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的被路边的女子偷袭成功,被绢花荷包还有裹着石子的手帕扔的无比狼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穆青的心不在焉。
穆青一路上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回想昨天发生的种种。
他误打误撞看到了李谦宇在包红包,那人虽说是要给来报喜的,可是穆青却知道,给报喜的人大多是给铜钱,多而且清脆,甚少给金银。那包在红包里头的金子怕是就是给自己的。至于为何李谦宇不承认,也许是单纯不想告诉他,或者因为别的。
只不过穆青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深究,因为就在昨天,他在碰到那人手背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攥住了,眼神交汇,穆青看到了李谦宇的惊讶。
没有厌恶,也没有愤怒。
这个反应让穆青欣喜,他不曾奢望李谦宇现在就给他什么回复,但是显然他一步步亲近的把戏奏效了。
丝毫不知道李谦宇只是因为被他结结实实的“亲近”过所以现在才免疫力上升,穆青傻乎乎的笑,甚至忘记了从李谦宇那里取走那个装着可爱的小金锭子的红包。
这种开心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今天,也让穆青延续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笑眯眯的和袁文昌说话,穆青的眼睛几乎是不自觉得就扫到了一旁的探花。
自古以来都有一种说法,状元榜眼探花的排列每个都很有讲究,三个人的文采或许不相上下,不过其中简在帝心的向来是要被点成状元的,中庸一些的则为榜眼,容貌最为出众的风流才子则为探花,探花郎的美名也就一直流传下来。
此次的探花郎继承了以前的传统,相貌出众的很,眉毛细长,眼睛灿若星辰,皮肤凝脂一般。他的好看显得沉静,而且这是穆青头一次见到容貌美若女子的男人。
他并不爱言语,但是只是呆在那里就让人挪不开眼睛。
因着他,柯靖远的族人柯介没能挤到三甲名录里,而是得了第四名,为了这那个半大孩子般年纪的柯介显得很不得欢颜,饶是他心里纯善却也有着落寞。
一路上,穆青和袁文昌或许还有些交集谈笑,可是和这位不知道名姓的探花郎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穆青看得出,袁文昌是不太在意他的,想来是瞧着那张好看的脸有些许放不开,不过穆青确实没有在意这些。
自家安奴每天就在那里,李谦宇更是让穆青见识到了何为贵气逼人,这让穆青对与美人的抵抗力直线上升。
穆青转头看了看今年的探花郎,扬起了笑“在下穆青,还未请教兄台尊姓”
探花郎看上去有些沉默,瞧这像是个不爱搭理人的,不过听了穆青的的话以后竟是看过来,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拱了拱手,做得并不熟练,刚刚不带烟火气的脸上此刻有了些许的柔和表情,带着些孩童般的稚嫩“穆兄客气了,我叫魏隽,还未恭喜穆兄得中状元呢。”
“同喜同喜。”嘴上虽然如此说,可是穆青心里却快速的过滤当朝有名的姓魏的人家。
虽然魏姓并不罕见,不过在大周朝,魏姓当权的却并不多,最大的便是那位当朝宰相魏景。
他的女儿,就是那位想要把安奴拉去当上门女婿的魏琳。
心里留了底,穆青也不再多问,而是笑着寒暄道“看你的年纪却是比我大一些,便称呼我的名字便是。”
魏隽点点头,也不客气,扬起了一抹笑容,道“好。”
穆青点点头,便重新回过了身迎接新一轮的香囊洗礼,不过心里却有了一番计较。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只是随便一句话可能就能试探出很多,就比如刚刚,穆青让魏隽称呼自己的名姓,如果是放在袁文昌身上,那个人即使比穆青年长不少,但是恐怕也是不会同意的,在他的心里高低尊卑立的很明显,此番他们没有入朝为官,但是状元榜眼探花排的整齐,袁文昌自然不会逾越。
可是像是魏隽这般直接应承下来的,如果不是这位相貌姣好的人脑袋里缺根弦儿,就是因为他惯常是习惯了当上位者,习惯于俯视,所以对这个建议毫无障碍的接受。
能得了第三名的人穆青自然不会认为他脑袋不清楚,再加上他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穆青大概就能确认这人的身家了。
这位,恐怕就是魏景的族人,或者更亲近也说不定。
穆青见识过魏家的那位红衣小姐的火爆泼辣,如今又见了一位气质空灵的探花郎,倒是让穆青拿捏不准那位从未谋面的魏景宰相的脾气秉性了。
不过这般心思都在一个迎面袭来的荷包打乱,穆青哭笑不得的躲闪开,然后就听到了身后毫不遮掩的笑声。他回了回头,就看到一脸正经的袁文昌,还有捂着嘴巴脸上还未完全退散笑意的魏隽。
原本安安静静的人此番笑得开心,竟是比刚刚更显的动人。
队伍已经远去,坐在窗边的文扇却是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手依然紧紧的抓着窗框,初蕊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安安静静束手站立在那里的的孟师师,然后才微微弯腰,看似在帮文扇整理外衣,实际上是在低声说道“主子,我们出来也有好一阵子了若是晚回去,贵嫔只怕会担忧,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今天她们出门并没有让闵贵嫔知晓,贵嫔娘娘虽然在外人面前温软柔弱,可是初蕊这位心腹却是知道,闵贵嫔的心思有多深,手段有多狠。
她不会责罚文扇,可是这不代表自己也能躲得过。
文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是松开了手在椅子上继续做的端正。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收敛了所有神情,重新变得高贵不能亲近,可是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变的沉寂,毫无鲜活。
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吞咽的过程花了很长的一算时间,温热的茶水让她的身体舒服了一些,而后她才站起身来,微微提起裙摆走到了孟师师面前,看着她道“你可知道为何我今天回到你这里来”
孟师师摇摇头,表情平静。
“因为我知道你是六哥的心腹,”文扇的声音低低的,即使是初蕊也听不真切,但是孟师师却是听了个完全,亚种瞬间有着惊讶,不过显然文扇没给她机会讲话,“今天我来到这里的消息,你告不告诉六哥我不介意,可我不希望你去与旁的人说道。”
这句话根本没有给孟师师选择,换句话说,这是命令。容不得她不乐意。
孟师师矮了矮身子,恭顺道“是,民女知道了,定然遵从公主的意思。”
文扇点点头,又把眼睛往外头投注了一瞬间,而后收回来,走向房门“初蕊,回宫。”
孟师师一直没有起身,直到听着那主仆二人的脚步声远去后才站起来,扶着红木桌子坐下。文扇能知道她与李谦宇熟识,这并不奇怪,毕竟这里是李谦宇来过的地方,而且一直是孟师师接待,不难查证。可是文扇居然还知道自己与李谦宇是主仆,这就让人惊骇了。
即使孟师师知道文扇是那些皇子皇女中与李谦宇关系最好的,可是孟师师确定李谦宇绝对不会把的具体事宜尽数告知。孟师师微微眯起眼睛,向来温和淡然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思,她的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点,而后用手摁了摁桌子底下的一个凹槽。
桌子上面升起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是笔墨纸砚。
只不过那砚台中并不是普通的模块需要研磨,而是一个羊皮袋子。
孟师师拿起袋子往外倾倒,出来的液体是乌黑色的,却比普通的墨汁稀了一些。用毛笔沾上,在微微泛黄的纸上快速书写,墨在纸上印出了端端正正的娟秀文字,等写完了以后,孟师师拿起那张纸随手甩了甩,上面的墨迹居然直接消失无踪。
孟师师迅速的把纸折成小小的一团,用腊封号以后,顺着小盒子角落里面的孔洞扔了进去。那个蜡封的纸团就这样直接通过桌子职称的木头骨架中间的狭小通道直接送到地底下,被人接收,然后迅速的送去了庄王府。
做完了这一切,孟师师从怀中取出了薄纱,轻轻的蒙住面容。
李谦宇是的老板,而孟师师则是他在最大的心腹,这里面的方方面面都被细弱的肩膀担起来,孟师师却从来没有怨言。
她慢慢的往下面走,此时的还是安静的,没有晚上的喧闹。在楼下的窗边顶住了脚步,孟师师看着那顶红顶小轿迅速离去,脸色深沉。
能猜出自己与李谦宇的关联,能在看到心爱之人后依然能保持平静,能认得清楚形势愿意为自己公主的身份牺牲幸福,这样的女儿怕是皇帝最喜欢的。
而皇帝喜欢的公主,有哪个会没有权势呢。
孟师师想,自己或许低估了那位小公主的手段和心思,想来能在那个皇宫中安稳活着的主儿,有哪个是真的纯良如同白纸
作者有话要说探花郎的名字是有寓意的v以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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