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婶回到王家庄,怒发冲冠的冲进娘家院里。
她爹娘,以及哥嫂,侄儿侄女们,一大家子,听到动静都赶紧出来,以为发生啥大事了。
“大兰啊,咋回事呀,是不是江家人又欺负你了”王母一脸焦急的问。
王父也追在身后问道“又发生啥事了,看你这慌里慌张的。”
江二婶不说话,铁青着脸往她二哥二嫂跟前走。
这时候天尚早,家里男子都才刚吃过早饭,还没来得及下地去干活。
王平安是江二婶二哥的大儿子,在她娘家几个侄子中排行第三。
由于王二哥与王二嫂,成亲四年多才生下王平安,因此两口子特别的溺爱这个儿子。
在王平安小时候,王家也把他送去学堂念过两天书,可王平安不爱读书,读了两天自己就不读了。
他不爱读书,也不爱干活,啥都不想干,只想吃喝玩乐。
他之所以会养成这样一副鬼德行,说白了,也是给惯的。
吃穿方面,王二哥与王二嫂,宁可自己不吃,也要把家里最好的给这个儿子,让他享足了口腹之欲。
当然了,王家还不至于吃不起饭的地步。
江二婶的娘家,在整个王家庄虽不算顶顶富裕之家,但也过得去。与那些乡绅土财主,肯定是比不了,可比起那些连饭都吃不起的穷苦人家,她娘家又好许多。
至少与当时的江家比,王家比江家好一半不止。
所以,王平安自幼便没受过什么苦,要说过得多奢侈,那倒也没有。
一日三餐能吃饱,一年四季有衣穿,从小到大没有挨饿受冻。
甚至到了过年的时候,还能有一身新衣服穿。
那时候,王家还没分家,江二婶的几个哥哥嫂嫂都是与王父王母住在一起的。
大家一起做活,一个锅里吃饭。
往往这种情况下,最容易有那种偷奸耍滑的人,而王平安便是最懒最奸的那一个。
后来分了家,王平安也大了。
王二哥这一脉,除了王平安,底下还有三个孩子,两女一男,最小的儿子王平喜今年才十岁。
十岁大的孩子,哪里干得了地里的重活。
另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嫁了出去,小女儿十四岁,在家也只能做点屋里的轻巧活。
很明显的,田地里的重活,该由王平安和王二哥两个壮力男扛起来。
这时候王二哥就后悔了,悔不该一直纵容这个大儿子。
因为王平安啥也不干,整天溜到街上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江二婶气冲冲的走到王二哥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把王二哥打得一个趔趄。
打完王二哥,她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王二嫂脸上。
众人“”
所有人都懵了
王二哥反应过来后,怒吼道“王大兰,你疯了不成”
“呜呜呜呜还有没有天理了”王二嫂捂着脸嚎叫,一边叫一边哭,“爹,娘,你们看呐”
王父和王母两人赶紧走了过来,拉住江二婶。
王母问道“大兰啊,你咋回事呀,莫不是中邪了”
江二婶抽出自己的手,忍着怒意道“爹,娘,你们都让开,小心我一会儿出手伤到你们。”
她撸起袖子,上前揪住王二嫂的头发,扬手啪啪直往脸上打,跟抽陀螺似的。
王二哥气得大吼“王大兰,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你这个疯狗”
他上前想拉开江二婶,还没靠近江二婶,便被江二婶一脚踢得摔到了地上。
江二婶打完王二嫂,又跑过去打王二哥,她骑在王二哥身上两手齐用,啪啪啪左右开工抽耳光。
打完后,她站起身又狠狠地踢了王二哥几脚。
江二婶的大哥与三哥,大清早刚吃过饭,愣愣地看完了一场打戏。
在江二婶停手后,她大哥与三哥才急忙过来拉住江二婶。
“大兰,到底咋回事,你咋一回来就打你二哥二嫂,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王大哥问道。
王母气得怒吼“这是在干什么,大兰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二婶打得手心都发红发痛,她咬着牙走回堂屋,喘着气道“等王平安回来,让他跪下跟你们说”
王二哥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抄起墙边靠着的锄头,怒气腾腾地冲进堂屋。
“老子今天一锄头敲死你个畜牲”
“敲死我”王大兰站起身,指着自己脑门,“二哥你要是想中年丧子,你就往我这里敲。”
王二哥举着锄头,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动。
江二婶道“爹娘都说过多少遍了,大哥三哥也说了,让你们不要一直惯着平安。
可你们两口子,把他惯成什么鬼德行了”
王二嫂蓬头垢面的跑进来,扒拉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头发“你什么意思,平安咋啦,平安乖着呢,除了不爱干农活,他哪里不好”
江二婶觉得自己都算是不要脸的了,今天她才发现,自己这个二嫂,比她更不要脸
“二嫂,你是认真的吗”江二婶讥笑一声,“你竟然认为平安很乖”
这下,连王父王母都不说话了。
王家大哥三哥,他们两家更是装聋作哑,一声不吭。
江二婶吼道“去年王平安那个小畜牲,带着混子跑到我们江家去偷东西,还想与那些混子玷污我大嫂家的寡媳,被我那口子抓了个现行。
我为了帮他说话,还被我那个向来懦弱的大嫂给训斥了一顿。
当时江家一大家子可都亲眼看着的,我娘家的侄儿带着人跑到江家偷东西,你们让我的脸往哪里放你们让我在江家该怎么相处
那件事,我忍了,啥也没说,我一直都没回娘家找你们麻烦”
王平安带着人去白村江家偷东西这件事,后来王家人都知道了。
王父王母也气,把王二嫂狠狠地骂了一顿,骂她没教好儿子,但却没骂王二哥。
反正有错肯定是儿媳妇的错,自己的儿子是不可能有错的。
此时大家都不再说话,连王二哥和王二嫂都不再吭声。
江二婶怒瞪着王二哥和王二嫂,拳头握紧又松开。
“昨天夜里,王平安那小畜生,夜半三更,摸到我大嫂儿媳妇的饭馆里,想偷银子的同时还想玷污人家。
不巧,昨天我也在饭馆,夜里我和玉红睡的小芽的屋子。那畜牲偷摸进来,没敢开灯,把我误认为是小芽,趁我熟睡,对我又是摸又是啃。
二哥二嫂,你们都是过来人,不用我说太细致吧,那小畜生,辱了自己的亲姑姑。”
“天呐”王母仰头叫了一声,差点晕厥,“作孽哦,作孽哦”
王父气得脸色铁青,直喘粗气。
毕竟,自己那个孙子什么德行,他们自己心里是很清楚的。
王家大哥三哥,大嫂三嫂,两家人都像是被点了穴般,呆愣住。
王二嫂摇头“不不可能,定是王大兰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江二婶甩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王二嫂打得摔在了地上,“他娘的,我现在恨不得打死你们两个”
王二哥扶起王二嫂,看向江二婶“大兰,你说的若是真的,我们这次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二哥,二嫂,我今天打你们两个,是替爹娘打的他们舍不得打你们,舍不得骂你们,对你们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大哥更是不会对你动手,那就由我来,反正我从小名声就不好听,是整个庄上有名的土霸王,我无所谓
你们是我哥嫂又怎样,惹怒了我,我照样不客气”
王母缓过气后,颤着声音问道“大兰啊,那那平安呢,他现在在哪”
江二婶看向王母,语气软了些“他昨天犯的事,偷盗加奸淫,我那侄儿媳妇也就是小芽,人家已经报官了,衙差说了,按照律法,要受宫刑并且关押十年。”
王二嫂嗷一嗓子,跌坐在地上。
王母身体晃了晃,王父赶忙扶着她坐下,让她喝口水压压惊。
江二婶道“我昨天给他求了情,请我那侄儿媳妇白小芽放过他这一次。”
“那那白家那丫头,她答应了”
江二婶闭了闭眼“答应了,因为昨天被平安那畜牲凌辱的人是我,不是她。若真是白小芽,王平安现在已经在衙门大牢了已经被切掉命根子了
人家说了,再有下次,不会再放过王平安”
她又看向王二哥两口子“二哥二嫂,你们把他看紧点,别再让他出去犯事。
我也只帮他这一次,看在爹娘的份上,看在你们是我哥嫂的份上。
今天打了你们,都给我长点记性,再有下次,他命丢了我也不会替他多说一句话”
在娘家闹了一通,江二婶连水都没喝,转身正要回去,刚走出堂屋,在院里看到了一瘸一拐走回来的王平安。
她现在看到这个侄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畜牲”江二婶冲上去,揪着王平安又是一顿打。
打完后,她抓着王平安的胳膊,指向王二哥与王二嫂“看到你爹娘没,你以后再出去惹事,你惹一次,我就打他们一次直到把你爹娘都打残”
王平安也来气了,使劲全身力气,一把推开王大兰“你这个臭婆娘,你不帮着我就算了,还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现在竟然还跑到我们家来耍威风。”
江二婶气得差点吐血,她还不帮他,以她的脾气,要是昨天夜里是别人辱了她,她一定会让那人牢底坐穿
就因为是自己的亲侄儿,她受了天大的侮辱,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硬生生给忍了。
以前她和别人虽然也吵吵闹闹,但到底也只是嘴上吵几句,大不了打两下。
都是乡野村里,谁没吵过架拌过嘴。
她还从来没被人那样侮辱过,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就一肚子火。
王平安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气疯了。
推开江二婶后,他摸了摸被打红的脸,出言羞辱道“是不是大姑父没满足你呀,我看大姑像是荒了很久一样,一摸就出水,啧”
他还没啧完,江二婶顺手抄起一旁的铲子,扬手一铲子打在王平安头上。
“啊”王二嫂一声尖叫。
王平安被江二婶一铲子打破了头,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打完后,江二婶扔下铲子,铁青着脸道“爹娘,我走了,我与二哥之间,以后再没任何关系。”
她红着眼又看向王家二哥,“以后哪怕是二哥二嫂你们死,甚至王平安死,我都不会回来。
我身为王家女儿,我昨天保下了他,对得起爹娘,对得起你们,我没让王平安去坐牢受刑”
江二婶转身走出王家院子的刹那,泪水没忍住滚落而出。
她一边哭着往白村走去,一边回想自己还在王家当姑娘的时光。
她前面三个哥哥,因为她娘怀孕时反应厉害,头几个月一直吐,连喝水都吐。
后面不吐了,每天清汤寡水、稀粥咸菜,以至于前面三个哥哥生下来,一个比一个瘦小,跟小老鼠似的。
于是王母在怀她的时候,过了孕吐期不再呕后,王父便拿自己攒下来的私房钱,偷偷到镇上药铺买补药给王母吃。
王母怀着江二婶,私下里吃了不少好东西。
这一吃,就吃坏了,在生江二婶的时候,王母大出血,差点难产而死。
因为江二婶太大了,八斤多重,将近九斤了。
江二婶在母胎里吸收了补药,自幼体格便健壮,力气也比同龄人要大,从小吃得也比同龄人多。
才三岁,人家吃小半碗,她就要干三碗饭。
因为长得壮硕,又高又壮,比大多数男子都高壮,所以到了说亲的年纪,一直说不上,适龄男儿,没有人看得上她。
即便有个别看得上的,要么穷得连稀饭都喝不上,要么就是丑得鬼都怕。
偏偏江二婶是个颜控,她自己不好看,但她却喜欢容貌端庄俊俏的男人。
别说丑男,长相普通的她都看不上眼。
最后她一眼看上了江云川,那真是好看,清秀俊俏的脸,结实挺拔的身材,简直长到了她心里去。
一路哭着回忆完自己的前半生后,江二婶回到家,直接扑到了江云川怀里。青天白日的,她喘着粗气把他按在床上,急吼吼的便脱他的衣裤。
江云川被吓到了,抖着手想推开她“你这是干啥,大白天的,才出去一天,咋就急成这样了”
江二婶吸了吸鼻子,把他按回床上“当家的,我想你了,想要了。”
“”江云川。
江二婶开始脱自己的外衣,三下五除二便脱得精光。
江云川看着她一身的肥肉,别开眼去“晚上吧。”
晚上看不见,关了灯都一样。
江二婶却耍起了小性子“我不,我就要白天跟你干”
江云川“”
最后床摇了半个多时辰,江云川哆嗦着下床穿衣,走去院里拿锄头。
他在走出门的刹那松了一大口气,还抹了抹额上的虚汗。
江二婶心里舒坦了,觉得自己又鲜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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