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真的好可爱啊”
都已经到了家,舜华还对但凡有机会就巴着她的小奶团子念念不忘,甚至提起“天佑”这个名字,嘴角都像含了蜜似的。
春草正好端了水过来,萧恪挥手让春草退下,他自己亲自倒了,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舜华唇边
“喝点儿水。”
“哦。”舜华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口渴,接过来喝了一口,回头瞧见萧恪有些干的唇瓣,忙回身想要再去倒一杯,萧恪却已经探过头来,就着她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
舜华脸就有些红,手也跟着顿了一下。
萧恪却似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好意思,淡定的把下面的水喝完。
舜华顿时就乖了,连她正念叨着的天佑都忘了。
好一会儿,萧恪才淡声道
“很喜欢孩子”
“啊嗯。”舜华重重的点了点头,脸越发红了,好一会儿,拉开萧恪的手,又拿过来,放在自己身后,她自己则鼓起勇气往前靠了靠,瞧着整个人都像是要挂在萧恪身上似的。
“那个,夫君,咱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
萧恪抬手,把舜华的小脑袋更深的按在自己怀里,慢吞吞道
“太医说,二十岁生孩子才好”
他并不喜欢孩子。萧恪明白他自己的软肋,那就是能给予的感情有限。
事实上这世上除了妻子,萧恪对其他人和事都提不起多少兴趣。也就对着舜华,会让他不时体会到那种失控的爱到心窝疼的感觉。
要让他选,宁可不生。一辈子就守着舜华过日子就成。
可舜华的模样,明显对想要个孩子不是一般的有执念。
这辈子他可以对无数人的摇尾乞怜视若无睹,却不能忍受舜华蹙一下眉头。
真是舜华坚持的话,那生一个也不是不行。
可生孩子的前提是,不能殃及舜华的身体。
他问过太医,女人过了二十岁生养最好。
“你问的哪个太医啊”舜华跺脚。
泄气之余,又有些臊得慌
像她一样,主动求着男人要个孩子的,怎么想都有些脸皮忒厚了。
“说不定是个庸医呢。”
“问了好几个,都这么说的。”萧恪无疑任何时候,都拿舜华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会儿被舜华逼问着,也只能老老实实交代,“先是问了李重,然后擅妇科的王齐”
竟然干巴巴的一连说了四五个名字。
舜华气结,心说怪不得自己前几日去太医院,里面的人瞧着自己眼神那叫一个古怪,合着根子在萧恪这儿呢。
那些太医背后不定怎么议论自己呢。
看萧恪还要说,舜华索性踮起脚,直接堵住了萧恪的嘴,还泄愤似的,张嘴在萧恪唇上咬了一下。
还想再咬,不期然却对上萧恪漆黑如墨一般的眸子。
那双眸子平日里都是淡然无波,这会儿却是墨色翻卷、波涛汹涌。
舜华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萧恪却已经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就亲了下去
舜华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身边躺着呼吸细微的萧恪,至于她则整个人都躺在萧恪的臂弯里,身体仿佛被什么重物来回碾压过似的。
舜华磨了磨牙
把人折腾的这么厉害,却就是不肯给自己一个孩子。
越想越气,拖过来萧恪的手,张嘴就咬了一下。
无奈萧恪虽然十指纤长,却是常年习武的缘故,不但硬邦邦的,虎口那儿还有厚厚的茧子。
舜华一口咬下去,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来,反倒是自己牙酸的不得了。
正哼哼唧唧呢,头顶传来一阵低笑,下一刻萧恪一翻身,就把舜华压到了身下
“还想要”
即便天黑看不见脸,舜华一张脸依旧红透了,老老实实缩在萧恪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好一会儿才轻轻推了推身上的萧恪
“夫君,好沉哦”
萧恪轻笑一声,侧身躺好
“怎么这会儿还不睡”
“睡醒了”舜华整个人都蜷缩在萧恪怀里,软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着不是一般的娇气,“时间过得好慢啊,我好想快点儿二十”
有那样一个视他如无物,眼里只有大儿子的母亲,又被隆盛帝漠视
长大之后为朝廷做事,却连脸都没有资格露出来,以致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萧恪”这个名字在大楚人的心目中如同恶鬼一般让人厌憎
舜华每每想到这个,都会心疼到想哭。
想要一个孩子,除了因为萧恪是她最爱的夫君,还因为舜华想让这世上再多些爱着萧恪的人
这么想着,心情越发酸软,抬手回抱住萧恪的腰,低低道
“我想要一个孩子,是因为,你是孩子的爹啊我的夫君这么好,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好爱好爱他们爹爹的”
萧恪怔了一下,眼睛忽然就觉得热辣辣的
真是傻女子啊,也就舜华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不得不说萧恪真的是说中了很多人的心思。
比方说陈靖安。
说起来这两年,陈靖安已经对萧恪的印象大大改观。之前陈靖安和其他大臣一般,总以为萧恪太过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
还是这段日子以来,才对萧恪有了些改观
之前户部是归在萧瑢手中。
陈靖安私下里和萧瑢关系颇为亲近。之前以为萧瑢不在人世,为大楚长远计,陈靖安也曾和其他大臣一起跪请隆盛帝立五殿下萧玦为储君。
因为这个,陈靖安也曾惴惴不安过。好在萧瑢并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待陈靖安依旧亲近。
结果陈靖安这边刚放下些心来,那边萧瑢就传下旨意,他之前打理过的户部和礼部,交由萧恪执掌。
听说这个消息,陈靖安惊得手里的茶杯都快要摔了
话说六殿下萧恪除了擅长杀人之外,还会什么
礼部掌管礼仪秩序,户部执掌大楚钱粮,实在是怎么想都和萧恪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皇城司头子扯不上什么关系才对啊。
结果皇上竟然派了这个杀人的祖宗过来。
陈靖安可真是吓得够呛。
可真等萧恪过来了,才发现好像还是有好处的
执掌这两部的同时,萧恪依旧执掌皇城司。
因此每日到户部中溜达一圈时,都会有皇城司的人过去请示。
天知道瞧见那些皇城司属吏大摇大摆的进出户部,里面大小官员何其震怖。
唯恐被揪到什么错处之下,一众官员做事那叫一个认认真真又小心翼翼。
也因此,办事效率简直出奇的高。
陈靖安又是欣慰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看来他平日里还是待这些兔崽子们太宽厚了,合着平日里处事慢慢腾腾根本不是他们说的“不敢出差错,太过认真”,而是因为缺少来自上司的毒打啊。
一时对萧恪又是佩服又是惋惜
能把皇城司那样的衙门上上下下都管的服服帖帖,足见萧恪是个内心有丘壑的,可惜的就是这人杀名太盛,陈靖安可真担心他一言不合就挥剑杀人。
“大人,六殿下到了。”外面的书吏小跑着进来禀报。
陈靖安点了点头,冲周围几位官员点了点头
“我们去迎一下吧。”
那几位官员脸色顿时就有些发苦
他们之所以特意选这个点过来,可不就是笃定萧恪应该赶不到
结果现在计划却是落了空。话说睿王爷每回过来,除了让他们备受惊吓,委实一点儿用也没有啊。
户部不管面临什么样的棘手问题,睿王都是一点儿靠不住的。
出来了才发现,萧恪已经经过滴水檐,正在拾阶而上。
陈靖安忙快步迎了过去
“六殿下您来的好早。”
萧恪随意的点了下头,看了眼跟在陈靖安身后和小兔子一般的户部属吏
“你们有事只管接着商量,不用管我。”
陈靖安诺诺称是
说起来萧恪平素行事虽然放诞怪僻,倒不是个喜欢多事的性子。
这段时间以来,每次到了户部,也都是听得多,说的少。
一行人随之又回了房间。
“你们继续说。”陈靖安点头。
“如今南地虽然大部分百姓已经回归家乡,但一则家园被毁,二则粮食也全部用尽”
说话的是户部南地司的长官赵云成。不怪他这么发愁,实在是南地大灾之下,别说缴纳税收,根本是频频递来急件,请求朝廷救济。
可问题是之前南地水灾时,因为粮仓全都空了,本来就是朝廷调拨过去的粮食。因为受灾地方太多,朝廷委实拨过去不少。眼下库房中倒是还有粮食,可还要应对春季青黄不接时,到那会儿才是真的难。
更可怕的是万一地方上有什么动荡,户部也必然会因为处置不力遭受牵连。
到时候陈靖安或者没什么事,他们这些下属,说不好就要被推出去顶缸。
事实上其他各司主事过来,面临的都是和赵云成差不多的困境。
陈靖安也是焦头烂额,和大家商量,不然就想法子开源节流,总要渡过这道难关不是
萧恪百无聊赖的抬头往外面看了看,却是正好瞧见匆匆从外面进来的汪海。
“王爷,林公子从南地回来了,”
之前因为绑走萧瑢的大罪,焦霆被判了斩立决。
邢氏本来已经决定回南了,听说这个,又多留了几日,到底亲眼瞧着焦霆几个人头落地。
没了心事之下,就无比坚决的要回南,林语白苦留不住之下,只得送她离开。
本来邢氏的意思是她自己走就成,林语白却是不放心,到底陪着他又走了趟南地。
“他还带来个人,说是一个南地的朋友,不过那人的身份,是海盗”
汪海说着,把手中一个袋子递过去,袋子里面正装着几个圆滚滚的黄色物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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