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矜哭得眼睛红肿。
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大概是突然发生的一切让他遭受巨大打击,在痛苦和绝望中,他宁愿这只是一场梦。
然而现实很残酷。
元矜忍不住吐槽“大是大,就是技术不怎么好。”
他老腰都快断了。
而且这算起来是这个身体的第一次,这个狗男人一点都不温柔,粗鲁得让人想打死他
元矜颇为咬牙切齿。
系统幸灾乐祸“看来你还是比较适合喜欢金针菇。”
元矜怒“你才喜欢金针菇”
少年晕过去后,邵云像是突然清醒了,他呆愣片刻,瞬间从床上爬起,表情难以置信
他都做了什么
邵云匆匆擦干净身体,穿上衣物,逃也似的冲出房门
刚跑出院子,脑中忽然闪过床上活色生香的画面,少年脆弱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邵云停住脚步。
他懊恼地转身,进了屋,端起木盆出门打热水,又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这才回到床边。
空气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身为男人的邵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他深呼吸一口,拿起温热的毛巾一点点为少年清理污秽,为少年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这才松了口气。
邵云麻利地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被褥,房间里的味道散了些,他拉起被子给少年盖上。
烛光的余晖下。
邵云怔怔望着少年。
还好没有流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当时明明在演戏,接下来只要像往日一样停下就行。
可鼻尖却偏偏嗅到了淡淡的清香,很好闻,他知道这是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于是没忍住继续靠近,越靠近却也越加沉迷。
他陷了进去。
忽然想到身下的少年另有所属,那人还被自己关进水牢,他心底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妒忌。
他厌恶那个男人。
而身下的少年心心念念的却只有那个男人,这是他不允许的。
他不甘心。
等他反应过来。
已经完全占有了少年。
他承认那一刻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契合,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因此接下来完全失控了。
不够。
这些都还不够。
就像是长期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终于见到了绿洲,那种渴望,那种迫切,让他快要发疯了。
所以他自私了一回。
邵云神情复杂,他没有再破门落荒而逃,而是把床底的血腥夜行衣拉了出来,放进火盆里。
炭火很快燃烧衣物。
怕这刺鼻的味道会把少年呛醒,邵云打开了窗户,也打开了门,把火盆踢到了门外。
他沉默看着火盆。
元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腰都快断了。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没在屋里看到邵云的影子,脸色更阴沉了,这就是典型的吃了就跑
他问系统“人呢”
系统回“昨晚上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元矜阴森森笑了。
很好。
昨晚上他可是哭叫了小半宿,求男人轻点,求男人出去,男人不仅没停,力度还加重了。
他绝对不会原谅他
接下来他发现,邵云不仅跑了,而且两天都没回来。等他扶着腰走出院子时,就听到有小弟议论,似乎在说二当家的出事了。
元矜懵了一下。
他扶着自己好不容易好了的腰,暗自想道难道受伤的不是自己吗,怎么那个男人也受伤了
“妈拉个巴子,哪个晓得会遇到官兵嘛二当家也太倒霉了”
“对啊俺之前听说咱们大当家在宫里有靠山,不怕官兵,以前俺们也没遇到官兵”
“这你也信”
“啧啧,要是真有靠山,俺们就不是土匪了。”
“做梦吃咧”
元矜听了个大概,猜到了一些,应该是邵云在山下遇到了官兵,起了冲突,不小心受伤了。
他有点疑惑。
邵云是个铁人吗
前两天晚上满身是血地进屋,像是受了重伤这才两日,居然又下山跟官兵起了冲突
不对
元矜回忆起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那晚上他被吓了一跳,但还是隐约记得一些。
邵云脱了衣服后。
身上的血痕只有手臂那儿。
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也就是说,那晚上他闻到的血腥味其实是从邵云手臂上传来的,那只是一个小伤口。
可也不对啊。
邵云进门的时候明明有点神志不清,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受伤严重的样子。
还差点捏断他手腕。
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元矜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邵云晕血
那几个小弟从院子外的围墙走过,一边走一边聊天,时不时还能传来嗑瓜子的声音。
“对了,前两天三当家被刺杀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有个小弟突然说。
“听说了,这么大的事,鹦鹉寨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三当家现在还躺在床上,用药吊着命呢,也不知道唉,不说了不说了,总之悬得很。”
“诶,二狗子,你说到底是谁对三当家这么深仇大恨呐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喷的。”
“你看见啦”
“没,听人说的。”
有个小弟摸着下巴“我觉得吧,捅三当家的刺客跟放火烧粮仓的人肯定是一伙的。”
“怎么说”
“你想啊,粮仓的事儿才过了几天,三当家就出事了,赶巧的话,这也太巧了吧”
“你是说”
“咱们寨子里有卧底”
“对而且那人武功非常高深,懂得掩人耳目,而且知道咱们寨子里具体的方位。”
“所以逃得也快。”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巧,你说这事大当家知道吗”
“大当家肯定也想到了这点,要不然这几天也不会查人,把咱们几百号兄弟审讯了一遍。”
“好像也是哦。”
元矜安静地站在院子里,将墙外几人的话听进耳里,他若有所思。
他问系统“男二又是烧粮仓,又是刺杀三当家,他想干吗”
没错,元矜从系统这里知道火是邵云安排人放的,那天晚上三当家被刺杀也是邵云干的。
系统“剿匪”
元矜撑着下巴沉思“估计是觉得很刺激吧。”
系统“”
元矜懒得去想,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个状元哥哥这几天不会还被关着吧”
系统“饿了两天。”
元矜叹气“真可怜。”
他大发慈悲“作为竹马,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他。而且人家好歹也是因为我才被抓的。”
系统知道元矜又要搞事情了,它默默闭上嘴。
于是当邵云从山下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底下的小弟通报,说二夫人在水牢待了两个小时。
邵云面色很阴沉。
他胸口的布料被剑化开,露出里面的剑痕,很是狰狞恐怖,这是在山下起冲突伤到的。
当然,以他的武功,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兵自然伤不到他,这道剑痕,是他的属下刺的。
是他的命令。
邵云一回来就听闻少年在水牢待了两个小时,他沉下脸,抬起脚大步往水牢方向走去。
还未靠近牢门,里面便传来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
邵云慢慢停下脚步。
元矜哭得眼睛红肿“洛平哥哥,对不起都怪我。”
水牢里的男人蓬头散发,两只手被吊了起来,脸色惨白,但还是虚弱地露出一个笑。
他轻声安慰“没事,是我听伯父说了你的事,一时急了,这才乱了分寸被抓进这里。”
“呜呜呜洛平哥哥”
洛平正要说什么,余光忽然暼到少年身后的男人,男人胸口血淋淋,面色阴沉如同罗刹般。
他脸色聚变“小毓危险你赶紧离开这里”
元矜懵懵看着他。
顺着洛平哥哥的视线,他疑惑地转回头,隐在黑暗里的男人抬起脚慢慢走了出来。
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水牢里冰寒至极。
元矜吓得一屁股摔倒
他惊恐地望着男人,不停地后退,那一夜的经历重新在脑海里上演,他浑身都在颤抖。
“你,你”
说实话,邵云想过少年会对那一晚的事情生气,但他没想到,少年面对他会是这番模样。
那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和畏惧,刺痛了他的眼睛。
邵云停下脚步。
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洛平又急又气“你别伤害小毓,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元矜看向牢里,眼睛泛红,他疯狂地摇头“邵邵云,你不要伤害洛平哥哥,我都答应你,你想要我干什么,我全部都答应。”
洛平挣扎起来“小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元矜悲哀地回头“对不起,洛平哥哥,都怪我。”
洛平眼睛红了。
少年晶莹的眼泪缓缓落下,眸中含着深情,望向牢里的人。
邵云冷冷勾起唇角,他抬起手鼓了三个掌,缓慢走近“好一场感人肺腑的爱情啊。”
元矜防备盯着男人。
要说之前他还有七八分信任男人,甚至将希望放在男人身上,那么当男人进入他的刹那,这个梦就醒了,让他看清现实是如何残酷。
比起其他人,邵云更恶劣,先是让他放下戒心,获得信任,再干脆利落地打破了它。
这样的人太恐怖了。
元矜紧紧盯着男人,他心里又害怕又悲愤,想起前几日的经历,眼泪慢慢掉落下来。
混蛋
邵云淡淡的视线落在少年的身上,他蹲了下来,食指挑起少年下巴“是教训还不够吗”
元矜愤懑偏过脑袋
邵云强制掰回他的脸,头低下去,霸道又用力地吸吮少年的唇舌,昭告着他的。
牢里的洛平疯了
他眼睛通红“放开小毓你这个畜牲王八蛋,你要是敢伤害小毓,我不会放过你的”
邵云轻轻笑了。
他不仅亲了少年的唇和脖子,还强硬地将人拉起来,揽着少年的腰,光明正大摸来摸去。
他笑得嚣张又狂傲。
“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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