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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朝的冶炼技术还是可以的。

    可惜他是一点都不懂这一方面, 隐隐记得是用铁和碳合成的,但是中间还得加一些其它的元素,至于什么元素, 他就不清楚了。

    所以,这方面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倒是张大人让他和安宇两人去设计另一套方案去了。

    和安宇合作了两天,宁桃惊喜的发现, 这小子在机巧方面简直是百科全书,什么都懂, 他能提出来的东西,他就能做出来。

    这么一来, 火炮三代倒是比二代提前出来了模型。

    试验之后, 张大人忍不住乐道“看起来是不错, 比第一版精巧许多。”

    而且这次宁桃还在下面做了个小推车, 这就更方便运输了。

    设计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在行, 机巧方面安宇两人。

    这么一来,倒是比他自己做的要好上不少。

    一听说这边一事情告一段落, 陈大人又把宁桃给叫走了, 临走时还和张大人划拉了个时间线。

    因为在他那边还没满一个月,就被叫过来了。

    这次他得多用几天。

    宁桃嘴角狂抽,他是个人不是个抹布,想用几天就用几天。

    到了十月初三,扬州那边终于来人了。

    被连盛扣着的几个人, 一眼就被对方认出。

    正是他们的通辑犯。

    而在这段时间,那些一直找到牵线人的夫人太太们,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知道王氏现在中风在床,钱庄的人又几次上门要钱, 最后又与宁桃发生了冲突。

    这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平时与王氏来往密切的夫人太太们,一见情况不妙,一个个愁得跟死了爹妈似的。

    连盛他们一统计,这一群人居然一共骗了五十万两之多。

    小孙道“咱们一品楼与永安书局每年也只不过才十几万二十万的收益,再除去旁的开销,一年十万到顶了。”

    而且这还不止是宁桃一人的收益。

    这还得分给宫里那位。

    也就是说,皇帝一年才赚五万两,他们这一骗就顶皇帝十年的。

    可见其凶残程度,再一看他们吐出来的名字,足足上千人。

    连盛道“奇怪了,咱们这里登记过的,并没有这么多,顶多也就几十个。”

    宁桃道“家丑不可外扬,只能关起门来被收拾,谁还巴巴地往这上面撞,显得他们家人都智障。”

    连盛“”

    你这一激动把你娘都给骂了。

    不过一想也对,就他们这份名单,还是自己顺藤摸瓜摸出来的。

    直至目前为止,依旧没有一家报官。

    大家也均是私下里讨论一二。

    就算是这名单上的,你若是去找她问情况,人家还是一问三不知,骂你个狗血淋头。

    先前放出京的那个人,至今还在骑着马跑,一路往西北方向。

    所以,目前只收到断断续续的消息。

    具体还要等。

    这批被扣在手里的人直接下了大牢,让刑部开始审理,只不过这事却半点没有透露出去,就连受害者都没人知道。

    于是,董娘子和邵娘子依旧是京里私下里热议的对象。

    去哪儿了

    会不会卷款逃了

    事情现在已经不需要小孙插手了,回来之后,把前些日子,别人给他送的礼全给交了上来,仔细一算居然有两千余两。

    宁桃道“你自己留着吧,给你爹买药。”

    小孙微微一愣,把银票给推了回来,“哪那成,这些本来是”

    “没有本来是谁的,他们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呗,左右那些人也蹦不起来找你要回了。”

    最后两人推了大半天,小孙只拿了一百两,回去把欠的银子给补上。

    宁桃让小武把银子收起来,以后谁家有难处可以来领点。

    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这事基本上就不属于宁桃他们管的范围了,只等着水范石出。

    一晃到了十月初八,早上起来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宁桃趁着中午回家吃饭,去宁家看了一眼王氏,顺便与宁林商量要不要先把清水巷那座二进的宅子给定下来。

    宁少源月初的时候信已经到了。

    大概会在月底进京,与主家说一声给他们留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

    结果,宁林左一句手里没钱,右一句家里现在日子不好。

    置于置业的事情先缓缓。

    宁桃真想呵呵他一脸。

    倒是一旁的宁棋,默了一会道“二哥不着急,我年纪还小呢,你还没成亲呢,怎么也轮不到我,等过两年家里日子好过了,再办宅子也不迟。”

    宁桃道“那我与那家人先说一声,给咱们留到月底,他那宅子耽搁十天半个月,也不愁卖不出去。”

    宁林张了张嘴,又给闭上了。

    把那句,你要是有钱你先垫上给咽了下去。

    宁棋道“二哥,我那里还有点银子,要不”

    宁桃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你自己留着,五百两的押金我还是能垫得起的。”

    “等爹回京了让他给我报销。”

    宁棋用力点头,眼看着就要哭了。

    他原先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里的团宠,结果王氏一出事。

    宁林这个哥哥就不怎么行了,宁桃又住得远,若不是他担心王氏,早就想搬到宁桃那儿去住了。

    依依不舍的把宁桃送到门口。

    宁桃见他实在可怜,好笑道“多大了,还哭什么呀,好好读书,没事多陪娘说说话,待你开了年去书院读书了,回来的时间就不多了。”

    宁棋用力点头,“那我还是老规矩,每三日给二哥交一篇文章。”

    “好”宁桃想了想又道“今日马师兄在永安书局那边讲学,下午你有时间去听听,我先去衙里了。”

    说完,跟宁林夫妻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刚出门,就见连盛骑着高头大马飞驰而来,一见他立马道“有事和你说。”

    宁桃估摸着也是最近有消息,没想到比他估算的还要早几天,立马上了马车和宁林夫妇告别。

    连盛跳下马也上了他的车。

    掀开帘子还往外头瞧了一眼,笑道“那位便是范四吗”

    宁桃嗯了一声,随后奇怪道“你不是一直在京里么,怎么没见过她”

    “谁说我一直在京里的。”

    他小时候调皮的很,被父亲丢到了营里几年,与徐家不同的是,连家希望儿孙能成器,连盛能像祖辈一样镇得住国,同样镇得住家业。

    不过也是因为他与徐泽身份不同。

    徐泽父亲属于老二,又没爵位能继承,一直希望儿子能走文官的路子。

    唯有真正打打杀杀过的人,才懂得什么样的日子对孩子最后,父母总是不希望孩子走自己的老路,吃自己吃过的苦。

    可却事与愿违,徐泽现在可是徐家最拿得出手的一位武将了。

    而连盛生来便是世子,挑大梁的那一种。

    家里的安排自然与徐泽不同。

    直到马车离开了宁家所在的胡同,连盛才放下帘子,道“范四果然长得很漂亮,都说范家的女儿有祸国之姿,这么看来倒真是不假。”

    “能把你哥哥迷得神昏颠倒也不足为奇了。”

    宁桃好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连盛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你猜,我所说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宁桃心头一凛,仅一瞬间便脱口而出“钱庄与范四有关。”

    连盛打了个敲指,给了他一个你还挺聪明的眼神。

    宁桃呼吸一窒。

    好一会才道“挺出乎意料的,但又在情理之中,如果这么说来我娘被套住,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能猜到范二绝对会给范四留了东西,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钱庄。

    这种来路不明、肮胜、晦气的赌坊,任谁也想不到,一直与天下读书人为尊的范家联系到一起。

    也正因为此,一品楼那边才没有任何钱庄的资料。

    就算是有,范二也不允许资料存在。

    到了此刻,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连盛道“还不止这些。”

    范四看着温和,实际上并非如此。

    有范二那样的姐姐,再有宫里那位姑祖母,范家的姑娘向来都是不安份的。

    如今京里私下都叹息,范家那些嫁出去的姑娘日子不好过,可谁知道她们嫁过去之后,为人又如何

    尤其是那位被打发到庄子上的姑奶奶,手上染着的可不止一两条人命,所以,范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范四亲眼看到母亲死在自己面前。

    真以为她能独活

    没有旁的想法

    那些与她站在对立面的人越是生活的好,她便越是不甘心。

    可她一个女孩儿,能做什么

    所以,范家出事后,就有人暗自找到她,要与她合作。

    钱庄一直有圈钱的本事。

    这事一敲定,就先在扬州开展了起来。

    为何会盯上王氏。

    事情大概与王氏平时的行事作风有点儿关系。

    范四与宁林的婚事,本来她就心有不甘,结果,王氏到了后来还处处从中作梗,有这么一个爱作妖的婆婆。

    谁受得了,所以,范四既然已经在别处下手了,为何不能在京都下手,于是第一个遭殃的便是王氏。

    至于与范四合作的人

    连盛伸出四根手指。

    宁桃缓缓道“有几分把握”

    “这个数。”

    连盛比的是七。

    七分把握,这与他们上次猜测的与北容联合,怂恿北容人进犯,甚至让北容联系西曲来分一杯羹的是同一人。

    也正因为这人的身份,皇帝才会气到吐血。

    饶是调养了大半年了,也只不过让病情不再恶作,反而是已然伤了根本。

    想要恢复先前的样子已是不能了。

    宁桃道“若真是如此,那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为了给家人报仇,也算是豁出去了。”

    以卵击石,以命相搏。

    连盛道“兴许她早就不想活着了。”

    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都离自己而去,一个自小被呵护着长大的女孩儿,到了如今人人厌弃朝不保夕的日子,兴许她唯有最后一搏。

    不可否认,这是唯一能替家人报仇的机会。

    但也不能不承认,这样也太草率了,而且断了范二唯一的退路。

    宁桃叹息一声,望着连盛道“什么时候行动”

    “十二。”

    宁桃仔细一算,还有四天。

    皇帝一直说要去狩猎,可偏偏身子一入秋就犯了病,到现在也没见好。

    这事一推就推了二十来天。

    看来,这日子算是真定了。

    “所以,最近你小心些,这边的人一被扣下,那边肯定有所察觉。”

    “而你处处与他们做对,怕是对方头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连盛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用脚踢了宁桃的鞋子两下,“你给哥说两句好话,哥给你派几个影卫,保你长命百岁怎么样。”

    宁桃不置可否,“你还是想想,这事成了之后,你们连家可是立了大功,到时候奖赏下来了,给我这个出谋划策的人什么好处。”

    连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一会才道“不是我说兄弟,你这人不厚道呀。”

    这件事整个扯牵起来那是重阳那日。

    宁桃让他帮忙查王氏身边的两个人,结果这么查来查去一个月了,到了后来怎么成他给他们连家办事了。

    这狗腿子,真当人是傻子呀。

    宁桃不紧不慢道“哥,话不能这么说。”

    “这事虽然因我娘而起,但是到了后来,这就关乎到了京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你们镇国公府可是管着禁卫与治安的,你敢说,其实这时候已经不是你们的势力范围了”

    “再者,到了如今,又查出这么一个幕后黑手来了,你敢说这是我的职责与范围”

    “更何况,这事划拉到最后,受益人是谁”

    “百姓歌功颂德,圣上褒奖的人又是谁”

    “人家提起来,顶多就说嗯,小宁大人那协助了镇国公”

    连盛被噎得不行。

    虽然觉得宁桃很无耻。

    但又不得不承认,到了后期这些事情,还真与宁桃扯不上关系。

    宁家在这其中还属于受害人呢。

    连盛说不过他,拍着马车道“行了,停停停,老子要下车,老子要去透透气。”

    马车停稳,宁桃还继续补刀,“记得有后续通知我,毕竟我也是受害人,还是唯一一个愿意协助你们办案的好受害人”

    连盛气得拿起手里刚才咬了一半的枣子朝他砸了过来。

    咬牙切齿道“毛桃,你给我等着。”

    我不把你给蒸了煮了,我就不是连盛。

    其实马车已经走了不远了,宁桃还想着他刚才跳上自己的车,完全没管自己的马,这会儿下车,一会准追上来求自己捎他一程。

    结果等了一会,听不到脚步声,掀开帘子一瞧。

    一骑绝尘

    连盛骑着马从他车旁扬长而去,灰尘飞扑的到处都是。

    宁桃“”

    我怎么忘了,那小子骑的是名驹。

    据说千金不换。

    连盛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决定这事解决了,再也不跟宁桃牵扯。

    宁桃也很无奈呀

    宫里皇帝听镇国公汇报完最近的情况,不动声色地把惠公公递上来的药给喝了,直到漱了口,才道“就按计划进行吧。”

    做为一个父亲,做为一个丈夫。

    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给的机会也都给了,可他们偏偏死不悔改,非要闹得鱼死网破。

    他也没办法。

    “那日让宁二毛和连盛随行左右。”

    “至于旁的人员你自行安排,翰林院那边的新科进士就不用去凑热闹了。”

    镇国公领了命退出了大殿。

    皇帝这才道“宁家还挺热闹的嘛,儿媳妇设计陷害婆母,也亏得他们家现在没有主事的这样的儿媳妇怕是谁家也容不了。”

    惠公公道“谁能想得到。”

    范四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不止与四皇子勾结,头一个处理的还是自家婆母。

    若非如此,他觉得宁桃也不会如此查下去。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范四若是安分守己好好活着,皇帝看在范老太爷的面子上,根本不会与她追究,可她偏偏要作死,怪得了谁。

    皇帝道“火炮怎么样了,徐泽十二那日能赶到吗”

    “火炮已经造好了两台,第三台已换了方案,是小宁大人与安宇一道改进的,据说比第一台省料且更精巧许多。”

    “侯爷明晚便能到。”

    “让他到了之后,还是按原计划进行不必进宫,你一会去见下宁二毛。”

    惠公公服侍好皇帝休息,这才去找宁桃。

    主要还是与他说一声,让他随行的事。

    宁桃有点想不通,那么多武将,怎么就点了他随行。

    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他听连盛说了日子,就知道皇帝狩猎不止他们钓鱼的时候,也是对方一直寻找的时机。

    所以,他就想着要不要弄个什么的,到时候带上以备不时之须。

    现在他和安宇两人搭着,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他有想法,安宇有技术,完美。

    惠公公道“这工部那儿也有,只不过太大,不知道宁大人”

    宁桃的想法是装在袖子里,或者拿在手里很方便使用的那种。

    就算是武力值为零的,也能轻而易举的拿起来保护自己。

    他做火炮的时候就想过,所以,目前的想法是,要么就是由火炮延伸一下,要么做成袖箭那种,即带起来方便,又不会被人发现,能够趁人不备。

    还有四天的时间,做不做得成还两说呢,他也只是有个想法。

    惠公公道“老奴回去与圣上说一声,若是圣上同意,你到时候就带,若是”

    宁桃明白。

    跟惠公公道了声谢,惠公公正准备回宫时,他那徒弟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师父不好了,圣上晕倒了”

    惠公公血压一下子就升高了,险些没站住。

    抓着宁档的胳膊,白着脸道“怎么回事”

    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让他跟宁桃说清楚,到时候如果情况危及,只管护住小皇孙便了,他这边由镇国公呢。

    怎知

    徒弟道“您刚走就有人来回,说是徐侯遇遇袭了”

    惠公公脑中轰的一声。

    身体不自主的便朝宁桃倒了过去。

    宁桃真怕他跟王氏一样,一时想不开中风了,下得手一抖,伸手就开始掐人中。

    好在人倒是缓过来了,颤抖着道“那那快快,快回去”

    送走了惠公公,宁桃一颗心怎么也无法平静。

    徐侯说的就是徐泽啊

    徐家现在两个爵位,但是徐泽个明显比京里这位大伯要受重用多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得提前安排。

    宁桃心头一跳,这么说来,这事其实皇帝早就有眉目了,所以才让徐泽进京的,就算是不眠不休,从赵州到京都也得七八天。

    仔细一推算,从他们开始调查董邵两人,宫里就收到了什么消息。

    这才安排徐泽秘密进京,可现在还是走漏了风声,所以徐泽才会遇袭。

    宁桃在院里转了一会,骑马就去找连盛了。

    连盛正在家里练箭,见他过来也没废话。

    徐泽是在出东源省时遇的袭,其实离京都已经不算太远了,消息在路上还得走两天,所以仔细算来,应该是前天晚上。

    见宁桃拧眉不语。

    连盛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这事是他自己推测的。

    徐泽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伤,除了真被人暗算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与皇帝演一出戏,上次皇帝也晕过一次。

    而且皇帝能让徐泽这个时候进京,还向外透露了一个讯息。

    朝廷无人可用。

    今年倒是殿试录了不少的人,但是你瞧见了没,全是文人。

    要是真刀真枪打起来,一个也顶不了用,指不定还需要人保护。

    宁桃道“故技重施,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连盛一噎,比了个五。

    宁桃长吐一口气,“五分就够了。”

    虽然铤而走险,但是确实有可能。

    不过宁桃还没从连盛这儿离开,就又收到了一个消息,皇帝身体并无大碍,十二那日的狩猎正常进行。

    宁桃心里咯噔一声,与连盛互看一眼。

    nnd,他们两人都想错了。

    皇帝这次是真的,徐泽遇袭也是真的。

    想到此,宁桃的冷汗就直往外冒。

    德清告诉他,今年不能来京都,他想着宫变都过去了。

    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岂料,这大事还在这儿等着他。

    连盛道“你且等着,我再去探探消息。”

    徐泽这王八蛋命硬的很,小时候,两人去掏鸟窝,遇上一条大蛇,那小子虎的很,伸手就抓住了蛇尾,被蛇咬了一口,就剩一口气也挺过来了。

    后来,两人在营里巡夜还遇上了财狼,依旧好生生地活过来了。

    他不信徐泽这么容易被人给偷龚了。

    连盛边走,边逼逼。

    宁桃知道他心里发慌,自己何曾不是。

    徐泽不好,宁香就不好,这种关系是怎么也脱不了的。

    记忆中,老太太小时候经常告诉他,姐姐怎么样姐姐怎么样,后来老太太病重,他头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

    临终前老太太还拉着两人的手,怎么也舍不得。

    宁香和宁桃都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比起宁少源,她更舍不得的其实是两人。

    很多时候,宁桃总从宁香身上看到老太太的影子,喜欢听她说话,喜欢跟她撒娇,喜欢把她气极了,追着他打

    如果徐泽真的出事了,他实在不敢想。

    宁桃稳了稳神,“那我先回去了,你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

    既然游戏已经开始,那么准备工具那都是必须的。

    宁桃回到家,直接让小孙把安宇给请了过来。

    把自己的想法与对方一说。

    希望三天内把东西做好,结果安宇朝他翻了个白眼道“我那就有两幅,让伯辰去取了拿来。”

    临走时,老唐给他带的。

    说是怕路上遇到什么事,毕竟才退了北容,又遇宫变,京里指不定并没有想象中的太平,再加上他们走的是水路。

    去年情况不好,今年年初又能好到哪里去。

    指不定那些劫路的还有不少人。

    是以老唐给他带了两套。

    伯辰把东西取来,宁桃一试,与他想的袖箭还真是一毛一样。

    但是里头的小箭数量却要少上许多。

    安宇道“用这个打造的话,说实话有些来不及了,要是你想狩猎的时候带上以防个万一,我建议用竹箭。”

    宁桃这儿什么东西都有了。

    而且他那小玩具卖得也不错,所以什么品质的木料都不缺。

    宁桃道“我带一幅,让他们几个先削这个,咱们能不能再一起做个别的。”

    他想要个火、枪。

    比起袖箭简单,而且射程他不需要太远。

    所以,木制的就能成。

    且他以前做火、炮还被小伙伴笑称像竹筒倒豆子,他感觉那个就可以。

    说是火、枪,事实上连个子弹都没有,顶多算是玩具、枪。

    所以,拿出来让安宇参考一下。

    安宇直接送他一个白眼,“画个图给我,还有别把我当成你的工具人。”

    宁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真难写,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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