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est」直播间的粉丝们,惊奇地发现自家乐队这次整上新活。
回忆杀形式。
二选主题相关,帮助作曲的灵感,林琳琅和初见鸦的回忆杀,直到初见鸦出场会开放弹幕。
为数不多的事业粉放心了。
为数稍微多一点的团粉乐晕了。
为数最最最多的初见鸦粉表示
好看爱看
主播摩多摩多米多面多
克洛酱的中二黑历史还有吗多来点多来点
“我们家的bda,真是最喜欢架子鼓的孩子呢。”
林琳琅,11日出生,拥有希腊第十一号字母bda的英文名。
家族满月礼抓周,饱受全部注目礼,天然翘发的婴儿整个身体扒拉着小小的架子鼓模型,怎么也不放手。
父亲想让他拿研究仪器,母亲想让他拿纸墨笔砚,全部以失败告终。
围成一圈的亲戚们对视大笑
“我们的bda,将来会成为鼓手吗我们家会有一个音乐界的大师吗”
五岁,林琳琅开始学习架子鼓。
两根鼓棒始终放在书包,上课带下课带,皮卡丘水杯的位置旁边,永远立着两根和半身等高的鼓棒。
兴趣班的老师赞不绝口,夸他很有天赋,天生拥有旁人怎么也无法追上的节奏感,稳定而爆裂。
鼓点本就应该主宰节奏。
林琳琅笑嘻嘻地应下。
他报上考级班,每日放学后训练五个小时,乐此不疲,从入门的一级慢慢开始,二级、五级、八级。
九岁那年,带着满手长期挥击鼓棒敲鼓的水泡,接到他的电爵士鼓十级证书。
中国音乐学院考级委员会
姓名林琳琅,nabda
考级专业爵士鼓电爵士鼓
等级拾级,grade10
一路开心快乐,一路顺风顺水,大抵一切事物的起步都是如此,拥有一个光鲜亮丽的开端,就会相信自己能一直走下去。
十二岁,林琳琅前往美国的音乐学院少年预科班。
下了飞机,走在截然不同的外语环境里,这时才知道世界上有许多同龄甚至更小的孩子,对架子鼓也有狂热的热衷,拜在学院大师的门下。
他的老师是摇滚乐颇负盛名的鼓手大师,被认为最适合架子鼓的黑人,所在乐团进入过摇滚名人堂,获得过格莱美奖的最佳流行乐队奖。
但这些他都不太关心。
狭窄苍白的房间,除了紧紧贴在墙壁上的雪白隔音棉以外,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这是林琳琅的练鼓室,从未改变。
对于远渡重洋学鼓的孩子而言,简陋糟糕的环境是固有的基本法,甚至称不上磨难一说。
林琳琅早已习惯。
也许一开始初来乍到会有落差过大的失望感,但他天性坦诚看得开,不是刨根追底歇斯底里的人。
他知道的,自己和其他每一位师门的孩子不同。
老师有名,他却不记得老师的名字,只有一个需要时才会提起的模糊印象。
同门众多,他却不融入任何同学的圈子,每次休假期,只静静地把自己关在练鼓室里。
少年匍匐在面前的鼓面,侧头,耳朵贴着鼓面,蓬松微翘的发垂落,拂在被锤敲得粗糙不平的鼓面上。
没有鼓棒敲打的时刻,鼓面本该寂静无声。
轰
耳边震得发麻,冰凉耳廓骤然升温灼热。
他却分明听见魔鬼咆哮怒吼的声音,如同这魔鬼来自架子鼓本身。
切分
116分音符
底鼓单踩双踩
“砰”
林琳琅手腕一动,鼓棒翻花,落在鼓面轰然作响
还不够。
facue、doube drag ta。
架子鼓本身对他私语。
比鼓谱抢先一步,灌入耳中。
下一秒怎样发力、怎样落棒,每一面鼓面需要怎样交错的节奏,何时敲击,又在何时结束。
他的灵魂从凡俗的躯壳笔直冲出,一霎化为雷光,与架子鼓的魔鬼共鸣。
直到这一天。
“太荒谬了,bda。”
一对一的专业课,他的老师对他摇头,不认可地回答“架子鼓本身不可能有声音,是我们人类每一位具有主观能动性的鼓手,在用我们自己的鼓棒,敲击出它的声音。”
“是吗,老师。”
少年笑起来,“可是架子鼓说,要这样敲”
鼓棒落下。
“咚”
带教老师离开。
这一幕落在下一个排队等待指导的人眼里,被他看见,转头窃笑。
随后,林琳琅因极端的不合群和近乎不可思议的音乐理念,而迅速落到一个“疯子”的名号。
伴随着贬义词而来的,是同期生以恶言恶语,毫不掩饰的嫉妒、孤立和嘲讽。
“那家伙,疯子吧。”
“离他远点离他远点”
“哈哈,你是怎么听到架子鼓的声音的啊”
久而久之,大家看他敲架子鼓的模样,如见鬼祟上身的妖魔,避之不及,甚至不愿意进有他所在的练习室。
路过一个叫欧离的师兄,听说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与自己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
来自一国,欧离问过他是否需要帮助,他选择拒绝。
无所谓。无所谓。
林琳琅独自走出深夜24h营业的便当店,将自动门音乐与异国欢迎语抛在身后,拿着一袋小麦面包,循路灯微弱黯淡的光亮,缓步走向即将熄灯的宿舍。
他只将这视为一种文化冲击的阶段。
语言的隔阂、生活方式的隔阂与音乐理念的隔阂,所有繁琐事物接踵而至,织成一团乱麻的黑线圈,进入阵痛期。
而他当然可以做到不在意外界的目光。
在架子鼓面前,少年趴在鼓面上,从抓着模型不放的婴儿、背着鼓棒的五岁小孩,渐渐长大成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子如柳枝抽条般飞长,现在的鼓面对他来说,如果要趴下去,已经显得有些矮小。
但他垫起鼓面。
他仍能听见架子鼓的声音。
来自于他内心的声音。
我听从自己的内心敲鼓。
只有偶尔,只有偶尔。
偶尔也会觉得一点转瞬即逝的孤独,希望有另一个人,理解自己全部的音乐理念,站在自己的身边,会和自己一起笑一起闹,并肩走在通向梦想之路上。
这样想的某一天,林琳琅依然如小时候上学一般地背着两根长长鼓棒,走在去往练习室的路上。
他忽然止步。
平息已久的弹幕骤然开放,一句句飞过
终于放我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感同身受,异国他乡追逐梦想真是辛苦
看哭了,bda宝宝
揉揉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破坏气氛对不起哈哈哈哈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边又乐了
好吧,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克洛洛酱ove
开始笑了,功德1
中二的revue,开演
听着,所谓天才
“真是平庸的演奏。”
遥遥远处,少年的声音一瞬穿过教室的窗、穿过教学楼的墙壁、穿过树木、穿过空气,冲击力极强而至。
“你失去了对自己的演奏的判断力么那不如听听乐器本身的声音。”
“你的乐器才是你的第一听众。”
林琳琅的视线攀延而上。
明净的落地窗,有长长白发、一缕灿金挑染的少年,伫立在电钢琴边,收起乐谱。
他走向琴凳坐着的学生,也许是他的学弟,扬扬下颌,语气不容置喙“听我的。”
隔得太遥远,林琳琅只看到少年背部挺直的坐姿,看不清他落在黑白琴键的指尖,却仍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
呼啸而过的钢琴声,每个音节犹如785c干冰蒸腾的白气滚滚涌出。
凌厉,杀意,利刃滚落,摧枯拉朽。
刹那攫取他全部的心神。
犹如钢琴专为演奏者而生,音色散尽后仍然令人心有余悸。
“我听从自己的内心弹琴。”
透过玻璃,看见白发少年撩起脸颊边的长发,君王一般居高临下的红眸。
过多的目中无人,但倘若配上这份实力与天赋,只会演变为天才该有的傲慢。
而他不受控制地看去,眼前一亮。
那位少年没有看见林琳琅,但林琳琅暗暗记下这个样貌。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初见鸦,后来他零零散散打听到许多与他有关的消息。
比如他的名字是初见鸦,croqui。
比如他有先天性的白化病,因而白发红眸,不是什么中二期没过的杀马特。
比如他原本来国外求医,却迷上摇滚,因此不顾家里反对,破格考进音乐学院的钢琴系预科班。
公认的天才,忍受痛苦而依然锋锐的君主。
弹幕刷得起飞
我,嫉妒你的才华
这特么有点hentai了吧
看乐队啊5e哥都睡醒了我服了
知名音乐学院所在的预科班,为每位学生许多演出的机会。
林琳琅刻意翘了选修课来听初见鸦的演出。
他挤在一堆钢琴系的学长学姐之间,提前两小时入场,坐到最前排,心无旁骛,眼睛一直看着舞台中间的初见鸦。
看他上场。
看他弹钢琴。
看他从钢琴换到键盘,用自己无法分辨的键盘功能,调音台、效果器、矩阵控制区、面板的推杆按键,独自完成一段摇滚乐的演出。
演出结束,众人掌声雷动。
已到散场时分,林琳琅却没有离开。
他一直坐在最前排正中心,看见聚光灯灭去,白发少年的身形簌簌战栗,扣住键盘的琴架才未倒下,凝成灰败枝叶之上颤翼欲坠的蝶。
下一瞬,睁开红眸,转向他的目光凛然有力,几乎尖锐的程度。
林琳琅从未见过如此颓废漂亮的美人。
“喂,你不是钢琴系的,在看什么。”
初见鸦第一次对他说话。
有些沙哑无力的嗓音,怀疑下一秒就要咳血的虚弱。
林琳琅根本没有在意语气的不善,站起身走近两步,按着及腰高的舞台地面,一跃上了舞台。
他拿出一瓶果汁递给初见鸦,看向他的键盘,弯起眼睛,有些突兀地问“你也能听到乐器的声音吗”
初见鸦接过果汁,发现是一瓶新买的橙汁,拧开瓶盖喝一口。
酸酸甜甜,饱满的橙子果粒偏爱跳跃,可能是买的冰镇又放置到常温温度,带有一丝润喉的恰到好处的凉意。
缓解一点身体涌上的疲惫,初见鸦这才开口,毫不客气地反问“哈乐器有自己的声音,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片刻沉默。
“cro酱,”林琳琅拉住初见鸦,以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恳切和热情,“你会组摇滚乐队的吧,你的乐队需要一个最棒的鼓手吗”
然后他看见初见鸦抽回了手,听见冷冷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不要。”
林琳琅“”
弹幕和他一起沉默。
卧槽。。
一句话,斩杀,效果拔群
看懂了,bda一眼万年深深爱上,5e哥让一下,谢谢
别拆我c啊啊啊啊啊
不是为什么看到上条以后bda脸都白了,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猜是因为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冷静我看见5e哥的杀意力
不是你们乐团好重啊
一群重力哥中,只有一个唯一的正常人克洛洛如果克洛洛也是正常人的话
乐队排练室,切断直播,回忆暂停。
郁宿摔了一个空的牛奶杯,生生打断。
感觉郁宿的眼神黑沉无光,如千万尖锐的箭雨,快要把林琳琅扎穿了。
林琳琅当时感到非常害怕。
5e哥怪不得你把我当情敌啊5e哥
但我真是你们的c粉啊qaq</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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