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说风就是雨,饭没扒拉两口就想走,我顶着他幽怨的目光,吃饱喝足才抹嘴巴,慢悠悠起身。
两个跟屁虫在那你争我抢如同打架一样地吃完饭菜,顾不上再讨论谁付钱,匆匆丢出银票跟了出来。
宁次像是才反应过来,皱眉道“他们这是”
“桃花债。”我抽抽嘴角,说道,“没事,随他们跟吧,不会捣乱的。”
宁次点点头,没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蹦出来一句“佐助挺好的。”
“”
宁次完全没有卖人的自觉,直说道“之前他来找过我,警告我不要给你添麻烦。”
“啊”
“就那次围剿白绝之后,他应该是看出了些什么。”宁次说,“他很关心你。他说你其实并不喜欢管麻烦事,只是把我们当做自己人,才会帮忙而已。他还说连我都搞不定的事情,你也会感到很苦恼,虽然你不会拒绝,但希望我有自知之明。”
我惊“那你还来找我”宁次也不像是被找上门还能当做没听到的人啊
宁次理直气壮道“能者多劳,既然你把我当做自己人,那麻烦自己人,也没什么吧”
“你讲的好有道理哦。”我顿了顿,问道,“佐助真和你说我是怕麻烦的人”
“恩,虽然我没看出来。”
我心里有点古怪。
就和宁次说的一样,因为或主动或被动,这些年我插手的事情挺多的。说句大话,这些年我做的事情履历放出去,论功劳在木叶中都能排得上前十。要是把赤司啊鲁鲁修啊什么的也都算我头上,那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我现在已经是很多后辈崇拜的对象,走在路上都有人激动地喊我前辈,甚至还有要找我签名的。哪怕我很多功勋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公开。
即便我坚决不收礼物,之前过节的时候,还是有人快递东西到特殊行动处,表白的也有很多。
碰上后辈询问一些问题的时候,我也不好冷脸走人,只要不忙,就会停下解惑。
换言之,在外人眼里,我都是很热心肠的。
可我其实并不,小时候表现地就比较明显。
除了帮忙做事还人情,在族里碰到小孩打闹过了头,或者有人被欺负会当做没看到、走在路上明明看见有谁顺走了别人掉下来的钱包,却在失主的找寻声中扭头离开却不出声阻止、蹭饭的家庭爆发争吵也只会默默离开
冷漠地明明白白。
也许真的有人才有家吧,那时候我始终没办法把这里当成家,当初向鸣人伸出手,何尝不是他将阳光留给别人、孤独留给自己的模样触动了我。我情不自禁希望我能成为他生命中特殊的人,让他摆脱寂寞的同时,也让我不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那是更早认识却家庭健全的佐助不能给我的。
就冲我曾经只是想到他们将来各自成家就动了找个人为伴的念头,就可见一二。
哪怕是现在,有时候碰到事儿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也是觉得麻烦、想走开,并不想参与进别人的小纷争。但往往会在纠结之后,上前去劝阻两句。
既然已经成为他人眼中光伟正的存在,在退休之前还是好好经营一下吧。而且收获感激的时候,的确有点开心。
之前佐助跟我告白,我惊愕的同时,又何尝不无措彷徨。
我难免不认为,他喜欢的是厉害强大的我,是因为从小和我关系亲近,加上慕强的心理作祟。所以我拒绝地很干脆,却也不排斥他继续像以前那样待在我周围。
但经过宁次这么一说,我却微妙地感觉,我似乎看轻了他。
他是认真的,也比我想象中更加了解我。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佐助和舍人各自别着脑袋,脸上满是对对方的嫌弃。佐助看到我回头,当即眼前一亮,抬了抬下巴,回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走在边上的女孩子立刻忍不住低声尖叫起来。
我扭回头“”招蜂引蝶也是真的。
我们到日向家的时候,正好碰上回家的雏田。
雏田刚伸出手要打招呼,宁次就直冲冲的一个问题怼了上去“当年我父亲的死,你知道多少”
雏田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宁次逼近一步“当初父亲说来找族长有事,结果一去不回。你当时刚刚才出过事,族长必定会让你待在他周围。你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雏田显然被吓到了,跟着退了一步,神色彷徨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次低头看她。
我拽了他一下,低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当时雏田也才三四岁,又刚受到惊吓,就算看见了什么,也不一定记得住。”
宁次微微偏头,目光中满是冷色,他似乎再也不想掩饰什么,凉凉道“你应该一直都知道,我很讨厌你吧”
“够了宁次”我低喝。
宁次甩开我的手,似乎知道我要阻止,语速飞快“既然今天要说,那就让我说个痛快。雏田,我很讨厌你,因为你,我第一次见识到父亲被笼中鸟控制的样子,也因为你,我父亲死了。让我知道,我再怎么优秀,也永远只是宗家的狗。我一直都想不通,就因为血脉,你们宗家就比我们分家更加高贵吗你以前就是个废物,即便是现在,你也远远不如我,凭什么,我就要为了保护你,在将来的某一天,牺牲掉我自己的性命”
“因为宗家的白眼就是高贵。”一道声音越过我呵斥的话,悠悠传来,舍人微微歪头,“对不起,你刚刚的声音太大了。”
佐助脸色不太好地落后半步,想要去拽他,被他推开。
宁次蹙眉“你说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虽然分家也有白眼纯度很高的,毕竟追根溯底,分家也是从宗家出来的。但通常高纯度白眼都在宗家身上,比如这一代,雏田和花火,是日向家白眼纯度最高的。其中雏田为最。”说着,舍人朝雏田挥挥手,“哟雏田,好久不见。”
雏田欸了一声,问道“你是”
“舍人,我们小时候见过一面。”
我“”
宁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千年前,我们同属一支。说起来,我也是我那一支分家的人,如果当时宗家有你们这笼中鸟的技术,现在的一切可能就不同了吧。”
我没阻止舍人。
要不要回归日向家,取决于他自己的意愿,木叶是不加干涉的。
舍人说“白眼是有可能发展成更强大的瞳术的,看你们迷茫的样子,你们这支应该从来没有出现过吧也是,没有传承,白眼很难靠自身进化,如果移植纯度较高的白眼,则有可能激发。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你们这里分家誓死都要保护宗家的原因,不能让宗家的白眼落到其他人手里。”
雏田和宁次都惊住了。
也许是我们在外面的动静有点大,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日向日足牵着花火,神情复杂,招呼道“都进来说话吧。”
刚刚声音那么大,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我们一群人挨个坐在会客厅内,一时静默无语。没过几分钟,安排完花火的日向日足揣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他将信直接递给宁次,说道“花火看着时间,硬拉着我去门口接雏田,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没想到你一直记得当年的事情,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你看看吧。”
宁次冷着脸接过,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我看了看门口,问道“那花火她”
“意识到不对我就捂住了她的耳朵,她什么都没听到。”日向日足解释了句,叹道,“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让雏田知道。”
“父亲”
日向日足摇摇头,站起走宁次边上,直接土下座拜道“这句话我欠你很久了,对不起。”
宁次愣了下,下意识让开。
我们也都惊住了。我当即给佐助使了个眼色,将舍人和雏田都拉了出去,把空间暂时留给他们。
雏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低声附在我耳边道“所以宁次哥是因为叔叔的事情,才一直不喜欢我的”
“恩,他们有点误会。所以从来都不是雏田你的错。”
雏田不安地搅动手指,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了,宁次哥说的那件事。小时候叔叔陪我训练的时候,突然大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自那以后,宁次哥对我就开始冷淡了。所以,那其实是父亲对他用了笼中鸟吗”
我摸摸她的脑袋,让她别胡思乱想。不过效果不大。
雏田性格柔中带刚,非常重情重义,今天从宁次嘴里听到当年日向日差受苦甚至死亡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她,即便她不知情、同样是受害者,也难免自责。
我干脆转移话题“对了舍人,你以前见过雏田你不是一直都一个人在”
舍人微妙地顿了一下,说道“也不能说是见过吧,和族里的人一样,很小的时候我的眼睛就已经献祭了。在长辈离世的时候,带我来过这里,我感觉到了她。当时还和落单的她说了几句话。”
雏田一脸茫然,完全没印象。
“那你现在的眼睛”
舍人意有所指地看着我,笑眯眯道“是一个很凶但很漂亮可爱的大姐姐把献祭的眼睛拿回来的。”
佐助凉凉道“你说你的大姐姐,看绚香做什么”
舍人竟然没有生气,就只是笑着。这无视的态度让佐助直冒火,看起来都快炸了。
我扶额。怎么和舍人混在一起,瞧着成熟稳重很多的佐助总跟个炸药桶一样。,,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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