看一会儿,有啥事情了喊我,我到后厨去看看。”

    “去吧去吧,刚出锅的最好吃。”林晓宁回味地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红烧肉近乎完美的口感中。

    吧台后的柜子那儿有个藏着的暗门,进去就是厨房,厨房设计的很大,有一扇窗户正对着中庭,窗户下是一排大理石面的橱柜,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厨具,最边角的三眼电磁炉灶台上炖着鸡汤。

    这排橱柜对面是大锅大灶,大吸力的抽油烟机“呜呜呜”地工作着,光杆司令的总厨仇宝成忙活的热火朝天。

    仇宝成手脚非常快,就算是没有人帮忙,他一个人杀了鸡、剁了肉,还做好了几个菜端了出去。

    至于王乐彬,他不给添乱就不错了。

    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角落不碍事的王乐彬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的饭,饭上面盖上了一层麻将块大小的红烧肉,还浇上了红烧肉的肉汁,吃得脑袋都抬不起来。

    感觉到有人来了,王乐彬半抬着头,手上的动作不停,跟五百年没有吃过红烧肉一样不断地往嘴巴里塞,鼻子旁边沾了米粒都不知道。

    含含糊糊的,傻乎乎的,“老板好。”

    秦深捂脸,活脱脱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哦

    “傻儿子”还是有眼力见儿的,放下碗筷,抹抹嘴巴,殷勤地给老板盛了一碗饭,上面堆满了冒尖的肉块,浇上汤汁儿,还夹了几条新出锅的青菜,放上了一个溏心荷包蛋,送到秦深的面前。

    “老板辛苦啦,吃午饭吧,宝成哥做的红烧肉太赞啦,吃的人停不下嘴。”说着话就一屁股坐回了小马扎上,端起碗筷继续吃,对了,他又给自己续了一大勺的红烧肉。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句话太特么正确了,哪怕这个“半大小子”已经二十好几,吃饭的功力一点儿都不弱,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深厚,秦深森森的怀疑,王乐彬爹妈不让他待在家里面是不想给这个饭桶做饭

    端上饭碗,红烧肉的香味就扑鼻而来,秦深控制着口水,作为一个老板非常有良心地关心着员工,“宝成哥你吃了吗”

    仇宝成乐呵呵的,重新回到灶台前他高兴死了,拿起锅铲停跳的心脏仿佛又“砰砰砰”,激动得热血沸腾。“吃了吃了,尝尝我做的红烧肉,这两年没啥事情做的时候我就在脑子里面瞎捉摸,这回做的红烧肉就是新想出来的,在原来的基础上稍微改良了一下,你尝尝是以前的好吃还是现在的味道好。”

    “嗯嗯,我来吃吃看。”

    口腔里分泌着口水,再不吃,就包不住了。

    王乐彬的摆放手艺一般,麻将块大小的红烧肉凌乱地堆放在晶莹的米饭上,因为做了一会儿了,肉上面的汤汁变得有些粘稠,筷子夹上去,就陷入了软糯的脂肪中。

    带皮的五花肉做红烧肉最好,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和以前一样完美的口感,肥而不腻、酥而不烂,肉皮软烂中带着特有的嚼劲,q弹的咀嚼感。味道就更加别提了,好吃的让人放不下筷子。

    甜而不沾、浓而不咸、辣而不刺激,加了几个晒干的小米辣之后,红烧肉的味道更上一层楼。

    “好吃,好吃,放了辣椒之后比以前的口感更好了,下饭神器。”

    “哈哈,还调整了糖啊酱油之类的比例,这个就不细说了。”吃饭的家伙,那是秘密。

    不说就不说,大厨都在店里面了,想吃还不容易。秦深埋头吃饭,旁边王乐彬吃完了就积极干活,这一阵子还好,林晓宁也没有进来喊他,看来是没有新来的客人需要登记。

    忙完了这一阵子,所有的客人都吃好喝去了房间,秦深就领着仇宝成和王乐彬去员工宿舍。

    昨儿个来客栈的时候秦深已经带着丢丢将客栈好好查看了一番,做到了心中有数。员工宿舍还挺多,十来间,都是单间,大小规格一致。打开门入眼的就是一扇窗,虽然不是向阳的房间,光线却一点儿都不暗。一左一右两面墙都没有空着,一边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一边放着衣柜、书桌,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浴。

    最基本的设施就是如此,其他就根据入住的主人喜好进行添置,只要不破坏房间格局等等,秦深作为宽容的老板随便员工怎么折腾。

    目前员工两人,大厨仇宝成,勤杂王乐彬,房间任意挑选。

    给二人安排好了房间,三人又回到了客栈的大堂,林晓宁已经走了,他去还车,等会儿还会来。

    这段时间也没有新客人过来,老板加员工才三个人的客栈大家勉强能够应付。

    如此简陋的条件,秦深深感不容易,增添人手刻不容缓。

    弯腰从吧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合同,纸页微微泛黄,也是爷爷给秦深留下的,一旦签下就受到了客栈条规的约束,就如王乐彬这个普通人,也无法向所有人共享客栈的秘密。

    “试用期两个月,期间工资八百,包吃住。”秦深拉出椅子坐下,将手上的合同分给仇宝成和王乐彬,“我想了想,之前说的转正之后工资两千五太少了,改改,转正之后工资四千,根据工龄每年增加一百,缴纳五险一金,一年一次体检。”

    东洲市的平均工资在五千左右,但那是市区,他们红叶镇是东洲市的偏僻一角,镇子上普遍工资也就两千左右,各种福利还不齐全。秦深一开始按照这个标准来的,但是接待了一堆客人、天网a账户里面多了很多钱之后,他就改变了原先的想法,天界币兑换成华夏币大体在一比十上下浮动,他询问过几个客人,天界币乃是通用货币,使用率很高。

    只要客栈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不愁没有钱。

    那何必他吃肉,员工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因此,直接提高了工资待遇。

    王乐彬举双手双脚赞成老板的决定,欢呼,“老板万岁,放心好了,我虽然不是学酒店管理这些专业的,但是咱有一把子力气,以后有啥累活的重活我都包了。”吃了一顿红烧肉,别说四千的工资,就是倒贴钱他都不想走了,

    仇宝成完全没有意见,能够留在望乡客栈,让他滞留人间能够经常关注关注女儿、父母的情况他就非常满足了。

    拿起笔,两个人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从落笔的那一刻起,合同正式生效,它不但具备法律效力,同时也有着法力的效力,约束从灵魂开始。

    “秦哥,有个客人来了好一会儿了,等你呢。”王乐彬对秦深说,还指了指临窗的地方。

    临窗的位置好,面朝青山绿水,现在又添了荷花比秦深走的时候面积扩大了三四倍,水里面就跟洒了激素一样,才几个小时就从五枚小小的干瘪莲子长成了三四亩荷田。

    荷花迎风而立,亭亭净植,是花瓣尖带着一点点粉的白荷,花蕊嫩黄,有蜻蜓静立,有鱼儿嬉戏,生机盎然。

    “我眼花了还是之前没有注意啊,啥时候有这么大片荷花了”

    秦深经过王乐彬的时候,听到对方这么嘀咕,他脚步没有停若无其事地过去了。

    等秦深的客人看着约莫四十岁,下颌骨棱角分明,双颊有肉,是典型的国字脸,一张挺刚硬的脸,却不是男人。

    单从打扮上来看,不是男人。

    客人留着齐肩的长发,染成了暗紫色,脸上涂脂抹粉,腮红很亮、眼影很深,厚唇上涂着暗红色的口红。

    一双大手翘着小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咖啡,在杯沿处留下一个明显的唇印,喝完了咖啡,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秦深走过去,那人撑着下巴收回了看窗外风景的视线,“秦老板”

    声音粗哑中却又带着尖细,像是两个重叠的声音节奏一致地在说话。

    秦深点头,“我就是。”拉了对面的椅子坐下,问道“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手底下的员工违约逃走了,还伙同他人到我私宅抢劫。听说他们住进了客栈,我就来老板你这儿讨个说法。”

    秦深挑眉,“我就是个经营客栈的,向我讨说法有些过了吧。呃,女士应该找当事人才是,对了,不能够在客栈内进行斗殴,砸坏了客栈内的桌椅板凳、杯杯碗碗的,要按照原价赔偿。”

    这人应就是和尚缘法口中的老鸨子,原先限制小凉自由的老妖精,她称呼为妈妈的那位。

    “你看你看,我还没有去找他们呢,老板你就维护上了。”

    “”秦深扶额,这逻辑太硬了,“你们之间的纠纷我管不上,也不偏向谁,我只是告知一下客栈的规矩而已。”

    老妖精冷笑,“秦老板这是铁了心的要包庇那两个混账了喽。”触不及防之下,藤妖抓住秦深搭在桌子上的手。

    那手臂跟橡皮筋一样可以伸缩长短,秦深的手只是随意地搭在桌子的边缘,藤妖根本没有伸直胳臂就抓到了他的手,四根手指搭在手背、拇指扣着手心,手掌很大,钳制着秦深的动作。

    藤妖朝着秦深抛媚眼,扣着掌心的大拇指轻轻刮挠了一下,“老板长相英俊,气质出众,守着一个客栈太屈才了些,要不要跟着我混。”

    “你太客气了,客栈是爷爷留下的祖产,作为孙辈要好好经营才是。”秦深反手挣脱牢牢的桎梏,藤妖紧追不放,一句话的功夫好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藤妖“嫣然”一笑,“谦虚,老板谦虚了,我就喜欢谦虚的男人,像你爷爷。想当年妖姬我头一次来到客栈就见到了你爷爷,斯斯文文的顾家型男人,我就好这一口,可惜你爷爷守着个灵位就是看不见我的媚眼。”

    秦深挡回一掌,不料妖姬肢体柔软,手化树藤,弹性十足,借力弹了回来,五指成爪冲着秦深的面门而去。秦深后仰躲过,抬臂格挡,“我们秦家的男人都顾家,妖姬还是另外寻觅心上人吧。”

    抬臂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握紧成拳,勾臂狠狠击打在妖姬的手肘关节处,妖姬闷哼一声,柔软如藤的小臂收回。

    妖姬噘嘴,委屈巴巴地朝着秦深眨眼,“坏银,打人家,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哭唧唧。”

    “”好恶寒。

    “快给洒家拿把扫把来。”

    没有客人招待,沉迷于游戏的王乐彬睁着迷茫的双眼,“啊”

    “鸡皮疙瘩掉一地了,洒家要扫一扫。”不知何时出来的缘法和尚指着妖姬,嫌恶地撇嘴,“别做怪象,恶心巴拉的,洒家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

    “切。”妖姬翘着腿,看着自己精心打理的指甲,用着眼角的余光蔑视地看着缘法,“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苦行僧啊。老板你可要小心了,小心他把你这儿的树都给拔喽。”

    “”秦深要胃疼了,“他们不是一个人。”

    妖姬摆手,“差不多,差不多。”

    缘法和妖姬一去一来互相diss,在秦深的盯视下剑拔弩张却没有动手,老板都宣布了客栈内不准斗殴的规矩了,无论是谁,进了客栈都会受到规矩的束缚。

    妖姬能够和秦深交手那还是因为她没有带着恶意,确切地说,她是带着调、戏意味和秦深动的手

    两人骂得吐沫横飞,妖姬端起桌面上的咖啡猛地朝嗓子眼儿里灌,“劳资呸,缘法这种糙汉就是送给我我也不要,根本就捧不红。”朝秦深挤挤眼,不放弃地游说,“我开了一家娱乐公司,捧了好多小鲜肉,老板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娱乐圈很多帅哥靓女哟。”

    “妈妈原来拿了钱去开了娱乐公司,难怪宝库里没有多少金银。”小凉也出来了,她逃离妖姬的掌控已经有二十余年,还真不知道妖姬的动向。

    见到小凉,妖姬慈爱地笑着,“乖女儿哟,要不要跟着妈妈回去,妈妈让团队好好包装你,让你当大明星,青春玉女怎么样。”

    小凉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要,奴家要去地府找公子。”

    “又是那个臭书生,我当年就应该撕碎他。”一阵夸张诡异的铃声响起,妖姬从兜里面拿出手机,“喂,找我啥事啥,竞争对手买水军黑我们的小鲜肉,等着,我马上回来,让那些小兔崽子知道谁才kg。”

    打着电话,妖姬就急匆匆地往外走了。

    秦深“就这么走了啊。”

    正在酝酿新词骂人的缘法“洒家还没有骂够呢”

    还想着怎么继续拒绝的小凉“姥姥不是来抓我的”

    不在状态的王乐彬,“怎,怎么了”

    “爸爸。”丢丢哒哒哒地跑了过来,抓住秦深的手往后拽,“爸爸,有个人睡船上飘过来了。”

    “睡船”

    “嗯嗯。”丢丢用力点头,“在荷花那儿,睡在船上来的,爸爸你去看看呀。”

    秦深被丢丢拽着往房间去,穿过了房间来到外面露台上,露台前深入河中的木质平台,周围也长满了荷花,河水上涨,漫过了平台大半,有一艘船靠在岸边,被簇拥在荷花丛中。

    船上没有人。

    “爸爸,人在那边。”

    “爸爸看见了。”

    秦深看过去,那人盘腿坐在平台上,侧面对着门口,姿态随意地垂头看着满岸的荷花。

    听到声音,坐在平台上的男人抬起头,眉目精致非笔墨可以形容,他坐得靠外,几近水边,远远看着就像是坐在荷叶花丛之中。男人衣着随意舒适,亚麻灰的休闲长裤,亚麻白的衬衣,手腕上带着一串奇特的手串。

    手串由三十六颗乳白色珠子串成,每一颗珠子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都是佛教传说,珠子并不是浑圆的,而是不规整的近圆形,总体看起来古朴粗犷。但羊脂玉特有的莹润感又给人通透圆融之意,一眼看去手串就显得非常奇特。

    更奇特的是,缠了几道戴在男人手上的佛珠上有一颗绿意黯淡的佛塔,不是近圆的形状,看起来更像是个吊坠,与手链整体一点儿都不搭。

    如果说手链是阳春白雪的话,那佛塔应该是地摊上压摊位的边角料,买东西搭送都觉得寒碜。

    秦深不自觉地摸上藏于领口下的吊坠,从张芳子手上拿回来之后他就带了上去,虽然造型是男女通用的,但他总觉得戴项链太娘们唧唧,所以吊坠都藏在领口下头。

    两个真像

    自嘲地一笑,他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秦深”

    往前走了一步的秦深,“章先生,你好。”

    “不用拘束,一切随意,站着坐着都好。”

    这话说的,跟客栈的主人是他一样,秦深一点儿都不想拘束,这可是他的地盘,但面对男人总有些不自在,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入不了男人的眼。

    自信哪里去了,秦深

    秦深在心里面大叫,经历大小考试都不带哆嗦的自己怎么变得犹犹豫豫的,跟个大姑娘看到心上人似的。

    呸呸呸

    给自己跪了orz

    “老板,红豆汤年糕汤味道真不错呀,那个韭菜饼我也喜欢。”吃完了早饭,罗氏女还从盘子里面抓了一张韭菜饼吃着,动作优雅得就和吃琼浆玉液一般。

    秦深刚送了儿子回来,客栈内的两名员工就已经行动上了,老板心感安慰,露出了赞赏的笑容,主要还是大早晨就见到美女,赏心悦目啊。“你们喜欢就好,这是要出门吗”

    “是啊,昨天在附近转了转,今天自然要去老家走走。”

    “离火焰山什么距离啊”

    “离着不远,要代购”

    “那好呀,谢谢了姐。水果坚果,什么好就帮我带一些回来吧,我儿子喜欢吃葡萄干,这个多买一些。”还可以做点儿甜食什么的丰富一下客人的餐桌。

    秦深把钱递给罗氏女,罗氏女不要,“就这些,简单的很,我们回去手底下那些肯定会有供奉送来,不值当什么。”

    牛大双手环抱于胸前,虎着眼看秦深,要是秦深再和罗氏女多聊几句,十有八九要进牛腹,向罗氏女道了谢又道了别,进了里头到厨房给自己打了一碗红豆年糕汤,夹了几张饼子出来,站在吧台那儿吃早饭。

    陆陆续续有客人退房,三途河上的渡船来了,他们要赶着坐船呢。

    “船来了没有”一身狼狈的小凉抱着自己的骨灰坛子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客人问。

    客人也忙着呢,买了船票又怎么样,在开船之前不上船,照样开走,渡船可不会等人。“早来了,都快开了。”

    望乡客栈的鞭炮一响,就跟昭告三界一样,三界交汇处又可以去了,渡船昨晚就停靠到岸售票,第二天清早起航,绝对的卖方市场,不讨价还价、不礼貌待客、错过不退票不等人。

    有着一系列霸王条款的渡船,让秦深咋舌,就差喊上两声奸商了。

    “呜呜呜,等待二十几载,就这么错过了,奴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小凉靠在吧台边默默垂泪。

    被拦住的客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也仅仅如此,他赶时间,错过了这一趟不知道下一班船何时会来。

    “哭啥,听说以前渡船一个月就会来三四趟,我们在客栈住着,哪里有上不了船的道理。”同样狼狈的和尚粗声地说着,虽然看不上小凉整天愁苦哀怨的样子,但昨晚两人并肩作战也培养出来一咪咪小感情,看小凉痛哭,和尚出言宽慰了几句。

    小凉伸手抹眼泪,“道理奴家都懂,几十年都等过来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时间。”泪水朦胧的双眼看向和尚,眨一下,就有晶莹的泪珠顺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滑下,“妈妈知道我两盗了宝库,肯定不会罢休,她要追过来的呀。”

    和尚大掌一挥,混不在乎,“怕啥,她还敢在客栈撒野,是吧老板。”

    秦深,被饼子噎了一下

    和尚就当秦深默认了,他气恨地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禅杖重重地拍在桌上,“那老鸨子不来到罢了,来了洒家一定打的她哭爹喊娘。娘希匹的,恁大一个宝库里头就那么仨瓜俩枣的宝贝,洒家被那千足虫追的撒丫子跑就带回来这么几个玩意儿,真是亏。”

    小凉哀怨地坐到和尚身边,“没有想到妈妈爱好如此独特,藏的都是男子干尸,吓坏奴家了。”

    和尚从腰间解下个大布袋子,“哐当”一声砸到了吧台上,“老板看看撒,够咱二人住上多久”

    “稍等片刻。”秦深解开布袋,顿时闭上眼睛,这也太辣眼睛了。

    “洒家看过,都是真金白银,造型是不好看了点儿。”

    何止是不好看啊,就那丁丁、蛋蛋的奇葩造型,送到那忄生展里头都能够博得头条关注,真金白银的秦深都嫌弃磕碜。

    拿出手机打开天网a,里面有个等价计算的功能,用摄像头对着丁丁、蛋蛋就能够自动帮他算出价值如何,可以住上多久的客栈。

    “两单间,一个星期。”秦深无语地系紧了袋子,想着把金银融了、玉器砸碎了应该可以变现,“我给二位登记”

    和尚和小凉商量,叽叽咕咕一阵子之后和尚抬头说,“老板,先开三天的房,船没来就续,来了就退钱给我们。”

    “行,那我给你们记上。”秦深翻开登记薄做登记,“姓名”

    “缘法。”

    “咦”

    缘法嗤笑一声,“老板见我这一身行头,难道就认为我是那个倒拔垂杨柳的家伙。洒家是苦行僧,在宝塔寺坐化,没有上山落草过。”

    掏出纸笔做了登记,秦深喊来王乐彬让他一起跟着,总不能以后来客人了总是让老板亲自送过去,他就是八爪鱼长一堆的腿,一天几十个来回跑下来,都要腿瘸了。

    “老板做什么呀,宝成哥要腌甜菜头,我正在帮忙呢。”王乐彬身上还穿着围裙,手上拿着个甜菜头。

    甜菜头是一个客人给的,房费差了点儿,他就用这种老家特产抵上,整整三大麻袋,几百斤的甜菜头,光做菜吃那是要吃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在大厨看来再多的甜菜头都不是事儿,仇宝成做了今早的早饭之后就开始清理甜菜头,他准备做酸甜口的腌甜菜头,给客栈添一道下饭下酒的小菜。

    拿了两把钥匙,秦深招手让王乐彬跟着,“走了,老板带你长见识去。”

    王乐彬勾头冲着厨房里面喊了一声,“宝成哥,我跟着老板走了哈。”

    “知道了,你去忙吧。”仇宝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秦深也看出了一点儿王乐彬的性格,胆大心细,神经也粗,好奇心重,能够接受新鲜事物,就冲他看到那么多奇奇怪怪打扮的客人眉毛都不皱一下的,秦深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可造之材啊。

    带着人往西北角的楼梯那儿去,走上楼梯穿过黑暗,短暂的凝滞之后就到了客栈的“上一层”,三途河边。

    王乐彬睁大眼睛环视四周,“鹅美贼。”

    “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秦深很满意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惊讶、惊奇,唯独没有恐惧和惊慌等等情绪,果然接受能力很强。“小王你熟悉一下这边的房间分布,以后有客人来了你就带着他们去房间。”

    王乐彬伸手抚摸着栏杆,触感是真实的,弯腰探手就触摸到了中庭的水池,水的温度清清凉凉,也是真实的。

    “都是真的。”

    “小公子要不要打自己一巴掌,验证一下呀。”住上了客栈,小凉的心情格外轻松,脸上少了哀怨愁苦,舒展的眉眼笑意盈盈,非常好看。“奴家也是第一次来客栈呢,感觉好神奇、好喜欢这里,空气中的花香味道是彼岸花的香味吗,真好闻。”

    “这味道是不错,不重,不像那些个香水胭脂的,味道恶心巴拉的。”缘法扯着自己的衣襟,昨晚儿跟那千足虫打斗,千足虫喷出来的口水沾到了衣服上,臭死了。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大家都看过去,从缘法的衣服里掉出了一个纸包,泛黄的颜色,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缘法弯腰捡了起来,另只手摸着长出了毛茬的脑袋,“这是是啥,啥时候到洒家怀里面的”

    小凉凑头过去看,“这个不是在千足虫脑袋上的纸包嘛,你救我的时候顺手抢的那个。”

    “哦哦,想起来了,就是那包莲子啊。没有灵气,也不是啥稀有品种,生机也若有若无的。”缘法眼睛转了转,拿着纸包的大手往秦深那儿一送,“老板,看看能不能抵上房钱。”

    秦深接过纸包,打开了发现里面是五粒没有去壳的莲子,外皮干枯发皱,再放久点儿就可以当化石了。

    打开了天网a,调出功能一扫,莲子的价值就可以抵上一天的房钱,“确定算作房钱吗感觉挺有价值的。”

    缘法满不在乎,“在洒家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抵了房钱才值当,给老板了。”

    “那行,我等会儿登记上。”

    将人送去了房间,秦深和王乐彬去了院子里头,秦深对王乐彬说“你看,这个世界很神奇,有大鱼在天上飞、有大船行驶向不知名的远方。”

    “喔。”王乐彬应了一声,“感觉自己三观碎了又粘起来了,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的。”

    “哪里来的神,都是很厉害的人罢了,只是大家掌握的能力不一样,所以还是无神论。”

    “那,还有鬼呢。”

    “呃,那是不同状态的人,你看得出来小凉是个鬼吗”秦深也挺有自己的坚持。

    “老板,你也自欺欺人啊。”

    “哈哈,人总是要有点儿坚持不是。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坚持就会被打破呢,这样才有趣呢。”

    爽朗的笑声里,天上的大鱼缓慢游动着,不时发出清越嘹亮的叫声,大鱼游动的下方,三途河的河水亘古不变地流淌着,有一艘黑色风帆张满的大船急速行驶,渐渐消失在水天一色中。

    这就是三界交汇处的世界,也是客栈生活的一部分,更多精彩的事儿还在后头呢。

    “真是残忍。”六娘哭倒在三姐的怀里面,控诉老板的惨无人道。

    秦深木然地抬眼看着她,“店里面的规矩。”

    六娘收起假哭的姿态,撩着头发耸肩,“真是的,和你爷爷一样无趣,小时候你可以乖宝宝,可喜欢看姐姐的胸了。”

    “不可能。”哪怕没有七岁钱的记忆,秦深也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盯着人家一对儿酥胸看,“六娘,你带着人先去后面换衣服。”

    “不换”

    “裙子稍微长点儿就行。”秦深扶额,好想回到几天前把塞进树洞的纸条给掏出来,这群员工他有些hod不住啊。

    六娘“咯咯咯”笑了起来,“老板真可爱,姐妹们换衣服去,才不让臭男人饱眼福呢。”

    有着八条腿的漂亮美妞们是住在东山进去二十里那儿一处蜘蛛洞的蜘蛛精们,二十年前客栈未关门时她们就是店里面的员工,再往前点儿说起她们原本就是生活在客栈里面的一窝蜘蛛修炼而来。

    化形之后,因为是同一窝的姐妹,摸样有一些些的相似,又各有各的不同,但最大的特点是个顶个的倾国倾城。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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