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52-254

    北容若真是不安份, 京都也不一定安全。

    大牛道“行,要不趁着现在天还没那么冷,我带人过去一趟吧。”

    也好把手里的货处理一二。

    他们自己也是有代理的, 到时候每家分点货,不愁卖不出去。

    宁桃道“咱们又不急于这一时,你这一趟走了这么久,明年又要成亲了, 现在还到处走,你就不能在家陪陪老太太。”

    现在关键是屯粮啊

    大牛觉得挺有道理, 便笑道“那我就不乱跑了,安心在家准备娶媳妇的事了。”

    左右他们那些货是不愁卖的,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石头几个听说可以跟着柱子一道去外头收购粮食, 顿时又高兴了起来。

    还有一个来月就要过年了, 他们的山货现在也是卖得最快的时候, 最后定了石头和三娃子一道与柱子出去收粮食, 剩下的留下来给附近送送货,装装货之类的。

    事情规划好, 宁桃就领着宁棋回县学去了。

    宁棋现在也算是半大小子了。

    个头都到宁桃肩头了。

    第二日, 去上课时,忍不住拉着宁桃小声道“二哥,你说别人会不会笑话我”

    他至今还忘不了,头一次考试就吊了车尾,还哭了很久来着。

    宁桃道“你在意吗”

    被宁桃一瞅, 宁棋磨了磨牙道“算了,我已经忘了。”

    事实上能一次就中,并且跟开了绿灯似的人生,宁桃还没听过几个呢。

    就连宁少源秋闱也不止考了一次。

    更别说县学里的师兄弟们了。

    宁桃记得清楚, 当年宁林考试时,就有几位师兄在县学学习,当时已经过了童试的,可明年还是打算继续参加院试。

    所以说,每一场考试都是一道槛儿。

    只要心里有梦想,没人会笑话你。

    宁桃一边给他灌鸡汤,又随口提了几个人名。

    再把宁少源给挂出来,自尊心很强的小朋友,就瞬间满血复活了。

    更何况,当年宁棋考县试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过,而是不满九岁的他,过了县试的,只不过因为年纪太小,没再往后考。

    就光凭这一点,已经很了不起了。

    宁棋“”

    我哥好会安慰人。

    宁桃带的班,主要是明年要下场的。

    一共二十来个人。

    这一日刚下课,彭教谕就笑嘻嘻地过来找他。

    说是,听说今年的解元来县学讲学,不管是本县还是外县,只要是邻近的都有人过来想蹭课。

    看看宁桃有没有什么意见与见意。

    宁桃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他能有什么意见与见意,这不就是明摆着秃子头上的虱子吗

    你大张旗鼓的把红纸贴到门口,还让老陈大嗓门的告诉大家,你们互相帮忙宣传一下。

    哎呀,这不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弄了个解元吗

    看似问他,实际上就是告诉你,鉴于大家的友好发展,学校的领导一致认为,可以做一次公开课。

    时间就定在这个月二十。

    因为宁桃这个月要参加岳贵山的婚礼。

    彭教谕很人性地帮他划拉开了时间。

    宁桃道“可以,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要讲什么”

    那么多人,水平参差不齐的,你准备的内容,也有可能别人早就会了,但是有的人却两眼一摸黑,听了跟没听一个样。

    彭教谕道“要不你出一份题,让他们先回去考一下,到时候看看成绩,再决定。”

    宁桃呵呵两声。

    这工作量不要太大呀。

    虽然心里吐槽彭教谕把他当牛使,但又不给加工资。

    回去后,他还是很认真的做了一份试卷。

    有填空题,选择题,还有图形与应用题,还是百分制,后头还加了一道摩擦力的物理附加题。

    把题写好,自己做了一份标准答案。

    第二天上课前一并交给了彭教谕。

    接下来的事情,就与他没什么关系了。

    在宁桃去参加岳贵山婚礼的前一天,彭教谕给了他一份单子。

    是他上次出的那份题答题的情况。

    其中50分以下的,在一张名单上,50分以上的在另一份名单上,总体来说,大部分都是4070分。

    宁桃看的时候直抽嘴角。

    他的题型并不难,顶多就是五六七八年级的水平。

    因为考虑到这年头算学不太普及,所以他还刻意把难度降低了一些。

    没想到,成绩出来还是差了不少。

    彭教谕道“所以,咱们决定办两场。”

    这样子,就需要两份备案了。

    宁桃明白,他现在在县学里讲的这些内容,可以给60分以上的学生讲,给王二和王四他们讲的内容,可以给50分以下的学生上课。

    有了计较,宁桃就和几位师兄们一道去了岳贵山家。

    今日来的师兄们都挺多。

    大多都是岳贵山请来压喜床的。

    或者怕明日人多照顾不周,就提前请同窗们来聚一聚。

    宁桃与大家打过着呼,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胖师兄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个饼子,一边吃,一边挤过来道“老岳就是不会选日子,这天气也忒冷了些。”

    外头的雪花飘得那叫一个大。

    他这一路走来,若不是顿位摆在那儿,早就滑了不知道多少个屁股墩了。

    胖师兄说着用力咬了一口饼子压压惊。

    宁桃道“可不是,今年比往年冷多了。”

    也得亏没让大牛他们去京都,否则船得停半道上去了。

    雪这么大,陆路肯定也不好走,到时候走也不是,回来也不是。

    宁桃在岳家吃了顿饭。

    众人见雪越下越大,怕一会路不好走,一个个都离开了。

    今年县里过了乡试的,一共四个人。

    宁林去京都准备成亲去了。

    宁桃、胖师兄、岳贵山三人都被彭教谕拐到县学教书了。

    宁桃和胖师兄一道坐着车晃晃悠悠地回了县学。

    胖师兄就说起了自家的一个亲戚,原先在琼州做生意,不过那边从八月份开始就不怎么太平,平时小打小闹的西曲人,这次像是动真格的了。

    琼州现在除了老弱病残跑不了的,几乎都走了。

    他那个亲戚就是其中之一,这次拖家带口来投奔他们家,所以胖师兄的意思是,今年的年不好过,想搭宁桃的顺风车一起屯点粮,到时候就算不卖自家吃也不亏。

    宁桃笑道“行呀,到时候给你留一些便是了。”

    他现在收购粮食这事身边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再加上年前他们合作社出货特别快,一车又一车的,大家都没往这方面想。

    唯有胖师兄想到了琼州遭难,难民都往他们这边逃的话,到时候米价肯定会上长。

    胖师兄道“什么留不留的,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五百两银子,让我搭个股呗。”

    “你现在生意做的那么大,给你师兄搭个顺风车,也好存点钱来年在京里买个宅子。”

    说起这个,宁桃还真想起来了。

    当时画卖了六千两,后来范二直接让他抵了货钱,拿去跟商队了。

    大牛回来的时候,范二也帮他结清了。

    宁桃随口就把卖画自己赚了点银子的事给说了,随后笑道“师兄你别嫌弃,我早就准备了五百两银票,算是对你的补尝,只不过最近有些忙,就给忘得一干二净,要是师兄不嫌弃,我把五百两给您抵成米粮钱,到时候手上的米粮卖出去了,连本带利一并给您送过去。”

    胖师兄当时知道那画是岳临水之后,心里大概就有了计较,却没想到,宁桃还给他补个差价,一张脸胀得通红,“不行,不行,都说了买定离手,哪有补差价的我当我是什么人了。”

    宁桃笑道“就这么定了,师兄不是还等着银子买宅子吗”

    “那怎么行”

    胖师兄一张脸胀得通红。

    他这简直成吃不了兜着走了,被人知道了要戳脊梁骨的。

    胖师兄怎么也不肯收。

    眼看着对方一张脸都胀成猪肝色了。

    宁桃道“那我先存着,待师兄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再拿给师兄,或者有什么好的买卖,到时候喊您也行。”

    胖师兄微微吐了口气。

    只要这银子不到他手里怎么着都成。

    宁桃回到小院,柱子也刚进入没多久。

    拿着笔正在给家里写信。

    一见宁桃进门,忙把信给放下了,沉着脸道“怕是比咱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而且粮食现在我已经收不起来了,昨日说好的一斗米的价格,今日突然就翻了两倍不止。”

    宁桃心里咯噔一声,“咱们手里现在有多少粮。”

    “差不多有两万来斤了,都是从邻近的几个县买进的。”

    两万斤应该差不多了吧。

    粮价长得这么快,他不指望赚钱,但也不想赔钱呀。

    柱子应了一声。

    低头继续给家里写信。

    宁桃坐在灯下给宁棋讲了两道题,就听外头有人叫门。

    小武把门打开。

    是彭教谕身边的书童,披了一身的风雪,给宁桃送家书来了。

    宁桃接过信和柱子对视一眼。

    宁棋道“是老头儿寄来的”

    宁桃点头。

    一边拆信,一边听宁棋道“该不会是问我在这边的学习情况吧”

    宁桃噗他,“你想多了。”

    他爹的性子,一年到头能给远游的孩子写封信就不错了。

    还想着,这么短时间内,就问你学习情况。

    所以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与宁桃猜的差不多。

    今年的天气恶劣,不管是西曲,还是北容。

    都有一定程度的受灾。

    尤其是北容国,七八月份就下了场大雪,人和牲畜都冻死了不少。

    经济严重受损,再加上他们一向都没有种粮的习惯。

    现在国内缺衣少食的,便开始打起了夏朝的主意。

    西曲国早就羡慕夏朝的水土肥沃,北容国再顺便煽动一番,立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如今两国一个从西边进攻,一个从北面进攻。

    现在边城的百姓能逃的都逃了。

    大批难民聚在京城外围,朝廷设了几个安置点,天天派人在施粥,维持秩序。

    宁林原先定在今年的婚期推迟了。

    现在的京都进出都特别的困难,须得各种手续才行。

    王氏和宁林还留在京里,待着形势好转,能否明年年初再把婚事给办了。

    毕竟,这年头交通不便,来去一趟在路上都得一两个月,实在不划算。

    由于这年头通信不发达,消息滞后的特别厉害,所以,直到边关送来抵报,京里才知道那边出事了。

    而这消息到宁少源手里,又延迟了一些时日。

    所以,外头乱成什么样儿,宁少源自己也摸不准。

    他给宁桃来信,一方面是告诉他现在的局势不妙。

    让他能把手上的生意停下来,便停下来。

    按照他的经验,越是乱的时候,一些趁火打劫的人便越多。

    另一方面,老董要交待柱子一声,让他别急着回来,就待在宁桃身边,以防个万一。

    目前来说,中部与东部都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听完信,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宁棋最先反应过来,颤着唇看向宁棋道“娘,应该没事吧。”

    王氏管他是挺严。

    这次王氏去京都,他又回老家,别提多高兴了,还跟宁桃吹嘘,没有被母亲管的日子真是自在啊

    不能参加宁林婚礼的遗憾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岂知,一听说王氏如今在京里出不来,一颗心就立马乱了。

    好险没哭出来。

    红着眼眶半天没落下一个字。

    宁桃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没事,京里是什么地方呀,那是皇帝住的地方,能有什么事。”

    就里的守护最多,就算是北容人打来了,还有最精锐的部队守着呢。

    而且他们在城里,京都的城门那何止是一重。

    宁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拿起信自己看了两遍。

    老董都来信了,柱子索性信也不写了,直接丢进了火盆里。

    回头瞅了宁桃一眼,“你怕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吧。”

    宁桃叹息,不是他能料到,是范二让他屯粮,德清法师又告诉他今明两年不要去北边。

    这么一想,可不就对上了吗

    早知道会这样,就该提前跟宁少源说一声,宁林和王氏别进京了。

    现在说什么都马后炮,只求大军早日抵达,将这祸事给平了吧。

    其实光平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关键是北容的环境,如果可以,宁桃感觉可以把北容给平了,到时候派人过去进行各方面的技术支持什么的。

    不过这种话说起来轻巧,实施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说,这年头最苦的还是百姓呀。

    饶是大雪下了好几日。

    到了约定讲公开课的日子,早早就有人从附近的县城、府城赶了过来。

    县学原先的宿舍早就住不下人了。

    不过彭教谕他们早有准备,在县学附近租了两个院子,这才没让赶来听课的书生们睡大街去。

    宁桃把自己课上要讲的内容仔细看了好几遍,确认没问题这才起身跟小武一道去食堂吃饭。

    小武道“三公子等不了自己先去了。”

    宁桃晃动着脖子道“以后到了饭点你们就先走,别等我。”

    他原先总感觉教书嘛,其实挺容易的,直到现在才发觉,根本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你首先就得抽出大量的时间来备课。

    有人接受慢,你还得仔细反复的讲几遍,起初的几天嗓子总是很不舒服,这段时间也算是缓了过来。

    小武道“奴才不饿,奴才就喜欢与公子一道,这样吃饭才香。”

    宁桃咧嘴笑了笑,正要跟他说,一会吃完饭出去买些零嘴儿,饿了大家都能填下肚子,结果,就听小武一拍脑门,开心道“这就叫秀色可餐。”

    说完还用一双晶晶亮的眸子看着宁桃求表扬。

    餐你大爷

    宁桃好险没抽他两下。

    一扭头就见柱子领着大武喷着白气跑了过来。

    “二毛,有个事得跟你商量下。”

    最近天气一直不好。

    杨柳县这块的码头又是通往京都和北方各省的必经之地。

    码头现在没有上百艘船,也有几十只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赶陆路离开,这就造成了本县经济一时的繁华。

    城里吃的用的,肉眼可见的少了许多。

    可雪这么大,一时半会船还没办走,所以后续需要的米粮方面就特别大。

    是以柱子前段时间收了两万斤的米,今日就有好几家求到他跟前了。

    希望可以两倍的价格买走。

    柱子道“咱们卖不卖”

    现在卖确实赚不少,可若真卖了,他又觉得心里不中间实。

    宁桃想了想道“卖自然是卖,但不能卖给他们。”

    这种钱他赚了良心不安。

    所以,他打算自己卖。

    价格方面,比购进时加一成,其实算下来,与正常时的粮价差不多持平。

    总得给他们赚个辛苦费不是。

    柱子震惊,“这是不是太少了些”

    他们这样抛出去,是必引起许多商家的不满。

    其实有些商家手里还是有米的,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早完得卖光。

    现在路不好走,就算是从外地购买进来,也需要时间与大量的精力。

    所以,大家现在都在屯货。

    宁桃道“不少了,咱们原先也没想过赚钱不是。”

    其实他们卖,可以打着官府的旗号。

    就说县里从外地调的粮,价格这么低,不怕没人来买。

    柱子道“那咱们是不是先得找人”

    宁桃道“一会吃完饭,咱们去找下彭教谕吧,让他老人家帮忙找下知县大人。”

    他直接上门总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事情敲定了,柱子吃起红烧肉来,一口一大块,不一会一碗就被他一个人扒拉光了。

    小武道“咱们食堂这几日的饭菜比先前好多了。”

    又精致又实惠。

    宁桃咬了大半个狮子头,含糊不清道“可不是咋的。”

    因为这几日陆陆续续有别的县府的学生和先生来这边,为的就是赶今日宁桃的公开课。

    哪位领导不要面子呀。

    尤其是彭教谕。

    一把他说动来县学教书。

    立马就发了一个喜大普奔的消息挂在了门外。

    得亏这年头没有电话,否则他肯定会一夜之间打爆手机。

    而且这几年杨柳县经济是棉城最好的,前段时间,县知又拨了块地给县学,打算年后就建,这可把彭教谕给告诉坏了。

    如今县学里,有宁桃、岳贵山、胖师兄,三个新增加的先生。

    还都是今年的举人。

    尤其是他和岳贵山,两人的成绩,都在榜上前列的,彭教谕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逢人就说他们县学现在的教学水平多高多高。

    宁桃说完,柱子噗噗地乐了,“你把人家老彭说成什么人了,人不就是想给你一个扬名立腕的机会吗”

    宁桃呵呵两声,“我可谢谢他了。”

    若不是他到处吹,老陈能给他来那么一出吗

    在县学门口就给他招开亲了。

    宁桃吃完饭,先去找了下彭教谕,把自己的来意一说,彭教谕微微有些惊讶道“你就这么把手里的粮卖出去了”

    宁桃笑道“我总不能留着过年吧,您帮我与杜大人说一声,他觉得可行,咱们就卖,不行我再等等。”

    雪现在已经停了,过不了十天半个月,河道肯定能通行。

    彭教谕道“行,那你快去上课吧,我一会下课后再找你。”

    宁桃“”

    从彭教谕那儿出来,宁桃先到教室隔壁的茶房把手里的笔录又看了一遍。

    确定没问题,他才放下心来,在铃声响起之前进了教室。

    饶是有心理准备知道今日人肯定多。

    可此刻看到教室里跟插秧似的,插得满满当当的人头,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这些全都是生面孔。

    宁桃刚把书放下,打算简单地介绍下自己,就见下头一个少年站了起来,略带害羞地开口“宁先生,我有道题,已经被难住许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您能否为我解惑。”

    宁桃抽抽嘴角。

    这该不会是看他年轻,不相信他的能力吧。

    “可以。”

    宁桃说完,少年那道题便被从后面,人传人传到了他的手里。

    宁桃扫了一眼题。

    忍不住咦了一声。

    果然是有备而来。

    别看这货顶着一张纯天然无公害的脸,肚子里的小九九打处还蛮响的嘛。

    宁桃抬头看了一眼少年道“这位同学这个问题,刚好我前段时间买来的今年各省的乡试题,碰巧看到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鹿省的吧。”

    少年双眼一亮,“宁先生说的没错,的确是鹿省的,先生当时给咱们发了考题,可这道题,我们几位师兄弟都解不出来,就算是勉强出来,答案却不统一,今日便有牢宁先生帮学生解惑了。”

    宁桃抽抽嘴角。

    你人长得这么白净,话说得这么好听,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他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呢,就给他别个马腿。

    宁桃顺手把题抄到了黑板上。

    边抄边道“老鼠打洞嘛,其实很简单,只不过后面的数字看起来有点复杂。”

    他做的时候是直接画得图。

    前三天挺简单,到了第四天,你就得按分数画了。

    宁桃用了两种方法简单地讲了一遍。

    关键是把分数搞对别差了,这么一来得数就有点

    宁桃讲完,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少年道“这位同学,现在明白了吗”

    少年点头。

    礼貌地道了声谢。

    宁桃道“你先别急着坐下来,既然这道题会了,那我再出一道同类型的题,你上来解答一下,下面的同学也可以把题抄下来,在本子上解一下。”

    少年“”

    你特么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吧。

    少年乖巧的脸有点变型。

    宁桃微微一笑,在黑板的另一边把题给写了下来。

    少年平复了下心情才上台拿起笔开始解题。

    宁桃也没闲着,翻起自己的小本子,把几道自认为有些难的题给加了进来。

    彭教谕还跟他说今天来的都是分数低的那一批。

    现在看来,彭教谕的情报有误。

    能拿乡试的题平时在家里练的,可见基础都不弱。

    宁桃整理好笔录,一扭头少年才解了一半,他缓缓敲了一下桌子道“同学可以速度再快点,毕竟今日的时间有限,我下午还有一场。”

    少年“”

    宁桃说完,就见有人举起手表示自己写完了。

    宁桃笑道“这位同学第一个交作业,值得表扬,可见刚才我讲题时,他是认真听了。”

    众人抽抽嘴角算是明白了,这位传说中的解元,一般不记仇,他是当场就给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每次看我女儿写作业,都分分钟暴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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