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大广老家回了杭城,吴染看杂志看到一新发型,就去美发店把一头长发剪了,剪成干练利落的中短发。
她师父教了她很多,唯一没教的就是下墓如何保持一身干净整齐,这点,始终是吴染最为羡慕的一点。
小哥、吴邪、王胖子和金万堂去打听那简的事情,吴染琢磨着去南海王墓还要一段时间,直接收拾了该用的东西飞帝都,见一见老朋友。
她和小花,秀秀,也有两三年没见面了,怪想的。
时机不巧,秀秀刚好出国,吴染就只见到了小花。小花现在称呼已经不合适了,或许应该叫大花,解雨臣比她哥只小一岁,但还是年轻时那副模样,身形纤瘦,眉目清秀,穿粉红衬衫不显丝毫女气,反而衬得他更为俊秀。
样貌仍是那副样貌,但作为九门之一解家的当家,执掌大权多年,举手投足间都是不一样的气势,见到吴染,神色倒松泛随意些。
“小七怎么来啦”解雨臣忙的很,就这点时间,还是挤出来的。但为见到吴染,就是所有工作都往后拖都没问题。
“看看你还是不是活蹦乱跳的。”吴染和解雨臣虽然相差快十岁,但吴染从小就被带进九门的圈子里,何况年龄相差不是很大,一两句玩笑话都是正常的。
“唉,”解雨臣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招呼,“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是在家,还是出去”
“先不急,”吴染摆手,“我来拿件东西,是师父存在这里的。”
“楚爷,”解雨臣挑眉,吴染在九门及这个圈子里年少成名,一举奠定了在九门的地位,很大的原因就是她十余岁就被楚爷收为徒弟。现在徒弟拿师父的东西,他却是要掂量掂量的。
毕竟,楚爷这神出鬼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吴染拿出了信物凭证,解雨臣验过后,就让人直接把东西取来了,是一个小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对方收进去就扬笑道“走吧,小花。”
周围手下也忍俊不禁,解雨臣咳了声,他们立刻止住了。解雨臣走上前,拍了吴染的脑袋一下,“没大没小的,叫哥。”
“哦,小花哥哥。”吴染叫得很不情愿,想她二十多岁的人了,对着旁人叫哥哥,真是好造作。
吴染又叫了一遍,还是恢复了原来的称呼,“走吧,小花。”
解雨臣无奈,开车领吴染去吃饭了,必点的就是酸菜鱼和红烧排骨。看吴染吃得欢,解雨臣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很好奇他们兄妹俩吃这菜就吃不腻嘛。
他每到杭城,吴邪点的菜必有西湖醋鱼和龙井虾仁,真是三十年如一日地顽固。菜吃到一半,吴染收了消息,胖哥发来的,是南海王地宫的大概地址,后边就是一长串吐槽。
胖子他们去请大师看墓里带出来的壁画碎片,结果胖哥被骂丑,小哥又出卖色相,吴邪气得不行,胖哥不小心吞了一块人皮。吴染一边看一边笑,一不小心吃到根鱼刺,扎出了血。
解雨臣看着吴染笑得花枝乱颤,暗忖有什么好笑的,一边撇嘴,给小七递上纸巾,又夹了鱼肉给她剔去鱼刺,又夹到她碗里。
吴染很自然地享受,看了看时间又道“小花,帮我订张机票,下午四点到六点的都行,去平霞。”
解雨臣“哦”了声,放下筷子拿出手机,订机票时,往下一滑,填写身份证时,顺手就填上了,订完机票,才发现他居然还记着小七的身份证号码。
吴染还在笑,左手夹鱼,右手飞快地回消息。解雨臣的目光滑过小七的脸,记忆忽然回到了十年前,小七还是那副容貌,几乎没变,少了青涩稚嫩,更见风姿绰约了,如一株稚嫩的玫瑰开放了,姿态正艳丽。
解雨臣心弦一动,手机掉了。
吴染心神两用,还能分出心提醒,“手机掉了,鱼别停啊。”
若不是解雨臣,吴染还不会使唤,但小花,亲哥哥一样,比胖哥还要亲,也就不分亲疏了。吴染的长相遗传自她的母亲,虽然也有大家小姐的骄矜,但娇气和大小姐脾气这东西,吴二白都不常见,掰着指头仔细算算,吴染娇气最多的时刻,居然是在解小花跟前。
和吴邪嘛,属于相爱相杀,又默默保护对方的那种。
解雨臣回神,低头捡起手机,继续给大小姐剔鱼刺。吴染把鱼吃完了,把果汁喝完,收起手机,又指挥,“小花,走了,开车,送我去机场。”
小花任劳任怨,当司机把人送到了机场。吴染拉着行李箱和人分别时,语速极快,转身走时,从兜里掏出一盒子,塞到解雨臣手上,匆匆就离开了。
“咳,小七这丫头。”解雨臣打开一看,是一块精致的男士手表,式样很独特,一看就是特别设计的,很适合他。
吴染上了飞机,正准备关机,解雨臣发来条消息,礼物不错,费了不少心思吧。
“呵呵,”吴染切了一声,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一周而已,二叔的手表,她可是设计了整整一个月。
本想这样回过去,吴染想了想,把打的字又删了,回了一句路上捡的,正配你
我知道
这句话回的简单,手机背后的解雨臣却一脸笑意,没回车上就把手表戴上了。
拜拜
吴染拍着脑袋懊恼,脑子一抽就把礼物送出去了,真是,唉她回了最后一条消息,把手机按灭了。
解雨臣又回了条消息。
一切小心。
看了会儿没消息,解雨臣才退出消息页面,看手表盒上的订做厂家,打了个电话吩咐手下打听下是时候订做的,消息很快回过来,居然是九年前的。
解雨臣算了算,居然是两人快分手的日子,只是不知道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了。小七把九年前的礼物送给他,解雨臣这回是真摸不准对方的心思了。
小花纠结之际,吴染却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之后下了飞机,虽是晚上,亦是神清气爽。来接的是二叔手下的人,那人喊道“大小姐。”
吴染问“我哥他们呢”
手下道“小三爷他们早上去接了一位顾问,刘丧先生,现在正忙着爆破呢。”
“哦,”吴染点头上车。
刘丧此人,在圈子里这人还算出名,也才二十出头,一耳听力好的惊人。吴染听力虽然比常人好,但还不及此人,刘丧是天生听力好,对声音系统有天赋,又经过后天训练才会有此成就。
吴染的五感,却都是后天开发的。
到了海边滩涂,吴染见夜色昏暗,顺手翻出了眼镜戴上,往她哥他们聚集的地方走去。胖子和刘丧正在吵架,关于爆破点是否插对的问题,后来就上升到人身攻击。
看样子还没找到入口,吴染刚准备回去找二叔,有飞鸟掉落,她道不妙,赶紧喊人往回跑,可跑了没一半,人就冲进了滩涂里,底下都是淤泥,人不至于摔死但高处掉落,很可能会窒息死亡。
吴染调整身体,还迅速反应把衣领往上拽了拽,虽然做出了努力,但也没什么卵用,坠落过程迅速,人体来不及反应。她落下去后,就因剧烈的冲击晕了过去。
醒来后,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吴染摸了摸身上的东西,一个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靴子里小哥还给她的弯月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洞里黑黢黢的,吴染只好丈量着脚步往前走,隔断时间再开一段手电筒,她的夜视能力不差,简单确认了情况后,倒少有磕磕绊绊的。
“吴邪、王胖子、小哥、刘丧”吴染一个个喊过去,居然没人回应,走了会儿,被底下一人绊倒。她拿手机一照,正是她哥。
吴染把人从泥沙里扒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脸,还有时间感叹,果然男人四十一枝花,这哥是越长越俊了。她从背包里拿出瓶水,喝了一口,又拍了拍,结果还没醒,这回她使点劲儿,又道“哥啊,你再不起来,三叔就来找你了。”
不知道是掐醒的,还是三叔叫醒的,吴邪反正是醒了。吴染起身,晃了晃手里的水,道“征用了。”
她哥意识回笼,慢慢地向前探索,去找小哥和王胖子以及刘丧。穿过黑暗潮湿的墓道,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吴邪举着手电筒向前走,不时地咳嗽两声。
“哥,你怎么了”纵然是空气质量不好,吴染也觉得哥咳嗽的次数有些频繁了,“上回棺露挥发中毒,难道没好吗”
吴邪沉默了一瞬,扬声道“没事,就是这里空气太糟糕了。”吴染嗯了声,随即又道“等出去后,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吴邪点头“好。”
两人向前走,忽然听到潮水一样沙沙的声响,若有若无,似乎是幻觉。吴邪把手电筒往墙壁下一照,只看到潮湿的墙角生长的青苔,没什么奇怪的。
兄妹俩且走且防,走到半道,吴邪忽然愣住了,手摸向后背,用力一抓,抓着什么东西往下一甩。吴染手电筒照去,是一只虫子,还没来得及做反应,耳边又响起沙沙的声响,这回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
“哥,小心,它们要来了。”吴染没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但这种生物,一般都是大型聚集的,现在两人都绷紧神经,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很快,虫子就出现了一只、两只、三只,速度极快,吴染踩死几只,更多的虫子又很快爬了出来,不过几秒,就聚集成了巨大的群体向前行军。
也不必说话,兄妹俩一前一后,撒开腿往前跑,后面虫子追了上来,声如潮水,跑了两个通道,就被前后夹击,堵在了路口。吴染和吴邪拔出了刀,两路虫子遭遇,堵在一起,像翻滚的水,看得吴染直难受。
虫子放弃了攻击,吴邪转身,小心翼翼地往后一照,只见一座雷公像,鸟首人身,有一双翅膀,举着听雷的奇怪物件。吴染站定,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海潮般的虫子,是海蟑螂,它们似乎畏惧着
石像,纷纷散去。不过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邪又咳了起来,吴染帮他拍拍,等他静下来,才问“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吴邪又咳嗽一声,说“没事,就是呼吸不太顺,我们赶紧找到小哥胖子他们,离开这鬼地方。”他指着一条新路,“走这里。”
吴染应了声,快步跟上。两人没有发现,后头的石像鸟首,悄然转换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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