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本是搞来个措手不及,谁知道陵城撒欢丫子带着兵就出来应战,莫城主脸上阴晴不定,又在想要不要撤退了。
他儿子恨父不成钢,人家陵城的钢铁都一炉一炉的出,你却像他们发明出来的玻璃镜子,一照里外不是人也不想想,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退了,跟你一起歃血联盟的人怎么想你以为对面陵城就不打你了
你想吃人家,人家也想吃你。
莫少城主一直都在游说莫城主打陵城,结果好嘛,上次都亲自带着兵出城试探了,结果又被对面的练兵给吓了回去,错失了最好的时机,还打草惊蛇。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可不能再后退。
他跟莫城主道“陵城如今就是一条毒蛇,还是正在成长的巨蟒,若是我们后退,只有成为它的养料。你以为,妹妹在陵城,阿蛮是您的外孙女,他们就不打咱们了父亲,你也不想想,之前知意就不听话了,你让她杀折苍,盗钢铁的法子,她不也拒绝了吗”
莫知意就是陵城的莫夫人,阿蛮的娘。
莫城主就觉得儿子说的挺对,再者说
莫少城主“咱们反过来想,知意是您的女儿,阿蛮是您外孙女,难道你会因为她们而停止征战吗”
不能。
怎么可能被她们所拖累
莫少城主看的清楚,“所以嘛,您不会因为她们而停战,屈服,难道陵城会吗就安朔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自小就喜欢打仗,可不会听从我们。”
莫城主叹气,只觉得心中不安,“跟他们对上,即便咱们还有其他的城池帮着,我心中也不安。”
莫少城主只后悔,“去年就该打的,又给了他们一年修生养息的机会,实在是可惜。”
一个些许害怕,一个后悔,他们的兵心中也犯嘀咕。
泉城和陵城世代交好,还成了儿女亲家,以前是亲亲热热,两城因为相近,相互通婚的人也不少,这个兵的二姨夫在陵城,那个兵的老丈母娘也在陵城。
关键也不是在这,而是在无论是他二姨夫还是老丈母娘,他们的儿子都在兵营里面,前几个月还走亲戚的时候喝过酒,他们手里有表兄表弟们送的礼,如今就要刀戎相向,实在是害怕。
没错,害怕。
“我就怕杀红了眼睛,要是杀到我三表兄怎么办一刀下去,再后悔就难了,哎。”
几个士兵凑在一起说话,“是啊,我家的表弟也在兵营里面,当初他本是要去做生意的,结果我说参兵好,你就参兵吧,他去陵城兵营应征的路上,还是我带过去的,你说,这要是遇见了怎么办我真是,这几日我都吃不好。”
但是没有办法,战事一起,哪里有什么亲戚啊。
一个小兵悄悄的问,“你们说,要是咱们真被打下来了,或者打下他们了,两城士兵应该不会劫掠城池吧”
莫城主和安朔相对,两军对战,是要先喊出一番话来震慑对方的,但是因为太熟悉,这场对话就变成了无论赢了是谁,都不能到对方城池里面烧砸抢掠。
安朔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他们的兵如今有纪律,不会有这些事情。不过如今倒是有不少的军队是打下一个城池就要抢一遍,所以但凡被打下来的城池百姓都是苦不堪言,莫城主和莫少城主还算是个好城主,这些年泉城的税并不多,之前百姓们都以自己是泉城人自豪。
两军对战,一呼而起,安朔一杆冲锋陷阵,杀了好几个将军,他渐渐的能感受到这柄的玄妙之处,越战越勇。
而对方却不如他的兴奋,开始渐渐的后退。
莫少城主心沉了厉害,“父亲,我要亲自迎战他。”
莫城主此刻又迟疑了。
他最终还是拉住儿子,“不要去,不然这小兔崽子真能宰了你。”
莫少城主却摇头,“父亲,就算是,儿子也要死在战场上。”
他一拍马,就往前而去,莫城主大恨,顿时被激,大喊一声也往前去。
鼓声阵阵,闻鼓声不进者斩,自古以来就是当兵的铁则。
而这时,对面的鼓声也开始了。
只听得像一声“咚”的一声鼓响,泉城的鼓声被压了下来,在陵城鼓声的对比之下,好像一个牙牙学步的孩童,而陵城这声鼓响,却已经是沉稳的中年汉子,一声,又一声,声声振奋人心。
最后一声鼓落,就好像破晓之前的一声鸣钟,所有的人都被鼓舞起来,举着刀往对面砍去。
一个小士兵正杀的起劲,却眼睛一蹩,这人不是自己二表哥吗他收住刀,喊了一声“二哥,你快装死。”
眼看自己这边就要战败,二表哥当即直接倒下。
算了,早死待会还能早超生,他们这边眼看就要输了。
这场战事并没有花费很长的时间,从出征到结束,一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陵城虽然依旧热闹,但是到底不远处就是打仗,有时候还能听见阵阵鼓声,战士们的喊杀之声,便就是再热闹,也没有人有闲心雅致去逛超市,去美食街买吃的。
这半个月里,陵城他们将年过了,亲戚之间也没有走,静悄悄的来到了永乐七年。
永乐七年元月十六,刚过了元宵,就传回了好消息,陵城以及诸边五城战败其实泉城只联合了三个城,但是其他两个小城池见状不对,直接投诚。
其实这边上除了陵城跟泉城之外,其他城池都是小城池,并没有什么兵力,眼看人家就要收拾自己,而这些年自己跟着陵城发展,修了路,商人来往多,得了实惠,农业也好,反正是比跟着泉城好多了,于是安朔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打时,这些城池就主动投降了。
乱世,做不了打仗的人,就要学会去抱大腿。
如今蜀国,眼看陵城就要起来了。
而陵城,泉城,加上乌塔子,陵城占去了蜀国的半壁江山。
而蜀国朝廷无可奈何。
就是他们现在占有的这半壁江山,也还在混战,根本无暇顾及这边。
孔祥东作为这次隐士里面最大的人,来找来这里的其他七个隐士说话。
他从来这里开始,就一直在不断地外出,每回出门,都要带一些东西回来,没几天带来的银子就没了,好在他在附近有亲戚,离这里不远,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几次银子。
八个人来这里都有一段日子,该了解的都了解,对方的态度他们也能知晓,就一个字你们想抢东西吗该给你们看的我随意你们抢,但是我不给你们看的想要那就打。
除非举国攻击,否则谁敢去抢折苍的东西
上次刺客她临水而战,又表演了一招杀敌,将此刻崔鸿一箭击杀,说一句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而且她那些本事说是他们祖先的,实在是太没脸了,至少他没有听说哪个隐士是练武的。
而且什么造纸,炼铁,木匠等,之前都被他们视为雕虫小技,并不十分重视,他们能来这里,除了想占便宜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们想要看看,以商治国的陵城,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这一看,他们就走不动道了。
孔祥东“咱们来这里已经一月有余,想来诸位写信回去,也有许久,你们主家那边如何看,老朽并不知道,但是在老朽看来,陵城三年能发展到如今这般,一月的时间,却是不够去探查的,我怕是在这里要常住了,已然写了信回去,不知道诸位是怎么想的”
其他七个人面面相觑,有三个要走。
“家里还有人等着,来的时候也没说一定要拿到手而且咱们在这里学到的东西也挺多,至少,我就知道我家的祖传下来的战械已经过时了是这么说吧过时最近才学到的词。”
说话是个中年人,笑着道“他们的战械并没有瞒着人,就如折苍所说,她学到的一切可不是我们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所能比的,我刚开始不服气,后来去了她的木匠班,发现我家引以为傲的木械和秘密,在他们那里是公开的以及我发现那些只是基础的东西。”
这个打击不可谓不深,好在隐士并不以这些为生,他们能出世,便是要在国政上面有一番大作为的,只意味深长的道“如此,他们的治国之道咱们看不懂,明晃晃的摆在这里也学不来,还不如回去得了。”
然后看向孔祥东,“我听闻你们魏国的皇子魏霁虽然离开了陵城,但是皇子白一直在,你不去拜访”
孔祥东“”
不,并不想。
说起陶白也就是魏白他就头疼,因为自从知道他是效忠魏国的之后,便一直让他给银子救济。
孔祥东自己的银子还是借的,每每看见他登门就心里痛。
中年男人就哈哈大笑,第二日三个要走的人离开,而其他留下来的四个人却打算租个宅子。
客栈实在是太贵了才过了一个年,又涨价了居陵城不易,想要过的好一点,实属太难了。
除了孔祥东,其他三个人都很年轻。
最年轻的叫姜晔,不同于孔祥东对于重农抑商以及律法的遵从,姜家主张的以和为贵,顺其自然。
还有两个叫翟瀚引,裘文柏,年纪都在二十多,翟家喜欢研究“礼”,喜欢辩论,裘家提倡仁政治国,严苛律法不能长盛不衰。
反正,无论他们主张什么样的国政,学得如何的道理,他们都觉得陵城有他们要探寻的东西。
于是四个人租了一座大宅子,有隐士的排场,又因为合租节省了房租,简直一举两得。
折苍百忙之中听闻了这件事清,不过她没有在意,而是准备开窑。
没错,她如今已经解锁了新的匠人行业陶瓷。
之前她凭着记忆烧过几窑,也传授出去了,但是并不完善,这次在工匠系统空间里面学到的烧陶瓷技术才算是妙。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试试了。
微生舟抱着自己的石锅跟在后面,山山身上还驮着一块肉干这是他最喜欢吃的零食。
没错,不是它,是他。
折苍“你什么时候跟山山混熟到如此地步了还能让它给你驮肉”
微生舟“”
哼
他抱怨道“你多忙,带着它去山里寻食的可是我。”
折苍十分惭愧,“多谢你了。”
微生舟踩着小步子顿时有些嘚瑟,“不用,它跟我好,一般人还带不动它。”
他还挺得意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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