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晚宴厅内, 陆家主面沉如水的看着春风得意的陆二爷。

    李德快步走过来, 在他耳畔低声道“停车场那边出了事, 有人砸了大少的车,那只猫不见了。”

    陆家主眼神微闪“初白不见了”

    “看样子像是被抓走了。”

    所以陆年才会不顾他的阻拦,连之后的致词都顾不上, 硬是冲了出去。命契之间的感应, 让陆年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初白出事了。

    用初白引开陆年

    这事, 是意外

    还是谁提前安排好的

    这些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陆家主没错过晚宴厅内众人对儿子刚才举动的诧异。

    为了一只猫而不顾大局,放在普通人身上并不是什么大错, 还会传为爱猫的美谈。但放在陆家的继承人身上, 这就代表着意气用事、不够稳重、没有大局观。

    这样的陆年, 会让合作方对他的评价下降。连带的对陆家的未来, 也看轻几分。

    不过,那又怎样,他儿子的本事,可不是少了一次致词就能被扳倒的。

    看了一眼那边的陆二爷和陆莫, 陆家主哼了声, 扭头吩咐“派人去找猫,妈的, 我倒要看看哪个混蛋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不知道那是我们陆家的闺女么, 还敢偷猫, 抓到人给老子砍了他的手”

    李德眼角抽了抽“夫人说了不能讲脏话。”

    “老子哪里说脏话了, 妈的也算是脏话那明明是语气助词,说明老子现在很不开心。”陆家主瞪他。

    李德呵呵,面不改色的继续提醒。“还有老子也不能说,夫人不喜欢。”

    陆家主一噎,吹胡子瞪眼“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心都偏的没门了。”

    “今天的事我回去后会禀告给夫人。”

    “李德你个混账,谁才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啊。你别跟她说,我请你喝酒。”

    “82年的拉菲吗”

    “去你的,喝那种软绵绵的红酒算什么男人,烧刀子整瓶吹,一会晚宴结束走起。”

    李德笑眯眯的瞥了一眼陆二爷那边,似笑非笑“那先把痴心妄想的人解决了,虽然陆年不在意他们蹦跶,但一直蹦跶也挺碍眼的不是。”

    陆家主哼了哼,理了理衣服,他不爱穿正装,彪悍的体型塞在正装三件套里看起来格外别扭。不过当他正经起来,脸色一板的时候,也算是特别人模狗样。

    到了致词时间,陆家主面无表情的上了台。惯例的感谢完合作方,总结了陆氏这一年的辉煌和对未来的展望后,却没有叫小辈代表上台。

    话音一转,陆家主的表情陡然变成气愤加沉痛,握着话筒开始痛斥砸车偷猫的贼,顺带将他儿子奔出去救猫的行为,描绘成当机立断、果断勇敢、不拖泥带水,丝毫不放弃一丁点希望。

    年终致词每年都有,可若是耽搁了最佳救治时机,小奶喵出了事的话,则是终身遗憾。

    试想,他儿子对一只猫尚且如此有情有义,对待重要的合作伙伴,那只会更加珍视。

    晚宴厅内的众人频频点头,不管心里信不信,看在陆家主这么卖力的份上,面子上起码都信了。

    想到那个一贯冷淡的陆大少还有这一面,不少人莞尔。

    陆大少的成熟优秀往往让人忘记了他的年纪,今天有了这么一出,众人才起来陆年的年纪还不满二十。

    如此年轻就从帝都大学跳级毕业,进公司后处理的几个合作案子都十分完美,性子虽然淡,但接人待物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再加上眼光很好,长的还十分赏心悦目。

    对于这样的年轻人,一些年纪足以做陆年叔叔爷爷辈的人哈哈一笑。纷纷表示,致词什么的,每年都有,不差今年这一次。陆年难得有了心爱的东西,能理解能理解。

    陆家主将视线移到陆二爷那边,冲他们咧了咧嘴。

    不好意思啊,今年不用小辈致词了。

    陆二爷气得咬牙,刚才有多得意,现在有多愤怒。

    陆军华,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一个操蛋货陆家教给他的礼仪都被狗吃了传承多少年的既定流程都能说改就改,真以为他是家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陆莫的脸色也不太好,不过他比陆二爷镇定的多。

    也许是从小在陆年这吃瘪吃的太多了,他很快恢复过来,低声道“二爷,堂弟的猫丢了,我们也派人去找找吧。”

    陆二爷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找什么找,那又不是你的猫。”

    见陆莫微笑不语,陆二爷也反应过来了,他摸了摸手腕上挂着的佛珠,气怒之色逐渐淡了,甚至还透着点笑意“对,我们也该帮忙找找,毕竟那可是陆军华的闺女呢。”

    初白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笼子像是猫笼改造的,空间很大,上下分三层,猫砂盆、吊床、食盆、自动喂水器、猫抓板一应俱全,唯一可疑的就是笼子是精钢所铸,还用黑布罩了起来,让它看不到外面。

    “醒了”

    笼子外传来声音,一侧的黑布被卷起,让初白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果然是那个赤手空拳砸车窗的神经病。

    “到是比预期醒得早,那支麻醉药剂应该能让你睡到明早才对。”男人低头看着笼子里的小奶喵,神色莫测。

    麻醉药剂

    看来人类的药剂可以放倒现在的它,只是时效并不如预期中的好。

    初白绷着脸,寻思着,觉得有点糟心。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一个没注意就着了道了。

    “饿不饿我给你买了猫粮,凑合吃点”他忽然换了个话题,没继续在麻醉药上绕,指了指食盆里满满的猫粮。

    拿不准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初白没吭声,蹲在笼子里看着他。

    “不理我吗对陆大少这么忠心,我到是挺喜欢你这小脾气的。”楚恒之好脾气的笑了笑,只是幽深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危险让人无法忽视。

    初白从被打开的黑布一角,打量着目前所处的地方。

    看起来像是一处很普通的房间,里面的家具配置更像是酒店。

    酒店

    小奶喵的脑洞歪了下,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酒店容许宠物入内吗

    楚恒之见小奶喵在发呆,伸手打开笼门将它拎了出来。他的手上满是伤口,也没包扎处理下,殷红的血随着动作渗出来,染在了初白的白毛上。

    “身为陆大少的爱宠,这么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一点都不机灵,陆年的癖好还真古怪。”

    楚恒之幽幽的笑了,拎着小奶喵端详。

    初白怒了,骂它傻

    哪怕被拎住了后颈肉,小奶喵依旧奋力伸出爪子,狠狠的挠了他一下,给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新添上一道爪痕。

    楚恒之瞥了一眼被挠破的地方,危险的眯眼“陆年有给你打过猫三联吗狂犬病防疫总做过吧陆家不会缺钱到,连这个必要步骤都没做吧。”

    他说着,拎着小奶喵走到一个冷藏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支药和一次性针管。将小奶喵放在一旁,他将包装撕开,用针管吸入药液。

    初白拔腿就跑,只是才跑两步,就又被抓住。

    见它要跑,楚恒之心情变差,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你跑什么,这是为了你好。还是说,你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初白被他捏的有点喘不过气,这人看它的眼神分外冷淡,浑身没有杀气,但那模样就像是捏死它,也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它眯了眯眼,正准备反击。

    楚恒之忽然痛苦的闭上眼,仿佛什么病发了一般,身子不停颤抖。不过几秒,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初白见状,踹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门口奔去。

    房间门并没有锁死,它后腿一蹬,整只猫吊在门把手上,像是秤砣一样,靠自身的体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然后轻巧的落地,从门缝钻了出去。

    “初白。”

    在它钻出去的瞬间,身后传来楚恒之的声音。

    小奶喵脚步微顿,回头,见他躺在地上,神色涣散的笑着,那双漂亮的眼眸像是失去了光彩,无神的落在空茫的一点。

    “初白”

    他的声音沙哑压抑,一直喃喃的念着那个名字。

    小奶喵忽然懂了。

    这人,难不成以前也有一只叫初白的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怕那只猫已经死了。

    人类会因为失去一只宠物变成如此地步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初白停顿了几秒,不再去看他,扭头迈开爪子向外奔去。

    越跑,它觉得这酒店越眼熟,窜到电梯门口时,电梯门刚好打开,它一头撞在了从里面迈出来的人腿上,然后就被抱了起来,落入熟悉的怀抱中。

    抬头,是陆年。

    陆年逆着光,有点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从他抱着自己的力度,还有那身没来及换掉的晚宴正装都能知道,他肯定一直在找它。

    “受伤了吗抱歉,我来迟了。”

    陆年的声音暗哑,温柔的给初白顺了顺毛,发现血迹不是来自它身上,才稍稍安心。

    他抬眼看向小奶喵奔过来的方向,抬腿往那间门缝半开的房间走去。

    初白窝在他怀里,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辐射过来的怒气。就像是之前看见陆依依摔猫时那样,暴怒冰冷。

    陆年推开那间半掩的门,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偌大的猫笼,散落在地上的针管,星星点点的血迹。

    初白也探头瞅了一眼,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没人

    之前那个男人呢

    陆年抱着猫走进屋内,扫视了一圈。

    酒店房间并不算太大,也没有足以藏人的地方。他的视线落到敞开的窗户上,这里是十八楼,从窗户离开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他低头问初白,“还记得带走你的人的长相吗”

    初白点头,用爪子指了指桌上的便签本和笔。

    陆年将它放在便签本前面,将笔帽摘掉递给它。

    小奶喵用前爪捧着笔,歪歪扭扭的在纸上画着。

    一分钟后,陆年看着便签本上极具抽象力的人头,他淡定的将画像撕下来装进口袋,然后撸了一把猫头,“好了,我们回去查监控吧。”

    小奶喵“”

    你丫的根本看不懂对吧,嫌弃它画的,就表现出来啊

    回到陆家后,初白才知道自己只失踪了几个小时而已。

    也是这时,它才知道,原来它和陆年之间的命契,是有隐隐的感应的。命契的这一点让初白有点不喜,总觉得这就像是狗链子,走哪都被拴着。

    从被人掳走到陆年找到它,总共也不过三个半小时。

    几乎是它失去意识被带走时,在晚宴厅内的陆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顾不上陆家主让他上台发言,也顾不得晚宴厅众人的诧异,陆年抬脚就往车子那边赶。

    可是,还是迟了一步。

    小奶喵已经被带走了,从命契的感应来看,移动速度十分快,而且越来越远。命契的感应是有距离限制的,一旦超出范围,哪怕是陆年,也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

    陆年冷着脸,直接伸手拦下了一辆车。车内的人刚准备熄火,就见陆大少将自己从驾驶座上拎了出来,丢下一句借车一用,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就冲了出去。

    被抢车的也是帝都一位有名的二世祖,他气的骂娘。

    陆家是要破产了吗,陆大少都当街抢劫了

    途中,陆年几次差点追丢了。

    追着追着,他发现带走初白的人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更像是漫无目的开车载着小奶喵在绕圈子。

    绕了几小时后,那车竟然又回到了酒店。

    陆年眼神一沉,重新回到案发现场,还堂而皇之的住了下来。这人,要么是给他设下的圈套,要么就是个神经病。

    而现在,在初白断断续续的描述之下,陆大少皱着眉,用宽大柔软的浴巾擦拭着小奶喵身上的毛。

    有神经病觊觎他的猫,这让他很不开心。

    初白回到陆家的第二天,酒店那边送来了大笔慰问品和道歉礼物。

    虽然他们酒店不容许宠物入内,陆大少的猫出了这事和酒店无关。但毕竟事情发生在酒店的停车场,最后猫还是在酒店客房里找到的。

    酒店这边怎么都推不拖连带责任,起码在安保上面是有漏洞的。陆家去查监控,停车场和那一层楼内的监控不翼而飞。就连入住那间客房的人的登入信息,都是假的。

    掳走小奶喵的人就这样隐藏在人海之中,没有留下一丝可供查证的地方。

    唯一看见过他的初白,画出来的画像,不提也罢。

    陆年判断过能对初白出手,犯人很可能是晚宴的参与者,他调出名单,将参与晚宴的人的照片放在小奶喵面前,让它辨认。

    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楚恒之动了什么手脚,从名单到照片,里面都没有楚恒之。

    初白看了几遍,没找到那个神经病。

    陆年心一沉,虽然这人表现的很像是个神经病,但有能力做到这样不留痕迹脱身的,显然不是简单人物。

    陆家主习惯将一切阴谋化,猜测这是不是命契的是泄露出去了,有人想要抓住初白,断了陆年的命呢。

    敌人隐藏在暗处,捉摸不透。

    为了安全起见,陆家主给小奶喵下了禁足令,不许它踏出陆家大宅的范围外。还严令警告了自己儿子,不许宠猫宠到无视这一条。

    一贯宠猫的陆年思考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只是和陆家主考虑的重点不同,在陆年看来,那个躲在暗处的神经病既然已经觊觎他的猫到恨不得掳走的程度,那肯定还会再次出手。

    被限制了出门,初白到是无所谓,就是觉得陆年有点太黏人了。虽然他表现的很平淡,但每次只要陆年在家,必定会确保它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尤其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陆年一脸平静的抱着它直接进了他的卧室。

    初白被放到那张黑色大床上,一脸懵逼。

    这是打算要它和他一起睡

    陆年将猫安置在床上,习惯性的转身开始脱衣服,他睡觉时一贯都喜欢光着,不喜欢被睡衣束缚的感觉。脱了上衣,手搭在裤腰时,他才想起来,今晚他不是一个人睡。

    扭头,看见小奶喵蹲在床上,溜圆的猫瞳使劲在瞪他。

    陆年顿了顿,勉为其难的留下了睡裤,走到床上躺下,还拍了拍身旁的大床,“你睡这里。”

    陆年的个头很高,长手长脚的,他的床自然也很大。足够两个成年人在上面翻滚的范围,睡一只猫绰绰有余。

    只是陆年拍的地方未免离他太近了,几乎是挨着他,他略略抬胳膊就能碰到的距离。

    初白绷着猫脸想着,和男人同床共枕,它还是第一次。还是不穿衣服,光着的

    陆年等了一会儿,见小奶喵不动,他起身将它抓过来,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搂着。语调平淡,眼里却带着笑,神色无奈纵容,“好了,这样总行了吧,睡觉。”

    被按着的初白抖了下,觉得陆年哪里坏掉了。

    这语调、这神态,简直就像是甜夏之前和它一起看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就差一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这样总行了吧。

    最可怕的是,陆年的神色仿佛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就像它已经和他睡过无数次一样。

    初白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也不知道是人体的温度太舒服了,还是陆年那一下一下撸毛的手法太熟练,小奶喵的挣扎只坚持了一会儿,就头一歪,团在他身上睡熟了。

    这一晚,初白睡得难得的踏实,那个时不时出现的梦也没再次梦到了。等它睡饱了睁眼,有点迷糊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陆年醒的很早,显然是昨晚没睡好,眼底还有点泛青。

    初白心虚的扭头,它自己睡相不好,小时候和同族的小伙伴窝在一起睡。第二天,所有猫都咬牙切齿的发誓再也不跟它睡一个窝了。

    此刻看陆年的样子,昨晚估计没少被它祸害。

    小奶喵瞅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多,今天是假日,到也不用特地早起。它拍了拍枕头,喵了一声,示意他补眠。

    陆年眼里含笑,伸手摸了摸自家猫“没事,我睡得很好。”

    说完,掀开被子,光着上身抱着猫下了床。

    他的卧室里附带有洗漱间,陆年抱着猫往洗漱间走,门外传来一阵挠门的声音。

    小奶喵抬了抬眼皮,这挠门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陆年将门拉开,一道黑影窜了进来,蹲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歪着脑袋瞅他们。

    那是一只皮毛黝黑发亮的黑猫,碧绿的猫眼像是上等的绿宝石,歪着脑袋看人的样子,透着一种神秘感。

    那黑猫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张口喵了一声,然后迈步走过来蹭了蹭陆年的腿,尾巴还甩呀甩呀的在陆年的腿上缠了缠。

    陆年还没反应,初白已经怒了。

    它喵嗷一声发出警告性的咆哮,哪里来的小贱人,刚见面就争宠卖萌,不要脸

    黑猫又蹭了蹭陆年,才抬头看向小奶喵,轻轻的咪的一声。

    那模样,那溜圆的碧绿猫眼,整只猫都透着被凶了的小委屈。

    初白倒抽一口气,咪什么咪,都黑的油光发亮了,还装委屈

    陆年低头看着那只猫好一会儿,突然弯腰伸手拎起黑猫的后颈肉。将它轻轻的放在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一直待在陆年怀里的初白眨眨眼,陆年这举动简直出乎意料。

    这还是那个毛绒控深度患者的陆大少吗

    门外,见黑猫被赶了出来,走廊上的陆夫人示意李姐去将黑猫抱走。

    李姐等人手脚麻利的上前将黑猫抱了下去,心里有些好笑。

    外面那些人真是一点都不消停,晚宴上才知道陆大少是个猫奴,就立刻投其所好送了只猫过来。

    这本来没什么,但送猫的算是陆家旁支的旁支,这人一贯会钻营,依附陆家生活,极其会拍陆家主的马屁。

    当年就给陆家主送过女人,现在又给陆大少送猫。真当陆夫人是死的吗

    当年送那些女人,夫人没追究,现在又往她儿子身上打主意,以为这次还能如愿

    李姐这些在陆家工作久了的人心里都清楚,陆夫人狠起来,那才要命。

    当年那些趁着陆年年幼身体不好,想要祸害陆年的人,都被陆夫人收拾的一干二净。哪怕其中有一些人抱上了陆家主的大腿,最后还不是卷铺盖走人了。

    等人将黑猫抱了下去,陆夫人才扭头,笑盈盈的问“老公,满意了吗”

    陆家主干笑几声“我这不是想着初白一只猫挺寂寞的,给它找个小伙伴陪着也挺好。”

    陆夫人笑呵呵的将陆家主拉回了卧房,陆家主瞅了瞅老婆白皙绵软的手,又看了一眼卧房内还没叠起来的被子,心神摇荡的想着。

    难道这是打算早上就来一次大白天的就那啥,多不好啊。

    不过难得老婆这么主动,不满足她就不是男人。

    陆家主想着,彪悍的脸上笑得傻兮兮的,伸手就要去搂陆夫人。结果香软的老婆没搂到,怀里被拍了几本书进来。

    陆家主莫名其妙的拿起书扫了一眼。

    养猫需知一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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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陆家主一脸懵逼,不是要来一发吗

    陆夫人指了指那几本书,“看完它们,没看完之前,回你自己的卧室里去睡。”

    陆家主觉得天崩地裂,这是什么发展,为什么好好的,他就被赶出去独守空闺了

    见陆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陆家主苦着脸翻开书,研究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夜半时分,陆家主挂着两个黑眼圈,兴奋的敲女主人卧室门。

    “老婆,开门,我看完了。”

    卧室内,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陆夫人困倦的声音“回去睡觉,都几点了,明天再说。”

    “老婆,我真的看完了”门外,陆家主锲而不舍,将陆夫人的拒绝当做耳边风。

    和陆家主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陆夫人深知这人如果混账起来,有多么不可理喻。于是她撑着困意,隔着门问“那你都看出什么了”

    陆家主一听有戏,立刻神采奕奕的回答,那认真的姿态简直像是小学生回答老师的提问。

    “猫是一种独立性很强的动物,有领地意识,一个家庭若是有多只猫,每只猫都会划分自己的地盘。甚至会因为地盘而展开激烈的攻击,而同一个家庭的多只猫,也会明确的划分阶级。”

    “所以,那只黑猫如果住进来,很可能会欺负初白,甚至变成初白的老大。”

    陆家主说完,还特别坦诚的承认错误“老婆,我错了,我不该给咱们闺女找个能欺负它的小伙伴。明天我就让人把那只黑猫送走。”

    “那可是王明送的,他最近不是正和陆氏合作中,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合作又不是非他不可,那老小子蔫坏,老子赶明就换人。”

    “行了,看把你能的。”陆夫人拉开门,放陆家主进来。

    陆家主腆着脸进了屋,将那几本养猫的书一扔,伸手搂住老婆压到床上,做了从早上就一直煎熬他,想的快疯了的事。

    第二天,陆家主打算让人将黑猫送回去。却没想到,出声反对的是小奶喵。

    见小奶喵要留下那只黑猫,陆年的眉头躇起,冷淡的开口“不行,送走。”

    初白用肉爪爪搭在他手上,水汪汪的猫瞳直勾勾的看着他。

    每次都会败退在这一招上面的陆年,今天特别坚定。他挑眉揉了揉猫脑袋,扭头吩咐拎着黑猫的人“送走。”

    小奶喵跳下地,窜到装着黑猫的笼子前,扒在上面不撒手。

    大有一副,你要送走它,那连我一起送走好了。

    陆年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他将视线缓缓移到黑猫身上,眯了眯眼。

    趴在笼子里的黑猫顿时遍体生寒,它不安的挪动了下,碧绿的猫瞳幽幽的看着贴在笼子上的小白猫。

    蠢货,你离我远一点,那男人嫉妒的都快把我瞪穿了

    在小奶喵的抗争之下,黑猫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只是它在陆家的待遇就没小奶喵那么好了。

    初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黑猫只得到一个硕大的猫笼,虽然这猫笼是豪华款,里面吃喝玩乐也都配齐了。但和初白一比,弱爆了。

    而猫笼的放置地点,在初白的卧室角落,它看起来更像是配给小奶喵玩的玩具,从头到尾都烙印着初白的名字。

    对于这一点,让陆年盯着黑猫又看了好一会儿。

    那视线让黑猫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炖汤了。

    夜半时分,趴在猫笼内的黑猫睁开眼,碧绿的眼睛在漆黑的房间内透着绿光。它用爪子拨弄了几下猫笼的门,咔哒一声,笼门应声而开。

    黑猫从猫笼里窜出去,站在空无一人的卧室内,有些遗憾的叹息“好不容易混进来,那只猫竟然是和陆年一起睡觉的。”

    所以陆大少的爱猫的传闻,竟然是真的。

    “也不算一无所获。”

    黑猫四处打量了下这间卧室,小心翼翼的翻看着有没有什么异常。

    它不知道那只叫初白的猫为什么要留下它,也不关心。只要让它待在陆家,完成它混进来的目的就行了。

    与此同时,另一间卧房内,陆大少同样在问小奶喵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留下那只黑猫。

    初白一脸纯良的回道“我需要一个小伙伴。”

    陆年突然伸手弹了弹它的鼻尖,“不许对我说谎。”

    小奶喵扭捏了一下,在陆年的逼视下,吭哧吭哧的吐出一句话“我、我喜欢它”

    陆年的脸瞬间黑了。

    他想到小奶喵从小以流浪猫的身份和野猫混在一起,到现在虽然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却依旧不会变成人形。

    难道是审美被扭曲了

    比起男人来,它更喜欢公猫

    陆年心一沉,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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