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小说:清穿之媚宠皇后 作者:李诗情
    似乎连风都变得寂静起来,声声蝉鸣陡然停止,俱在等待帝王的审判,她的手被捏的生疼。

    “你来解释。”他强压着怒火,看向她。

    叶诗旜被他吓的一颤,脊背绷的死死的,就连喉头也变得干涸起来,她声音发涩,却还是镇定的为自己辩解。

    “嫔妾与柏太医是幼年邻居。”她说完这句,康熙眸中怒火更炽,却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来解释。

    “他比我大七岁,分别之日,我才七岁,整日里就会玩泥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是差不多同龄人,他俩分开的时候,都还没到情窦初开的年岁。

    康熙听罢,眼中风暴深深沉入眼底,归为一片平静,但她忘不掉方才那气势压顶的感觉,她绷着一口气,怎么也不敢松。

    “朕相信你。”康熙磁性微哑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叶诗旜颤了颤,没忍住大颗大颗掉眼泪。方才那一瞬间,她以为她要死了。

    秽乱后宫是个什么罪名,她简直想都不敢想,她没有任何势力来反抗皇权,遇上了简直就是个死。

    凉凉的眼泪滴在他手掌上,康熙碾了碾那小小的水珠,借着月色,抬起她下颌,漆黑的双眸在夜色中像是深不见底的巨兽。

    “乖,要听话。”他声音克制,说的缓慢,一字一句都极为清晰。

    她还在哭,晶莹剔透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她抿着唇,一双眼眸在夜色中被洗刷的愈加清澈,眸光似水般动人。

    康熙沉默的看着她哭,用手指碾动泪水,又放在舌尖品尝,这才皱着眉头道“苦的。”

    一时间,只能听到风吹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像是在疑惑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嫔妾给万岁爷请安,您万福金安。”一个小答应压着欢喜,兴奋的上前请安。见气氛有些不对,她也安静下来。

    叶诗旜还有些慌,她可怜巴巴的抬眸,看着康熙,昂着白生生的小脸,软乎乎的问“我、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见康熙不动,她又撒娇“那你抱抱我嘛。”

    这样的软语撒娇,康熙到底没忍住,牵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低声道“朕是生气,生气没有早点遇见你。”

    叶诗旜心情激荡,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一时间哽住了,她喃喃道“玩养成不大好吧。”正确的地点遇见正确的人,早相遇不一定好。

    一旁的小答应看的目瞪口呆,蹲的久了,身子晃了晃,有些蹲不住,她瞅着空子,赶紧又请安一遍。

    康熙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人,皱着眉头冷喝“滚。”

    小答应脸色苍白,想着方才敏贵人撒娇,他的态度瞬间软化,她也拧着手帕上前,放软了身段“嫔妾”

    她话还未说完,康熙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挥挥手,示意梁九功把人请下去,小答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要说话到底不敢。

    叶诗旜被这件事一冲,心中的恐惧散去些许,她抿着唇,顶着突然爆红的脸颊,她害羞带怯道“万岁爷英勇无比,嫔妾难以招架良久,哪里还会生出其他心思,怕是传谣言的其心可诛,当万岁爷不行呢。”

    她反咬一口,康熙便更生气了,假山后头聚着闲聊的几个宫人都被抓了起来,直接送慎刑司去审问。

    御花园中只剩下两人,叶诗旜打了个哈欠,不想久留这是非之地,回去后便洗洗睡了。梦中也不大安生,梦见了痛苦少女,她披头散发形容狼狈,有漆黑的怪物将她禁锢,那嶙峋的怪爪,直接插入她身躯,有刺骨的疼痛和猩红的血液。

    更有无数眼睛怪物将她环绕,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去,灭顶窒息将她笼罩。

    叶诗旜猛然惊叫一声,跪坐了起来,她抿着唇,湿淋淋的汗水将寝衣都泅湿了,冰凉的贴在身上。

    簌离听到动静,赶紧起来点蜡烛,晕黄的光芒也遮不住那苍白面色,她连唇瓣都是无血色的,吓得簌离跟什么似的。

    正要上前伺候,就见门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康熙拉开门,撩着帘子进来,一脸紧张的望过来。

    就见少女发丝湿透,黏在白皙的额上,而她面色苍白脆弱若琉璃,像是一碰就碎,就那样湿着寝衣跪坐在榻上,很是惹人怜惜。

    “怎么了”他急忙忙的冲过来,坐在床榻边上,握着她不住颤动的柔荑,低声问“怎么了”

    叶诗旜双眸焦距都对不上,她努力的聚焦想要看清康熙,却不得其法,努力了半晌,憋出一声略显悲伤的哭腔“好怕,好怕,”

    她身子一阵阵的发僵发冷,不舒服极了,凑到康熙跟前,吸着鼻子打颤,康熙赶紧把她搂到怀里,用锦被裹住,摸着她湿凉的额头,低声问“可好些了”

    叶诗旜喝了一杯热茶,缓了缓,这才觉得好多了,等反应过来,才觉得有些不对“您打翻砚台了”

    他心中像是灌了一口烧刀子,又烧又辣,各种滋味翻滚不息,在胸腔中酝酿徘徊,只烧的人发晕。

    看着自己漆黑的手掌,康熙忍不住一怔,这才回想起,方才听见她惊叫声,慌张之下打翻了砚台。

    她脸上被摸的地方,也全是墨痕,康熙有些心虚,赶紧叫奴才给她打水洗漱,等收拾妥当后,已是夜深了,见她噩梦惊惧,康熙索性抱着她睡。

    她还有些惊慌,小手揪着他胸前衣襟,小小的缩成一团,看见她这样,康熙有些心疼,轻抚她脊背安抚,叫梁九功立在床边给她打扇。

    等第二日睡醒,叶诗旜顶着一头呆毛坐起来,一脸惊呆道“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朕知道。”“奴婢知道。”

    看着她懵懂的眼神,康熙上前揉了揉她头顶的软发,笑道“梦都是假的,你乖乖的用膳,朕去上早朝了。”

    叶诗旜乖巧应下,赤足踩在毛毯上,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康熙见她纤瘦伶仃的足腕雪白,踩在藏蓝的毛毯上愈加欺霜赛雪,不禁皱起了眉头“地上寒凉,穿了鞋袜再。”

    说着抱起她,往床上一放,大手握着她脚掌,单膝跪地,板着脸给她穿袜子。

    叶诗旜不自在的挣动一心,就被他更加紧握,冷厉道“别动。”等穿好了,时间已然不足,他便急匆匆地往金銮殿赶。

    他穿袜子后,还细心给她打了个蝴蝶结,她爱怜的摸了摸,低低的笑了,帝王跪侍,果然不错。

    等收拾妥当后,她起身用早膳,正吃些腌胡瓜,不禁怔在原地,这个熟悉的酸苦味道,就在舌尖交织。

    她挨个舔了一口,又漱了漱嘴,这才眸色幽深的把碟子一推,想着又觉得不对,将各色菜品都捡了一份出来,递给魏珠,低声道“拿去给柏太医,问问他这菜可还好。”

    这个话题让魏珠心中一凛,他赶紧收起油纸包,躬身出去了,簌离带着宫人收拾残局,叶诗旜噔噔噔的跑出去了。

    等去了正殿,康熙刚好下朝,正在侧殿休息,见了她来,伸手一揽,笑道“怎的过来了。”

    她转了转眼眸,苦思半晌,才终于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嫔妾给您送唇脂来了,已经用过了,保管好用。”

    康熙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柔荑,挑眉用眼神询问,东西在哪。

    她抿了抿唇瓣,冲他勾了勾手指,康熙想着她昨儿受惊了,得多哄着些,便如他愿的走了过去,叶诗旜抓着他盘扣,踮着脚尖用唇瓣蹭他,嘿嘿一笑“这唇脂如何”

    “又香又甜。”康熙低笑着垂首来亲她,被她摁了回去,一本正经道“那要用东西偿还的。”

    康熙问她“什么”

    “点心就成。”她随口回。

    吃了点心,用了一碗牛乳,小肚子吃的圆墩墩肉鼓鼓,她这才骄矜的用锦帕擦拭着唇瓣,笑眯眯道“好吃。”

    吃完就打算跑路,康熙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绞丝手镯,玉质温润细腻通透,漂亮极了,往她跟前一推,笑眯眯的问“那这个呢,拿什么偿还”

    叶诗旜挺喜欢这种简洁大方的款,闻言思忖片刻,认真的从荷包里找啊找,找出一个略有瑕疵的蝶贝蝴蝶结,往他手心里一放。

    那闪着光泽的小东西,让他无言以对,他不过是想要个亲亲罢了,就这么难。

    想了想,又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翘着尾巴的木雕小猫,放在敏贵人手机,她看了看,不禁笑了“这还带前后铃铛呢”

    康熙有些懵,接过来看看,疑惑道“就脖子带铃铛了。”

    叶诗旜指着给他看尾巴下的蛋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看,这不还有。”

    她可真皮,康熙磨了磨后槽牙,掐住她腮边软肉扯了扯,看来这亲亲是别想了。

    她混了个肚子圆圆,吃饱喝足之下,对康熙的挽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说走就走,毫不犹豫。等回了抱厦,膳桌已然收拾的干净妥当。

    魏珠侯在门口打帘子,见她回来,笑道“您昨儿要巧克力冰碗,奴才给您寻来了。”他觑着她的神色,笑吟吟的问“您打算怎么吃,总不能巧克力直接淋在上头,滋味不足。”

    其实主子要什么东西,这奴才只管收拾妥当,没有问主子的道理,他是个成熟的奴才,哪里不懂这个道理,可他还是问了。

    叶诗旜兴致勃勃道“你拿牛乳、糖、玫瑰酱、巧克力来,我要大显身手了。”

    东西拿来后,她蒙了一瞬,道理她都懂,但是要做好真的不容易。她视线在太监里头巡弋,半晌才挑出来一个看着比较有力气的小太监,仔细交代把牛乳加糖打成白白的泡沫状。

    她打开冰鉴,从里头掏出一个做冰棍的铁盒,先淋上一层巧克力,冻硬,再把巧克力和打发的牛乳混合倒进去,用小木板充当模子,隔出一个空隙,等这些凝固了,把玫瑰酱当夹心淋进去。

    再在上头盖一层,封了模具等彻底冻上,她这才心满意足的净手,浅笑着道“等到晌午的时候,便有巧克力冰棍吃了。”

    冰鉴里头摆满了冰块,但到底不如冰箱制冷好,她急不可耐的打开好几次,才在下午的时候,凝结成型。

    她这一次做的多,簌离、魏珠赏了,她便举着巧克力雪糕往正殿去,康熙正在批折子,见她来了,有些疑惑,笑道“做什么呢”

    叶诗旜向他展示自己做的巧克力雪糕,笑眯眯的吃了一口,问他“您要吃吗”

    他自然是要的,他举起执笔的手,表示不方便,要让她喂着吃。

    从善如流的上前,喂一点给他,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没放在心上的,毕竟宫中各色饮食,他都吃了个遍,就算有花样,也在他掌握之中,根本不足一提。

    可这雪糕入口,他就知道不一样,醇厚浓郁的巧克力皮很是酥脆,咬开后是带着奶香的甜蜜雪糕,最后是自己流淌进口中的玫瑰酱。

    丰富的口感,沁凉的滋味,难以抗拒的口腔欢愉,有种无法言喻的甜蜜。“唔,好吃。谁想出来的点子”康熙将一整根吃完,这才慢条斯理的问。

    叶诗旜挺着胸脯拍了拍,示意他看向自己,特别自豪“我做哒。”她还担心不会成功,毕竟缺了最重要的一步冰箱冷冻,不曾想上天不负爱吃人。

    揉了揉她的头,康熙思忖片刻,笑着嘱咐她再做十支来,他下午还有个会要开,到时候分给朝臣吃。

    “好。”做巧克力雪糕不难,就是有些费小太监,打发奶油是个力气活,能把人累个够呛,可万岁爷要,就是两个太监轮班倒,也得做出来。

    时值夏季,各色花酱、坚果充足,她做了各色雪糕放进冰鉴,忙完了觉得有些累,躺到床上就睡的四仰八叉。

    她心里头惦记着,人也睡不踏实,等睡醒后一看,已然做好了,便叫魏珠端着送去给康熙,她这才起身去承乾宫请安。

    皇贵妃作为旧主,她得日常去点卯,到的时候,就见玉池在跟前伺候,而绿猗不见踪影,她装作没看见,笑吟吟的行礼问安。

    “今儿忙,便不留你了。”皇贵妃疲惫不堪的皱着眉头,勉强的勾出笑意,她生病原就身子不舒服,这喝了药,里头约摸有什么镇痛的玩意儿,整日里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来。

    叶诗旜视线在奴才中间划拉了一圈,也没问绿猗,直接告退,出了正殿,直接往侧殿去,到的时候,对方有些惊诧,却还是温柔的请她进去,又是端茶又是递点心。

    “我还当你不来了。”端嫔握着她的手,眸中水光盈盈,尽是希翼之色,期盼的望着她。

    叶诗旜捏着茶盏不吭声,神色冷漠。

    “你原谅我就好。”她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低声道“绿猗不知犯了何事,被拘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不禁眸色深了深,放下茶盏就走,端嫔跟着走出来,她苦着脸挽留“你别走,再呆一会儿。”

    叶诗旜回眸看了她一眼,哼笑一声,转身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看着她绝情的背影,端嫔神色间愈加痛苦,却扣着门框,强自按捺下来,闷不吭声的回了内室。

    被拘起来了,走在宫道上的叶诗旜思索着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她前儿还极是得宠,皇贵妃吐血这样的事情都由她做主,这隔天的功夫就被拘起来了,一看就出什么事儿了。

    等回乾清宫后,她招来魏珠,冲他低声叮嘱,要他去查查绿猗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查仔细了,不能有遗漏。

    见他应声下去,叶诗旜坐在榻上,有些心事不宁,绿猗待她极好,她不希望她出任何一点事情,希望她一直好好的。

    等魏珠调查回来,他也一脸懵,喃喃道“若说犯了错,却也没什么惩罚,除了您去的时候,其他也在当值,只是不许出内室。”

    “若说没犯错,哪有拘着跟前大宫女的道理。”他这么说着,挠了挠头,确实非常不解,阖宫上下就没有这样行事的道理。

    叶诗旜听罢,敲了敲桌面,只她去的时候拘起来,其余时候也不许出承乾宫,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拦着不许跟她见面,又是为甚。

    她突然想到那些变了味的消食药,和那些变了味的吃食,这中间有没有什么神奇的联系。

    “叫你拿到柏太医那的东西,检查的怎么样了”她问。

    魏珠便又往太医院走了一趟,回来后百思不得其解道“那都是避子汤的味儿,只不过分量少,得常吃才有效。”

    听到这个消息,她又有些不确定了,皇贵妃推举她,有一方面也是因为德妃脱离掌控,胤禛养起来不够顺心,她这才特意推了她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皇贵妃推她出来,就是为了给她生孩子,她确实有意避孕,但被人下了药,就让她愤怒了。

    自我选择和旁人陷害,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能在乾清宫中给她下药成功,对方的能量超乎她想象,如果说是皇贵妃,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可她的行为和她的初衷相驳,可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停变化的,说不定是皇贵妃她变心了。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叶诗旜自己猜度半晌,又让魏珠反复确认,绿猗是否安全,等得到肯定回答以后,这才放心下来。

    可她的苦不能白吃,第二日康熙去看望皇贵妃的时候,她也跟上去了,等慰问结束,她便笑的一脸纯良,问“可见着绿猗姑姑了嫔妾和她关系好,上次来就没见着,心里惦念的慌。”

    她一说,康熙也跟着关切的望过来,作为皇贵妃跟前的大宫女,康熙对她比一般的后妃都还熟悉些。

    “去把绿猗叫出来。”皇贵妃警告的看了一眼玉池,这才温柔笑着转过脸。她心里颇为不虞,自己手底下的奴才,这是出息了,竟然敢在她这出头。

    绿猗很快走了出来,她看见叶诗旜的时候,眸子闪了闪,很想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让她快跑,皇贵妃要害她,可她知道,这话不能说。

    “奴婢拜见皇上、皇贵妃娘娘、敏贵人,给几位主子请安。”绿猗上前大大方方的行礼问安,一瞧就没什么事的样子。

    康熙看了一眼,便转回视线,叶诗旜看着她衣襟上挂着绿松石十八子压襟,眸光闪了闪,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暗示。

    绿松石的颜色明亮清新,像是雨过天清的涛涤之色,辅以碧玺隔珠、坠角。她俩当初约定过,若彼此有危险,就用这可以破除业障的十八子来警示对方。

    如今见了,事情都串联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看向康熙,微微一笑“嫔妾素来和绿猗姑姑情同母女,这些时日,一直不在跟前,很想跟她叙叙旧缘。”

    康熙直接否了,他看向病重的皇贵妃,他还没到昏聩的地步,会为了宠妃生抢旁人的左膀右臂,这样不地道的事儿,他不会做,甚至有些生气。

    皇贵妃也生气,只觉得这人翅膀硬了,敢跟她别苗头,竟然狮子大开口,直接就是要绿猗,这是她跟前的大宫女,她最得用的人,哪里会舍得给她。

    就见叶诗旜捂着肚子,笑的一脸羞涩“嫔妾伺候万岁爷这么久,却一直不曾开枝散叶,说不得就是心情郁结,这才误了功夫,若是绿猗能时常陪在身边,说不得就不药而愈了呢。”

    康熙听罢,瞪着眼睛骂她“胡闹”他先骂了,这才看向皇贵妃,免得她太过生气,说出要处罚的举动,这样先骂过,她已然不好在处置。

    他的良苦用心,叶诗旜知道,皇贵妃也知道,她心里梗着一口气,对自己的这个奴婢,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生的妩媚,更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当初能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万事都办的妥善,那换到万岁爷那里也是一样的,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把她作为王牌推出。

    这贱婢知道了避子汤的事儿,拿这个威胁她呢,皇贵妃缓了口气,这才低声道“你们二人的感情,本宫是知道的,既然想念,那便一道去吧,也算是本宫这个旧主一点心意了。”

    说完她以手捂唇,轻咳几声,神色间满是悲悯。

    康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对几人之间的张力若有所思,重点看了一眼敏贵人那平坦的小腹。

    “皇贵妃娘娘最是慈和不过,行事从来不叫嫔妾们失落,有此主子,当真三生有幸。”叶诗旜说的恭谨,和皇贵妃一道在康熙面前表演一个什么叫妃嫔和睦。

    等带着绿猗离开的时候,她是真的高兴,笑眯眯的握着手,还高高兴兴的凑到她耳边说“旁人滴水一样欺负我,我就要跟海啸一样报仇,不能叫她怕我,就让她再不敢招惹我。”

    两人嘀嘀咕咕的,康熙听着,不禁挑眉问她,在承乾宫的时候,说什么喜信儿是什么意思。

    “用来威胁皇贵妃的。”叶诗旜说的坦然,绿猗吓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这姑娘怎么这般虎,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康熙挑眉,摸了摸她的头,无奈笑道“胆肥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完才问她怎么回事。

    “这话就不得不提柏太医了,早间用膳,臣妾觉得那膳食味道不对,便偷偷倒了,挑拣一些叫魏珠拿去给柏太医了,嫔妾还去您那蹭了一顿点心牛乳呢。”

    “再就是这两日去请安,没见着绿猗姑姑,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嫔妾和绿猗是皇贵妃娘娘跟前的左膀右臂,如今缺了我,再缺了绿猗可不成。”

    “可又听奴才说,绿猗姑姑只有在嫔妾在的时候会被拘起来。”

    “这两厢一联想,可不就水落石出了。”

    她小嘴叭叭的,一点都没隐瞒,期间绿猗无数次想要捂上她的嘴,当着康熙的面却没敢,膝盖一软又想跪下给她请罪,却听见皇帝冷漠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错不错,朕教你的,可算是学到心里去了。”说着还温柔的牵住她的手,笑道“方才看你俩就觉得不对,如此甚好,懂的用把柄为自己谋利,却还留有一线之地。”

    穷寇莫追,在对方山穷水尽的时候,容易做出鱼死网破之举,这就得不偿失了。

    听完皇上说的话,绿猗想,男人可真是多面郎君,对每个人都不尽相同。瞧着对诗旜这样,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柔情。

    说来也是,这被宠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着神采飞扬精神焕发,怎么看怎么漂亮滋润,她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打从诗旜入了乾清宫,她这颗心就不上不下的难受,总担心他会惹恼万岁爷,得了厌弃可如何是好。

    她满意的点点头,紧接着心又揪起来了,她这样单纯,什么话都告诉他,在皇上面前跟一张白纸一样,岂不是厌弃的快。

    她转瞬间想了这么多,康熙却觉得甚是欣慰,她信任他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他也愿意为她解决这些事情。

    叶诗旜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她没证据证明皇贵妃对她做了什么,查出那么多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她的势力和皇贵妃相比,那就是蚍蜉撼树。

    无法报仇多憋屈,她今天也是借着康熙的势,狐假虎威,可皇贵妃同意了,也就代表这事儿真的是她做的,反倒在康熙跟前落了行迹。

    她明白的说出来,也是这个依仗,加上告诉康熙,若是以后发生点啥,那就是理所当然的,可别怪她不念旧主。

    “你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妙。”康熙想了想又夸赞。

    叶诗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懵懵道“最近莫胡闹了,身子着实吃不消,困乏的紧,怎么睡都睡不够。”

    这话是在奉承他,康熙听出来了,心里高兴,能被自己女人肯定,那是再好不过了。

    等回了乾清宫,叶诗旜就带着绿猗回了抱厦,笑眯眯道“我当时没把话说死,也是想给你留个退路,若是我这不成了,你随时都可以回去,再者要问问你的意思。”

    绿猗握住她的手,打量着她精致的眉眼,也跟着说掏心窝子的话,若是放在以前,她是怎么都不会跟着她走的,毕竟皇贵妃是她的主子,她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怎么也要一心一意的效忠她。

    可这一次,明知道她把诗旜当女儿看,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当她面说要弄死这姑娘,甚至为了得逞,还把她拘起来。

    她的心,在一刻,死了活活了死,可怜的不成样子,却无人怜惜半分。

    明确知道绿猗的想法,叶诗旜便笑了笑,温柔道“你我二人同心同德,皇贵妃娘娘反倒轻易不敢出手,暂且还安全。”

    皇贵妃虽然爱好名声,素来以贤德为要,可也从未心慈手软,没把一般宫人的命放在眼里,故而她轻飘飘的打死了狗,惹得胤禛轻飘飘的打死了末等宫女琉璃,谁都没当回事。

    绿猗点点头,她闲不下来,既然过来她这里当差,便想着能伺候好些,着手开始统计她的物件等等。

    叶诗旜问她在承乾宫可有财产,谁知道她摇摇头,随意笑道“当初听说你要来乾清宫,担心你没钱花,便全部都卖了,只留一套首饰撑面子,承乾宫里头,只有两套旧衣裳。”

    “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随意的花用便是。”叶诗旜啃着西瓜,笑眯眯道。

    绿猗却摇头,她年岁大了,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但诗旜年岁还小,不管是首饰还是穿衣,都得鲜亮些才是,这东西都费钱。

    两人说笑着,一旁的簌离有些无所适从,她扭了扭手中的帕子,勉强挤过来,强笑着开口“绿猗姑姑来了,奴婢怎么也要退一射之地,这是箱笼钥匙,您当保管才是。”

    叶诗旜瞧着她这招以退为进,笑道“你自个儿拿着,姑姑是总管,你是副理,不必如此。”

    听她这么说,簌离才松了口气,认真的过来伺候,她还以为绿猗来了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等收拾停当,夜色降临,乾清宫中点起宫灯,弄的灯火通明,天边星子璀璨,漂亮极了。

    叶诗旜立在门口乘凉,昂头看着星子,遗憾道“若是有秋千就更好了,荡着秋千,看着牛郎织女呀,多浪漫。”

    “是吗”身后传来男声,低沉悦耳,隐隐还带着一丝笑意。

    叶诗旜回眸,就见康熙身着暗宝石绿的锦袍,慢慢的踱步过来,颀长的身影在灯火的照耀下愈加高大威猛。

    唇角还挂着笑,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对呀,到时候嫔妾荡秋千,您给嫔妾推,那感觉不就来了”她一脸兴奋的安利。

    康熙想了想,一脸纯良的问“哪里有感觉”

    “心里。”她说的笃定,却忍不住悄悄红了脸,娇嗔的斜睨他一眼,正要往内室走,却被他牵住了手。

    两人在院中踱步,几个制造局的匠人正在打秋千,她有些心虚,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像是妖妃了,便低声道“白日再打架子也是一样的。”

    康熙摸了摸她沁满汗水的鼻尖,爱怜道“左右热的睡不着,在院中玩一会儿,陪你赏牛郎织女星。”

    秋千架子好打,不过半个时辰便弄完了,叶诗旜正要往上坐,绿猗眼疾手快的给她放了垫子,伺候的妥帖舒服。

    “荡高高”她特别有志气。

    康熙在后面推,看着她翘着脚,踢的高高的,神采飞扬,间或他推的高了,便兴奋的尖叫出声。

    庭院中都是她快活的声音,刚开始还收着些,等一会儿便彻底放开了,笑的哈哈嘻嘻,一点都不淑女。和往日那个细声细气,动不动就脸红的她比起来,着实灵动。

    康熙表示很喜欢,等玩够了去洗漱,她小脸红扑扑,双眼亮晶晶,听他问高不高兴,便点头如啄米,开心的不像话。

    “那,朕呢”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笑的含蓄,但暗示意味十足。

    叶诗旜今天特别释放天性,又玩的很爽,大胆的勾住他腰间玉带,笑眯眯道“那您来呀。”

    说着便脚步轻盈的往浴室走,康熙含笑摇头,转过屏风的功夫,便怔在原地。

    薄薄的夏衫打从肩头滑落,露出里头浅粉色的兜衣,细细的兜衣金链还有一个小小的碧玺坠角。

    那陡然收紧的腰身,不盈一握,还有两个漂亮的腰窝。

    锦衣坠地,她赤足踏在羊毛毯上,一步步的走进香汤,那细细的脚腕没入玫瑰花瓣中,衬得那精致的小腿玉雕一样白。

    香汤烟雾缭绕,细薄的雾气升腾,遮住她昳丽带笑的眉眼,若隐若现的,却引得人想要剥开薄雾,仔细的探索。

    康熙立在玉阶上,看着地上的夏衫,垂了眼眸,他脚步一退,隐在屏风后,声音低沉而又克制“你先沐浴,朕稍后再来。”

    可那云母屏风烛影深,妙曼的身影透过屏风,影影绰绰的看不大清楚。

    “皇上,您做什么呢。”她轻轻一笑,声音娇媚撩人心弦。

    她立了起来,她在撩水。

    康熙意志力不太坚定的拒绝“罢了罢了,今儿答应过你,不闹你了。”

    哗哗的水声响起,紧接着是上岸的声音,她离屏风越来越近,近的那云母屏风快要遮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预收文清穿之媚骨误把佛子当炉鼎顾泠音穿成合欢宗妖鬼,她正被同门师姐喂了雪蝉奇蛊,需纯阳血气滋养方能存活。

    “佛子渡天下苍生,本宫倒要看看,你是选这万年梵行,还是渡这妖鬼”

    她睁开双眸,就见雪山之巅,九天莲台之上,佛子眉心一点红痣,玄衣木鱼,眉目低垂的模样充满了悲悯。

    看着他身上澎湃血气,为灭那桀桀怪笑的反派师姐,顾泠音抿着唇角一点猩红血迹,将唇瓣涂的红艳艳,含着娇媚的笑意,赤足踏在雪上,步步生莲走向佛子。

    “佛子渡我。”

    1佛子双目紧闭,不肯睁眼看向魅惑人心的妖鬼。

    2佛子踏下雪山,行走在尘世间,是她最美的情郎。

    3清冷禁欲佛子娇媚撩人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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