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41-243

    范千诚想在宁桃这儿找点存在感, 结果把自己气得够呛。

    宁桃回去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出来时一边擦头发,一边道“你明日去福记买些点心给师兄们送过去。”

    小武笑道“公子怎么就知道那点心是福记的”

    “那篮子下面有一张剪纸的福。”

    一般的铺子都有自己的小标记,福记就喜欢在包装里面放上一张红纸福。

    你吃完了还能贴在家里当窗花。

    小武恍然。

    宁桃想了想又道“一会提点咱们的山货去给范公子送去, 就说这是礼尚往来,记得多放点蘑菇干,告诉他这是可以直接吃的。”

    小武总感觉您意有所指。

    仁川的夏天比东临府要热。

    饶是进入八月,温度依旧不减。

    宁桃在进场的时候, 带了许多的吃的,跟逃难似的。

    小武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公子那鹤立鸡群的模样, 一时没忍住捂了把脸。

    宁桃带的东西其实不算太多。

    衣裳就两身,凉席和板子各一张, 床单两条, 剩下的就是些吃食。

    有肉干、菜干、果脯, 还带点新鲜的蔬菜, 腊肉、大米、锅碗等等, 一系列东西装下来就有点唬人。

    范千诚倒是一身轻松。

    他与宁桃几人是一道出门的,进门时也差不多排在一块儿。

    宁桃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 守门的官兵看得都是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检查东西的几人。

    有人忍不住道“知道的你是去考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摆摊。”

    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人了。

    宁桃很淡定道“两位大哥,我可以进去了吗”

    他的东西真没啥问题。

    “可以了。”

    宁桃背着东西,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找到了自己的号房。

    打眼一瞧,位置还不错。

    虽然离水远点, 但是离厕所也同样远,再加上夏天基本上是南风,什么味儿在他这儿都留不住。

    更让他欣喜的是,他这号房不漏雨。

    检查一切正常。

    宁桃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吃的、用的, 都找干净的地方放好,还点上了小武给他准备的驱蚊草。

    又打了一大桶的水,把盆里、碗里都放满。

    小炉子在门口烧着水,望着这烟火气十足的场景,宁桃抽抽嘴角,他真像卖早点的呀。

    宁桃早上嗦了一碗粉,一盘凉拌菜。

    里面放了海菜、花生,还有猪肉头、无骨鸡爪。

    香气随着风吹得整条道都是。

    他对面的兄弟馋得直咽口水,“师兄,你手艺真好。”

    考试还没开始,大家还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那兄弟说着就探了探身子,好像往前凑一点就能占点光似的。

    宁桃笑道“你要不要来一点,我带的比较多。”

    他打算第一天就吃凉扮菜,第二天可以把带的红烧肉、扣肉吃起来。

    第三天把烤鸡、烤鸭吃起来。

    第四天嘛就要吃腊肉蒸饭、八宝米了。

    后面几天,新鲜菜肯定就没了,只能吃点酱肉啊,咸菜什么的。

    不过他的笋干、蘑菇干倒是不少,就派上用场了。

    “好呀好呀来点来点。”

    少年拿着碗筷就冲了过来,到了半道上,一想自己也有吃的,不能只吃宁桃的,便把自己的东西也给拿过来一些。

    “师兄,我姓黄单名一个善。”

    黄鳝。

    宁桃被这个名字给惊着了。

    黄善一边嗦粉一边道“我家住在水边,我出生的时候,我娘想吃鱼,我爹就去抓了,抓了半天就一只黄鳝。”

    结果一回家,媳妇把孩子都生出来了。

    他爹想杀了黄鳝给媳妇补补身子,结果他奶奶说,孩子刚出生,杀什么生呀。

    再说了这是缘份。

    为什么你抓别的抓不着,就只有这一条呢

    后来一家人一合计,他就叫黄善了。

    同意不同字。

    宁桃心想这名字可真随意啊。

    不过黄鳝据说象征着财富。

    倒是个好名儿,宁桃一看他脸上的气,顿时就明白了。

    这哥们长相朴实,心地善良,且脸上的气看起来又正又亮,这次肯定能高中的。

    可惜他瞧不到自己的气,不过与这种自带好运的人在一起,自己总能沾点好运吧。

    宁桃感觉自从东桂每次考试前求平安符。

    他现在遇上这种事情,也变得神神叨叨了。

    黄善同学吃了一碗宁桃做得粉,一边吸溜,一边道“宁师兄你做的真是太好吃了。”

    宁桃道“我这里还有不少,待中场休息的时候,你再来吃。”

    “嗯嗯”

    黄善倒是半点都不客气,他从家里带了些果子过来,吃完粉给宁桃送了几个,笑道“家里院子里种的,师兄别嫌弃。”

    宁桃倒是没带这些东西过来,打算给他分点肉干。

    黄善忙道“别,我进来的时候,许了愿,在出榜之前全吃素。”

    宁桃抽抽嘴角,“师兄,我刚才在粉里煮了块牛腩。”

    黄善一下子凝固了。

    宁桃以为他要哭,正想着怎么安慰他,结果他却突然道“祖师爷不会怪罪我的,毕竟不知者不罪。”

    宁桃想起他刚才好像还吃了个鸡爪。

    本来还想再吃,瞧见最后一个在宁桃筷子上了,最后又戳一块猪头肉。

    你这吃素怕只是嘴上说说吧。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宁桃起初觉得自己运气好。

    号房也不破,味道也清新,除了小点没什么毛病。

    结果,到了中午,天空“卡察”一声巨响,几道闪电随之降落。

    一阵阵风吹来,宁桃心里喊了一句“完犊子了”,凡事不能高兴的太早。

    为了不让雨打进来,他只得把床板给挡在了门口。

    门板一挡,屋里就暗了下来,又只得把灯给点上,一通忙碌下来,雨没下来倒是太阳出来了。

    正是所谓的雷声大雨点小。

    宁桃“”

    第一天,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第二天,宁桃刚起床,一场雷阵雨就噼哩啪啦的下来了。

    也亏得他一听声音不对,立马爬起来,用板子顶着门,自己抱着卷子缩在里面。

    起得晚的,手脚慢的一阵鬼哭狼嚎声传来。

    待雨停了,宁桃就到有人大声哭喊,上天不公平,凭什么他的号房漏雨。

    凭什么你们的就好好的

    宁桃没心情管别人,把板子放好,把自己带来的板子放上去,开始继续答题。

    三天一场,其实题量不大。

    也没想象中的难,就是环境太过艰苦,心理压力过大。

    所以,伴随着传说中“雷雨三场”的诅咒,前三天每天都噼哩啪啦的下一阵。

    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速度快。

    所以,第一场还没来得及交卷,就有十来号人,不是卷子被打湿了,要么就是为了避雨,不小心纸张碰到了烧着的炉子。

    总之乱七八的糟的理由,因为卷子没了,而哭喊着被抬了出去。

    宁桃还是与平时的习惯一样,先在草纸上打初稿,再慢慢填加,最后确认好了,再抄上去。

    他给自己留了足够的时间,抄的时候居然比前面打稿的时间长了不少,第三天午时一过,他就把卷子给交了上去。

    这几日来没怎么睡好。

    宁桃索性一交上去,就躺下来睡了过去。

    这一觉宁桃睡得极沉。

    直到黄善过来喊他开饭了,他才揉了揉眼睛爬起来。

    这一瞧太阳已经西斜,最后一份卷子也交上去了。

    大家陆陆续续的都出来活动。

    黄善道“师兄,今日吃什么”

    这两日他是眼巴巴地看着宁桃煮饭、吃东西,简直能把日子过成诗。

    宁桃翻了翻带来的食物。

    果蔬这两日还没吃完,鸡蛋还有几个,尤其是西红柿能放的时间居然还挺长,他想了想道“要不来个西红柿鸡蛋面吧。”

    再配点小鱼干、卤豆腐,应该把这一顿就凑合过去了。

    黄善道“那我去打水。”

    说完提着桶就跑了出去。

    宁桃用屋里剩下的水简单洗漱了一下,拿起东西开始做饭。

    黄善打水回来,他已经把菜给切好了,炉子也给点燃了。

    黄善道“师兄刚才我瞧见有几个师兄好像在找人,其中一个身上挂了一个与你荷包挺像的师兄,年纪看起来跟你差不多。”

    宁林

    谁跟他年纪差不多了,明明就是他小。

    “你没听他们说找谁”

    “好像是一个叫二毛的。”

    黄善哈哈笑道“师兄,说真的,我以前老觉得我的小名难听,没想到二毛更不好听。”

    宁桃磨了磨牙,瞬间不想给他东西吃了。

    “你小名叫什么”

    黄善不好意思道“毛豆。”

    哈哈哈

    宁桃拍拍他的肩,瞬间又跟黄善和解了。

    宁桃让黄善帮忙看着炉子,自己出去找找宁林几个人。

    他们虽然是一道来排队的,但号房并不在一起,每个人都是按自己的号码牌入住的,进了号房之后,就不允许走动了。

    所以谁也不知道谁在哪儿。

    黄善遇到几人的地方在水缸那边。

    宁桃就往那边走了过去,一连走了两排,终于瞧见宁林在那边找他。

    宁桃喊了他一声,宁林立马跑了过来,笑道“可算是找着你了。”

    宁桃道“刚在做饭呢,听对门的黄师兄说,你们找我。”

    宁林道“就是想瞧瞧你在哪。”

    宁林主要还是有些担心,这三日因为三场雷雨,陆陆续续出去了十来个人。

    他那个房子倒是位置闭着风口,上头也不漏雨,可与他同一排的王三就惨了,不止离厕所近,还迎着风口。

    雨一下来就往他那边打。

    也亏得来的时候,大家有所准备,不然就跟旁的师兄一样了。

    饶是如此,王三这么一下来,心态也有些崩。

    这几日,宁林眼看着他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丧得不得了。

    宁林考了这么两次。

    多少摸出点门道来了,大家能中秀才,说明学问都差不了多少,但是乡试实在考验人的还是心理与身体毅力。

    这么一来,能胜出的就不怎么多了。

    所以,他就挺担心宁桃的,怕他也跟王三一样,运气不好。

    宁桃道“我那边还可以,不过确实是风口。”

    也亏他早有准备,当时进来时,让他们带板子他们都不肯,宁桃就自己带了,虽然显眼一些,但是好处还是很多的。

    两人找到王大和王三,一起到了宁桃的住处。

    黄善一抬头瞧见宁林,脑子一转便知道二毛是谁了。

    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宁桃,“二毛师兄,水已经开了,我去拿点咸蛋过来。”

    宁桃在几个人当中做的饭最好吃。

    还没开口邀请,王三已经坐到了他的床板上,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我这三日每天被臭得晕头转向的,饭吃不下,水喝不下,睡也睡不着,今日就在二毛这儿蹭口吃的。”

    宁桃道“表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王三想了想道“酸辣粉吧,要是来一碗肚丝烫就更好了。”

    宁桃好笑道“我进来没带那玩意。”

    主要是这天气太热,带进来没法保存。

    黄善被挤在最外面,一时进不来,听了这话,笑道“师兄我带了酸梅进来,要不大家每人来碗酸梅汤吧。”

    宁桃一拍大腿,他居然忘记带这个了。

    王三立马活了过来,“要是有冰块就更好了。”

    王大敲他,“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王三哈哈笑道,“黄师弟谢谢你了,我这就去拿自己的杯子。”

    黄善虽然在宁桃这边蹭饭,但是他什么活都干,比如宁桃做饭,他就打水、洗碗,自己带来的东西能派上用场的一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

    所以,一顿饭下来,大家和黄善都熟悉了。

    且对他印象还不错。

    尤其是王三。

    黄善知道他位置不好,现在天气又这么热,特意多给他拿了点酸梅,还给他带了点薄荷叶,让他没事的时候可以含嘴里,还能泡水喝。

    宁桃这里倒里有不少正气丹。

    不过王三不喜欢这个味儿,死活不要。

    吃完饭,外头有遛哒的,有聊天的,黄善知道宁桃几个人都是亲戚,羡慕的不得了。

    “你们家孩子都学习这么好么”

    学霸都是遗传的呀。

    宁桃笑道“被逼的没办法。”

    要不是为了不冻手,他都没打算淌乡试这条河。

    更没有计划小小年纪就去考试。

    算了,上了科举这条贼船,你不想努力都不成了。

    第二场,宁桃感觉就顺利多了,热是热了些,不过过了八月,晚上就凉快多了,更何况他住在风口。

    晚上风一吹一觉到天亮。

    唯一的缺点就是吹得肩膀疼,一连吹了三天,脖子都歪了。

    黄善望着一直歪着脖子答卷的宁桃,用口型道“二毛,你这是什么新姿势,这样可以提高中举率吗”

    宁桃呸他,“积点德。”

    黄善得瑟地直笑,结果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立马闭了嘴。

    低头开始答卷。

    宁桃歪着脖子实在太难受。

    不过想想马上第二场就能交卷了,忍着视线问题,调整了一个身体的柔韧度,愣是撑到了交卷。

    第二场一结束,黄善立马跑过来帮他瞧瞧。

    顺便还带了两张膏药,在火上烤了烤一巴掌拍到了宁桃的后颈上。

    宁桃顿时觉得好受了些。

    王三奇怪道“黄师弟你家到底做什么的”

    你带个酸梅也就罢了,居然还带了膏药过来。

    黄善一边帮宁桃揉脖子,一边道“我祖上是给人瞧病的,不过到我这代就没落了,如今家里就开了个小医馆,请大夫坐堂,再贩卖贩卖药材之类的。”

    其实黄鳝也是一味中药材。

    主治虚劳,身体消瘦,湿热,身痒,臁疮及肠风痔漏。

    宁桃一听这个,立马就想起了,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儿。

    黄善头天吃完饭,还送了他一个小香包,说是驱蚊降暑的,他就挂在门口儿。

    宁桃附近的几个小伙伴也一人挂了一个,都是黄善送的。

    这几天来,还真没能被蚊虫咬过。

    隔壁的李秀才还说,今年运气好,蚊虫少。

    宁桃也觉得运气好,住在了风口,虫子都被吹跑了,如今一想,怕是黄善给的小香包起了作用。

    给宁桃捏了一会脖子,黄善眼巴巴看着他道“师兄,咱们今日吃什么”

    菜、肉、果子,这些早就突突光了。

    宁桃这里就剩下一些腊肉、火腿之类的能长期存放的东西了。

    宁桃道“吃腊肉蒸饭吧,后面这几天也就只能这水平了。”

    王三住在那边,实在吃不下去饭。

    这几日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

    跟着黄善去打水,宁桃自己则在里头张罗了起来。

    李秀才笑道“宁兄这几日吃的东西是没重样的,当时看你带了那么一大包,不才还想着,你这是搬家呢,如今一瞧,倒是咱们想岔了。”

    有些为了方便的,只带了熟食,要么干饼。

    这里头大部分人都不太会做饭,尤其是范家那位。

    昨天烧水差点把房子给烧了,自己气得还踹了炉了一脚。

    把他对面的几个小伙伴都看懵了。

    还是有人帮忙喊了考官,才把人给救下来,几桶水下去,火灭了,范千诚也成了落汤鸡。

    刚进来时的翩翩公子,如今已然丧到脚指头了。

    李秀才刚才去打水时,听同乡说起来的,一群人在那里即好笑又无奈。

    宁桃笑道“我家祖上是厨子,所以我多少会一些。”

    “噗”王三一口茶水喷了。

    神特么厨子。

    你家祖上明明放牛的。

    不对,宁家祖上到底干什么的

    宁桃带的锅大,今日又烧得特别多,他本来就打算中间的时候和找个干净通风的地方,烧顿好的。

    到时候还能和大家一起吃。

    所以,吃饭时看李秀才啃着干馒头,也给他分了一小碗。

    外加无骨鸡爪两个。

    李秀才一张脸胀得通红,结巴道“我我我我可没黄师弟东西多,怕是没办法”

    宁桃伸手就要把碗夺过来,“不吃拿来,我还不饱呢。”

    李秀才脸更红,“吃的吃的,哈哈我早就想过来讨口吃的了。”

    就是他实在没黄善东西多。

    而且他拿的又不是什么正经东西,饼子在这么热的天里,又是霉点子,又干又硬,牙口不好的都能把牙齿给崩断了。

    所以他眼馋了宁桃好几天。

    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宁桃把剩下的饭扒进自己碗里刚好冒尖。

    王三嘴里塞得满满当当,顶着黑眼圈道“二毛,我有道题心里有点不踏实。”

    交了卷,大家除了吃吃喝喝,放松一下之外,很多人还会讨论一下答案的。

    宁桃道“哪道”

    诗词歌赋王三肯定不会问他。

    王三要问的是一道物理题。

    都是最近几年才加进来的题型。

    宁林上次考试的也有,不过数量不多,占的比分也不大,甚至题目也没这么难,为的就是让大家逐步适应。

    但是这一次,题量和分数都增加了一倍。

    说起王三这道题,属于墨经里面的,关于力学的一道题。

    刚好宁桃上次和秦先生一起做的起重装置就与这个有一定的关系。

    当时他还特意把墨经给翻了两遍。

    后来老爷子送他的书里面,也有讲这些东西,所以,宁桃压根没想到,这本书不在正常的四书五经之类。

    大家选择性的科目,也极少读这些。

    类似于考工记西京杂记这些,有的人可能读过的,有些人极有可能没读过。

    甚至读了也只是一种形式,记一些关键的词,谁会想到,有一天这类东西会出现在考试中。

    宁桃把题给他解释了一遍。

    王三重重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

    当时看到题,他整个人就懵了,只填了个书名,还是蒙出来的,至于后面如何解释,他压根就不懂。

    周围的一些考生刚才一听王三谈这道题,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宁桃怎么解释。

    宁桃说完,有些人心里虽然不以为然,想着他就是胡说八道。

    但是看宁桃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瞧王三一幅社死状,心头不免有点惴惴。

    黄善这道题答得也不太对,忍不住吐槽道“这几年的题,越来越偏了。”

    大有超纲之势。

    宁桃心想,你是没参加过高考。

    那么多学科都得考,那才叫惨呢。

    你们是只考一门语文,再加入旁的学科就觉得受不了。

    他是从n门过来的,倒是感觉这科目考得少了。

    不过正因为科目少了,所以录取方面更艰难了。

    第三场是策论。

    这一场倒是没有改革。

    宁桃审了半天题,才搞清楚,前半句最早的出处和后半句的出处。

    结果写了一半,猛然惊觉后半句不是他理解的那样。

    而半句与后半句结合在一起,意思就大不一样了,所以找到出处一点用处都没有。

    所以前头写的初稿全被推翻了。

    再仔细一审题,好么,政治、历史、时事、地理,甚至天气人物都有了。

    我国的文字真是博大精深,一句话正着读,反着读,读一遍,读二遍,读个千百遍,意思总归有所不同。

    再这么一想,思路就清晰多了。

    洋洋洒洒写了两三个时辰,最后又修修剪剪,补补添添,晚上再睡一觉,清理下思路,第二天继续改。

    这么一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把终稿弄好。

    最后抄上去时,还改了一些文字与顺序。

    饶是如此,他把卷子交上去,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说不上来的感觉。

    前两场,他觉得自己挺淡定的,可最后一场,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出了考场,明明又累又饿,可一闭上眼睛,一颗心就忽上忽下的,到了后来,他索性泡了个澡,把自己的策论默了一份。

    带着去找林大老爷了。

    林大老爷是正经进士出身,在翰林院还待过几年。

    后来谋了个外放的差事,干了几年之后,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便辞了官回家照顾老人,至今都未从新出去,反倒是在家里打起庶务来了。

    平时没事的时候,会去府城讲讲学,在经义和策论方面,挺权威的。

    倒是大儿子前几年中了举人,明年打算参加会试来着。

    宁桃刚把晒好的文章收拾起来,才喊了小武要出门,守门的小厮跑了进来道“二公子,我们家大老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桃别人是来考试的我是来卖烤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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