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着双手的腰带被解开,元矜趴在床上,正要反抗,却被背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压制着。
他面色潮红。
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雪白手指轻轻抓着身下的床单,一点点收紧,背脊线微微拱起,绷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青年头埋枕头颤抖。
终于,他哭出了声。
“放肆”他羞愤极了,却实在找不出什么脏话骂这太监。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
席瑞的吻贪恋而沉迷地落在青年漂亮白皙的脖颈上,声音很轻“琅公子连骂人都像在撒娇,这娇媚的模样倒像是勾引”
“混蛋”
“琅公子腰真细。”
元矜“”
你奶奶个腿儿
“屁股也圆。”
元矜“”
有本事来操啊死太监
系统已经麻木了,它眼睁睁看着宿主不知好歹地惹怒席公公,再看着宿主被掐脖子,然后看着宿主被席公公用腰带束着手这样那样
它只想竖起大拇指。
说一句宿主大大好本事
完事之后,元矜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身上衣衫半褪半开,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点缀着暧昧的红色痕迹,象征着在他身上发生的事。
席瑞慢条斯理穿上了太监的官服,低头系好了腰带。
他轻飘飘侧头瞥了眼床上犹如惨败枯叶似的青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眼眸深邃了些,似乎在回味美味,好半响才怜惜地转过了头。
席瑞抬脚走向门口。
元矜忍不住在脑中骂道“果然是个死太监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搞完事居然就这么走了”
系统扯了扯嘴“你见过谁羞辱人还帮忙收拾残局吗”
元矜唉声叹气。
感觉自己像个破败布偶。
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尤其是靠近床的位置。
床上的青年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儿好的地方,他一动不动,睁着眼,空洞地望着头顶房梁。
这画面凄凉极了。
小落闯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她小心翼翼靠近床边,然后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公子呜呜呜”她跪在床边抱着元矜哭了起来。
好半响,元矜手动了
动。
他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那些肮脏的事,手撑着床板,艰难地坐了起来。
“去备些热水,我想洗个澡。”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小落还在呜呜呜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别提多伤心了。
元矜“”
小丫头,别哭了,你家公子我又不是死了,只是被日
哦,没有被日,毕竟太监没有那玩意儿,顶多就是被太监玩了,就是身子骨有些软而已。
元矜轻轻叹了口气。
小落听到公子的唉声叹气,以为公子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顿时哭得更凶猛了,还不忘安慰“公子你别怕,只是被亲了摸了而已,不算脏,咱们在霁国能活着就好。”
元矜“”
他有气无力“备些热水。”
小落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站了起来,刚跑到门口,又担忧地回头“公子你千万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热水我马上就去准备。”
门被轻轻关上了。
元矜收回了视线,他忽然瞥见床上有一滩奶渍,身体一僵,老脸一红,连忙用床单遮住
元矜惊恐道“刚才那小丫头片子应该没有看到这东西吧”
“小落才十六岁,还是未成年的花骨朵呢,怎么能让她看到这么污秽这么恶心的东西”
元矜大呼小叫。
系统“智障。”
元矜不甘示弱“那你就是智障的系统。”
系统“”
你是幼儿园毕业的吗
元矜悄悄掀开了被子,瞅了眼那恶劣的奶渍,一脸嫌弃。
同时他内心愤懑不已,那个老太监折腾人的花样也太恶劣了,害得他的小弟弟把床都弄脏了
他还记得当时那老太监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在嘲讽他。
元矜恨得牙痒痒。
半个时辰后,元矜沐浴完,从浴桶里出来,一点点穿好了衣服,遮住身上斑驳旖旎的痕迹。
小知敲了敲门“公子,御医在前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元矜手顿了顿,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他回了句“马上就来。”
去前厅前,他回头叮嘱小知“把房间里的窗户都打开,透透气,被褥床单都拿去洗了。”
小知乖顺回了个是。
但他心里非常苦涩
,公子的遭遇他已经听小落说了,难为公子了,都这样了还不忘交待他清洗被褥,面上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肯定是怕他们担心。
公子太可怜了。
霁国也太仗势欺人了
还未到前厅,元矜就听到了御医愠怒的声音“你家琅公子也未免太张狂了,不把宫中御医放在眼里,老夫等了一个时辰,一会儿说马上来,一会儿说什么遇到其他事”
“咳咳咳”
元矜面色苍白地进了前厅,一面捂嘴一面咳嗽。
小落连忙过去搀扶他。
直到落了座,元矜才轻声说“老先生息怒。”
老御医见人来了,面色缓和了些,但对于这位琅公子迟迟不来见他,心里还是颇有微词。
“琅公子方才有事”
“玉琅怕这破败身子污了老先生的眼和手,特地沐浴一番,耽搁了一些时间,还望见谅。”
元矜虚弱轻咳两声。
看医的确需要把脉以及观色,老御医面色缓和了,没想到这位琅公子还挺尊重他的,来之前竟然沐浴了,难怪耗费了一个时辰。
他心里的气彻底消了。
老御医提着箱子上前,坐在元矜的旁边,让元矜把手伸了出来,一脸认真地摸起了脉。
两分钟后。
他面露大惊之色。
元矜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不会真是肺痨吧系统这玩意儿不是跟他说只是天生体弱多病吗不会是骗他的吧
“喜脉”
老御医面色震惊。
元矜“”
“琅公子莫慌,有可能是老夫把错了脉。”老御医显然自己也吓着了,一个男子怎么可能怀孕“请容许老夫再把脉一次。”
元矜面无表情伸手。
半刻钟后,老御医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虚汗“刚才果然把错了,琅公子只是天生体弱而已,老夫待会儿配个方子,琅公子按时煎药服用,咳嗽的症状会减少些。”
“多谢老先生。”
元矜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定是这系统搞的鬼“系统,给我滚出来挨打”
系统眨眼“怎么啦”
元矜冷笑“喜脉我他喵要不是知道自己是个男的,太监硬不起来,我就信了你的邪”
“就算老子是个男的能怀孕,
但那玩意儿进都没进来,怎么怀你给我怀一个试试”
系统“”
元矜道“你还敢跟我拽语气词,啦你以为你很萌吗”
系统嘤嘤嘤哭了起来。
元矜“”
这三日元矜没出门,一直在庭院里休养身体,老御医开的药果然很有用,已经不咳嗽了。
只是还是见不得风。
沐浴的时候,元矜有留意过,他身上的痕迹也渐渐淡了许多。
这日,阳光难得有些明媚温暖,元矜躺在院里的躺椅里,拿了本书懒洋洋地看了会儿。
他打了个哈欠。
眼皮子开始犯困起来。
院墙外有一棵老槐树,离元矜的躺椅只有米远,微微吹拂,老槐树掉落了几片叶子。
席瑞隐在槐树里。
这几日每到午时他便会过来,隐匿在这棵槐树上,盯着青年的一举一动。除了那日在火盆里烧的纸条外,琅月府就没进过一个人。
微风拂起青年衣衫。
青年面容恬静,岁月静好地躺在椅子里酣睡着,那一身白,干净得仿佛不被世间污秽沾染。
席瑞盯着看了会儿。
直到青年有醒来的预兆,他才略施轻功,离开了琅月府。
离开前他特意叮嘱两个轻功很好的暗卫下属盯紧点,无论是谁来拜访,都必须立刻通报他。
下属立马回了句是。
直到下午,席瑞才收到暗卫下属迟迟的通报。
其中一个暗卫吐了口血,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艰难把话说完“琅琅公子出了府,我们跟踪过去,半路被人截杀对方武功高强”
席瑞阴沉着脸“人在哪儿”
“文殊院。”
席瑞忽然想起今日文殊院有各位皇子以及才子千金聚集,意在赋诗写作,文人墨客卖弄风骚。这琅公子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居然甩了他的人,还明目张胆去了文殊院
席瑞略施轻功。
不久便落在文殊院房顶。
他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燕玉琅浑身湿透虚弱地躺在三皇子霁晟的怀里,闭着眼轻微咳嗽着。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
“哎呀,琅公子怎么落水了”
“好像是被谁推的吧,一个敌国质子而已,居然也能来文殊院,不知道是谁邀请他
来的”
“听说是三皇子邀请的。”
“你还别说,刚才琅公子七步作成的诗真是绝了,飞鸿,黄河,气势磅礴得不像是一个病秧子做出来的诗,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才貌双绝非琅公子莫属”
“真没想到咱们文人里面居然也有妒忌的小人,自己拿不出才艺,就知道欺负别人。”
“别说了别说了。”
“琅公子毕竟是敌国质子,说错了话咱们都得兜着走”
“三皇子好像很关心琅公子啊,刚听到落水声,毫不犹豫就跳下去了,我还吓了一跳。”
“三皇子本来就很温柔。”
席瑞将这些话听进了耳里,他目光暼向不远处。三皇子霁晟担忧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见青年睫毛轻颤,微微醒来,这才松了口气。
“琅公子可还好”
元矜虚弱地闭上了眼。
身若无骨似躺在霁晟怀里。
远处的席瑞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冷戾之色。
果然是个浪荡之人。
霁晟顾不上全身湿透,一把将青年抱了起来,对下属吩咐“迅速叫太医来文殊院,琅公子体弱多病,这次落了水怕是会加重”
“三殿下。”
席瑞走了过来。
看到席公公,霁晟有些意外,但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青年就被对面的人强制接了过去。
“太医过来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微臣送琅公子过去。”席瑞手臂穿过青年的后膝弯,牢牢扣住,另一手搂住了青年的纤细的腰。
霁晟看着他“也行。”
被席瑞抱过去那一刹那,元矜有一股想死的冲动,就像是背着自家老公偷偷在外面吃了野食。
实际上他只是为了演一出刺杀霁晟的戏码,不是真杀,就是做做样子,隐晦一点什么的
但是被这家伙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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