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以后能得老婆本的花妖
被旭隐身藏在暗处,看到床上有一女子香囊,猜到那极有可能是闻瑶的,便隐身走到床边将它拿走了。
正准备抬脚用被子盖住香囊的姬玉也就收了脚,平躺在床上。
宗人羽自然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如在洛邑般,带了一行宫人进来服侍太子更衣。
待太子姬玉冠袍带履,成为人前翩翩如玉的郎君,他才扶太子去到正殿会客。
滢荡宫正殿的案座,此刻几乎全都被人给坐满了。这些人按照辈分来说,都是姬玉的外堂祖父、舅舅、表兄,全都是他的亲戚。
郑公高寿,以古稀之年熬死了他六个儿子,现今只剩下姬恪、姬昂、姬砚三子。姬恪是郑公与他第一任妻子鲁侯之女所生的嫡长子,但被他派去洛邑为质后,就剩下姬昂、姬砚人的辈分最高,众人便将上首左右两个位置让给了他俩。
姬玉由宗人羽扶到正殿后,一眼望过去大多都是一群老者,只有三四个年轻的公子。
春和君姬昂一见与郑朴儿年轻时相像的俊美公子走近殿中,便知那应是太子姬玉。
他从座上起身,慢步走到姬玉面前,眼含热泪道:“玉儿,我是你四外堂祖啊几年不见,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吗”
姬玉当然记不得了,但好在他提了他在众公子的排序,他便知道此人应是春和君了。
作为小辈,他面色谦和地给姬昂请安,“玉儿见过四外堂祖,外堂祖父安好。”
春和君摆手,“哎,你是周太子,不用给我行礼,老夫不敢受。快起,快起”
姬砚见姬昂那老头竟然抢了先机,神色隐隐不悦,这人在朝堂上和他抢风头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同周太子认亲都要抢。
他立刻不甘示弱的走到姬玉面前,道:“玉儿,我是你六外堂祖。我听说你进郑宫见过国君后不久,身体便一直有恙,就带了些药材过来看你。”
姬昂身形臃肿,刻意用右肩挤开姬砚,“玉儿,我可是也带药材过来看你呢”
其他人也依依上前。
“玉儿,我是你大舅舅,还记得我吗”
“我是你三舅舅。”
“我是你四舅舅。”
“我是你七舅舅。”
“我是你十舅舅。”
一个上午过去,姬玉都是在认亲中渡过,那些他血缘关系上的外堂祖父、舅舅、堂兄带了一堆药品、金银珠宝过来讨好他。
也是可笑,姬玉刚入郑为质时,不见这些亲人过来见他,现下郑公昏迷不醒,郑宫由申夫人掌权后,这些人为了讨申夫人欢心,倒是蜂蛹而至滢荡宫,来讨好他这个质子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些外堂祖父、舅舅好歹是带着东西来看望他的,姬玉自然也不能拂他们面子,他面带笑容相迎,与他们寒暄了许久后,还留他们在滢荡宫用膳,最后差寺人一个个将他们送出王宫,可谓是礼数、面子都尽全了。
晚间,申夫人过来看姬玉时,还提起了姬昂、姬砚一行人到滢荡宫看他之事,“你觉得你这些外堂祖父、舅舅待你如何”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若说他们好,可这份好又比不上申夫人,若说他们不好,却是又带了药材来看他。
姬玉斟酌道:“玉初来郑宫,外曾祖母同外堂祖父、舅舅都很关心吾,吾许久没有感受到有这么多人关心了。”
周太子在洛邑过的是什么日子,申夫人很清楚,她伸出干瘦的手指握紧姬玉的手指,喉咙微微发紧,心疼说:“玉儿,你前些年在洛邑受苦了,你外曾祖父和父亲都不是个玩意,待你半分也不好。如今有外曾祖母护你,不会再让你受苦的。”
她唯一的外曾孙儿就剩他一个了,她不疼姬玉,世上还剩哪个亲人会真心疼他。
姬昂、姬砚这些庶出公子来看他,不过是别有居心。他们想要讨好姬玉,就是为了让姬玉在她面前说好话,让她立他们为新国君。
申夫人虽老,但不糊涂,将这些庶子看得一个比一个透。
她同姬玉说:“你四外堂祖、六外堂祖心眼多着呢,近来朝臣们都在催我选养子,他们都想记在我名下,以后好继新君呢”
郑国的朝事,姬玉不好插足,只道:“这些事,我倒没有想得那么深远。”
申夫人轻叹一声,若是他有自己的儿子,也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郑公现今只剩下三个儿子,那三人她一个也看不上,且他们年纪也大了,就算做上国君之位,又能做几年。万一又活得没她长呢
至于姬玉,她会找合适的时机送他回洛邑。
姬玉陡然间想起花妖同自己说过的计划,便同申夫人说:“外曾祖母,我的眼睛失明多年,在周国寻遍医师都无法治愈,如今我到郑国来,可否为我寻来擅治眼疾的医师,吾不愿就这样瞎一辈子。我从洛邑带来的两个医女,只是擅治些小病,医术比较普通。”
“好,就是你不说,外曾祖母也打算这样做。”
好好一个周太子,确实不能这样瞎一辈子,若不然他以后继位时,肯定波折叠生。
申夫人让姬玉放宽心,今夜暂且好好歇息,明日她会召宫医给他看看,若是连宫医都束手无策,她再从宫外招医师过来给他看眼疾。
姬玉道声谢后,让宗人羽扶着他,同宫人送申夫人离开滢荡宫。
花妖除了一日的妖回到宫中,见到屋内有如此多的珠宝,花顿时两眼发光,“姬玉,你发财了”
姬玉道:“我的四外堂祖父、六外堂祖父同几个舅舅、堂兄、表兄过来看过我,这些都是他们送给我的。”
花妖一听,很是羡慕,“为什么我就没有那么多有钱的亲戚。”她自出生就是朵孤花,无父无母长大,这种好事花从来没遇到过。
“除了郑公,你的舅舅、外堂祖父、堂表兄对你真好。”
闻瑶不知内情,被子精就站出来道:大人,你被这些狡诈的人类都给蒙蔽了,这些人送太子殿下珠宝、药材那都是有预谋的,他们想讨好太子,借此让他在申夫人面前说好话,以后当上国君呢”
“这些人还表里不一,人面兽心。我刚才跟上他们走了一路,有几人立马变脸同仆人说嫌殿下晦气,等回府要跨火盆去邪我一床被子都看不过去了,想揍上他们一顿”
姬玉哪里晦气了,花妖想不通。
姬玉却是一想就想到了他在洛邑被人扣上不祥之名,郑国同周国离得近,这流言必然又流传到新郑来了。
郑公醉酒跌倒后,又一直昏迷不醒,难免会有人又拿他不祥的事做文章。
太子便问:“他们是不是说我果然不祥,一到郑国,就克到了郑公,晦气得很。”
被子精讶然:“啊你这都猜到了。”
太子:“每年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他们总会扣在孤头上,孤习惯了。”
要说以前他有阴鬼缠身时,他运气不好,他承认,可自阿瑶来到他身边后,替他赶去了鬼魂,如今他身上的黑气也不见了,要再说他晦气,姬玉可不认。
花妖气道:“这些公子王孙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真是够恶心的。郑公昏迷不醒,说不定他们心底比谁都高兴呢,还嫌弃你晦气,去他的”
花骂完,猛然发现姬玉是周太子,也属于王孙公子一列,讪道:“花不是骂你啊我是骂今天送你珠宝的人。”
姬玉轻嗯一声,“我知道。”
虽然这些王孙不怎么样,但这些钱,花妖认为姬玉该收还是要收的,要不然不就吃亏了
花劝姬玉千万不要把这些珠宝退回去,自己留着用了,才算得了实惠,往后他要回洛邑,要娶夫人,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姬玉轻笑:“你为我倒是考虑得很远。”
花妖:“谁让你是花在意的人呢”
太子姬玉心头滚烫,他给花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心里,温声问:“你今日在郑宫除妖鬼,应该累了吧以前你说除一个鬼要十枚青铜贝币,今日我该给你结算多少钱啊”
“不、不用给我钱了。”闻瑶饮了一口水,“你给了我那么贵重的玉璜,还让我吸了那么多白气,提升妖力。照理说,你给我的,远比我为你做的东西要值钱得多。花怎么好意思再拿你的钱呢”
花妖爱财,却取之有道。
闻瑶做不来骗人钱财的事,不肯收姬玉的钱。
姬玉没劝动花,就没再给她除妖鬼的钱,只深深看着她说:“那我就将这些钱攒起来,以后娶妻用。”
花妖赞许地看他一眼,“不错,能听花谏言,以后你当天子,肯定也是个知人善用,善纳谏言的好王君。”
“果然不愧花喜欢,是花值得守护的人。”
姬玉心下一荡,他被花夸当然很开心,只是这花要是再开窍些就好了。
这花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撩人,也就是他定力好了,要是换个男人,早就将花给
姬玉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后,捏着杯角说,“你让我同外祖母说请医师给我看眼疾的事,我已经说了。她说明日先请宫医给我看眼睛,如果还不行的话,再去请宫外的大夫。”
“我的眼睛早就被你给治好了,如果明天宫医给我看诊,会不会发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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