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 这大冒险还不如真心话
言楚很后悔,但已经不能再更改,他耳边响起系统时间的倒数声十, 九
他明白他如果还不做出相应动作,一旦倒数结束,那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死。
虽然暴露拥有记忆也有可能会死,但能晚死一会是一会。说不定他后面还有其他翻盘的机会。
于是,他心一横,身子向谢朝靠过去, 撞了他一膀子“小朝朝,你好帅啊真想和你朝朝暮暮在一起。”
众人“”
发生了什么
楚子扬整个像是遭了雷劈,睁大眼睛看看这个, 再看看那个,一脸懵逼。
楚子扬一脑门子都是不解和八卦, 言楚自然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他再看向谢朝, 谢朝眼睫弯弯如画,望着他的神情有些莫测。
他这个表情太像那个时候,言楚感觉脑袋里轰地一响, 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居然身不由己继续向下表演。
屁股又向谢朝那里挪了一挪, 身子几乎紧贴着对方,手指玩了一下他的胸前,仿佛是在把玩一个胸牌,笑的像个见了美女的纨绔,眸中皆是戏谑的笑意, “谢朝, 这名字好听是好听, 就是有些女气,我觉得日这个字很阳刚,叫谢日怎么样”
众围观玩家“”
大家集体地脑海中就闪过几个字
哇偶
我靠
我眼睛要瞎了,我看到了什么
楚子扬睁大眼睛,已经由一脸懵逼转为一脸震惊。
言哥这么冷的性子居然也有这么劲爆的一面,太意外了难道言哥对谢朝是一见钟情怪不得他们之间相处方式有些怪怪的说。
不过,为什么他居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亲自见证过这一刻似的。
言楚心中想要骂娘,不是说他只做一个动作吗怎么一直做下来了
那下一刻他是不是要被谢朝像按罪犯似的按在这里,被他轻蔑骂一句,然后他再自卸手臂来脱身了难道要一直表演到那里才算完成任务
谢朝眸光微动,抬手就握住了他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
他手劲极大,言楚被他握住手腕后几乎就动弹不得。
言楚绝望。
来了来了下一个动作要来了
迎着言楚愤怒睁大的双眸,谢朝慢慢俯身向他,唇几乎蹭上了他的耳朵,慢条斯理说了一句话“你的表白我收下了。”
言楚“”
再下一刻谢朝就放开了他,还极为绅士地帮他整理了一下略有些乱的衣领,这才后退一步,重新在他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生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看向其他桌,眉峰忽然一敛,唇角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这么一会的功夫,又一个班上的玩家学生全军覆没。
原因无它,因为上一局的血腥,很多玩家要吓崩溃了。
而高一六班选中的被问者正是这类玩家,他被选中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一直在念叨完了,完了
发问者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现在最想要的愿望是什么”
这问题看上去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就在他那桌上的同班玩家都暗松一口气时,那被问者却眼睛通红地回答了一个要命的答案“我要他们都陪着我跳楼”手指所指,正是他的同班玩家。
于是,一道阴森的系统音随之响起“如你所愿”
可怜那一班的玩家尚没彻底反应过来,就被空中无形的力量抓起,小鸡崽似的被抛去了楼下,甚至连声像样的呼救都没发出来。
至于其他桌,大家都紧张自己这桌的事,再加上言楚这桌事态发展诡异,让人很容易生出八卦之心,居然从头至尾没人关注到那悲惨一桌,等人们注意到的时候,正看到那班的玩家全部被抛下楼
这惨烈的一幕震惊了所有人,不少人原地发抖,几乎要抖到桌子底下去。
原来选择真心话也有可能全军覆没
有人颤声叫“是鸟这鸟飞到哪个桌上,哪个桌就全军覆没”他颤抖的手指向的正是那猫头鹰。
那猫头鹰此刻正站在高一六班的桌上慢条斯理地整理它的羽毛,刚刚全部玩家覆没的正是这个班。
它闻声抬头,侧头打量了一下那名叫嚷的玩家,忽然眼睛一眯,咪咕咕咕咕地叫起来,像是在笑。
俗话说,宁肯听夜猫子叫也不听夜猫子笑,它的笑声不是一般的瘆人,几乎所有的玩家都被笑出一身白毛汗,连言楚脸色也跟着变了一变。
再下一刻,那猫头鹰就展翅飞了起来,正落在那名叫嚷的玩家跟前。
那玩家直接崩溃了,忽然抄起桌上一个铁镇尺,向那猫头鹰劈头盖脸砸去“曹尼玛,去死,去死滚滚啊”
那猫头鹰不避不闪,被那镇尺打了个正着,拍到它的脑袋上。
“乓”地一声响,像是拍在什么铁家伙上,那镇尺以相同的力道反弹回来,砸在了那玩家脑袋上。
那玩家一声惨叫后,脑袋开了花。红红白白的脑容物喷了一桌子。
那玩家倒了下去,鲜血蔓延,在他身下迅速凝成一个血洼
他同桌玩家都傻了。
再看那只猫头鹰,它连根毛也没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眯成半圆状,那眼神居然是明晃晃的嘲笑,似乎在笑人们的不自量力。
那桌是高一四班,这桌上的玩家们筛糠似的抖起来。
有两个人已经坐不住,忽然噗通一声向着那鸟跪倒,连连磕头求它离开这张桌子。
一直旁观的杜主任等他们磕够了才慢慢开口“其实只是他们该死而已和鸟有什么关系呢还有,如果你认为它是灾星,那你俩说说让它去哪个桌好呢”
那两个人本来满脸绝望,听到杜主任的话他们心里又生出希望,本着死道友别死贫道的精神,这个时候他们也顾不得什么了,两个人两只手指向邻桌“去那里,去那里”
那桌是高一五班,那桌的玩家几乎是跳起来的。
“凭什么”
“你td地有病吧”
“草,祸水东引啊。”
杜主任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笑了,把身子向一张桌子上一倚“年轻人嘛,就应该有个拼斗精神,要不这样,你们这两个班的同学先混斗一场,赢了的那个班可以命令我的小灰灰离开。小灰灰,你同意不”
那只猫头鹰显然听懂了,居然点了点头,又咪咕咪咕地叫了几声,展翅飞起,悬空停在两张桌的上方最中央,不偏不倚。像个随时就会落下的铡刀,不知道要收割哪桌的人头。
众玩家面面相觑,杜主任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挑拨玩家们窝里斗啊
偏偏这个时候那两桌的玩家为了自己能活命,也顾不得什么了,也只能受他挑拨,接受这挑战。
高一五班的玩家是满心的怒火加不服,恨透了高一四班那两个祸水东引的玩家,先扑向的也是那两玩家。
高一四班的其他玩家虽然觉得同伴这么干很不道德,但在这种生死关头,也就顾不上道德不道德的了,也纷纷上前加入战斗。
一场混战
最开始大家还不想自相残杀,没下辣手,没用武器,只用拳头和脚厮打,而且只打年轻力壮的,绕开女人和孩子。
但打着打着就上了头,有两人悄咪咪趁乱拔出了匕首和短刀,刺死了对战者。
这一见了血,那自然是打红了眼纷纷掏出武器,下死手向对面招呼,甚至也顾不得对面是女人还是孩子了。
这里面老玩家还好些,毕竟大家都是血里火里闯过来的,打斗经验丰富,打起来不吃亏。
但新玩家就不行了,有几个是第一次进界面,没经验又见不得血腥,和人打架的时候缩手缩脚,片刻的功夫重伤了四个,有躺在那里的,也有满地乱滚的。
其中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缩在桌子角还被砍伤了手臂,他大哭着奔逃,后面有一男人杀红了眼,挺刀来追。
这男人身高腿长,眨眼就追上了那个孩子,狞笑一声,将他抓过来,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向那孩子脑门插过去。
“
噗”地一声响,他正要行凶的手腕被人握住,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脉门一疼一麻,掌心的匕首被人劈手夺了去。
这人大惊,抬头,对上的是言楚冰冷如玉雕的眉眼。
“连孩子也不放过,你是人吗”言楚手一甩,就将那男人甩了个踉跄,正撞在一张桌子上,跌了个头破血流。
那孩子得救,下意识就躲到了言楚身后不敢冒头,扯着言楚的后衣角哭叫“我不要打,我不会打,不要杀我救命,哇哇,妈妈”
言楚黑线,如不是看那孩子受伤很重,他几乎想要将这小屁孩踹开。
管谁叫妈妈呢。
他随手扔给那孩子一瓶药粉“先涂抹一下止血。”
那孩子腰腹间有一道刀口,流了不少血,而言楚扔给他的是专门治疗红伤的药粉,还是很管用的。
那孩子战兢兢抓了药,抖抖索索地向身上洒,因为抖的厉害,抖到伤口外一半子。
楚子扬看不过,走过来接过药粉“我给你治伤。”
那被言楚甩了个跟头的男人跳了起来,怒瞪着言楚“怎么你也要插手”
一直做壁上观的杜主任笑眯眯开口“呀,有人开始打抱不平了。楚楚不可怜同学,你就不怕把你全班的人拖下水”
言楚握拳,他自己无所谓,但如果拖累全班这也是他刚刚迟迟没插手的原因,
但他看不得有人对小孩子下手,所以想也没想就将那孩子救下来。
他暗吸一口气,正要说话,汪文林在旁边阴阳怪气“楚楚同学,你要逞英雄别把我们都拉下水,我们不替你买这个单你们说是不是”他转头问同桌的这些玩家。
他的两个同伴再加一个金主自然附和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大概也想找个靠山,有些巴结汪文林,自然也是应和的。
三不管老师则是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最后向汪文林那边靠了靠,低声说了句“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把你自己搭进去不要紧,别把我们也搭进去。”
空山新雨后教授皱眉,他明显不赞同三不管老师的话,也没吭声,而是直接走到那受伤的小孩子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别哭,不怕,咱是小男子汉了,男子汉得有担当,流血不流泪”
至于谢朝,他笑了笑没说话。
那对姐妹花则是互相对望一眼,妹妹火玫瑰哼了一声“我也瞧不惯对小孩子也下手的男人,无耻不要脸”
从身上摸出一颗糖来,送到那小孩嘴边“给,小鬼你坚强些,等出了这里我带你去找妈妈。”
楚子扬则无条件向着言楚的“扯淡,什么拖全班的人下水言哥只是救个小孩子而已。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也下毒手,你们还是不是人”
言楚所在的班是高一八班,一共十二名玩家,至此隐隐分了阵营。
一边是言楚为代表,一边则是汪文林为头儿。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杜主任拍手,视线在言楚这边扫了一圈,悠然开口“倒是难得有在这个时候还敢打抱不平的,让我有些意外、这样吧,不如你们另外组个队,让小灰灰去坐镇,只要你们还有人活着,小灰灰就不会挪窝,固定在你们那组。这样大家就不会再打班战了,你们同不同意”
“同意”
“同意,我们同意。”
“我们也同意。”
难得有这种甩灾星的机会,天台上其他玩家们纷纷表态,唯恐落后。
其中就数汪文林他们那几个人声音大,言词恳切“既然他们愿意舍己为人,就让他们另外组队,我们没意见,只要不再霍霍我们就行。”
杜主任叹息一声,看了看言楚,又扫视了天台上所有玩家一圈,问“那谁愿意和楚楚不可怜组成一个新班先说好,小灰灰是跟着他走的。”
“我”楚子扬高高举起手,毫不犹豫。
“我,我的命是他救的,我跟他。”空山新雨后老师也站到了言楚身后。
谢朝笑吟吟“我和楚楚同学有两界面的交情,他还表白过我,自然也站他这边。”
“还有我们。”姐妹花也举了举手,火玫瑰还有解说“我姐姐是颜狗,这组帅哥多,我们就进这组。”
“那个还有,还有我”个头矮小的小星星鼓足勇气也走了过来。
“我要跟这个小哥哥。”那个被救的孩子也躲到了言楚身边。
这样一来,言楚这组就有了八名玩家。
杜主任摸了摸下巴,问“就他们八个还有没有”
汪文林唯恐杜主任因为凑不齐人数反悔,忙道“杜主任,现在各组基本都有伤亡,未必让他们也非凑十二个吧”
杜主任点头“这倒是,那就他们八个”
话没说完,有两人大步走出来“我们也愿意和楚楚不可怜玩家他们一组。”
这两个人身材精悍,眼神锐利有神,走路虎虎生风,他们虽然也是穿着学生服,但一举一动都透着军人的悍利挺拔。一个id名为白杨,一个id名为雪松。
汪文林脸色微变,这两人他是认识的,甚至在别的界面合作过。游戏排名一个二十八,一个二十九,算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也曾经是他极力想要拉拢的对象。
奈何这两人一向不喜和其他人合作,汪文林拉拢了好几次都被拒绝。
这次进来汪文林看到他们时,还曾经打过招呼的,希望能互相照应,这两人却压根没搭理他。
他还以为这俩就是这种冷淡不理人的性子,不会主动和任何人组队。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进入言楚那边的阵营。
梁小胖子很不服气,问汪文林“你不是说他们不和任何人组队的”
汪文林有些难堪,哼了一声,自己找了个解释“梁少,您不知道,他们是军人出身,您知道的,军人就喜欢多管闲事,好打个不平什么的哼,不知道死活呵呵,他们这队十有会全军覆没的,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梁小胖子撇了撇嘴“两个蠢蛋,不如你有眼光,知道跟着本少爷可是有大好的前程,却狗眼不识金镶玉,放着本少爷不跟,偏偏去跟个喜欢多管闲事的还有那两个女人,模样挺俊的,就是脑子不好”
他在那里嘟嘟囔囔,汪文林赔着笑了一笑,眼睛里却闪过一抹阴冷和狼狈。
因为各队都有伤亡,杜主任干脆重新给所有的玩家都排了班。
言楚他们十个进了一组,进了已经全军覆没的高一三班。
汪文林等人依旧留在八班,有几个其他组的玩家进了他那组。
重新分配后,这些玩家一共组成了六个班,撤走了两张桌子。杜主任拍了拍手,宣布游戏继续。
那头猫头鹰果然飞到了言楚那个班的桌子上,它就蹲在言楚的左手边,像个猫头鹰座钟。言楚手稍不注意,就能碰到它的脚掌。
言楚虽然管了这个闲事,不代表他不怵头这只猫头鹰,如有可能,他也想把这只鹰踢得远远的。
但不行,今天这鹰跟定了他,它两只大大圆圆的眼睛还紧盯在他脸上,让言楚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他虽然极力绷着脸淡定,但微凉的手指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安和紧张。
谢朝坐在他的右手边,瞥了他一眼,重点在他手上一转,略靠近了他“怎么终于知道紧张了”
他声音低,也就他们两个能听到,言楚薄唇紧抿,嘴硬“我只是怕连累你们”
谢朝眼睫一弯“怕连累也连累了,我只是有些纳闷,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做”
言楚吐出一个字“你。”
谢朝真诧异了“我”又笑“为什么”
“你是这游戏中的oss,你在我这组,总不能跟着我们覆没吧”
谢朝“所以你不怕这凶鸟跟着你”
“它再凶也不如你凶,它凶不过你。”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随便你怎么想。”言楚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
谢朝叹气“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已经不是游戏boss了,而是标准玩家一枚呢”
言楚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你骗鬼呢”
“我说的是真的。”谢朝瞧上去有些委屈和无奈“我上局对你放水被罚了,现在就是玩家”
言楚一脸不可思议“你对我放水哪里放水了”他可没忘记对方拎着大镰刀追他追到肝颤,最后那一镰刀下来,他几乎以为自己当场歇菜了。能活下来全靠他有一双认门的眼睛和能跑的腿。
谢朝眉毛挑得更高,瞧着比他还要不可思议“我那局简直给你放了一太平洋的水,你居然没感知”
言楚“”
他正要绷着脸说没感知,忽然察觉周围静了一静,空气有些诡异。接着他的左手臂被人戳了戳
“言哥,言哥,是你”
言楚一时有些懵,什么是我
他和谢朝只顾说悄悄话互怼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迅速抬头扫了一圈,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视线的焦点。不但自己这桌人的视线在他这里,其他桌的人们也全部在看他,个个眼睛里写着明明白白的古怪。
怎么了
言楚最后视线定格在那巨大酒瓶子上,那酒瓶子的瓶口正对他,分毫不差。
他心中咯噔一跳,认命地站起来,一扫自己这桌的nc学生“谁是发问者问吧。”
原来他又成了被问者了,果然有这猫头鹰在,他的倒霉指数呈直线上升。
众人望向他的目光更怪,还是楚子扬又悄咪咪地戳了他一下“言哥,你是发问者,这次酒瓶子选定的发问者是你。”
言楚“”
他终于明白大家看向他的目光为什么这么诡异了,一桌之中,发问者是最安全的,因为人人都以为他必然会倒霉,却没想到他会拿到最好的牌。
而其他组明明没有猫头鹰在,但酒瓶子选出来的发问者都是学生nc,无一例外
一直想看他笑话的汪文林他们没看到笑话,倒又到了最要命的关头。他们不是一般的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言楚却松了一口气,既然发问者是自己,那他这桌这局稳了。
他瞥了那猫头鹰一眼,这么看起来这鸟也不是太凶嘛,或许刚才那两个班的覆灭和它站哪个桌并没直接关系,只是碰巧而已。
那猫头鹰也正在看他,一人一鸟视线一对,言楚忽然看到那鸟金黄的眼睛忽然变为墨黑,不过等他再仔细看时,却发现那鸟眼睛依旧是金黄的,并没什么变化。
是自己眼花了吧
言楚暗摇了摇头,他自然不想耽搁事儿,起身拨了那酒瓶子一下。
酒瓶子再次咕噜噜转动起来,最后停住,瓶口指向一个人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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