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芽把江远山送到了村口, 并一再的叮嘱道“你跟赵金明说,让他一定要与赵老光棍说清楚,可以虐待殴打柳老太,但是别在床上折磨凌辱她。”
江远山应道“好。”
见他爽快的就应下了, 问都问不问一下原因。白小芽笑了笑, 主动解释道“我这么做, 并非是突然善心大发要当圣人, 我又不图死后烧出舍利子。”
江远山点头“嗯, 我懂你。”
白小芽听到他一句“我懂你”,心里暖了下。
她解释道“我姐白小蝉,虽然被是被柳老太的儿子柳金折磨死的, 但不管怎样,柳金也死了。柳老太在我姐生前打她虐待她,那就让柳老太也经受一遍虐待就行,至于被凌辱, 算了吧, 这也算是我最后的底线。”
江远山托同窗把赵金明约了出来, 约在柳溪镇见面, 他简单明了的向赵金明说了所托之事。
赵金明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还笑着道“上遥兄你放心,这点小事, 我稍后就吩咐人去王楼镇找赵光棍。”
江远山把银子给他,赵金明推脱不要。
“拿着吧,你要是不收,下次你来饭馆吃饭,我们也不敢让你来了。”江远山把钱袋子硬塞到他怀里。
赵金明笑着收下了,还说再有事随时找他。
当天下午, 赵光棍就驾着驴车,胸前栓着一朵大红花,笑得喜气洋洋的赶往柳家村。
他还象征性的在街上买了点东西,一包油果子,半篮子鸡蛋。
柳老爷子得知柳老太要嫁给赵光棍后,气得甩手给了柳老太一巴掌,当场怒骂“你个不要脸不要皮的烂娼妇,老子还没死呢你竟然就要嫁给别人”
柳老太反手一巴掌打了回去,扯着嗓子吼道“你当我愿意做这样的事我要是不答应白家那个小娼皮的要求,我们就只能饿死,老二的这三个孩子全都得饿死。”
柳老爷子坐在雪地里,苍老的双手捂着脸,佝偻着身子发出呜咽声。
柳老太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个没用的老东西,连自己的婆娘和儿子都护不住,你还有脸哭。”
她转身接过赵光棍拿来的鸡蛋和油果子,塞给柳老爷子,“拿去煮了给几个孙子吃,白家那个小娼皮说了,只要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她就会让金子的三个孩子有饭吃能活下去。”
柳老爷子接过香喷喷的油果子,又看着半篮子的鸡蛋,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在看到食物的这一刻,他心里突然就释怀了,甚至还有一丝暗喜。反正柳老太已经为他生了儿女,跟了他大辈子了,这时候能用柳老太换些食物来吃,也值了。
柳老太对白小蝉虽然很坏,但对她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对柳金却很好,简直是当心肝宝贝一样的疼。因为他三个儿子中,就柳金最孝顺她,最会哄她开心。
无论她怎么虐待殴打白小蝉,柳金从不会为了白小蝉说她半句不是。
可她的另外两个儿子,大儿子和小儿子,就没有柳金那么孝顺了,那两个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经常为自己的媳妇儿顶撞她。
一开始大儿媳妇刚嫁入柳家时,柳老太对大儿媳妇也不好,新婚第二天就打了大儿媳妇一巴掌,还把她狠狠的骂了一顿。
结果大儿媳妇晚上就哭着跟大儿子告了状,第二天大儿子就在吃饭的时候说了柳老太,闹得柳老太没面子。
之后柳老太但凡是对大儿媳妇不好,大儿子就会说柳老太。
多次后,柳老太也就不敢再对大儿媳妇动手了,连骂她都很少。
三儿媳妇进门后,柳老太对待三儿媳妇跟大儿媳妇一样,在三儿媳妇新婚第二天就打了她一巴掌,给了新媳妇一个下马威。
结果三儿媳妇比大儿媳妇更厉害,晚上跟三儿子告了状不说,还躺了三天的床,吃喝都是三儿子端到床前去喂。
差点没把柳老太给气死
白小蝉是最后一个进柳家门的,虽然她是二媳妇,但其实她比柳家三媳妇进门还要晚,比柳家三媳妇的岁数也要小。
在白小蝉嫁入柳家后,柳老太可算是找到出气筒了,随时随地想打就打,不管她把白小蝉打成什么样,柳金都不会说她这个当娘的不好。
前两个儿媳妇打不得骂不得,柳老太一腔怒意只能发泄在白小蝉一个人身上。
现在柳金死了,柳老太想到自己最在意的儿子,心里又恨又悔。
她转身看向已经在吃油果子的柳老爷子,气得差点吐血。
“你个老不死的,光顾着自己吃,这么好的东西,你吃什么吃,有什么脸吃,都给孩子们留着。金子不在了,他的三个孩子咱们一定得给他养大。”
赵光棍坐在驴车上咳了声“柳婆子,你快些,别再磨磨唧唧的了,耽误了时辰,有你好果子吃”
柳老太看向赵光棍,一脸赔笑“赵大爷,我去交代几个孩子几句,马上就与您走。”
她走进屋里,拉着柳金的第二个孩子交代道“老二呀,你要记住,你爹是被白家那个小娼皮给害死的。她害死了你爹,又让金掌柜收了咱们家的地,害得咱们柳家家破人亡。
待你们长大后,一定要好生读书,做个有出息的人,最好是能当大官,将来好为你爹报仇让白家那个小娼皮不得好死”
柳老二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毕竟也快八岁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从他娘白小蝉得病,到他姐柳苗苗被卖,以及他最小的妹妹豆豆被打死扔到后山,这些事他都看在眼里。
“奶奶,你总说爹是被小姨害死的,要真是那样,奶奶为什么不去报官呢”
柳老太哼了声“哼,报官,报什么官你那个娼妇小姨在外头与官员财主们睡了觉,官员老爷自然会向着你小姨,你认为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去报官能有用吗
昨天夜里的事你忘了吗奶奶带着你们求到你小姨家,跪在地上求她,最后她可有给你们一口饭吃”
柳老二被说的又有些动了心,他内心深处肯定是向着柳老太多一些的,只是仍旧有些不解。
于是他再次问道“奶奶,那你说小姨为什么要害死我爹,又为什么要让金掌柜收了咱们家的地”
柳老太被问得回答不上来,因为她连编都编不出理由了。
她气得吼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就是坏,见不得我们柳家人好”
柳老二一脸迷茫道“可我们柳家过得并不好啊,我们家连土地都没有,全家都是给人当佃农。小姨他们家,可比我们富裕多了,她又有自己的土地,还有铺子。”
柳老太气得扬手给了柳老二一巴掌“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奶奶我都被她逼得要嫁给一个老光棍了,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
柳老二也被打出脾气了,红着半张脸昂着头道“奶奶你要是不把我娘害死,小姨她也不会恨柳家人,也不会这样对待我们明明就是你害的
要是我娘还活着,我们跟着我娘,那我们现在就有饭吃有肉吃,还有暖和的衣裳穿,才不会受这些罪”
柳老太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想再解释,然而赵光棍已经在催了。
“柳婆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啊,老子等你半天了赶紧给我出来,跟着我回去”
最终柳老太憋着一肚子话跟着赵光棍回了王楼镇,刚进屋,她就被赵光棍踢了一脚。
赵光棍一脚将她踢得摔在了地上,不等她爬起来,就大爷似的吩咐道“快点去给老子做饭灶房里有半斤多肉,全都煮了,别偷吃。”
柳老太一听到有肉,眼睛都亮了,她想偷偷割下一点肉带回柳家村给几个孩子吃。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赵光棍道“别想着从老子这里拿走一针一线,被我发现后,老子打断你的腿”
柳老太在灶房生火煮饭,把那一大条半肥半瘦的肉洗干净下锅,撒了些盐,煮熟后捞出来切成拇指后的肉片。她再用煮了肉的汤,又煮了一锅白菜,蒸了一甑子米饭。
赵光棍翘着腿坐在灶房,盯着柳老太煮饭。别说偷吃肉了,柳老太连偷吃一粒米的机会都没有。
晚饭是一盘子白水肉,一大碗白菜汤,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柳老太把饭菜端上桌子,看着亮晶晶的白肉,馋得直吞口水。
在赵光棍坐下后,她正要坐下,赵光棍突然大声吼道“谁让你坐下的”
柳老太吓得急忙站起身,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当家的,我能坐下吃吗”
“想坐下吃你咋那么会想呢,你个老娼妇,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就在边上站着,看着老子吃”
赵光棍夹了一块半肥半瘦的白肉,肥肉又厚又油,冒着亮晶晶的油花子。他张大嘴,把肉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吃得嘴角冒油。
柳老太在一边看得都快流口水了,她舔了舔唇“当家的,那那我能吃饭和菜吗”
“等老子吃饱了你再吃。”
赵光棍把一盘子肉吃得只剩了几片,一碗白菜汤,连汤带菜全都吃完了,一滴不剩,吃了两碗米饭。
吃饱后,他舀了半碗米饭给柳老太“吃吧。”说完,把肉给收了。
另一边,白小芽在江远山走后,她去了趟王楼镇,见了周掌柜,就是她参加厨艺大赛时做评委点评的那人。
她见到周掌柜,寒暄了片刻,便直接说明来意。
“周掌柜您人脉广,认识的贵人多,想请您帮个忙。”
周掌柜笑道“白掌柜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与我就不必客气了,年后我还指望着与你一同发财呢。”
“周掌柜您说笑了,是我靠着您发财才对。”白小芽道,“我这里有三个孩子,没了爹娘,也没人养,想问问周掌柜,可有哪些富贵人家的小少爷,要收书童或者贴身小厮。”
她又补充一句,“要家风正一些的,当家主母善良些的。我是希望那三个孩子,可以活着长大。”
“这你可算问对了人。我正好认识三家,有两家是咱们山桑县的,一家是清宁县的,他们有一家正打算买个书童,有两家打算为小少爷买贴身小厮。”
白小芽道“那就多谢周掌柜搭桥引荐了,您要是今天有空,我稍后带你去看看那三个孩子,您与贵人是朋友,您先给掌掌眼,看看那三个孩子合适不。
我不是卖他们,我不收一文钱,等于是把他们送进富贵人家做小厮,能让他们混口饭吃活下来。”
与周掌柜谈妥后,白小芽便带着周掌柜去了柳家村,直接带走了三个孩子。
柳爷子原本拦着不同意,柳家的大儿媳妇也出来阻拦,还跳着脚说“你们想带走孩子可以,至少给我们留下十两银子。”
白小芽直接甩出一句“好吧,那我就不要了,你们自己养吧。”
柳老二想起了最小的妹妹豆豆的下场,当时白小芽要带走豆豆,家里人也是拦着不让白小芽带走,还以银子要挟,最后豆豆死了。
想到这,柳老二又害怕又愤怒。
他转过身瞪着柳家大儿媳妇“大伯母你太坏了,你把我姐姐卖了,银子你自己攥着,我们天天挨饿,你们一家吃饭吃肉。
现在我们想随小姨走,你却还要阻拦,关你什么事我们的事,你管不着”
听到这话,白小芽有点诧异,她没想到柳家这个狼崽子,竟然还会向着她说话。
呵呵,可惜迟了。
当初白小蝉还活着的时候,这几个狼崽子,对白小蝉半点都不尊重,对她更是出言不逊。现在白小蝉都死了,她更不会善心大发的收养这三个孩子。
毕竟柳金的死,确实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对这三个孩子,没一点好感,一点也不想当圣母养他们。
之所以给这三个孩子一条活路,是因为这三个还小,只是孩子,她不忍心让三个小孩活活饿死。
大人的债,没必要报复在孩子身上。但也不代表,她就要养这三个孩子。
她没那么善良,也不求死后升天当佛。
柳家的事处理完后,白小芽心里的一口浊气才算彻底吐了出去,只是仍旧感到有些遗憾。
白小蝉没救回来,白小蝉最小的孩子也没能护住。
接下来的几天,白小芽都在家里吃吃喝喝,做做饭,与家里人打下叶子牌。
单纯吃喝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年三十,这是她穿到这个世界过的第二个年。
这天一大早,白小芽就起来开始忙碌。
她和江玉姝在后院择菜,洗菜,江远山和李春花母子俩在院子里扫雪,用扫帚绑在长竹竿上扫屋檐,收拾屋子。
然后贴对联,家里的对联以及村里人的对联,都是江远山写的。
只不过村里人请江远山写一副对联,多少得给点润笔费。
年夜饭白小芽一共做了六个菜,一碗头碗,一碗梅菜扣肉,还煲了一锅酸萝卜老鸭汤,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盘红烧鱼,年年有余嘛,然后就是腊肠和腊肉的拼盘,这是家家户户在过年时饭桌上都不可少的一道菜。
因为都是农家饭,所以没那么高端,都是很接地气的一些家常菜,复杂高级的她也不会做。
六个菜,六六大顺,她是做生意的人,很讲究吉利。
原本做八个菜,八八大发,更吉利有寓意,可他们就四个人,八个菜太浪费了。
虽然冬天冷,吃不完的放一两天也不会坏,但何必顿顿吃剩菜呢,反正她这几天在家闲着没事,吃完了再做新鲜的多好啊。
吃饭前得先上香烧纸敬祖宗,然后才能正式吃饭。
过了一年多,李春花心里伤已经抚平了,心情也彻底平淡了,除了过年过节上香时,还会有些波动,平日里都不会再随时掉眼泪。
一家人围着火炉在屋里吃饭,有菜有肉,大家都吃得很满足,也很幸福。
李春花看着白小芽,说了一箩筐感谢的话。
白小芽道“娘,你这就是把我当外人了,一家人说这些干嘛。”
江玉姝帮腔道“就是啊,娘以后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嫂子又不是外人,永远都是我的嫂子,是我们江家的媳妇儿。”
江远山忍着笑看了眼江玉姝,伸筷子给她夹了块肉“玉姝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江玉姝差点笑出声,当着李春花的面没好说出打趣他的话。
她道了声谢“那就多谢二哥了。”
白小芽闷着头吃饭,不去接他们兄妹俩的话。
李春花又道“希望来年咱们一家顺顺遂遂,别再出任何意外了。”
江玉姝忙道“呸呸呸,娘,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
“哦对对对,佛祖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老妇刚刚是胡说八道,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老妇重说,希望来年我儿媳妇饭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希望我儿能考中举人,希望我们一家人都康健太平。”
江玉姝哈哈大笑“娘,这才对嘛。”
白小芽没忍住也笑出声,江远山也跟着笑了。
一家人笑着,说了些祝福的吉祥话。
初一当天,白小芽带上礼盒去了白家,主要是看陈桂花。
说实话,虽然她对这个娘没什么感情,但该尽的责任还是要尽的。
她现在回白家,再没人给她脸色看了,白家一大家子包括族里的亲戚,都对她热情得很。
大嫂李云秀见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更是殷勤的招待她,又是倒茶,又是抓瓜子花生让她吃。
白小芽见李春花气色确实好了许多,直接当着白家人的面问“娘,我给你买的补品,你都是自己吃了的吧”
陈桂花“吃了的,都是我自己吃的。”
白小芽又笑着看向李云秀“嫂子莫怪,我听娘说你有了身子,又见她气色不好,无精打采的,怕她没精力照顾你和元宝,所以就给她买了些补品。
元宝还小,你身子不方便也需要照顾,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得娘一个人来张罗,她要是没个好身体,你说万一娘出了啥事,你到时候生了孩子谁照顾你,对吧
女人家坐月子可是很重要的,娘要是没个好身体,你月子里谁照顾你呀大哥也没那个耐心,做饭煮汤,他哪一样能行”
“是是是,妹子说的是。”李云秀纵使心里不舒服,但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白小芽又道“再说那些人参片和阿胶糕,不是我这个当妹子的故意不让嫂子吃,你现在怀着身子,吃了对你反而不好,胎儿补过度了,容易难产。”
李云秀“我懂,妹子你不用多想,嫂子明白,嫂子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娘天天都给我煮鸡蛋,隔一天一顿肉,时不时还杀鸡炖汤,把我养得好着呢。”
白小芽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热茶,看向李春花笑得一脸幸福的样子,又想起了白小蝉。
白小蝉嫁入柳家生了五个孩子,从没坐过月子,别说每天鸡蛋了,她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若是陈桂花可以强势一点,哪怕与白永贵对着干也要护住白小蝉,那么白小蝉也不会被折磨死。
在白小蝉受难的时候,陈桂花这个当娘的,也从来没想过去看她。
就像原身,在原有的结局里,原身嫁入江家,江远风死了后,原身想要改嫁,白永贵死活不同意,陈桂花也并没想过要为了原身反抗白永贵。
最后原身惨死,陈桂花没多久也死了,说实话,多半是她自己累死的。
白小芽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往后她也不打算与白家有过多的交集。
白小蝉的死,让她看透了白家人,这次来看过之后,以后她不打算再来了。
反正她现在已经站稳了脚跟,人际关系有了,钱也有了,她不再需要白家人的任何帮助。
在白家坐了不到一个时辰,白小芽就借故还有事便走了,连午饭都没吃。
回到江家后,白小芽吃过午饭,便和江玉姝江玉红,三人在堂屋里围着火炉打叶子牌。
江远山坐在她旁边,时不时给她指点一下,气得江玉姝直跺脚。
李春花和刘翠莲、江二婶,三妯娌在刘翠莲家的堂屋里围着火炉做鞋。
江二婶捏着针在鬓角挠了挠,叹道“唉,又过了一年了,也不知今年我家远树能不能考中秀才,去年就没中。”
刘翠莲道“考功名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家远力,到现在连童试都没考过呢。你们家远树,好歹已经是童生了。”
李春花道“远树和远力都还小,你们俩急什么,咱们当娘老子的,只管给他们把银子准备好就行,读书的事,他们自己心里有数。”
刘翠莲笑着接话“也是,咱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想操心也操不了那个心,不如多攒几个银子来得实际。对了,明年就秋闱了,远山定然能考中的。”
江二婶道“明年秋闱一过,大嫂你就熬出头了,到时候远山要是中了举,那就是举人老爷了,谁见了不得低个头”
李春花用牙齿咬断线头“早着呢,还有一年半,再说了,举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考中的。”
过年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初八这天,白小芽决定回镇上,收拾收拾,准备开门营业。
原本她是计划在十五开业的,但每天在家里呆着实在无聊,除了吃饭睡觉打牌,也没别的消遣,倒不如早点营业挣钱。
江玉红道“好呀,嫂子那我去通知黄宁哥,早点开门也好,咱们在家闲得都快发霉了。”
江远山听说她想回镇上了,也不反对。对他来说,都一样。他只希望这一年过快些,快点进行秋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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