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生的不同

小说:秦深的客栈 作者:祈幽
    秦老板说了, 只要购买满80, 就可以享受客栈v服务呢

    秦深抬头环视了大堂,不管是男性顾客还是女性客人, 视线都若有若无地往蜘蛛精们的方向看,看她们长而细白的腿、看她们饱满而大的胸、看她们倾城倾国的脸太影响生意了, 坚决要买包得严实的工作服。

    “没有商量。”他果断在某宝下单。

    “真是残忍。”六娘哭倒在三姐的怀里面,控诉老板的惨无人道。

    秦深木然地抬眼看着她,“店里面的规矩。”

    六娘收起假哭的姿态, 撩着头发耸肩,“真是的, 和你爷爷一样无趣, 小时候你可以乖宝宝, 可喜欢看姐姐的胸了。”

    “不可能。”哪怕没有七岁钱的记忆, 秦深也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盯着人家一对儿酥胸看,“六娘,你带着人先去后面换衣服。”

    “不换”

    “裙子稍微长点儿就行。”秦深扶额,好想回到几天前把塞进树洞的纸条给掏出来, 这群员工他有些hod不住啊。

    六娘“咯咯咯”笑了起来, “老板真可爱, 姐妹们换衣服去, 才不让臭男人饱眼福呢。”

    有着八条腿的漂亮美妞们是住在东山进去二十里那儿一处蜘蛛洞的蜘蛛精们,二十年前客栈未关门时她们就是店里面的员工, 再往前点儿说起她们原本就是生活在客栈里面的一窝蜘蛛修炼而来。

    化形之后, 因为是同一窝的姐妹, 摸样有一些些的相似,又各有各的不同,但最大的特点是个顶个的倾国倾城。

    六娘是其中最好看也是法力最高强的一个,道法世界以强者为尊,六娘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七人中的头头。

    她朝着秦深抛了一个媚眼,“老板,给我们姐妹安排一个房间就好,里面我们自己布置。”

    秦深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扔给六娘,员工宿舍所有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大小的,她们七人要一间也不知道怎么住。

    客栈六娘她们熟悉,哪怕重新经过粉刷装修,摸样有了变化,但换汤不换药,该在哪里的还是在哪儿,都不用找闭着眼睛都知道宿舍在哪儿。再出来,清一色的白色及膝短裙、短袖衬衫,款式差不多、具体细节不同,颜色也因人而异。

    清丽卓绝,媚态自生,好颜色不因衣着而改变。

    却比之前震撼感降低了些,不再迷得所有人移不开眼睛。

    秦深给她们分配工作,六娘是领班兼任前台,四人负责客栈“上一层”的服务,两人在厨房和大厅帮忙。有了六娘当前台,有事情就打电话给秦深,这样秦深就不用一直守在这儿了,自由很多。

    把六娘她们签好字的合同收好,秦深伸了个懒腰离岗了,果断去后厨寻摸寻摸有什么东西做点儿吃的。

    厨房里有今早客人给的新鲜水牛奶,还有昨儿个罗氏女给的各种瓜果、坚果,还有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秦深进去一眼就看中了牛奶,心里面一下子就翻出了前几天看到的一句话,“鲜新美味属燕都,敢与佳人赛雪肤。”

    看到这句,口齿中自然而然荡漾起牛奶独有的乳香和甜香,他决定试着做做糖蒸酥烙,反正厨房里面材料都有。

    他是又煮又蒸又过滤,把取出来的两斤牛奶、敲碎的老冰糖、过滤出来的酒酿汁等等全部用光,等成品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好两点半,可以来一顿下午茶。

    做好的的糖蒸酥烙白如凝脂,入口即化,牛乳的腥气在甜杏仁片和冰糖的共同作用下只余下乳香味,点缀在其上的核桃碎、葡萄干、小红豆让酥烙不至于腻口,室温放凉的酥烙在炙热的午后吃最最合适。

    不似冰饮那么冰牙寒胃,又没有热食吃得人烦躁,适合老人小孩和身体有恙的人。

    端走三碗去临水平台那儿,剩下的给仇宝成他们吃,新来的员工也有份儿,老板研究美味从来都不是为了独享,而是想让美食带给更多人快乐。

    厨房里面的乳香早就飘进了大堂,在大堂内闲磕牙的客人们翘首以待,等了半天都没有伙计上甜点。

    也不是,有伙计端着荷叶边玻璃水晶碗出来了,那个个子老高的凡人一脸羞涩地端给了站在前台的蜘蛛精六娘,明明是凉食,他还傻兮兮地让六娘趁热吃。

    六娘笑着谢过王乐彬,拿起银制小勺挖了白如凝脂的酥烙,送入口中,入口细腻润滑,舌头轻轻一顶,就好似化成了水滑入了肠胃,唇齿间满满的都是甜蜜的乳香。

    甜是清甜,甜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寡淡。

    再挖一勺带着坚果碎的,细腻如水的口感中多了咀嚼感,吃起来更加有趣,也解了酥烙吃多了带来的腻。

    “伙计,那个是啥,我也要一碗。”

    王乐彬正手撑脑袋看美女吃东西呢,樱桃小口半含着润白的酥烙,就这么看一整天他都不会腻,客人文化了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六娘无奈地撩了一下头发,她都非常注意了,收敛了魅术,却依然有傻小子痴痴地看着自己,一脸呆相。

    王乐彬中了“黑寡妇”的“毒”,痴痴凝望,短时间是指望不上了。作为前台,六娘回答的客人,“老板试做的甜品,我到厨房问问还有没有,客人稍等。”

    “那么好吃的样子,多少钱我都买。”说话的客人不差钱,荷包在台子上一拍,不给他吃他就不走了。

    厨房里,牛奶大大的一桶少数也有二十来公斤,鲜牛奶放不住,现在天气热了,保质期更短,仇宝成还在想怎么处理掉它们呢,看到秦深做了糖蒸酥烙,灵感如泉涌,什么双皮奶、姜撞奶等等的方子在脑海中碰撞。

    恰好六娘来了,他果断将准备自制成黄油、奶酪和酸奶的了量分了出来,其余的都做成酥烙、双皮奶等好吃的甜品。

    “六娘你问问老板,一碗收多少钱”

    “双皮奶好吃吗”六娘先关注一下其它。

    倒着牛奶的仇宝成爽朗地笑着,“好吃,水牛奶做出来的更好吃,做好了你来拿一碗。”

    “嗯嗯,你做着,我打电话问一声。”

    客栈内又飘起了浓郁的奶香,临水平台那儿,挂断了视频的章俟海接过秦深送来的糖蒸酥烙,在遮阳伞下就着荷香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除了主治医生和eo,谁都不知道他的味觉正在逐渐丧失,吃什么都寡淡如同嚼蜡,只有重口味才能够刺激到逐渐迟钝的味蕾,像是昨天秦深冲泡的山白茶。

    吃饭,成了机械的动作,只是为了维持不长的生命。

    吃着东西,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秦深父子,这么有趣的父子相处,让人羡慕。

    视线落到丢丢的脸上,耳边响起大哥说的话,失笑地摇头,他是在奢望什么啊,小家伙可是个男的,他完全可以确定,怎么奢望一些不该有的事儿,这都不像他了。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午睡起来的章俟海拿着鱼竿坐到临水平台那儿垂钓,午后炽热的阳光落在脸上,他闭着眼,享受着生命的鲜活。

    有轻轻的细碎脚步声传来,一个小身子走到身边挡住了部分阳光,他睁开眼看到丢丢,丢丢说“你不觉晒吗”

    章俟海摇头。

    丢丢继续说“你进了我的家。”

    “我征得你爸爸同意了。”

    “我知道,爸爸还让我照顾你,你不能够在太阳下暴晒,要中暑的。房间里有遮阳伞,我搬不动,你自己来弄吧。”

    在丢丢的指点下,章俟海找到了遮阳伞,在水边撑起了伞,在烈日下撑出一片清凉,他和丢丢并排坐着,丢丢看水中的游鱼、他看着丢丢。

    手机响了,章俟海拿起来看是他大哥发来的视频邀请,家里面知道他病情最多的便是大哥。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大哥发来视频两兄弟说说话。

    说着说着,大哥将话题引到了在镜头中一晃而过的孩子身上,“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大哥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你把镜头往旁边挪点儿,给我看看孩子。”太像了,就那么一瞬,章家大哥好像看到了幼年版的小弟。

    “大哥,朋友的孩子,你不要瞎想。”

    “只是朋友的孩子你紧张什么。”视频内,章大哥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你最好说实话。”

    “大哥,我没有必要骗你。”

    “你怕伤害他。”章大哥看着章俟海,继续说“你只要有亲生骨肉,乜大师就能够取他心头血为你续命。”

    章俟海不在意地笑笑,指着自己的头,“长在里面了,拿不出来,续命又有什么用。大哥你好歹也在那么高的位置上坐着,怎么信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你是我弟弟,你是我亲手带大的,为了你,我什么都信。”

    章俟海的母亲是父亲的继妻,他出生时大哥已经20岁,父母工作繁忙,他几乎是大哥带大的。八年前查出脑部肿瘤,他最先告知的就是大哥。大哥为他想了很多办法,科学的不行就开始搜罗非科学的,乜大师便是如此寻来。

    大师说需要章俟海骨肉的心头血作为药引炼丹,可助他延长两到三年的寿命。

    两三年不算什么,但在癌症晚期病人来看,这短短的几年说不定就可以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案,与死神赛跑的时候多上更多的机会。

    大哥为此催促他结婚,哪怕不结婚也尽快找人生个孩子。

    章俟海没有同意。

    他的生命不能够架设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也不能够以伤害骨肉为前提。

    他的孩子,应该是因为爱而出生的,而不是作为工具。

    章大哥佝偻了腰背,整个人如同苍老了十岁,“大哥求你,试试吧。那个孩子是你的最好,不是你的,你就尽快生一个,大哥求你了。”

    章俟海侧身扭头,丢丢已经没有坐在身边,小家伙走到平台的一角,衡量了一下水面与自己的距离,发现非常安全就够手摘了一朵最靠近的白荷,荷花娇嫩,掰折下来的时候花瓣颤巍巍动得厉害,像嫩滑的布丁倒扣进盘子的瞬间。

    他没有注意,侧身的时候手机的镜头也刚刚对准了丢丢,章大哥看到了,喃喃“太像了,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只能够这么解释。”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丢丢和自己长得这么像。

    “孩子多大了”

    “七岁。”

    “七岁的话,加上怀的那十个月,算算时间,你那时候就在东洲市。我记得那时候跟在你身边的保镖说”

    “不可能的。”免得大哥一直怀疑,章俟海索性坦白,“那次是个男孩子,除了他,我没有碰过任何人。”

    章大哥骂着,“早知道就不应该送你出国,你都学了什么回来”骂完了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你这么多年一直不交女朋友,难道你一直喜欢同性”

    “不是的大哥”

    “爸爸”

    章俟海正准备解释,听到丢丢喊爸爸的声音,“对不起大哥,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以后不用再说了。”

    他挂了电话。

    丢丢拿着荷花低着头站着,看着自己对在一起的脚尖,乖乖听爸爸的教训。

    秦深也不愿意说的太多,让孩子觉得自己不好相处,叹了一口气,身后摸摸丢丢的脑袋,“以后记住了,不能够做危险动作,不要太靠近水边。”

    “哦。”

    “来吧,爸爸做了糖蒸酥烙,我们一起吃。”

    领着孩子坐到章俟海那儿,遮阳伞投下的阴影不够大,章俟海往旁边挪了一下,丢丢坐在中间,秦深小半个身子在阳光下。糖蒸酥酪一人一碗,被说教了丢丢就有些小情绪,抓着荷花看着手指,低着头半天没有动静。

    秦深就把碗送到丢丢面前,挡住他看手指的视线,“里面有很多葡萄干哦,挺甜的带着一点点的酸,放在酥烙里面特别好吃,可惜小丢丢不喜欢,那我就吃掉了。”

    丢丢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爸爸,眼眶有些红。

    秦深一下子就心疼上了,搂住儿子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好几下,“我们丢丢是个男子汉,怎么爸爸说几句就红了眼睛啊。”

    “才不是呢。”丢丢揉着鼻子,声音里面带着一点儿哭音。

    “那为什么呀爸爸只是不想让丢丢做危险的事情,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做的。”

    丢丢趴在爸爸的怀里面,手上的荷花茎干都被他捏得变形了,说话声音闷闷的,“我只是触景伤情。”

    “哟,这个成语也会了。”秦深的语气比较夸张,无奈地对着章俟海笑了笑,哄孩子也是一门技术活。

    丢丢继续捏茎干,“以前我和小伙伴在小河边玩儿,他们都有爸爸妈妈过来找,都让他们不要靠近河,不要去玩水。就我没有。”

    秦深的脸上的笑意逐渐收了起来,抚摸着儿子的发顶,声音轻柔,“对不起丢丢。”丢丢的出生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太多的变化,他自己那时候也不大,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一点儿身为父亲的自觉性都没有,反而想要逃跑。

    等了解骨肉分离多么痛的时候却已经身不由己,他寒假放假回来和丢丢相处的磕磕绊绊,等孩子和自己熟悉了又到了离开的时候,听妈妈说,他刚上了车,表现的满不在乎的丢丢就嗷嗷大哭,谁劝都没有用。

    大哭之后丢丢还大病了一场,远隔千里视频的时候,秦深疼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父子天性,无论是谁都无法代替秦深在丢丢生命中的重量。

    “对不起。”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在一旁的章俟海心隐隐的在疼,他茫然于这种情感的出现,心酸的感觉却无法自控。

    “原谅你了。”丢丢伸出手指抠着花径折断的地方,“奶奶说你要上学深造,保护文物啥啥啥的,有人比我更需要你。。”

    “儿子你真深明大义。”秦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情绪高昂,“丢丢,爸爸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丢丢抿嘴笑了,满足都写在了脸上,“爸爸,我会长大的,以后上大学工作要离开你的。”

    “那时候的丢丢长大了,爸爸也会在你身后看着你。”

    小孩子精力旺盛,大太阳下也不怕晒,捧着糖蒸酥烙吃了一会儿就在平台上到处走走看看,手上始终拿着荷花,摘下来的荷花在烈日下都蔫吧了。

    章俟海和秦深在遮阳伞下坐着,章俟海看着丢丢问秦深,“孩子的妈妈呢,你一个人带着他也很辛苦。”

    秦深尴尬地挠头,“还好。”他要怎么说啊,孩子的妈妈也是我,爸爸还是我,听着跟无性繁殖似的,自产自销啊,他能够怎么办,好绝望。

    “小家伙这么年轻当爸爸不容易,打算给丢丢找个妈妈吗”

    “我不小了,在我们这儿二十六当爸爸的比比皆是。”就是孩子没有丢丢这么大而已,“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

    还好,手机铃声响了,拯救了秦深,再说下去更尴尬了,“有人过来闹事好,我马上过来。”

    胆子肥了,竟然敢在客栈闹事儿

    “章先生我进去看看,孩子拜托你照看一下。”

    “你去吧,丢丢我看着。”

    秦深急匆匆地往里走,进了大堂就看到一个牛头人身的壮汉拎着一只三条尾巴的黄皮狐狸在吧台前面怒吼,穿着鼻环的鼻子喷着白烟,随时准备喷火把周围的一切烧光。

    吃着双皮奶的六娘,“你说的那位客人我看过了,已经结了钱离开。”

    王乐彬依然不在状态,痴痴地看着六娘。

    至于大堂内的其他客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干,谁去看一头牛发火,有本事真的在客栈大杀四方,上了望乡客栈黑名单有他哭的时候。

    秦深“”

    秦深还以为自己会见到膀大腰圆、纹身戴大金链子的闹事者呢,还想着菜刀对付起来干脆利落、威吓性大还是用拖把一次性横扫一片哦,他想太多。

    想太多的秦深走到吧台前,六娘见到他甜甜一笑,“老板,这位牛精客人坚持要进客栈找人,不付房钱我怎么能够让他进去,他就要用手上那只杂毛狐狸来抵现。长了三条尾巴的九尾狐,根本不值钱,太磕碜了。”

    被倒提着的九尾狐黄三尾痛哭,眼泪鼻涕糊了一张毛脸。

    牛大拎着黄三尾往前送,差点儿怼到秦深鼻子,他粗声粗气、耐着性子和秦深讲道理,“九尾狐和普通赤狐结合生下的三尾狐,物以稀为贵,值钱,老板你看看,让我住店,我要去找娘子。”

    秦深往后退了一步,不用打量他都知道这三尾狐不值钱,瘦得一身毛发都覆盖不住肋骨,红色的皮毛干枯发黄没有半点儿光泽,眼泪鼻涕更是哭了一脸,这也是个可怜的家伙。

    “不行。”所以,人口买卖还是要不得的,开了一个口子,以后其他客人抓人或者妖精来抵现,他收还是不收。

    牛大手松开,黄三尾“啪叽”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摊成了一张狐狸饼,黄三尾身残志坚,伸出瘦弱的爪子在地上爬,艰难地把自己挪到安全的远离牛大的地方,缩在角落里面苟延残喘。

    牛大捂着大头蹲下来大哭,脑袋懊恼地往吧台上砸,脑袋上一对长角跟着动,泛着寒光的角尖刮着吧台的正面,一米厚的钢板轻而易举捅破的它们却干不过木制的柜面,剐蹭着,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响,跟人用手指刮黑板一样刺耳。

    客人向秦深投诉。

    秦深也心疼自个儿的吧台,扒拉着汉子厚实的肩膀,“哥啊,我喊你大哥啊,咱有话好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子太难看了啦。”

    牛大鼻音很重的说“只是未到伤心处,兄弟啊,哥哥我心里面好苦啊。”

    “我懂我懂,我们边上说。”

    “等等老板。”

    扶着牛大站起来要到一边空座儿上说话的秦深扭头。

    六娘问“老板,要不是这牛精过来了,我刚才打电话是想问你奶制品多少钱一碗,客人们想吃。”

    客栈包一日三餐,三餐之外的茶水点心等等开销,客人要另外支付。

    秦深在心里面估算了一下成本,“收三十五。”

    “酥烙、双皮奶什么的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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