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弟弟向来记吃不记打,只怕这回还没吃够教训。”
方鹤梦说着,将试图反驳的林平之往身前一揽,顺带捂住对方的嘴。
“不如请二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往我弟弟的脑袋上也敲打那么两下吧”
“哪儿有人主动讨打的”
仪清看了看一脸诚恳的方鹤梦,又低头去瞧拼命眨眼的林平之,然后蓦地笑出了声。
“只是你们既然都这般要求了,那我和师妹自然也不好推辞。”她侧过脸对仪琳说道,“师妹,这小子就交给你了,千万别手下留情。”
仪琳显然没想到仪清会答应下来,一时间手足无措道“师姐,这怎么行呢不行的呀”
“你要是不动手,就换我来咯”仪清一边说,一边干脆利落地提剑向林平之拍去。
然而方鹤梦还没来得及动作,对面的仪琳便已经飞快地丢开糖葫芦,伸手覆在林平之额上挡了一下。
“呀”只听仪琳痛呼一声,她那雪白的手背上顿时浮现起一道显目的红印。
实际上,仪清方才并没有用力。只不过仪琳年幼,平日里虽然也跟着同门一起风吹日晒地习武,可皮肤依然娇嫩得很。
这不,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仪清刚刚要对林平之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下多重的手呢
“你没事吧”由于方鹤梦适时松开了对他的桎梏,所以林平之立刻就拉住了仪琳的手,焦急地询问着。
“臭小子,我师妹的手,也是你能摸得的”仪清挑高了眉头,把仪琳拉到自己身后。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方鹤梦打着哈哈,递过去一瓶伤药,是林平之昨晚准备的。
不过仪清不是很领情“咱们恒山派的伤药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你小子没听说过”
林平之哪能受她挑衅而不反驳,当即抬着下巴道“我外祖金刀王家的伤药,那也是不差的。”
“啧,堂堂男子汉,说句话还要搬出长辈来,羞不羞”
“我”林平之不知道该如何反击了。
因为他向来是以外祖父和父亲为荣的,无论是在洛阳还是福建,只要搬出这两位的名头,就没人不给他几分颜面。
可仪清的话也没错,如果没有长辈给他撑腰,他又凭什么跟人叫板呢
方鹤梦站在一旁听着,心里虽然觉得林平之现在年纪还小,不必对其太过苛责。但要是能就此让对方有所领悟,倒也未尝不可。
毕竟林平之在原著中混得那么惨,除了没有主角光环的缘故,过于想当然也是一个重要问题。
“师姐,”仪琳遗憾地看了会儿地上那串糖葫芦,然后又抬头问道,“可咱们自报家门的时候,不也会提及恒山派,还有师父师伯的名号吗”
“这”仪清只是随意找了句话给林平之添堵,万万没想到仪琳会这么较真,还拆了她的台。
“不,我的确不该借用外祖和父亲的名号。”林平之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名尼姑,掷地有声道“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我林平之单凭自己,也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头。到时候,仪清师姐就不许再阻碍我和仪琳来往了。”
“哎,等等,谁是你师姐,不要乱叫”
然而林平之这回却没理她,而是把自己那串糖葫芦塞给了仪琳,接着便转身走了。
嗯,装b如风,不错。
方鹤梦点点头,然后趁着护犊子的仪清没有反应过来,闪电般出手在仪琳脑袋上摸了一把。
“再会啦”
见仪清瞪着眼睛要骂人,方鹤梦摆摆手,笑着退到走廊上,然后撑住栏杆便翻身往外跃去。
“小心”仪琳不知道方鹤梦也是习武之人,吓得立刻跑上前去查看情况。
只是凌空落到一楼的方鹤梦非但毫发无损,反而还抬手冲仪琳抛了个飞吻“好好学武,早日还俗,么么啾”
林平之走得并不快,大概是有点萌生悔意。只是男孩子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回头,所以也只能慢慢地金刀门的方向蹭去。
方鹤梦很快便追上了他,嘴里不仅没有说安慰的话,反而还嘲笑道“平之,我刚才没瞧错吧,你竟然把自个儿咬过的糖葫芦给了仪琳小师父。”
林平之的脸颊微微泛红,但很快又被消沉的神情盖了过去。
“方姐姐,”他问,“我要是对上那个万里独行田伯光,能有几分胜算呢”
方鹤梦被他不自量力的天真话语,给呛得干咳了两声“别犯傻了,你估计连人家的衣袖都摸不着。”
“你就说有几分”林平之不放弃地问。
方鹤梦拍了拍胸口,斜睨着他“你应该问,我要是对上那个采花大盗,能有几分胜算。”
“不行”林平之想也不想地否决道,甚至都没问方鹤梦哪来的武功。“那可是采花贼,方姐姐你怎么可以去对付他万一不慎落到了他手上,那你那你”
“万一不慎落到了他手上,如果他长得帅,那我就先奸后杀;如果他长得丑,那我就直接阉了他。”
方鹤梦这句话的音量不大,所以林平之便没能听清楚。不过也好在他没听清,否则定要被方鹤梦惊得失了言语。
“要是他还在洛阳周遭就好办了,外祖和两位舅舅肯定能打听到他的踪迹。”
就算能打听到,也不会告诉你啊,傻孩子
“哎,方姐姐,你去哪儿”
“买信鸽”
﹉
方鹤梦买信鸽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骚扰在思过崖上面壁的令狐冲。
于是当天晚上,她便又抠着脚,将田伯光出没于洛阳城附近的消息,以及林平之想要抓捕田伯光的打算,统统告诉了对话框另一头的令狐冲。
至于对方收到信后会有什么反应
哼,要是令狐冲得知了她“已经卖身”,并且很有可能遇上采花贼的事,都还不能立刻离开思过崖来找她,那就啥也别说了,删好友吧
不过且不提令狐冲那头是否已经收到信下山了,反正洛阳这边的林平之,是没得到任何有关田伯光的消息。
甚至一直到林平之一家准备启程返回福建时,他的两位舅舅都还在劝他好好念书习武。毕竟像田伯光这样的人物,远不是他这个年纪能够对付的。
“等我接手了镖局,一定要把分局开到恒山山脚去。”
马车破开晓雾,骨碌碌地沿着大道向城门驶去。林震南骑着马走在队伍前头,而林平之则和母亲,还有方鹤梦坐在车厢里,絮絮地说着话。
“好,你父亲已经将镖局开遍了南方十省。等你接手了,便把这黄河以北的几个省也收入囊中。”
王夫人虽然不知道林平之那番话的真实意图,但还是笑着支持自己的儿子。
“不过恒山山脚下的分局,到时候就给你方姐姐做嫁妆吧”
方鹤梦正因为早起而倚着车厢打瞌睡,这会儿猝不及防被王夫人cue了一下,她顿时清醒过来,客客气气地拒绝了。
“我说要认你做干女儿,便会将你当做亲生孩子看待。要是平儿真有那个本事,那么你同亲妹相见,也能容易些。”
王夫人想了想,又道“等回了福建,我就替你相看人家。我记得”
什么,要相亲
方鹤梦的最后一丝困意,此时也因为王夫人的话而惊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夫人干娘”见王夫人露出笑意,方鹤梦暗暗舒了口气,然后形状亲昵地依偎过去,说道“干娘的好意,鹤梦心领了。只是,鹤梦在老家的时候,便有了指腹为婚的对象。”
“哦”王夫人吃了一惊,连忙询问对方的姓名和家境,以及这个夫家当初为何没有收留走投无路的方鹤梦。
“其实”方鹤梦垂着眼,叹息道“他们若还在这世上,自然会收留我。”
接着,方鹤梦便编了个完整的谎话,将这个莫须有的夫家,是如何受到日月神教迫害,以及父亲是如何为此喊屈,从而得罪东方不败的事,一股脑说给了王夫人和林平之听。
“既然他们都不在了,那就让我娘再给你找个条件更好的夫家”
方鹤梦摇摇头“叔婶的遗体虽是被我们找到且安葬了,但他们的独子却一直生死不明。我觉得,他应当还活着。所以,我不能背弃婚约。”
“可要是一直找不到他的人,方姐姐你就不出嫁了吗”
王夫人立刻往儿子后脑勺上拍了一记,嗔道“少胡说,要是你方姐姐嫁不出去,我就让你娶她过门,做咱们福威镖局的少夫人”
“不要”方鹤梦和林平之异口同声道。
王夫人看看儿子,又看看义女,脸上的神情瞧起来似乎十分可惜。
“好吧,我会让人留意打听的。”她叹口气,又问道“你那位复姓令狐的未婚夫,单名一个冲字,对吧”
“是。”
﹉
林家表弟不在的日子,王家驹和王家骏都觉得十分快活。毕竟林平之在的时候,他是祖父的宝,家里事事都紧着他先。
现在林平之不在了,他们俩便又成了祖父的心头肉,爹娘也不会因为有林平之的乖巧做对比,而时不时训斥他们了。
不过,这天兄弟俩从外头回来时,却发现有名风尘仆仆的少年被下人拦在门外。
“怎么回事”王家驹一边把缰绳递给迎上来的下人,一边转头打量着那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剑客。
“这人自称华山派令狐冲,说是来找表少爷的。”下人回答道。
“表弟已经跟着姑姑、姑父回福建了,你没跟他说”
下人脸色尴尬,显然是见令狐冲一身行头简朴至极,不会是什么值得奉承的贵客,所以竟连林平之已然不在金刀门这事,都懒得跟令狐冲说。
王家驹到底也是金刀无敌王元霸的嫡孙,遇到这种场面,客气话还是会说那么一两句的。
他心知华山派的名头,如今在江湖上虽不甚响亮,但人家的大弟子却也不好随意得罪的。于是便客气地向令狐冲道了歉,又询问岳掌门近来身体是否安康。
“哥,这五岳剑派,五岳剑派的,弟子们应当都有剑才是。刚才那个自称是岳掌门首徒的小子,身上连一把剑都没有,说不定是哪儿跑来的骗子呢”见令狐冲在得知了林平之一家的消息后,就匆匆离去,王家骏忍不住皱眉道。
王家驹问“冒充华山派弟子,来打听表弟一家的去向,你觉得对方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王家骏似模似样地想了一会儿,击掌道“有了,可以得到一位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的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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